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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警的痛楚,令易绫甄难捱地捶打着他的胸脯,嘶哑着嗓音喊叫着,奈何沉溺在情欲中的他,丝毫不为所动。
感觉自己的躯体像是被狠狠的撕裂成两半,那椎心的痛令她咬紧牙关,双手奋力的揪起床单,无声的流着泪,抵抗着那股来自他的狂傲索掠。
随着他的一记沉重呐喊,感觉自己的腹下传来的温热时,她知道难堪的羞辱已经结束。
在他不尊重的侵占之后,她终于明白这阵子的自己有多天真,她不该妄想自己能拥有他的怜爱,更不该以为他那时而的骄宠,便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爱,早该认清一切的,她不过是他绑架来的女人,一个被他轻贱的女人。
“你满意了吗?”她虚软地道。
略微嘲讽的语气,令雅各怔然的直视着她。
“你说什么?”
“我说你满意了吗?”如他的意思,她又重复了一遍。
“易绫甄!”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哽咽的吸了口气,“算我求你,你放了我吧!让我离开义大利好吗?”……
“休想!”想也不想,他厉声拒绝。
他那断然的否决,令她眼眶又盈满泪水。“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让你离开好成全你和诺曼双宿双飞是吗?”他咬着牙,再迸出话:“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只能属于我,永远永远!”
“就算我得罪了你什么,在你禁锢我这么多天之后,也该还清了吧?既然如此还强留我做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雅各顿时呆愣住。为什么?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为什么他偏偏只眷恋她一人,女人对他而言向来是可有可无,如今为什么他会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易绫甄见他沉下脸不发一语,以为他懒得理她,于是戚然的笑道:“明明应该恨你的,恨你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恨你丝毫不顾我的感觉强夺我的清白,但是我却很没有骨气的爱上你,爱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她苦笑的抹去一再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番话令雅各为之震惊,他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你不惜说这些恶心的谎话,就是为了离开我,好跟诺曼在一起是吗?”
赤诚的摆在他眼前,但他却仍旧不以为意地刺伤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怎能对她这么狠?
黑亮的双眸变得黯然,盛满了难言的凄楚。“我根本不想跟谁在一起,我只想离开你,离开义大利。”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别傻了。”他不屑的扬起唇角。
看着他讽刺的笑,她怔住,为什么爱上一个人,就要忍受这么多的难堪与屈辱?爱上他难道就注定要伤痕累累吗?她苦涩的自问。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选择,她不会再踏上义大利这块土地半步,也就不会笨到将一颗完整的心奉献给他,更不会落到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下场了。
累了,真的累了,疲乏的空虚感,不断鞭笞着她早已虚幻的神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易绫甄无力的闭上眼。
看着她决绝的闭上眼,他更加感到诧异,她就这么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还说她爱他?哼,他就知道她在说谎。
“该死的!”他握紧拳头,重重的捶在床褥上,“你给我睁开眼睛。”
缓缓的,她睁开眼,语音轻飘:“我累了,可以让我回房休息吗?”
不等他的回话,她捂着遮掩不了什么的衣服,迳自走向与他相连的卧房。
雅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种自责的感觉,但随即他一扫这突如其来的可笑想法。
躺在床垫上,瞪视着天花板,怎么就是无法入睡、烦躁不已,雅各索性起身,拿了件睡袍披上,便甩门而去。
另一方面,易绫甄缩在温软的床被中,原以为他会来找她,但在听见一声甩门的声响,她知道自己又犯了痴心妄想的毛病,刹那间,一阵落寞的伤感突地袭上胸怀,令她鼻酸的又落下了泪。
苦闷难当的气硬塞在喉间,随着渐渐泛滥的泪,她拉起被单遮盖住脸蛋,哀切的抽泣。
雅各望着餐桌的另一端,整齐的餐具与空荡荡的桌面,明白的显示出该位置的人,并没有入座用餐过。
睨着前方,雅各放下刀叉,啜饮了一口咖啡,拿了餐巾擦拭嘴角后,才开口问道:“她人呢?”
“听佩儿说她一早去伺候绫甄小姐起床时,小姐说还不想用早餐,要华德管家不必准备她的。”
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是吗?她就这么厌恶他?思及此,心情早就十分恶劣的雅各,闷了一个晚上的怒火顿时爆开。
凯恩看出他的怒气,于是问:“主人,需要我去请小姐下楼吗?”
“不用!”他现在满肚子火,再看到她的脸,很难保证他不会发飙。
“主人,老伯爵不久前拨了通电话,说是今天会到岛上来,对于此事您可有何指示?”凯恩明知现在告诉他此事,一定会惹他更加不快,但职责所在,他不得不禀报。
原就已十分不悦的雅各,听到这席话,无非是火上加油,怒火中烧。
他板着脸,冷声吩咐:“他要来就让他来,告诉华德好好接待他,别让他来烦我。”
“是!主人。”
“去马厩将『天』牵出来,我要带它去跑一跑。”
“是!主人。”一刻也不耽搁,凯恩快步地离开餐厅。
气闷难消,雅各火大的将杯中剩余的咖啡一饮而尽后,忿然离座。
哭了一夜的易绫甄,精神已经有些不济的她,见佩儿走进房内,想再多休息的她,只好请她出去。闭上酸涩的眼,正当她想小睡片刻时,随即想起庭园里的托比需要她照顾,于是她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浴室内梳洗,换了件舒适的衣物走下楼去。
“绫甄小姐,你起床了呀?要用早饭吗?我去准备。”才刚从厨房走出来的华德,在回廊的转角见她迎面而来。
她扬起笑容,婉拒道:“我吃不下,华德,能给我牛奶吗?我想拿去喂托比。”
“当然可以,小姐请等一下。”
一会儿,华德再从厨房里走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一瓶装着牛奶的玻璃罐。
接过手,易绫甄向他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你,华德。”
华德看她虽然笑盈盈的,但仍是眼尖的发现她脸上那抹憔悴的神色。
“小姐,你还好吗?”他关心的问道。
华德无心的问候,却令易绫甄吃了一惊,她以为自己能假装得很好,想不到被视破心底的凄凉。
“我很好。”她不想让雅各知道自己为了他难过得一夜未睡,也为了不让华德探问太多,她仅淡淡的以一句话带过便从容离开。
华德正纳闷她如此反常的举止时,凯恩出现在他面前。
“凯恩,主人呢?”
“骑马。”
“骑马?”一大清早的?太不符合他的习惯了。“凯恩,你知不知道主人和绫甄小姐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小姐来跟我要牛奶时,我看她脸色很差,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只是笑说没事,但她看起来明明就是有事,所以我猜想她可能是跟主人发生口角,不然小姐她不会一脸憔悴,主人也不会一大早去骑马,你说是吧?”
“或许吧,我没注意。”凯恩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即便将话题岔开,转达主人的吩咐说道:“老伯爵来时,你可别待慢了,主人不希望让老伯爵烦他。”
“这点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聊了。”
华德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凯恩便已走得老远。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样?这么不喜欢跟我这一大把年纪的人说话吗?真是的。”他一边说一边往大厅走去。
第7章(2)
没多久,雷贝基尼老伯爵的专机便降落在停机坪上。
华德上前恭迎,却惊讶的发现,这回多了一位更加难缠的客人。
“梵妮小姐,日安。”华德谨守本分的向她问安,但心里却是大大的作呕。浓妆艳抹的,真不知老伯爵怎么会挑选这种女人入主雷贝基尼家。
身为一门仕绅之女的梵妮,以从小便习来的娇揉造作笑容回道:“你也好啊,华德。”
“雅各人呢?”环顾四周,并没有瞧见自己的儿子,劳伦斯不悦的问。
“主人一早便骑马去了。”华德据实回答,小心翼翼地瞄着梵妮身后那一箱箱从机上抬下来的木箱,心里不禁纳闷,她是想在岛上长住不成?
“明知我要来,还骑什么马,真是……”劳伦斯气急败坏的一边以拐杖重敲地面,一边命令随行的下人说:“你们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把梵妮的衣箱抬进去!”
“伯爵,您别生气,我想雅各他只是去蹓蹓罢了,应该就快回来了,不如我们先进屋里去,您说好吗?”她亲昵的勾起劳伦斯的手臂,笑盈盈地安抚道。
“丫头,还是你讨我欢心,好,我们就先进去等。”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往屋子走去,跟在他们身后的华德只能无声的喟叹,主人要是知道梵妮小姐要在这儿住下,恐怕又要发一顿脾气了。
骑着马跑到北方崖上,望着湛蓝的海与天坐了好半天,雅各才折回宅邸,将马儿牵给马厮后,心里便打算绕路从庭园里的侧门上二楼的书房。
他走在往庭院的小径上,突然间,雅各看见不远处的水池边,易绫甄就这么枕在树下的草地上熟睡,憨甜的睡颜令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向她。
凝望着沉睡的她,雅各发现自己原是十分躁动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他为这样的变化感到愕然。
窝在易绫甄脚边的托比发现陌生的他,警戒地汪汪叫,而这一叫不禁令雅各当下板起脸,也使得易绫甄由睡梦中转醒。
揉着惺忪的眼眸,易绫甄一个抬头,便见雅各一脸没好气的瞪视着对着他叫嚣不已的托比,于是她赶紧拍一拍托比的额头轻斥道:“托比!不可以。”
托比呜咽了一声,便又圈卧在她的脚边,但仍是毫不松懈地看着雅各。
“这就是你养的好狗?”
似褒似贬的话,令易绫甄蹙起眉头。“托比只是还不认识你,才会对你有敌意,以后我保证它绝对不会再冒犯你,你就别跟它计较了。”
“我有说要跟这只畜生计较吗?”他啼笑皆非地道。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可是我看你好像很生气托比对你吼叫,所以我才…………”
易绫甄还没把话说完,雅各便很没耐心的打断她的话。“无所谓,反正我跟它一点关系也没有。”
见雅各这么不喜欢托比,易绫甄觉得难过,因为自己对他的用心又再一次在他的冷漠下受到挫折。
“雅各,原来你在这儿啊!”因为等得无聊,于是梵妮跟老伯爵打算到庭园里打发时间,却没想到会看见雅各和这个妄想跟她抢伯爵夫人宝座的臭女人在聊天,真是险些没气煞她。
怎么连她也来了?雅各不耐的皱起眉看向来者。
“伯爵、梵妮小姐你们好。”易绫甄站起身,略略微笑地问候。
恶心!梵妮厌恶地暗骂,但表面上仍客套的回礼,因为她不想惹雅各不高兴。
反观老伯爵可就没这么好的气度。“雅各,你怎么还没把她撵走?”
闻言,雅各冷笑地看着他说:“我撵不撵她走,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你!”吹胡子瞪眼的,劳伦斯气愤的说:“你这个孽子,那天你当众给我难堪也就罢了,如今你竟为了这种低级的女人,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雅各毫不留情的说道。
易绫甄见如此火爆的场面,心里觉得有些尴尬,因为若是依照老伯爵所言,他们父子会吵起来的原因大半是因为她,毕竟身为外人,她一时也不好说些什么,于是只有保持缄默的伫立一旁。
梵妮见她一脸无措,心里便感到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至少老伯爵支持她,而老伯爵在雷贝基尼家族中仍是一大家长,就算雅各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可能不听他父亲的命令。
再说,雅各在跟易绫甄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对她特别的偏爱,看来雅各对她就像对其他的女人一样,不过是玩玩罢了,所以凭她这种女人根本别想跟她争伯爵夫人的宝座。
愈是揣度自己将来的胜算机会,梵妮就愈是感到兴奋。
“你来我这儿到底又有什么事?麻烦你快说,我没那种闲情逸致每次都陪你在这里乾耗。”
对于儿子如此无礼的言语,劳伦斯虽然感到愤怒,但却更气自己为人父亲的,竟拿自己的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希望你跟梵妮能好好培养感情,所以梵妮从今天起要住在这里。”
他那命令的口气,使得雅各听了更是火冒三丈。
“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吗?”他紧绷着脸,语气透着愤懑。
“我不管你听或是不听,反正梵妮一定得在这儿住下。”劳伦斯以身为雷贝基尼家族的长者,展现出十分高傲的态度,注视着眼前气愤难当的雅各。
这个死老头,究竟还想要控制他多久?他愤怒不已。
“她就算要住下,也没有空的客房能供她住。”雅各强捺着性子回道。
“没客房?”狐疑的眼神流转在雅各和易绫甄之间,他随即说道:“你把你隔壁的套房拨给梵妮住。”
始终保持沉默的两个女人,在听到劳伦斯的话后,顿时心情各有不同。
知道能有机会住在与雅各如此相临的房间,着实令梵妮雀跃不已。
“可以。”事情进行至此,雅各心里突然有了某个主意,于是不再坚决的反对。
雅各一脸无所谓的答应,令易绫甄的心瞬间揪紧,她没想到雅各竟如此不在乎她,她本以为雅各会为了她而回绝老伯爵的决定,想不到他一点也不犹豫,难道她在他的心里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吗?易绫甄紧抓着裙子,极力掩饰心里的伤感。
对于雅各没有再与他唱反调,反倒是爽快的应允,出乎劳伦斯意料之外,不过他虽然感到诧异,倒是仍私心地认为雅各是畏惧他的权威,而且为人子的,遵从父亲的命令,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很好,那么我希望你和梵妮能好好相处,可别冷落她了。”
不知他在高兴个什么劲?雅各不为所动的说:“你说完了吗?”
“怎么?你还有事要忙?”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令劳伦斯短暂的喜悦迅即消失。
没有再搭理他,雅各侧过身子,淡淡的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易绫甄。
“走。”雅各拉着她的手,往侧门走去。
易绫甄只能怔愣地任由雅各拉着她往屋里走。
被抛下的梵妮目露妒意,恶狠狠的瞪着易绫甄的背影。
就在此时,蹲在草地上的托比龇牙咧嘴地对着梵妮汪汪大叫,令她惧怕的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而看着对她大吼的狗儿。
狗儿的叫声,令劳伦斯不耐烦地道:“没事养只没用的畜生作啥?”他鄙夷地瞥了一眼仍旧喊叫不休的狗儿。“梵妮,别理会那只畜生,我们进屋里去。”
梵妮急切地跟在劳伦斯身后,生怕凶恶的狗儿会突然扑向她。
看着她一脸怯懦,劳伦斯取笑的说:“不过是只狗罢了,没什么好怕的。”他牵起她的手轻拍。“先找人把你的行李搬进卧房里,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再告诉华德,知道吗?”
“嗯!我明白。”她漾起笑容。
雅各待那个东方女人虽然并没有特别的关爱,但是以目前的局面来说,对她已经足够造成威胁,她一定得想办法把她从雅各的身边赶走,否则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的梦想就无法实现。
“你强拉我到你房里做什么?”她羞愤的甩开手,因为在这房里多待一秒,她就会想起昨夜的羞辱,心里有着挥之不去的难堪。
“女人,我劝你最好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雅各按捺许久的怒气终于在此时发作。
他的大吼,令易绫甄当场瑟缩噤声,但仍是倔强的睁着圆目瞪着他。
“从今天起你就搬进我的房里,等会儿去叫佩儿帮忙你搬衣物等用品,听到没有?”
“你要我搬进你房里?”易绫甄瞠目结舌的皱起眉头。
“答案已经很明显,你自己很清楚,还需要多问吗?”
“可是……”她难为的搅弄着手指,不安的环顾着四周冷硬的卧室格局。
看着她那副受惊的样子,雅各心中的无明火又燃起,他怒声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你给我照做就成了。”
易绫甄觉得心里那愈益扩大的空虚,渐渐令她快要不能负荷,她不懂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冷酷,丝毫不顾她的感受,那种漠视令她伤透了心,不知自己要忍耐到何时才能获得解脱。
她要的不过是最简单的幸福罢了,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吝于对她付出一丁点的关爱,哪怕只是短暂的关怀,也足以令她继续抚慰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雅各静默地注视着她的黑眸,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