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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之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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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不该进来,但婚事抵定之后,他母亲以“算命师说的”这个理由,希望他先不要跟她见面,不然会破坏安家的风水。
  长辈自有他们执着的一面,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而且风水一事,可大可小,又不能全然驳斥算命师的说法。
  所以,他们还没拍婚纱照,而她对这些似乎也不在意,根据他母亲的说法,她因为父母才过世不久,希望婚礼越简单越好,如果真要拍婚纱照,她恐怕也挤不出开心的笑容来。
  他顺从了母亲的意思,但今天他认为不在范围内,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跟她打个照面,免得待会儿在婚礼进行中吓到她。
  没想到她还是吓到了,如同他记忆中一样,她是十分怯弱的。
  “好痛……”申恭媺按着左腰,痛得无法形容,觉得好像把腰骨给撞断了。
  “我不该进来的。”他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蹙着浓眉把她抱到沙发上,马上替她揉着可能已经瘀伤的腰部。
  她吞了口口水,紧绷的喉咙逸出微弱的声线。“不……不用了……”
  是作梦吗?怎么会是他?她莫名的觉得晕眩了,脑袋还呈现部份空白,而且觉得更饿了。
  “你应该脱掉这身白纱去看医生,但现在没有时间了,婚礼马上就要举行……”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好像快呼吸不过来的样子,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他很确定她撞到的是腰,可是撞伤不至于让她看起来如此孱弱。
  “我好饿……”她虚弱地说。
  “什么?”他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她,仿佛她是个外星生物。
  她今天很美,新娘妆让她看起来容光焕发,那些漂亮的珠光在她眼角和颊边都制造了相当不错的效果,水嫩的唇瓣使她形状原本就很优美的嘴唇更诱人。
  他突然发现她的白纱款式并不是他想象的典雅型,他觉得典雅很适合她,然而她却穿了一袭可说是性感的白纱。
  柔软的料子贴在她身上,令她曲线毕露,这使得他很惊讶,她看起来纤瘦,事实上却是脓纤合度的。
  她该加件外套──
  这个想法猛地冲进他脑中,而且还带着微微不悦的情绪,像是一个占有欲强烈的男人,不愿跟他人分享妻子的美丽。
  “这白纱是我母亲挑的?”他开始找罪魁祸首。
  “啊?”她眨眨眼,脸上掠过一阵困惑,无法理解他的话。
  “我的母亲──”他顿了顿。“你称她为陶阿姨。”
  她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迷惘的看着半蹲在沙发旁的他,陶阿姨──跟他?哦,她还不能将两者之间连接起来。
  知道她还反应不过来,他索性平铺直述地说:“我是安勃政,今天要跟你结婚的人。”
  第三章
  他他他……他是安勃政?
  听到他的名字已经不下一百次了,可她没想到他竟是“他”!
  申恭媺下意识地抚摸中指上的幸运之戒。
  她一直没有忘记他,几次到沙滩上去散步时,也隐隐在期盼他会再出现,但从那次之后,他就消失了。
  她没再见过他,只有手指头上的幸运之戒能代表他真的存在过,不是她凭空幻想来的。
  要跟她结婚的男人怎么会是他呢?亲眼目睹她欲寻短的不智行为后,他竟还愿意跟她结婚、入赘她家?
  真的迷惘了,她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做呵,他是这么的英挺帅气,没有交往中的女朋友吗?为什么要听陶阿姨的话,入赘给一无所有的她呢?
  “我们在沙滩见过一面,记得吗?”他提醒地问,总觉得她的表情像随时处在五里迷雾之中。
  据说她以前虽然是温室花朵,但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神经脆弱。
  她很正常,已经二十六岁,但身份一直是学生。
  她的父母保护她的方法就是让她一直处于单纯的校园中,所以她脑中根本没任何尔虞我诈的想法,是一名可爱的、温顺的、有教养的富家千金。
  他推测是遭逢巨变让她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像惊弓之鸟,也让她的神情时时刻刻看起来处在迷离状态。
  她被迫接受眼前的一切,他真的十分怜惜她的遭遇,尤其现在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他要保护她的意念更加强烈。
  “我记得。”申恭媺口干舌燥的说,如果能有杯冰凉的汽水就好了。
  她当然记得他,他甚至是过去两个礼拜来,她最常想起的人,只要想起他说过的话,好像就会产生一股小小的勇气,支撑着她再活下去。
  她没有辜负他的一片好意,所以一直没有取下幸运之戒,但她真的很惊讶,他竟是自己的丈夫!
  “很抱歉那次没向你表明身份。”望着她小鹿斑比般的双眸,他坦白道:“老实说,那次我只是去看看你而已,我母亲说了你的事,一开始我很排斥,我父亲要我先见过你再决定,所以我去了。”
  她润润干燥的唇,浑然忘了化妆师交代过她,千万不可以润唇瓣。
  她可以了解他为什么会排斥,如果是她,也不想入赘给一名孤女,欧阳律师还没有处理完后续的事,她还可能有负债,只为了一个口头承诺而跟她结婚,这种义气未免太过愚蠢。
  当她从陶阿姨口中知道他答应入赘她家的消息,她就对他抱着感激之心,猜想他一定是个大好人,虽然帮佣阿姨老是说他脾气坏,她还是默默在心中感激着他。
  因为他的首肯,她不必再飘流着过日子,欧阳律师说,这也代表着,安家将承接一切来自她的债务。
  这是多么大的一份恩情啊,她就算为他做牛做马也回报不了,更不必说他答应入赘,这让她完成了父母的遗愿,也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种种的原因加起来,使得在没有见到他之前,她已经设定他是个大好人了,现在再加上他是幸运之戒的原始主人,她对他的感觉又更加的不一样。
  “你刚才说你肚子饿──”安勃政挑起眉。“你不会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东西吧?”
  他知道女方没有任何亲友出席这场婚宴,但他认为母亲不至于那么粗心,应该有派名伴娘什么的跟在她身边才对。
  可是休息室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一直呆呆的待在这里吗?
  “嗯。”她微赧地点点头。
  母亲究竟是怎么照顾她的?真是令人火大!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婚礼快开始了,他得替她弄点吃的,不然等一一敬完三百桌宴席,她可能会昏倒。
  他拨了通电话。
  “柯秘书,我在新娘休息室,我要你不择手段弄瓶巧克力牛奶或湿软一点的蛋糕进来,马上!”
  他感觉到她很紧张,所以不适合吞咽饼干之类的东西,湿软无装饰的蛋糕会是较好的选择。
  他要人“不择手段”,只为了巧克力牛奶和蛋糕?申恭媺发现自己竟然想笑。
  天啊,她已经许久没有想笑的反应了,他寥寥数语竟勾起她的笑线,也让她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想笑。
  那个被他命令要不择手段的柯秘书很有效率的飞奔而至,送来一瓶微温的巧克力牛奶和一块蜂蜜蛋糕,两样都符合他的标准。
  安勃政扶她坐起来,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我得出去做最后的确认,我让柯秘书在这里陪你,我们婚礼上见。”
  她害羞地垂首点头。“好。”怎么搞的,她的脸一直热起来?
  他理理西装站起来,她仰着小脸,眩惑的看着他昂藏修挺的身躯。
  他好高,她上次怎么没发现呢?
  他穿西装的模样英气逼人,好像比明星还好看呢,这男人真的是她的丈夫吗?
  “柯秘书,好好照顾总裁夫人。”他交代着,调整了一下领带。
  “是的。”柯秘书必恭必敬地应道。
  他旋即离开了。
  申恭媺目光不离的目送他的身影,直到门阖上了才回神,心还怦怦乱跳。
  他……嗳,没时间想东想西了,她打开牛奶,小心翼翼的用吸管来喝,这样就不会弄花口红了。
  “夫人,我帮您把蛋糕切成小块好吗?”柯秘书很干练地问。
  她微一颔首。“麻烦你了。”
  总裁夫人──这是她的新身份,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结婚,而她会努力适应的。
  婚宴的细节只叫人疲惫,如果再加上三不五十的交头接耳就出现在你面前,你绝对不会留恋过程,而会巴不得折腾早点结束。
  安勃政总算从冗长无趣的婚宴中解脱了,就算这是他母亲精心策划了两个星期的成品,就算这是他的婚礼,他仍要说,这婚礼无聊透顶。
  经过“这一役”,他更加不能了解为什么某些人可以乐此不疲的结两次婚、三次婚?那些人一定有受虐细胞,他想。
  不管如何,那些名为宾客、实为疯子的人再也无法灌他酒了,他想好好吃顿饭,然后窝进冷气超强的房间里。
  他把车滑进车库,这是他母亲为美美准备的别墅。
  这里距离他父母家并不远,但长辈们想给他们新婚小夫妻一个独立的空间,加上既然他名义上是“嫁”给了申家,自然没有她住到安家的道理。
  总之,忙碌的一天过去,在夜晚十点,他们回到两人的家了。
  廊前点着两盏晕黄的夜灯,他母亲有布置园艺的喜好,因此他们新家的庭院花木扶疏,那夜灯仿佛在迎接他们回来。
  “这里是──”副驾驶座里的申恭媺环顾四周。
  陌生的车库、陌生的地方,一栋相当雅致的双层小洋房。
  这个社区看起来很高级,都是类似的独栋洋房,拥有宽敞的车库和前后花园,但她以为要回海边的别墅,她的东西都在那里。
  “这是我妈以你的名义买的房子。”他解释道:“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帮佣阿姨也是海湾别墅的那个,所以你不必担心。”
  申恭媺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眼眶热热的。
  陶阿姨竟对她这么周到,还替她买了房子,她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他们的恩情,她的心情好激动。
  “我们进去吧。”他看出她的情绪有点激动,揉揉她的发心。“帮佣阿姨可能睡了,但我有吩咐她做好饭菜给我们。”
  他们在婚宴上几乎没吃东西,现在两个人都饿得饥肠辘辘,尤其是可怜的她,因为他这个新郎倌至少还吃了顿丰盛的早餐。
  他拿出钥匙打开墨绿色的大门,玄关的灯亮着,满室花香扑鼻而来。
  “这一定是我妈的杰作。”他撇撇唇。“你不知道,她很爱捻花惹草,家里到处插着新鲜的花,她总是不厌其烦在更换那些花,真不知道她的闲工夫怎么那么多。”
  他打开客厅的灯,申恭媺看到窗旁的茶几上有一大束香水百合,那是香味的来源,花真的很美,盛开着。
  “你不喜欢花吗?”她走到香水百合前,深深吸口气,满眼的喜爱。
  她喜欢花,一直很喜欢,但发生变故的这阵子,她已经失去了欣赏花的心情,现在那种感觉好像正一点一滴的回来。
  “不知道,没特别感觉。”他走进餐厅,把餐盖掀开,满桌的菜还热腾腾的,他是从饭店回来的路上才吩咐帮佣热菜的,所以现在马上就能吃。
  “先过来吃饭吧。”他扬声道,随即看到桌上还有个香草蛋糕,上面用草莓酱画了红心,还用巧克力写了字。“祝勃政和恭微结婚恩爱……恭微?谁是恭微?”
  他很肯定这蛋糕是他老妈搞的花样,可是把自己媳妇的名字写错,这太扯了吧?也不够尊重新娘子。
  “那──那不念微,那是媺。”申恭媺走进餐厅,她很尴尬的解释,她在温哥华大多用英文名字,所以没想过有人不会念她的名字。
  “媺──”他一副想不透的样子,然后,他恍然大悟了。
  要命!媺!
  原来她叫媺媺,不是叫美美,他完全搞错了。
  “呃──”不知道自己老婆名字怎么写,这超瞎的。“抱歉,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叫美美,美丽的美。”
  “没关系,这个字应该不常见吧?”她嫣然一笑,不以为意。
  他立在餐桌旁,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感觉到屏息。
  她笑起来好美,他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开朗的笑容,这令他深深有种感觉,她应该常笑的。
  吃完迟来的晚餐后,申恭媺先去洗澡,因为她脸上还化着新娘妆,妆化了一整天,皮肤都快不透气了。
  主卧室在二楼,连着一间干湿分离、有大型泡澡浴缸的宽敞浴室,但她没有泡澡,怕他等得不耐烦,今天他也很累了,应该也很想洗澡休息了吧?
  她迅速洗好澡走出去,他坐在床沿看PDA,不知道怎么搞的,那张铺着雪白床罩组的大床使她脸红心跳。
  今晚他们就要同床共枕了吗?
  她实在不敢往下想,一想她就浑身颤抖,紧张得想直接昏死过去算了。
  他们一定要做“那件事”吗?不做可不可以?
  “洗好啦?”安勃政抬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穿着白色浴袍、长发湿漉的模样,竟让他的心咚的一跳,莫名觉得这样的她好性感。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他的新婚之夜,今晚会有一个仪式正式确定他们是相属,那就是──做爱。
  他脑中自动浮现她穿那件服贴白纱的模样,美好的胸线,细细的楚腰,牛奶般细致的肌肤……
  他清楚知道自己在新娘休息室里对她是有所反应的,现在也是,她轻易撩拨起他男性的欲望,他已经许久没有性对象了,房里瞬间弥漫着浓厚的性吸引力以及玫瑰的香味──
  没错,他母亲在新房里插了百来枝的红色玫瑰花,这使得他们之间更有调情的气氛。
  “我去洗澡。”他把PDA搁在桌上,迅速走进浴室,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她了。
  他一离开她的视线,申恭媺立即腿软的瘫坐在床上。
  怎么回事?她的心怎么卜通卜通跳个不停?
  刚刚他瞅视她的目光强而有力,她几乎招架不住,无法分析那眼里的热力和渴望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有义务跟他做爱,因为她已经是安勃政合法的妻子了。
  她几乎是度秒如年的等待他出来,听到浴室的水声戛然停止,她的心也像漏跳了一拍。
  他要出来了……
  他会马上就要她吗?
  她觉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吞了口口水,忐忑不安的看着浴室门,里面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唰地拉开浴室拉门。
  安勃政俐落的走出来,身上穿着和她同款的浴袍,他的短发已经吹干了,而她的还在滴水,可见他洗澡的速度有多快,但她却备受煎熬。
  “你忘了吹头发。”他手上拿着吹风机,在床头找到插座。
  申恭媺根本还没意识他要做什么,当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替她吹头发了。
  瞬间,她的脑袋天翻地覆的,只能僵坐在床上,任由他吹弄她的发。
  第一次有男性替她吹头发,这感觉……噢,她不会形容,但她感觉到他的宠爱,因为他的动作很轻柔。
  “你的头发好细。”他把她的头发吹干了,收起吹风机,下了结论。
  她的发丝拨起来柔柔顺顺的,很舒服,发量因为层次的关系,所以吹起来很轻盈。
  申恭媺像尊娃娃般地垂首坐着,除了心脏狂跳,她失去了应对能力,脑袋在瞬间混沌成一团,完全无法思考。
  怎么办?接下来要做什么?她紧张到手心冒汗……
  “要不要喝杯热牛奶?”他轻柔地问她。
  她已经几分钟不动了,他的存在好像令她很紧张。
  她当然会紧张,对她而言,他比陌生人好不到哪里去。
  他是她的丈夫,但终究不过是个陌生人。
  他们没有感情基础,没有热恋,然而他毕竟是雄性动物,基于某种生理需求,他在渴望着她。
  他知道冲动感依然在他体内勃发,在替她吹头发那几分钟里,连触摸到她的头皮时,他都感觉到有股女性的性感。
  然而他不会硬来,如果她不要,他绝对会尊重她,他明白如果今晚一定要占有她,那跟强暴她没两样。
  “……嗯……好。”她的声音模糊不清。
  她没有睡前喝牛奶的习惯,可是他问了啊,说不要代表着拒绝吧?她不想拒绝他,因为他是一片好意,所以她说了好。
  “你等一下,我去替你拿牛奶。”安勃政走出房间。
  她几乎是立即就虚脱的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气。
  她没想过会有“新婚之夜”这件事,从头到尾,她只是很感激他要跟她结婚,这解决了她所有的困境。
  然而她以为,结婚不过是个形式,是陶阿姨履行跟她母亲约定的结果,她不会跟他有所交集,她仍然会一个人住在海湾别墅里。
  现在她知道了,结婚就是结婚了,没什么形不形式。
  她正式成为他的妻子,所以他们住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也一定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对于这些毫无心理准备的就只有她一个吧?
  “申恭媺,你真是笨啊……”她暗骂着自己。
  “你在跟我说话吗?”安勃政端着一杯牛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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