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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星舞是越逛越有精神,这京城果然是名不虚传,益州已算是繁荣,可比起这京城可就望尘莫及,不到京城何以为大宋子民。
本来是赵煌言拉着灵星舞,现在是灵星舞拖着赵煌言走,她太想看看这京城了。
赵煌言微笑着心甘情愿地被灵星舞拉着走,此时灵星舞不再故作温婉,走路裙不动,说话小声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他真是喜欢上这个拥有真性情的女人。
从她答应嫁给他的那日起,她努力扮演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一言一行可以成为女子的典范,让他有拂舞复生的错觉,可是不知为何,他不喜欢那样的灵星舞,他要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活生生的妻子,而不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妻子。难道说是他不爱拂舞了,不,不是,他告诉自己因为温婉就是拂舞的真性情,而灵星舞却不是那样的人,因此那样的她让他不自在。
“言,言。”灵星舞扯了扯赵煌言的衣袖,他已经站着发呆好长时间了。
“嗯?”赵煌言回过神,正好看见许许多多惊艳的目光看着灵星舞,他顿时感到不悦,“下次不要再穿这件衣服了。”
“为什么?”灵星舞抗议地问他,她刚觉得这身衣服很适合她,打算多穿几天呢,以前在这时为生意她可没有精力穿成这样,现在不用管那么多事,干吗不穿,刚才已经有好几个人来问她这衣裳是哪儿做的,她们也想做时,她很大方地告诉她们是益州的灵家,看来这衣服只有穿在人身上才是活招牌,早知道就让霓羽穿着走出来,那她们灵家的订单可就滚滚而来了。还有就是应该在京城开个分店,对,回去就给老爹写信,她要在这里开一个分店。
真是太好了,这些年灵家之所以没有再扩大,一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儿家,有些事还是不太方便;二来还有一点就是树大招风,为免招来祸事,国不安生,这老百姓也不安生呀;再有就是她对钱看得并不那么重。啥?她对钱看得并不重,这话真说出来,益州不吓死一城人才怪,有名的益州铁母鸡居然说自己不爱钱。在益州她要安置一些灾民还有逃避战乱的平民,钱恨不能一个分成四个花,当然小气啦。小气是对那些明明有钱还想打别人主意的人,真正的穷人眼里她可是活菩萨,只是她从来不让人说,谁说了她便不会再管那人的事,因此她的恶名一直背着。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准就不准。”赵煌言死也不会说出他是不想那些人的眼睛盯着她看,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都给他挖出来。他又一次瞪向敢把目光放肆地放在他妻子的人的身上。
“你,”本欲争辩的灵星舞开口的那一刹那就停住,她叹口气,她已不再是那个在家中人人骄宠的少女,她已为人妻,哼,要以夫为天,“是。”
本已做好战斗准备的赵煌言在灵星舞的一声“是”后,想发火也发不出来,憋了一肚子的气,脸色十分之难看。灵星舞明明是要反驳他的,为何又偃旗息鼓?他真是不明白。
从不知情爱的灵星舞也没想到赵煌言为何那么善变,这衣服她本来也没要穿,明明是他非让她穿不可,现在又不许她再穿,真是莫名其妙。
“很好,丈夫的话就是你的行动准则,别问为什么,那不是你该问的。”不知不觉地说出这番话,赵煌言明明就不喜欢矫揉造作的灵星舞,为何又要逼她成为那样呢?
“是。”灵星舞真想一脚踢到赵煌言的嘴上,算了,忍,本来还有一点点舍不得他,但听了他的话,这个老夫子,她一定要离开,再跟这个人过下去,难保有一天自己一个冲动拿刀砍了他。灵星舞忿忿地想。
看到灵星舞和赵煌言好像是在争吵,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打小跟着灵星舞的瞳儿发现灵星舞的怒气,她想上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让陈翦那个该死的大块头给拉住,“人家夫妻说话,有你这个当丫头的什么事。”
“那是我们家小姐。”
“她是王爷的王妃,不会有事的。”陈翦也没见过这么生气的赵煌言,以前只要赵煌言冷冷地看一眼,许多人就该去准备后事了,发火的王爷他还从来没看过,他可不想这个丫头去送死,王妃好本事,可以把王爷气成这样。虽说他也好奇,王妃和他们家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有人说过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名言呐。他还没活够,不需要王爷送他一程的。
正好看到一间布店,里有也有一些成衣,想也没想灵星舞就走了进去。
“夫人,你要点儿什么花色的布料,我们这应有尽有。”掌柜的一看灵星舞的衣着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夫人,赶紧拉住这笔买卖。
“随便拿套衣裙给我,可有换衣服的地方?”既然不让她穿,那好啊,她就要做个好妻子,现在就换下这身衣服省得别人看了碍眼,她可是很贤惠的。
“啊?”
“没有吗?”
“有有有……”
虽然疑惑灵星舞明明穿的是一件那么华丽的衣服干吗还要换呢?难道是私奔,怕引人注目?在灵星舞在隔间里换衣服的时间里,掌柜的已经想了不下十个版本的故事。
灵星舞一出来,掌柜的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刚才的灵星舞有如娇艳的牡丹,如一位高贵的公主,下到人间的仙子。
而此时一身黄衣的她有如向日葵,充满着阳光,这又是一个不同的她,让人更是移不开眼睛。
赵煌言也呆住,怎么可能,这么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还是那么出色,没有先前那一件的华丽,十分的普通,可穿在她的身上就是不同。
“马上换下来。”赵煌言绝不允许她这样穿出去。
“相公,你那件不让我穿,这件也不让我穿,难不成要为妻的光着身子不成?”灵星舞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赵煌言说,她真想把这衣服扔到他头上去。
好,懂得反击,赵煌言不怒反笑,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个对他说话。一瞟眼,他就看见那个掌柜的看着灵星舞,似乎在想她没有穿衣的样子,赵煌言的掌打到柜台上,“马上停止你在想的东西,不然我拆了你的店。”
被发现的掌柜,老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灵星舞奇异地看着掌柜的脸色,她可不是傻子,对着赵煌言时她的脑袋才会不听使唤,对于别人,也不想想她是谁,这个老不修。她一点也没反省是她说的话让老人家有了想象的空间。
“好了,这件衣服就当是赔罪。”说着抬腿就走。
掌柜的急忙叫住:“夫、夫人,我们这可是小本生意啊,您……”
算了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这件衣服还顺眼的分上,“瞳儿,给他二十两银子。”
什么,二十两?他的标价可是七十两,这也太黑了。连赵煌言都觉得太黑了,不过他买东西还从来没杀过价的,堂堂一个王爷为区区几两银子和人争吵这传出去还不笑掉大牙。
“夫人,小的这衣服可是……”
“十八两。”
“夫……”
“十六两。”
“好好好,算我倒霉。”掌柜的怕再下去,他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到了,不过他现在好歹还赚了四两银子。“那么好的料,才十六两。”
“你的成本不到十二两。”灵星舞气定神闲地说出来,也不想想她家是做什么的,想蒙她,回家再练几年。
“你怎么知道?”看来是遇到行家了,这样的人一天多来两个,他非关门不可。
赵煌言和陈翦两人同时愣住,真的是十二两,他原本以为最少也要五十两的。赵煌言的脸色十分的黑,他以前到底让人给骗了多少银子呀?他是冷血,对人毫不客气,可也从来不仗势欺人,他刚才还想等一会儿让陈翦再给这个掌柜的点钱,没想到,这个黑心的家伙,他非让人给封了这黑店。
“我以前也是做这行的。”她没嫁人之前,可是这行的佼佼者,在益州还没人敢和她比的。
“原来是同行,眼拙眼拙。”掌柜的大概以为她也是奸商一个吧,“既然是同行,那这四两我也不赚了,就十二两。”
没有推辞,“那我就不客气了。瞳儿,给钱。”
“是,小姐。”瞳儿对小姐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要买东西和小姐一块去,她绝对会省下很多银子的。呵呵!
“夫人,公子走好。”掌柜的笑着送人出去,他可不希望这人再来了,阿弥陀佛!
灵星舞主动拉住赵煌言的手,又高高兴兴地往前走。
赵煌言不禁为她的“好记性”而惊叹,他记得他说过要让她换下那衣服的,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让她买了,还当作没事发生?他想叫住她,转念一想,难道真的不让她穿衣服吗?算了,就当他刚才没说,看在她为他省下那么多银子的分上。
灵星舞暗暗地发笑,她的金脑袋怎么可能忘记嘛,也许先前她不明白赵煌言的不对劲,可就是他一掌打到柜台上并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就有些明白了,原来他在吃醋。一股小小的幸福的滋味在心口蔓延开来。
赵煌言没有发现他对灵星舞的宠溺已经到达极限,他只是一路上不停地发挥着他的瞪功和生人勿近的气息,成功地阻隔住那些恼人的目光,对此,他十分的满意。
今天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为灵星舞的杀价功夫而惊叹了。
陈翦惊奇地发现王爷和他的表情是一样的,王妃实在是太厉害了,他看上一块玉佩,要价二百两,他还不停地犹豫,讲到一百八十五两时他正打算买下,王妃忽然回过头来,拿着那块玉看,他知道那块玉的成色不是很好,但雕功十分不错,应该不吃亏。谁知他们家王妃一口气杀到三十两,还一副给高了的样子。
他那时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身为护卫,他还要保护王爷王妃的安危,他不能躲,万一小贩要骂,他也只能硬头头皮挨骂。
谁知小贩没骂,只让再加点,灵星舞理也不理,转身就走,结果是,他真的用三十两买到那块玉佩。
接下来,灵星舞用二两银子买了一把喊价三十两的扇子;用二十文钱买下一把要价三两的檀木梳;为瞳儿买了一根钗,原价二十两,灵星舞用了三两。再然后……
第4章(2)
赵煌言发觉自己喜欢看讨价还价的灵星舞,活力四射的模样,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和小贩们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也不自禁地为她喝彩,当然是在心里。否则这小女人的尾巴非得翘到天上去,那他这个当夫君的还有何威严。
不过,赵煌言发现,灵星舞杀价还是看人的,她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只要货真价实的她不杀,看着贫苦无依的她也不讲价,但只要是乱喊的,她一律杀价杀得痛快淋漓,毫不客气。
灵星舞并不乱花钱,自己就买了一把梳子,其他的几个小物件是买给府里下人的,他可不知道她和那些下人混得那么好,幸好灵星舞还没忘记他,买一把折扇给他,否则今天回去他就把那些人全赶出王府。哼,敢和他抢人,简直是不想活。
晌午时分,灵星舞终于发现他们还没吃饭,她和瞳儿一路上倒是吃了不少东西,可另外两个人可是一滴水也没沾,她小小地愧疚生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成长,刚好他们也走到京城最大的酒楼“汇泉楼”的门口,早在益州就听说过这“汇泉楼”的大名,味道第一,这价钱也是第一,基于她一向的节俭,她真想绕过去,可看见赵煌言今天除了衣服的问题以外,一直都是让她随心所欲,没有丝毫怨言地陪着她逛,一个大男人还跟着她进了胭脂铺。算了,就进去吧。
“言,今天你和陈翦陪我上街,我请你们吃饭吧。”下定决心,走进了“汇泉楼”,她怕自己会后悔。
赵煌言笑看着灵星舞那副苦脸,他也不多说话,只跟着就进去。小二看到他,就马上过来招呼。
“九爷,还是老位子?”
“对,多上几个你们的拿手好菜来。”
“是,是,是。”小二急忙答道,引着赵煌言一行四人到雅座,这位子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坐的,除了有银子,还得有权有势,不然也只能窝在大堂里。
“原来你是这里的常客?”灵星舞早该想到的,这王爷怎么可能没到过“汇泉楼”。
赵煌言并不答话,只是为灵星舞倒上一杯茶,他不想让别人为她倒。
灵星舞打量着这个雅座,倒还真是个雅座,清幽舒适,有着淡淡的桂花香气,很是怡人。
看到陈翦和瞳儿还站在一旁,“你们俩也坐啊。”
陈翦与瞳儿对看一眼,下人怎么可以和主子同座?瞳儿虽然以前也和灵星舞一起坐着吃过饭,可这毕竟不是灵家,灵星舞好嫁为人妇,她可不敢这么放肆。
灵星舞还想再开口,但也明白两人的想法,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种官宦人家还真的麻烦。她看向赵煌言,可赵煌言只在喝茶,压根就不看她。
赵煌言呷了一口茶,扫了一眼立着的两人,“王妃叫你们坐,你们就坐吧,出门在外哪儿有那么多的规矩。”
“那么不介意我加入吧。”一个柔媚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
“呵呵,知道你来,我怎么可能不来嘛,你是娶了妻就忘了人家,讨厌。”来人挤开灵星舞坐到赵煌言的腿上。
赵煌言在来人碰到灵星舞时眼神真要把来人杀死,他一把推开来人,幸好来人的身手还算敏捷,没有摔个狗吃屎。
陈翦在一边差点笑出来,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地看向王妃,他真怕王妃有什么误会。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们家王妃瞳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看,根本没有看到那人正在吃他们家王爷的豆腐。想当年他也是受害者,他也被那张脸给骗过,可悲的是他还是一见到这张脸就会脸红。
赵煌言有些不是滋味地看着灵星舞盯着吴子昂看,这个该死的妖怪。
“你好漂亮啊,不过好可惜……”灵星舞说着还大叹一口气。
吴子昂不解,不管男女都为他的美色惊叹,还从来没有人说过可惜,这个灵星舞有点意思,她长得还真像拂舞,但细看却可以发现两人截然不同,她很真,拂舞他却觉得很假。
“请问可惜什么?”
“可惜你是个男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第一眼见到他就可以看出他是男人的人。
“小姐,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个女的。”瞳儿可不信,哪个男的会长得这么好看,比灵家织坊里的霓羽姑娘还漂亮几分。
“感觉啊。”灵星舞的感觉那可是超一流的,“还有……”。
“还有什么?”他真的是好奇。
“那就是……”她看向其他几个人,看来都是很好奇地看着她,“虽然你对着言调情,可是你挺讨厌那么做。”
本来就是,想想都恶心,他长得是像女人,可并不代表他就是女人,他可是真正的男子汉,外表不是他能选择的,难道长得像女人就要喜欢男人,就是个娘娘腔吗?不过这张脸也有好处,身为监察御史的他用这张脸可办了不少的人,哼,敢小瞧他。
“想不想改嫁?”吴子昂热切地想要拉灵星舞的手,却让赵煌言一把把灵星舞抱入怀中。
“啊?”灵星舞愣住。
“本人吴子昂,官拜御史,年轻有为,今年二十四岁,比抱着你的人年轻,长相也比他好,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曾说过哪一个女子能够一眼看出他是男子来,他就一定要娶她,反正赵煌言爱的是拂舞,不介意把这个替代品让给他吧。
“我没想过改嫁。”
“难道我没他好?”他用手指着正想把他吃掉的赵煌言,怎么可能嘛。
“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大有不说清楚就不让他们走的架势。
“跟你在一起我会自卑的。”自己的丈夫比自己长得还美,这天下大概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得了。
吴子昂有点难受,那他这辈子是不是别想娶妻了,要找到比他美的人那还真是难啊。
“你可不可以将就一点?”他带着祈盼。
“不可以。”说话的不是灵星舞,是赵煌言,他快要气死了,这个该死的吴子昂竟敢当着他的面叫他娘子改嫁,他非杀了他不可。
“你又不是星舞,你不能代替她作决定。”吴子昂根本不理赵煌言,“星舞,多已经帮你惩治了刘庶昌,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灵家的麻烦了。”他被赵煌言留在益州,查出一系列刘庶昌贪赃枉法的事来,就把他连那两个人一起给斩了,谁叫刘邺那小子敢色迷迷地盯着他看。活该!
“一女不侍二夫。”灵星舞的一句话打消了赵煌言所有的疑虑,他得意地看着吴子昂,那个死妖怪。对了,是谁准许他叫舞儿的名字的。他又狠狠地瞪了吴子昂一眼还不解气,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奏请皇上把这个家伙派去离京城最远的地方做他的监察御史去,监察御史,监察御史就是要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监察的嘛,干吗一直留在京城里。
“那好吧。”吴子昂沮丧地说,“不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