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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梨怔了一下,忍不住笑着打了他一下:“大花痴,我又没有说我爱你。”
“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
她感动地看着他,却有些迷惑地道:“杜维,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你爱一个人?你又怎能这么轻易就爱上我?难道你不会怀疑自己吗?”
他微微一笑:“爱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很单纯的事情,爱就是爱了,何必要用太多的言语去描述?爱不爱一个人,问你自己的心就知道了,心是不会骗人的。”
她咬着下唇沉思着,细细地咀嚼他的话。
“好了,这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觉,不用想太多。”他轻吻她的额头一下,笑道:“现在不过六点左右,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你呢?”
“我必须赶到局里去。有件棘手的案子发生,最近可能会忙碌一点,不过我会在今天就联络那位朋友。小梨子,接下来我可能会有好几天没办法过来找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也会尽量抽空打给你,好吗?”
她乖顺地点点头:“就像你前一阵子都没有出现一样吗?”
杜维温柔地拂开她额际的发丝,微微一笑:“是的,职务在身,身不由己,你可以谅解吗?”
玉梨垂下视线,心隐隐作痛:“我可以理解,但我会担心。”
他心疼地将她拥人怀中:“相信我,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告诉过我。”她幽幽地说,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是谁?”
她倏地回过神:“什么?”
杜维凝视着她,柔声的问:“你刚刚说曾经有个人也是这么告诉你的,是你父亲吗?”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不记得是不是他……我忘了是谁告诉过我,只是觉得这句话印象很深刻。”
“你父亲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他当时是在哪个单位任职?”
“我爸叫严伯纪。他在哪里任职我不晓得。”她坦白的回答。
事实上她只记得爸爸曾带她和妈妈到加拿大,那几天加拿大下着小雨,他们在草地上嬉戏,小水洼溅起了丝丝冰凉,笑声不绝于耳。
他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你要做什么?”
“我想先查查当年令尊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幸殉职?
玉梨脸色微微苍白:“你认为这有助于我的病情吗?”
“我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杜维低头凝视着她,保证道:“你会摆脱掉这一切的,以后你的生活将会无忧无虑,只有快乐没有阴影。”
她感动地看着他:“杜维,你对我真好。”
他眨眨眼:“那当然,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啊。”
“臭美。”
“啊,又被拒绝了?”他作势欲晕倒。
她欢然畅快的笑声再度响起,让耳朵紧贴在门上的李叔夫妇总算放心了。
玉梨的母亲噙着欢喜的泪水,紧紧拉着丈夫的睡衣袖子。
李叔笑着对她点点头,紧握着她的手。
第七章
“请问是艾伦·马吗?”
“咦,杜维?怎么是你?”
“你现在在美国吗?”
“那当然。老弟,怎么了?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艾伦,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如果是别人我就要考虑一下,可是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当然没问题!到底是什么事?”
“我的女朋友——”
“你这小子交女朋友了?上帝,这怎么可能?你这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找得到女朋友?她该不会是什么国际巨星世界级的大美人吧?”
“少开我玩笑了,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她的。我要拜托你的就是这件事,我怀疑她小时候曾经受过心灵创伤,所以想请你帮忙她解开心结,如果能够让她记起当年发生的事情,或许她会好得更快,可以吗?”
“那有什么问题。”
“太好了,谢谢你,我欠你一次人情。”
“何必这么客气?我们两个是什么交情,帮你也是应该的。”
“还是要谢谢你。那么我什么时候带她到美国?”
“事实上我这几天要到台湾参加一个会议,所以我们就在台湾见吧。”
“真的?怎么这么巧?”
“我们向来很有缘,你说是不是?”
“好,就这么说定,你一回来就立刻打电话给我。艾伦,依你看需要多久才能解开她的心结?”
“人类的心理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就算是大师级的人也不敢向你保证究竟会花多少时间让一个人的心灵创伤完全痊愈。”
“是的,是我太心急了。”
“等我先和她聊过以后再说,这种事说不准,也许只要面谈个几次就可以。放心吧,我会在台湾待一阵子,在这段时间内我会尽力帮助她的。”
“艾伦,你真是我的救星!”
“别客气,呵呵呵……”
第二具手法相同的女性尸体再度出现。
整个侦二队弥漫着紧张警戒的气氛,他们几乎已经过滤掉每一种可能性,无论是仇杀、情杀、财杀,可是一无所获,却也让杜维几乎可以确定这件案子的走向。
SerialK出现了。
虽然这件案子全权交由侦二队侦办,但是杜维也和弟弟研究过这件案子。
因为杜渐到伦敦开会,所以杜豫就自告奋勇当他二哥的军师,而杜维的确也需要弟弟的专业才能。
验尸间里,杜豫初步采集化验完相关的物事后,眉头微微蹙起。
“二哥,这个凶手几乎可以说是完美型的杀人犯。”他吁口气,神情凝重地道:“他是个高手,非常小心,没有任何毛发或皮肤残存组织甚至于汗渍指纹留下,被害者胃部也没有迷药或安眠药等药物残留。这个凶手的动作很快。”
“等等,被害者也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杜维突然问道。
“嗯,从外表来判断,是这样没错。”
杜维眸光一亮:“加害者一定是被害者极为熟识,甚至是极为信任的人,所以才能够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下手。”
杜豫点点头,赞赏道。:“二哥,你越来越了不起。没错,这是极有可能的。”
“凶手是被害者极为熟悉的人……”杜维蹙眉思索,“调查两位被害者有没有共同的背景、社交圈,或是共同的朋友。”
“我赞成!”杜豫笑着同意。
“小弟,有进一步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再麻烦你。”
“你就别客气了,咱们是自家人,再说我也想早日捉到那个混蛋,现在外头有那么多无辜的女孩子成为他的猎物,我光想到就寒毛直竖。”
“没错。”杜维沉重地点了点头,想到了玉梨。
他一定要早日把这个混蛋捉到!
玉梨连着休息了三天,本来她妈妈要她辞掉工作待在家里休息的,可是她一直不能安心,她已经三天没有去监督巡视工程的进度,工作老是交给别人处理,她也不能放心。
于是她便销假上班,没想到甫上班接到的第一件案子就是要和大成公司的高经理搞定一件合作案。
她瞪着经理:“你在开玩笑吧?”
那个混球把她惹毛,又四处放风声说她坏话,他们两人也互相得罪光了,现在要他们握手讲和,还要共同去摆平新庄的地主?这是不可能的事。
经理略挑一眉:“玉梨,你是我们公司里最好的人才,处事手腕又极为出色,再说新庄那个地主你熟,这件案子只有你最适合了。”
“经理,我拒绝跟那个高……经理合作。”她差点把“死胖子”这三个字说出来,“这件案子有他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他。”
商场果然是个敌友难分明的世界,昨天还为土地竞标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又为了共同的利益和对方握手做好朋友。
唉,她的确不适合在商场上打滚。
“玉梨,为了公司利益着想,难道你就不能稍微委屈一下吗?”
“不行。”她语气坚决的说:“我有我的原则,要不就请大成公司派别的代表,再不然就是我们公司另派代表,总之我和那个人没什么好说的。”
经理板起脸来:“这是命令。”
她依然不惧,“那我辞职。”
经理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忙站起来:“玉梨,不要这么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拿辞职来吓我?”
“经理,我没有吓你,我也一直很感激你提拔我,授权给我去处理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只能有两个选择,我没有要拿乔的意思,可是我宁可辞职也不愿意和高经理共事。”
“可是……”经理为难地道。
“经理,我和高经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到时候搞砸了事情,不是对公司更交代不过去吗?”玉梨放软语气,“所以为了我们公司着想,你还是派别人去吧!”
“可是……高经理表示既往不咎,欢迎与你共事。”
“那个死胖子有什么好既往不咎的?今天挑衅的人是他。既往不咎——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讲,他凭什么跟我既往不咎?”她暴跳如雷。
经理抹着冷汗:“唉,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计较?”
“经理,你的面子很大、很好,不需要借给那个死胖子用。”她脸色铁青的咆哮,“这样你太不值得了。还有,那个死胖子讲的话可以信,母猪都会游泳横越太平洋了!”
尽管很伤脑筋,经理还是忍不住被她的话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
她呆呆看着他:“经理?”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那个死胖子不是这样的吗?
他哈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头:“玉梨,听我说,我了解你的情况,那就听你的。可是你要答应我,事先和那个地主打声招呼,这样我们派去的人也比较好说话,是不是?”
她松了口气:“谢谢你,我待会就打。”
“至于高经理……怎么说呢?现在毕竟是合作伙伴的关系,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和他计较了,好不好?”
“是……如果他别太过分的话。”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他松口气:“你真是我的小天使。”
她笑了。
有看过这么凶巴巴的天使吗?
下午玉梨到工地去巡视,工头和工人们看见她来,都高兴地围了过来。
“严小姐,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是啊,主任。我们最近都有加紧赶工喔,绝对没有偷懒,还以为你会过来看看,结果好几天没看到你。”
“嗯,你的气色变得好好,脸色很红润,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这句话一冒出来,登时引来众人的大笑。
玉梨噙着笑意看着他们,平常怎么没有察觉到他们这么关心她呢?
她深深被感动了。
难道是因为杜维的关系,她才开始仔细用心地注意、观察起周遭人真正的感觉吗?
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关心她……
她突觉鼻头酸酸的,可是嘴角有着明显的笑纹。
“你们这么想我呀?”她吸了吸鼻子,咧嘴笑道:“好,那今天收工后,我请你们到海汉楼大吃一顿,吃完后我们再到KIV唱个尽兴!”
“哇,好耶!”
“赞啦!”
工人们欢呼了起来。
玉梨眼眶湿湿的,心里却觉得好快乐、好快乐。
原来快乐是这么简单,几乎是俯拾即得。
她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觉?
自从玉梨被母亲和李叔挽留下来,在李宅也住了一个多礼拜,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的渐渐习惯,她甚
至可以在饭桌上讲些上班时发生的笑话。
她母亲和李叔总是被她逗得捧腹大笑。
这就是幸福的家庭生活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觉得挺温馨的。
“玉梨?”
她坐在沙发上发呆,闻声抬头,看见母亲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
咖啡放在茶几上,热腾腾地飘散着浓烈的香气。
母亲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微笑道:“这些日子住得还习惯吗?”
她点头,嫣然一笑:“嗯!怎么没看到叔叔?”
“他今天在公司加班,有一批电子晶片要赶着出货。”
“妈,你很幸福吗?”玉梨问出深藏心中已久的问题。
她母亲顿了一顿,有些羞涩地笑笑:“是,很幸福,你李叔叔对我真的很好,我过得很好、很快乐。”
玉梨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你呢?”
玉梨脸一红,“我也很好啊,能吃能睡,被小猪附身的人都过得比较满足。”
“嗯哼。,你还跟妈打迷糊,我问的是你和杜维。”
她双颊酡红,拿过咖啡杯啜饮了一口,想借此安抚一下骚动如蝴蝶翩飞的心:“呃,我和他……也很好。”
“我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杜维,他是个好男孩,对你是真心的,妈虽然老了,可是这点眼力还有。”玉梨的母亲欣慰地笑道。
“我知道。”她心满意足地叹着气,“能够遇见他是我的福气。”
“我的女儿也不差呀,要不然怎么有办法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呢?”
话声方落,母女俩相视而笑。
不知不觉间,她们的心灵越拉越近。
毕竟是骨肉亲情,血浓于水,虽然因为时间与空间的阻隔而稍有隔阂,然而亲情是永远不会变质的。
忙着办案的杜维,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和玉梨一道吃个饭。
“小梨子!”一见到她,他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若不是考虑到满餐厅的人都在行注目礼,他还真不想放开呢!
玉梨的脸红成了苹果,她连忙推开他,羞窘地道:“快点坐下,大家都在看我们。”
“让他们看。”他贪婪地凝视着她,老天,他已经有几千年没看到她了吧?
她被他看得更害羞,忍不住拉拉他的袖子:“我们先点菜吧!”
他这才如梦初醒:“啊,是。小梨子,你想吃什么?”
她把脸埋在菜单里,窘然得不敢看一旁偷笑的侍者:“呃……蒜烤鳍鱼,蘑菇沙拉,葡萄汁……”
“只吃这么一点够吗?”杜维不赞成地皱眉,“再给她一个苹果派和烤牛肉盘。”
“好的,那么先生呢?”
“黑胡椒沙朗,六分熟,一份肉桂面包,一个蔬菜沙拉。”他翻阅着菜单,“嗯,一杯热蓝山。”
“好的,两位请稍候。”
待侍者离去,玉梨羞红着脸道:“你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抱得那么紧好不好?很丢脸耶。”
“怎么会?”他咧嘴一笑,“我们抱得很开心,他们也看得很高兴。”
“我不像你这么大方。”她脸上的红潮略微消褪,忍不住关心地问:“对了,最近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他微蹙起眉:“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个,我怕你没胃口。”
“很棘手对不对?”
他没有否认:“我们现在已经全面停止休假,大家都想尽快逮到那个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
玉梨脸色有些苍白:“现在妇女们都很危险对不对?”
他点头,神情凝重地盯着她:“答应我,你要小心一点,知道吗?”
“我会的。”她心疼地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好了,办案要紧,身体更要紧,你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杜维捉住她的手,放在鼻端深深吸了一口气:“嗯,好香,淡淡柠檬的味道。唉,没有你陪我吃饭的日子,还真难熬,每天就是啃那些油腻腻的炸鸡腿便当或炸排骨便当,我现在听到这两个便当的名字都会打哆嗦。”
“太严重了吧?”她笑道。
“没骗你,这两天我小弟帮我从家里带便当来,看到我妈的卤鸡翅,我眼泪差点掉出来。”
“呵呵,我相信伯母的手艺一定很好。”她一想到他那个可爱帅气的弟弟就觉得好玩。
“你呢?”
“我妈手艺也很好哇!”她以为他问的是她母亲。
“我指的是你。”他笑嘻嘻地问:“你的手艺如何?”
玉梨俏皮地微笑,“嗯,上次毒死五只蟑螂,你说可以打几分?”
他呆了呆:“呃……”
“骗你的,我的手艺当然不错。这些年来我都是一个人住,吃了这么久还没出什么大问题,你对我的手艺还有怀疑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到你煮的饭。”他一副垂涎的模样。
“等你这阵子忙完以后吧。”
他精神大振,“好,我非得尽快逮到那个凶手。”
侍者送上他们点的餐,玉梨一边吃一边问道:“你那位心理医师朋友跟你联络了吗?”
杜维切了一块香嫩的牛肉人口,边咀嚼边笑道:“他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会突然间出现吧。不过他既然答应了这件事,他就一定会办到。”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她有点好奇。
“两年前我到美国受训,那时候他还不是警方特聘的犯罪学专家,但是在一次逮捕罪犯的行动中,因为他的分析使得美国警方锁定了特定对象,及时在他再度,犯案前逮到他。”杜维回忆着,“后来警方就聘请他为罪犯心理学顾问,我也就因此认识了他。说也奇怪,他和我挺投缘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