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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完店里的地板,她捶了捶肩膀,把柜台的钱都锁好,抬头看时间竟已经快十点了。
她做杂事做了快两个小时,换来有些疲惫的身体,还有一点也没有得到安慰的空洞。
“唉,早知道就答应跟维亚去看电影。”
明天是周末,她的咖啡店跟着大楼放大假,所以不打算营业。工读生们也可以暂时获得喘息,因为这段时间的生意真的太好了,大家都累了。
她关上最后一盏灯,锁了几道门之后,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灯光暗暗的,天空飘着雨丝,风有点大,吹在身上挺冷的。
她不想回头拿雨伞,原本正打算低头走回家,眼角却瞥到巷口有丝香烟的红点,她警戒起来。
这么晚了,这一带晚上并不特别热闹,所以她格外谨慎。
小心翼翼走到那个有人站着抽烟的巷口,她忍不住好奇多看了那处两眼,却看到了那个盘据她心头一整天的人。
“阎旭予?!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低头—看,他所站的脚边丢满了烟蒂,可见得他在这边站很久了。
阎旭予露出—抹无奈的苦笑。
“你不是不喜欢我去店里找你?”他摊了摊手,仿佛这解释了一切。
“那你就站在这里等?在下雨耶,你只穿这样?”虽然天气已经没有严冬时寒冷,但他只穿了一件薄衬衫,就这样站在巷口吹风?
她今天比平常都晚走,这么说他至少等两个钟头了。
天哪!
“如果你有空,可不可以陪我喝酒?”阎旭予又露出那种落寞的神情了。那样的神态让她的心头一紧,想到了那个对她缓缓诉说着心事的男人。
他的热情攻陷不了她,顶多只能扰乱她的心。但是他眼中深藏的落寞却让她直想拥抱他,给他多一点的温暖。
“你不该喝酒,该喝点热汤,然后洗澡睡觉,回去吧!”她没有再摆脸色给他看,温和地说出她的建议。
“我不想回去那个空洞洞的房子。”他扒梳过自己已然湿濡的头发,几络发丝垂下额头,让他显得年轻而稚气。
“旭予。”她叹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这样丢下他。“不然你想怎样?我不能陪你喝酒,你说不定感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除非你跟我回家,不然我才不想回去那个房子。”他变得执拗起来。
芙宁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犹豫着。她知道聪明点的话就该抛下他闪人,可是她绝对做不到。次等的选择应该是找家店去喝杯饮料,然后打发他上路回家。可是他的状况如果又去外面吹风,肯定会感冒。
“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你进来把头发擦干,喝杯热汤,然后就乖乖回家?”她只好妥协了。
阎旭予仿佛中了奖—般,脸都亮了。“好,就这么办。”
“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她边说着边被他拖着走。
“我的车在这边。”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扣得紧紧的,生怕她改变主意跑掉。
“等等。”芙宁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反手摸了摸他手掌的温度,又往上探至他的脸跟脖子。“你在发烧,难道你都没发觉吗?”
她就知道他一定病了。
站在那边吹风淋雨两个小时以上,不感冒才有鬼。
“有吗?”他现在有她陪着,心满意足,什么都不在意。
挣扎了好几天,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这次终于愿意跟他在一起,就算她老早说好了很快要把他踢出她家,仍让他非常开心。
至少他暂时不用去面对冷冰冰的建筑物,再去度过一个没有她的夜晚。
“有。”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先去医院,车钥匙给我,我来开。”
“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他这一点倒是很固执。好不容易得来的相处时间,怎么可以浪费在医院看病呢?
“阎旭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固执?”她急得要跳脚。“好吧,至少路上买点药吃。”她还是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直接把他塞进驾驶副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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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宁开着阎旭予的车绕到附近的商店,帮他买了套休闲服,还有一些感冒药,这才开着车回到她住所。
才一进门,他就被她勒令去洗热水澡,以免感冒病毒蔓延。
趁着阎旭予洗澡的时候,她搜出冰箱剩下的食材,煮了一碗热呼呼的汤面,顺便还打了蛋,让他一洗完澡就有热汤可喝。
“来吧,你晚餐一定没吃对吧?”她把筷子递给甫出浴室,头发还湿答答的他。
“你真厉害,我是真的没吃。”他咧嘴一笑,凌乱的发丝配上这个笑容,让他年轻许多。
“你家人要是看到你这模样,认得出你吗?”她记得刚认识他时,他西装笔挺,看起来像去洽公的,连条牛仔裤都没有。而他现在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还穿着可以当睡衣的休闲衫,跟他以往的形象有很大的差距。
“他们大约认不出来吧!”他撇撇嘴,埋头吃起面来。
“大约?你很久没回家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住在美国,为何会跑到台湾来?”她拿了吹风机跟干毛巾出来,准备让他吃完热呼呼的汤面就赶紧把头发弄干。
她可不希望他发烧到昏倒,基本上她不可能扛得动他。
“嗯,很久没回去了,三年吧!”他耸了耸肩。
“三年?你是说你……自从我们……认识后就没回去了?”他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的他虽然对于父亲的行为很耿耿于怀,但总不会因此就不再回去了吧?
“我们结婚之后还有回去一次,后来我就飞到台湾来,开始在台湾筹组公司。”他大口地吃面,好像那是人间美味。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敢问他是不是为她而来,只好问他离开美国的原因。
“也没什么,我跟我爸有点……意见不合。所以他跳脚,我闪人,这几年来我不曾主动联络,他们也不曾找过我。大约算是被断绝关系了吧!”
“旭予!”她惊呼。断绝关系?这比她想像的严重。
“不用担心啦。反正我跟我爸好好说也说不通,他老觉得我忘恩负义,在这种时候吵着要离开公司是威胁他。我只好放弃跟他沟通,直接用行动来证明我自己的能力。这几年虽然也满辛苦,但我感觉很踏实,很有成就感。”他吃完了面,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半拖半拉的扯进怀中。
她被拉坐在他腿上,轻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你是做得很好,翔屿集团现在非常有名,说不定你父亲在美国也听过这家公司。”她忽然觉得很以他为荣,短短三年的时间,他靠自己的本事建立起自己的企业王国,这不是寻常人能办得到的。
“唯一的缺憾就是你不在身边。”他握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间。“芙宁,我多么想跟你分享我生命的一切。当我从你那里找到改变的力量,我才发现自己生活中多了很多过去我不曾想像过的乐趣,我真希望你当时在我身边。你不要再推开我了,我不想要失去你……”
她的心被他帚着恐惧的哽咽给融化了。
她轻轻回抱着他,感觉他语气中那种带着绝望的意味,才知道这几天她的拒绝对他是形成了莫大的压力。
“我只是个寻常女子。”她轻轻地说。“有一天你蓦然回首就会发现,我跟其他女人一点都没有两样,而你也没有想像中的需要我。”
“不!”他抬头看她,目光灼热而带着指控。“你不能这么说。其他事情我也许懂得不多,但我自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快乐,但是我很清楚你可以让我更快乐。不要拒绝我,芙宁!他眼底有着深深的盼望。
回视着他眼底的温柔,她的手缓缓抚过他的脸,一再的探索这张原本只属于记忆的轮廓。
“我真的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再遇到你了。”她的鼻头一酸,这阵子强被压抑的情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比自己愿意承认的要来得爱他。
是的,只有短短相处两天就分开,这若不是爱,凭什么用这么深刻的方式烙印在她记忆中?
这若不是爱,她为何要对他转身离去的事实感到痛苦万分?
这若不是爱,她顶多自尊受伤,三年也够她去疗养自尊的伤了。可是她没有,每一天、每一刻、每一次她想起他,都用这种折磨自我的方式去压抑思念。因为她知道思念是没有结果的,放任思念蔓延只会毁灭她自己。
所以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就开始拚命工作,每天做三、四份工作,把自己累得半死,好让自己忘了去回忆,忘了去伤痛。
而再度遇到他,她用怒气与自尊包裹着她的伤疤,不愿意再把自己暴露于被伤害的可能中。可是逃避他并没有让她快乐!
“如果冥冥之中真有神,我会感谢神,他让我再度与你相遇。”他捧住她的脸,近乎虔诚地低头吻住了她。
她迎上这个吻,眼睛闭上的同时,一行清泪也跟着滑下脸庞。
是一种情感的释然,她终于甘心放下身上的盔甲,用最真实的自己去拥抱这个让她一辈子都难以遗忘的男人。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轻叹一声,仿佛终于得偿宿愿。
饥渴的唇搜索着她细致的线条,想要知道记忆中的美好是不是出于自己的想像。他的探索急切而直接,抚过她身子的手又热又烫……
“旭予……”她呻吟着想要中断他侵略的吻。“你的手很烫,是不是还在发烧?我们不该……”
“让我发烧的是你。”他拒绝她的打断,更拒绝因为发烧而被“剥夺权利”。
“不行哪,这样不好,你应该乖乖吹干头发回家去。”她试图想拉住一丝理智。
“如果你陪我回家,我们就去。”他耍赖着,继续在她身上横行,探索的手已然拉下她背上的拉链,直接探进她光裸的背,没多久连内衣的扣子都被解开了。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你睡觉,我搭计程车回来。”她拨开他的手,想要把拉链拉回去,这才发现连内衣扣子都失守了。
“好,没问题,等我做完这个就走。”他说着直接将她抱起来迳自走向床铺,接着她感觉自己被抛在床上,随即他沉重的身子压了上来……
那一晚她没有送他回家,而他也没有回家。
第七章
芙宁是被一阵碎吻给吵醒的。
她闭着眼睛想拨开那扰她睡眠的东西,却发现它拨开了又来。最后她只好张开眼睛。
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是泛着青髭的下巴。她带着刚睡醒的憨然,抬头看,却望进一对笑意盈然的眼眸中。
“啊,你的烧——”她赶紧爬起来伸手摸阎旭予的额头。
他笑躺着任她手来脚去,一脸甘愿被摆弄的表情。
“还好已经退烧了,你今天最好再吃一下药。”她吁了口气。“你那什么表情 ?看起来……”
“看起来怎么样?”他一脸期待,好似等着她说出什么挑逗的字眼,好让他顺势吃吃豆腐。
“不怎样!”她不中计,抬高下巴睨他。
“唉!”他赞叹出声,引来她的注意力。“我最喜欢你这个动作,这种时候你的胸部看起来好漂亮——”
“阎旭予!”她尖叫着抽出枕头将他的脸整个埋起来,然后再拉高棉被将他捆住,接着乘隙溜进浴室里面梳洗。
直到阎旭予从那棉被山中挣脱出来,她已经在浴室里面大展歌喉顺便刷牙洗脸了。
阎旭予也没闲着,起身套了裤子,就开始参观她小小的套房。套房内有个小厨房,东西一应俱全,只是碍于空间,都是简便的设备。
光是看她的住所就觉得有趣。
三年前虽然她已让他收进心中,但是对于她的了解毕竟还是不够多,好比她喜欢吃些什么食物、看些什么电影、读些什么书,他都很想知道。
浏览着她书架上各色的书籍,大多以小说为主,而类型就很广了,包括推理小说、爱情小说、恐怖小说跟武侠小说都有。
“你在干么?想当小偷吗?”芙宁出来时就看到他蹲在她的书柜前,一脸认真的模样。
“你的书可以借我吗?”他看过的小说不多,除了商业类的书刊,他是真的很少为了娱乐自己而阅读。
“好啊,那有些是维亚的,不过我想她不会介意,你要好好保护书喔!”她忙着在脸上上保养品。“想要的自己拿,等一下我拿袋子给你装。”
“好。”他乖乖地应声。
没多久,芙宁上好保养品后,走过去拿了纸袋给他,顺便看看他想借什么书。
“你想借哪些?我看看……”她拿起他挑出来的那叠书。“什么?你连爱情小说都要借喔!不会吧,那我还有漫画你要不要?”她觉得他应该是开玩笑的。
“好啊,我没看过漫画。”他还很认真地回答。
“你当真的呀?”她讶然。
他用力地点头。“我想看你都看些什么样的书,看起来琳琅满目,非常精采。”
“我看的书类型很杂,你可以挑你喜欢的类型去看啊!”芙宁有个爱藏书的朋友,就是维亚,所以她也常有看不完的书。三个女人常常都借来借去的,也是一种乐趣。
“问题是我都没看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小说。”他抱起一叠的书。
“没看过?好吧,看来你以前说你致力于工作是真的,忙到连看本闲书的时间都没有。”她不禁想到,用这种态度去工作的他居然无法获得父亲的认同,她忍不住要为他感到委屈。
“是啊,好在认识了你之后,我决定活出完全不同的生活。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尝试把看电影拿来当娱乐的时候,居然迷上了电影。那阵子我有时候整天泡在电影院,从早看到晚。直到所有的院线片都被我看光,我又开始找旧片子看,直到我开始筹备这家公司之前,我搞不好看了几百部电影。”
“真的假的?你未免也太极端了吧?好像急于学会那些吃喝玩乐,急于补偿过去的缺乏似的,恶补也不是这样。”她不敢相信。
“我当时真希望有你在身边,因为我发觉了很多有趣的东西。芙宁,这都是你带给我的。”他深深地凝望着她。
芙宁的脸红了红。“这是你的选择。愿意去改变是有勇气的行为,你应该赞美你自己才对。”
如果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要,那么他为什么要丢下她走掉?
还是他走了才发现到她对他的意义超过他所想像的?
“芙宁……”
挥开脑中的臆测,她再也不愿去胡乱猜测,徒增自己的困扰。“既然那么爱看电影,今天要不要去?”
“你不用去店里吗?”他看了下手表。“十点了。”
“今天休息,我考虑以后周末也都休息,反正那附近大多是上班族,假日的生意也没有平常好。”看到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工作认真固然重要,但也别过分苛待自己。有些人生的风景错过就不会再出现了。
“那当然好,可是我需要回家换件衣服。”他皱着眉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休闲服。
“你先去梳洗,我做点三明治,煮一壶咖啡……啊,我看你最近喝太多咖啡,改喝果汁好了,还是要牛奶?”
“果汁?牛奶?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小朋友?”他皱眉。
“乱讲,如果你是小朋友,还会多一个选项——养乐多。哈哈!”她说着笑了起来。
他瞪她一眼,这才转身进浴室,
一个半小时后,两个人已经在电影院前排队买票了。
“等等,我要买爆米花。”阎旭予拉住正要往戏院里面走的芙宁。
“干么要买爆米花?你爱吃啊?”她转过头疑惑地问。
“看电影都要有爆米花的,这是……传统。”他振振有词地争辩。
“传统?哪里的传统?”她无奈地问。
“这……我们家的传统。以后我们的小孩去看电影也规定要吃爆米花,这是阎家的新家规,传统!”他说得煞有介事。
她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新家规?亏他想得出来!爱吃就说一声,真爱争辩。不过他说到小孩……他们或许真会有也说不定,昨天他们根本没有避孕,因为她不忍心要他拖着感冒的身体出门去买保险套。
如果有个孩子,那应该也很不错。当时她从拉斯维加斯回来,确认自己并没有怀孕后,居然大哭了一场。她内心里面其实是很想拥有一个他的孩子的。
不过她真是个傻子,光是这一点她早该察觉自己爱上他了。
“好吧,那要大桶还小桶的?”她终于投降。
“大桶的,你陪我吃。”他笑嘻嘻。
“我不吃爆米花。”她没好气地说,然后看着他喜孜孜地前往商店,没多久就抱着一桶爆米花回来——大桶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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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戴芙宁可说诸事不顺。
跟阎旭予厮混了两天,让她整个人都懒散了。昨天晚上她说什么也不肯让他留宿,硬把人遣回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