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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9年第03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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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堆沙土里钻出了小不点;又站起了刘二奎。刘二奎站起来又摔倒了;刘二奎的一条腿炸飞了;再次摔倒就晕过去了。 
  马营长挥舞唐刀大步如飞往前扑;马营长渴望让他的唐刀再足饮小鬼子的鲜血。可是日本兵不给马营长用刀搏杀的机会;一排枪射过来。马营长顿时停住;他的腰弓下去;他的肚子、右臂中了三弹。 
  马营长站不住;快要倒下了;但马营长大喊一声;右手的唐刀舞出一个刀花;唐刀刀尖向下;嗤的一声;从右脚面上插进去;用唐刀把自己钉在地上;让自己能够站稳不摔倒。 
  围上来的一群日本兵愣一愣;几个日本兵又一排枪打过来;马营长透过脚背的刀松动了。因为马营长的脚下是大东北松软的沙土;虽有坚硬锋利的唐刀支撑也不能使他站立住;更不能使他站直。马营长向后倒下去…… 
  日本兵围上了冲到马营长身边的小不点;小不点右手里的马刀垂下来;垂在右腿边;看着倒下的马营长扁着嘴在哭。 
  一群日本兵放心了;似乎还想拿一个哭鼻子的马刀营小兵开心一下。一个日本兵挺刺刀过来;对小不点哇哇叫着。 
  小不点吸了下鼻子;突然挥起马刀;跨动双腿;打了个转;躲开日本兵;转到那个日本兵身前;手中的马刀一个斜劈;那个日本兵的脑袋就飞离了脖子;血冲天喷出去。 
  小不点喊:“一个鬼子!” 
  小不点两条腿又一个打转;马刀劈出;又一个在发愣的日本兵的脑袋飞离了脖子;血冲天喷出去。 
  小不点喊:“两个鬼子!” 
  小不点再一个侧身扭腰;躲开一个日本兵的刺刀;手中的马刀却刺进那个日本兵的肚子里。小不点抬脚一脚踹在那个日本兵的肚子上;借力拔出马刀;小不点喊:“三个鬼子!” 
  小不点又一个飞身;躲避两把从后面刺过来的刺刀;前冲一大步;扭下腰闪开一个日本兵刺向前胸的刺刀;一刀砍向那个日本兵的脑袋;那个日本兵向后退;小不点这一刀砍偏了;砍掉了那个日本兵一只托枪的右胳膊。 
  小不点愣一下;喊:“半个鬼子!” 
  小不点这一愣;两个日本兵的刺刀就捅进了他的后背;刺刀从前胸透出来。 
  小不点一下顿住;低头看着胸口透体而出的刺刀尖;吸了下鼻子;嘟哝:“营长大哥;三个半……” 
  小不点随着那两把刺刀抽出;向前扑倒;小不点的手里依旧紧紧握着马刀。小不点是马营长的马刀营里唯一一个用马刀干掉三个日本兵、砍伤一个日本兵的马刀营士兵。 
  那是1931年9月30日;九一八事变后的第十二天午夜;那一天夜晚;马刀营全营阵亡…… 
  责任编辑向 午 
   





光棍们的太阳 作者:晓 苏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1 
   
  假如没有黄娘;油菜坡的光棍们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光棍是个比喻;指那些娶不上老婆的男人。黄娘说;光棍一眼就看得出来! 
  没错;光棍们肚子吃得再饱;哪怕打着饱嗝;脸上也露出一种饥饿的表情。平时;他们的眼睛总是阴沉的;耳朵总是灰白的;鼻头总是疲软的;嘴唇总是干裂的。但一遇到女人;情况就截然相反了。遇到包括看到;听到;闻到;还有尝到。看到一个女人走过来;他阴沉的眼睛马上就会亮堂起来;仿佛点燃了两堆火;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洗澡的声音;或者撒尿的声音;他灰白的耳朵顿时就会泛红;像刚在油锅里炸好的红薯片;闻到女人的气味;哪怕是头发上的油味;哪怕是脖子里的汗味;哪怕是裤裆里的腥味;他疲软的鼻头立刻就会挺起来;并且还会拉风箱那样前后耸动;要是尝到了女人的味道;那还了得?他干裂的嘴唇一下子就会变得潮湿;晶莹的涎水挂在嘴边上;长长的;细细的;亮亮的;看上去就像从芭蕉里面流出来的糖汁;不一会儿;一条绣花鞋垫似的红舌头便会从喉咙深处伸了出来;将那糖汁猛地舔进嘴里;然后再吞进嗓眼儿;涎水进入嗓眼儿时还会发出一种泡菜坛子鼓水泡的声音。 
  油菜坡的光棍多。黄娘扳着指头数过;巴掌大一个村;老老少少的光棍加起来竟有几十个呢!外村的人说;这地方虽然穷;可盛产两样东西;一是油菜;二是光棍!他们这么说;明显是在嘲笑。其实光棍是不能嘲笑的;嘲笑光棍是缺德的。用黄娘的话说;那简直是缺八辈子德!黄娘说得好;作为一个站着屙尿的人;谁不愿意娶老婆?谁愿意打光棍呢?那是没办法呀! 
  光棍们大都很勤劳;他们起早贪黑;肩挑背驮;耕田;下种;锄草;施肥;浇水;收割;样样是把好手。但勤劳有什么用呢?黄娘曾经说;勤劳可以种瓜得瓜;勤劳可以种豆得豆;但勤劳不能种老婆啊!要是能种老婆就好了;能种老婆油菜坡就没人打光棍了。 
  这里的女人们;除了黄娘;大都看不起光棍。她们看光棍时;表情总是怪怪的;皱着眉头;斜着眼睛;脸上皮笑肉不笑。好像光棍们都脏;都傻;都丑;都让人恶心!好像他们天生就该打光棍;命中注定没女人陪他们睡觉!她们对光棍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从来不关心光棍。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女人;她们眼眶高;目光远;宁可嫁给别处的男人;也不肯给油菜坡的光棍做老婆。其实;她们在别处找的那些男人并不怎么样;有的是聋子哑巴;有的是离过婚的;有的是死了配偶的老头子;有的还有大老婆呢!这些女人的心真狠;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她们恰恰相反;宁可好事别人;也不让油菜坡的光棍们得手。她们好像是巴不得自己家乡的男人一辈子都打光棍! 
  油菜坡那些侥幸结了婚的男人;居然也不关心光棍。他们常常在光棍们面前说大话;摆架子;吹牛皮;捡了便宜还卖乖;认为自己运气好;本事大;多么多么了不起;像是他们身上比光棍们多长了一个东西似的。更过分的是;他们看光棍像看贼;生怕光棍们动了他们的老婆。他们一个个小心眼;小肚鸡肠;小气得要命。光棍们偶尔和他们的老婆开个玩笑;他们就会耿耿于怀;甚至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有的还大打出手。黄娘最看不起这些男人了;说他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光棍们最难熬的是夜晚;他们的夜晚比别人的夜晚长;好像他们一年四季的夜晚都是冬天的夜晚。总不能天一黑就上床吧?实际上他们到了夜晚最害怕的就是床!孤孤单单一个人;上床干什么?黄娘有一句名言;说;床的用途主要不是睡瞌睡!她只把话说了一半;另一半应该是;床主要是用来做那种事的。光棍们到了床上;却没人和他们做那种事;所以他们害怕床;甚至恨床。在恨床的时候;他们用手拍床板;用脚踢床沿;用嘴咬床头;有时候还在床上打滚;在床上乱跳;恨不得把床搞垮。 
  黄娘说;光棍可怜啊!他们除了去田里;再就没地方可去了。他们不喜欢串门;也不喜欢上街;更不喜欢走亲戚。他们一个个内向;腼腆;少言寡语;不愿意往人多的地方去;总是呆在某个角落里;有时候还恨不得挖个洞钻到地下去。他们这样;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性格古怪;也不是自卑;而是自尊。用黄娘的话来说;他们也有面子啊!虽然打着光棍;但他们有时比别人还讲面子;他们总是怕别人瞧不起;总是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所以;光棍们除了下地干活;差不多都呆在自己家里。 
  油菜坡幸亏出了一个黄娘!这样;光棍们总算还有个伸脚的地方。 
  黄娘与众不同;她理解光棍;同情光棍;懂光棍;疼光棍;为光棍着想;帮光棍说话;给光棍办事。油菜坡的光棍们;都把黄娘看成一个太阳。 
  从前;黄娘的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光棍们就喜欢往黄娘那儿跑;一旦瞅准了机会;他们就去她那儿走走;看看;坐坐;说说。前年的秋天;黄娘的丈夫害病死了。从此;黄娘那里简直就成了光棍们的家。 
   
  2 
   
  黄娘住在油菜坡西头。那里有一块面积八亩大的油菜地;油菜地正中间有一栋黑瓦房;那就是黄娘的家。每到春天;黄灿灿的油菜花盛开了;那块八亩大的油菜地就变成了一个花的海洋;黄娘家的那栋黑瓦房;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只小船在花海里漂着。这个时候;黄娘简直就是住在花里。 
  黄娘每年都要在那八亩地上种上油菜。她是一个热爱油菜的女人。凡是与油菜有关的;黄娘都喜欢。她不仅喜欢菜花;还喜欢菜荚;对菜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每年花开时节;黄娘总是兴奋不已;简直像发了情似的。在整个花季;黄娘很少在家里呆;她一大半时间都泡在油菜地里;给油菜地扯草;追肥;灭虫。即使地里的活儿都做完了;她也会搬一把矮椅坐在地里;默默地陪她的油菜。别的女人进油菜地;都要戴一顶帽子或一块头巾;生怕把头发弄脏了。而黄娘却从来不戴;什么都不戴;她巴不得那黄得像金子的油菜花都落进她的头发里去。有时;黄娘还会特意采上几枝开得最艳的;像别发卡那样别在头上。每次从油菜地里出来;都会有几只蜜蜂和蝴蝶跟着黄娘;在她的头上左右盘旋;经久不去。油菜花谢了;菜荚一天天饱满起来。黄娘看着那越来越鼓的菜荚;就像当年看到自己怀孕的肚子;高兴得满脸通红。菜籽成熟了;一熟就可以打菜油了。看着亮晶晶的菜油从榨油机里流出来;黄娘总是激动得不行;鼻腔忍不住发酸;眼眶忍不住发热;泪水一下子就流一满脸。黄娘觉得菜油真是好;不仅能炒菜;还能炸油条;而且还可以用来抹头发。黄娘的头发上一年四季都抹菜油;所以她的头发保养得特别好;又多;又黑;又亮;又香。 
  黄娘身材说不上高;但也说不上矮;略微有点儿胖;胸脯和屁股这几个地方更胖一些。她的皮肤很白;好几处都能一眼看见血管。最白的是她的脸;像刚从棉桃里开出来的棉花;别人还以为她在脸上抹了雪花膏什么的;其实没有;黄娘从来不涂脂抹粉。她的白是天生的;想黑都黑不了;没有办法!黄娘很朴素;一年四季穿那种老式的对襟布衫;扣子是用布头绞成的;弯弯的一长溜;从右边的领口一直系到左边的胳肢窝里。黄娘的布衫是她自己裁自己缝的;有的地方宽松;有的地方紧凑;穿在身上很有形状;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真是比着自己做的。 
  黄娘性格好;红红的笑容总像灯笼一样挂在脸上。她的那张脸;似乎是专门用来笑的;对亲人笑;对旁人也笑;见到女人笑;见到男人也笑;有人的时候笑;没人的时候也笑。黄娘从来不发火;从来不怄气;甚至连眉头也从来不皱一下;所以总也不显老。实际上她已经五十开外了;但看上去最多四十出头。 
  黄娘毫无疑问是油菜坡最风流的女人。有一句形容女人的话;叫天生一个风流坯子!这句话简直就是针对黄娘说的。黄娘的相貌;除了下巴上有一颗痣;再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最动人的是她的眉毛和牙齿。她的眉毛弯弯的;细细的;黑黑的;像两个卧着的括号。她的牙齿呢;一颗一颗的;那么白;那么密;那么整齐;她张开嘴巴的时候;会让人想到一排白玉米。像黄娘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不风流呢?如果说人真是上帝创造的话;那么上帝创造黄娘;就是要把她从天上派到人间来风流的啊!如果她不风流;说不定上帝马上就要把她从人间调回天上去呢! 
  黄娘做姑娘的时候就开始风流了。她的风流历史可以追溯到她的学生时代。 
  那是上个世代六十年末;当时她在老垭镇上读高中。教语文的老师是从城里打下来的右派;他每天放学以后都到学校后山的松林里去拉琴。他拉的全是伤心的曲子;让人心碎的琴声像受伤的鸟儿在松林里徘徊。有一个黄昏;黄娘寻着琴声去了后山。她看见右派老师一边拉琴一边流泪;泪水把琴都打湿了;像在雨中淋过一样。黄娘轻轻地走到老师身边;羞涩而大胆地伸出一只手去;一边给老师擦泪一边问;老师;你为什么这么伤心?老师说他打成右派后爱人就和他离婚了。黄娘又问;那后来呢?老师说他后来就变成一个光棍了!黄娘听了心一软;也流泪了。后来;她双手一张抱住了老师。当时是秋天;松林里铺满了金黄的松针;看上去像铺着一床毛毯。就在那柔软而温暖的松针上;黄娘拉开了她风流人生的序幕。 
  黄娘是挺着一个大肚子嫁到油菜坡来的;她怀着那个右派老师的孩子。黄娘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就主动退学了;她没有给她的老师带来任何麻烦。 
  黄娘的丈夫其貌不扬;要不是肚子大了急着嫁人;黄娘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嫁到油菜坡的第三个月;黄娘生下了一个女儿。黄娘的丈夫是个老实人;他不仅对黄娘好;而且对那个孩子也好;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两年之后;黄娘又生了一个儿子。儿子落地时;黄娘对丈夫说;放心吧;这个孩子是你的!丈夫听了喜不自禁;把憨厚的嘴唇都笑翻了。黄娘之所以要对丈夫这么说;是因为这中间她还和另一个男人睡过觉。 
  那个男人也是个光棍;因为额头上有一块火烧疤;所以三十多岁了还娶不上老婆。他住的地方离黄娘不远;经常有事无事跑到黄娘这里来;躲在某个地方偷看黄娘。有一天中午;黄娘坐在油菜花丛中给女儿喂奶;那个光棍又跑来偷看了。黄娘喂奶时将两个奶子都放出来了;一个让孩子吮着;另一个自己用手托着。她的奶子本来就大;哺乳期间更显圆满;看上去就像两只滤豆腐的纱布口袋。那个光棍当时是趴在油菜地上偷看黄娘的;他还用几枝油菜花编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有点儿像战争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些侦察员。光棍偷看黄娘时把呼吸都憋住了;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但黄娘太敏感;她早就发现有两束火一样的目光落在她的奶子上了。黄娘头也不扭地说;别偷看了;想吃就过来吃一口吧;反正另一个闲着也是闲着!本来;黄娘只打算让那光棍吃口奶解解馋的;没想到他越吃越馋;还得寸进尺要和黄娘睡觉。黄娘呢;一方面感到那个光棍怪可怜的;另一方面觉得在油菜花丛中做那种事肯定很有意思;于是就半推半就地和他睡了。他们做得很放肆;好像是狂风来了;四周的油菜不停地摇晃;黄兮兮的油菜花落了黄娘一身。 
  黄娘风流了几十年;谁也说不准她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从来没和有老婆的人睡过。换一句话说;黄娘睡的男人都是光棍。正因为如此;油菜坡还没有哪个女人恨过黄娘;更没有人找她扯皮拉筋。 
  在黄娘的风流史上;黄娘主动去勾引光棍的情况十分少见。要说起来;只有那次在羊倌儿的羊栏里;算是黄娘先走近羊倌儿的。羊倌儿承包了村里的一群羊;因为家里没有老婆;所以他经常睡在羊栏的楼上;差不多每天都与羊们生活在一起。羊栏建在村北一个偏远的山凹里;除了羊倌儿;村里很少有人去那里。黄娘那天是去外村走亲戚;经过羊栏时;她无意之中朝里面看了一眼。她看见羊倌儿跪在一头母羊的后面;一只手掀起母羊的尾巴;另一只手正忙着解自己的裤带。黄娘顿时就傻眼了;同情心一下子油然而生。她快步走进羊栏;拉起羊倌儿说;和我来吧!羊倌儿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那天是第一次接近女人;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黄娘本想去找一个干净的地方的;可还没来得及;羊倌儿就把她掀翻了。幸亏地上还铺着一些羊们没吃完的岩花草;这才没让黄娘白花花的屁股直接挨地。完事之后;黄娘突然发现岩花草上还有不少羊屎;有几颗;已被他们碾破了;好在羊屎的样子并不难看;有点儿像炒过的黄豆;味道也不难闻;那是一种青草的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芬芳。 
  黄娘从不当着丈夫的面和光棍们风流;她不愿意看到厚道的丈夫受到刺激和伤害。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风流故事总能及时传到丈夫的耳边。丈夫有时候也会明知故问;问黄娘和光棍们到底有不有那种事;黄娘总是浅浅地一笑;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说那些光棍们实在太可怜了!说完;黄娘就赶快进厨房;先用猪油渣炒一盘花生米端到丈夫面前;再给他满满地倒上一杯酒。丈夫一喝上酒就不再提那些事了;脸上露出一丝绛红色的笑意;像是用醋泡过的。 
  丈夫还活着的时候;黄娘是不让光棍们动不动朝她那儿跑的。她不想让丈夫看到他不喜欢看到的人。她对光棍们说;只有等他出门了;你们才能来!丈夫死后;黄娘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她对光棍们说;你们想来就来吧! 
   
  3 
   
  光棍们基本上都是在天擦黑的样子去黄娘那里。当然;与黄娘单独有约的除外。 
  光棍们选择这个时候去黄娘家是有道理的;其中的学问深着呢。时间太早了不行;大白天的;连太阳都没落;他们必须在田里劳动;不然到时候连肚子也要挨饿的;时间太晚了也不行;黄娘那儿虽说宽敞;板凳和椅子也多;但好位子却只有那么几个。好位子是紧挨着黄娘的那几个座位;坐在这几个位子上;就好比坐上了主席台;能把黄娘看得一清二楚;能把黄娘说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去;还能闻到黄娘头发上的菜油味。更重要的是;坐在那几个位子上;身份似乎都高贵一些;有点儿喝酒坐上席的味道。因此不能去得太晚;去得太晚;那几个好位子就被别人抢先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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