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真不明白她在拿什么乔?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单于的心遗落在她身上,她们呢,却全数被冷落,即便最近有幸能同帐房睡觉,他也是碰都不碰她们,人生为何如此不公平?她们想伺候他,他要的却是另一个不想伺候他的女人。
“那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就是说啊,最令人不平的是,单于还很宠她,她吃的食物都是厨工特别料理过的,她穿的是上等毛衣做的背心,听说就连做些事情,单于还会特别对她解释一番呢。”
“一个男人要做什么根本不必向女人解释,因为男人是女人的天!”
“那你们就好好的记住这句话。”
帐房外,鲁凯的声音突然响起。
“去整理好自己的包袱,还有——”他一回头,杜谷立即走进来,手上还拿了好多袋看起来挺沉的东西。
他摇摇头,一人分给他们一袋,眸中是同情,也是羡慕。
众人不解的打开袋子一看,眼睛瞬间一亮。是黄金珠宝啊,这足以让她们好好的过下半辈子了。
“单于要你们离开王城,回到自己家乡再找个男人嫁了也行,总之,你们自由了!”鲁凯一说完就笑着离开了。风曼筠的确是个奇女子,他服了她了!
杜谷连忙跟上去,就怕待会被众女的泪水给淹没了。
众女有的慌乱,有的哀伤泪流,但不管情绪为何,这一天,当彩霞涂满天际的时候,一辆辆载着这些妻后母的马车蜿蜒成了一条长龙从王城离开了。
夜色如墨,风曼筠独坐帐篷内,她的脚伤都已涂了药重新包扎好,虽然只是皮肉伤,不过,还真的无法走动,因为伤口一牵一动,就疼得她呲牙咧嘴。黎威真是疯子,而她竟然爱上一名疯子!
“你为什么不爱他?”
她一愣,回过头,就见鲁凯掀开帐门走进来。
对这名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男人,她坦言,“因为他的爱太霸道,他更不懂的尊重,即使我……”一顿,她收了口,“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她不能再坦承她对黎威的爱意,那会让情形愈来愈复杂。
鲁凯笑道:“他的确是不太懂得爱人,尤其是面对在乎的女人,所以他的爱很霸道、很笨拙,但不也是最直接?”
“所以便不在乎我的意愿?”
“对他而言,你是很特别的,你来匈奴已有一段时间,你应该知道在这里的女人的地位恨卑微,甚至在男人之间被相互分享。”
风曼筠静默下来。的确是如此。
“然而,你却拥有可以掌控单于喜怒哀乐的力量,所以,我建议你别再轻捋虎须,好好爱他,这是你唯一要做,而且应该做的事情。”
“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你注定药留在这里了,却宁可花所有的时间来跟幸福对抗?”看她一脸困惑,他露齿一笑,“他和你的幸福分明是唾手可得的,你为什么药浪费生命?在我看来,根本是你不愿意给他幸福。”他故作停顿,让她消化他的话。
是她不愿意给他幸福?她轻咬着下唇,不得不承认,好像真是如此。
“再说了,他被送到另一个世界找到了你,再把你带回他的世界,这一段穿越时空的爱情难道没有丝毫值得你动容或珍惜的地方?也许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命运,不是?”
她拧眉,命运?站宸羽也说过类似的话。
“对了,就在稍早前,那些妻后母,黎威已给了她们一笔优渥的财富,让她们离开了,因为他说,自始至终,他在乎的女人只有一个,也就是——”他突然瞄了被风吹动的帐门一眼,“在他跟你生气的那段日子,他没有碰任何女人,你想想,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能坐怀不乱,定力要有多好?这种只执着于一个女人的男人在咱们匈奴就只有他一个,你何其有幸?”
留下这一席语重心长的话,再看了错愕的她一眼,鲁凯笑眯眯的离去。
真的吗?黎威为了她……她好难形容此时的心情,不过,是惊喜居多。
而大帐外,黎威就站在帐门边,在鲁凯掀帐时,将她嘴角微扬的光彩脸庞全看在眼中。
鲁凯看着一脸满意的好友,跟他走到一边分区谈话,“真是奇怪,刚刚我说的那些话由你来说不更好?为什么还要我转个弯,透过我来说?”
“因为你曾帮过她,她比较能听得进去。”
“狡猾的家伙!”开玩笑的捶他肩膀一记,“但还真的奏效,你挺懂她的。”
没错,脑海浮现她那张微笑的脸庞,黎威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第九章
这一夜,出乎风曼筠意外的,黎威没有来打扰她。
只是,连杜谷也来跟她说,她现在是黎威唯一的女人,那今晚他人在哪里?轻吐口气,想到跟鲁凯的对话,她的心绪又变得纷乱起来。
因为她不能爱,天书的守护者注定不会有幸福的爱情,所以,为了他好,她才慧剑斩情丝,将他送回这里。
然而,由鲁凯口中说来,是她不肯给黎威幸福——
怎么办?他为了她放那些女人自由,要给她想要的唯一,她如何不感动?
可是,她又怎能明知他会受到伤害而放手去爱?让两人一起沉沦?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做了这么大的妥协,要她再装作无动于衷,真的好难。
带着矛盾混乱的心思,风曼筠终于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翌日,睁开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黎威。
他笑看着她,温柔的扶着她坐起身,原本她还有些搞不明白他干么这么做,直到她的脚碰到床铺而引来一阵痛楚,她想起来了。昨天,就是这个恶人射了她几箭!
“来!漱口、洗洗脸。”
怎么,一夜过后竟变了个样?!风曼筠有点怀疑的瞪着笑得温柔的他。虽然同一模样,但跟一再向她索爱、纵性妄为的黎威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不禁让她回想起那段在咖啡屋工作的日子,熟悉的温柔又回来了,她的眼眶热热的,竟有点想哭。
连忙眨回泪水,她呆呆的任他帮忙她洗脸漱口,还喂她吃粥,在她傻傻的咽下口中的粥后,他又勺了一汤匙吹了吹,送到她唇边,她这才尴尬回神,“你射伤的是我的脚,又不是我的手,我可以自己来。”
他却摇摇头,“让我来。”还是亲自喂她吃。
“我跑不了,你很高兴?”要不,怎么解释他此时的反常?
“对。”他答得简洁有力,而且,笑得很开心。
风曼筠怔怔的瞪着他。再跟他生气有用吗?气死了,这男人还是用这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狂傲笑容意图融化她。
“还痛吗?”
“一点点。”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笨得可以,何必那么诚实?她应该要让他更为内疚才是!
其实,盛怒下的黎威,仍理智的对她手下留情了。
要不,依他的能耐,她这双脚肯定废了,但他只让她受到皮肉伤,可见箭法之精准。
“待会我叫人送热水来,让你洗个澡。”
她抿抿唇瓣,故意拿他过去的“事迹”来糗他,“我以为十天洗一次澡,换一次衣服就行!像昨晚不也洗过了?”事实上,她来匈奴也被迫入境随俗,不过只要黎威在王城,她就天天有热水澡可洗。
“我们是文明人。”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没想到她也这么小心眼!
“你!”她无法不嗤之以鼻,“你对我的行径比较像野蛮人!”
“也是,但这叫投其所好。”他不否认,可也提醒她,他这是为了迎合佳人的癖好。
“意思是我喜欢野蛮人?”
“你喜欢抗争。”
她听懂了,他根本是在调侃她,也在戏谑她,“好,那就来抗争。”
她想也没想的就拿了一旁的枕头打向他,但被黎威接个正着,他还顺势一拉,将她拉入怀里,她诧异抬头,不意迎向他俯下的俊脸,他坚定的唇攫取她的,狂肆的舌潜入她口中,她急喘一声,却让他探得更为深入。
“唔嗯——”她想挣扎,但他愈吻愈深,她的身子逐渐瘫软,根本无力抵抗。
他粗重的喘息与她的猛吸气声在寂静的帐篷里交互传递,而黎威饥渴的黑眸仍紧盯着她,充满野性的视线缓缓从她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往下到她的脖颈,再到她起伏不止的胸脯,停顿好一会,继续往下——
天啊,他好想要她,但她的双脚还有伤,依他现在的欲火,肯定会伤到她!
“你好好休息。”他转身走出帐篷。
什、什么?!她愣愣的看着转身就走的他,一脸的无法置信。
接下来,一连几天,风曼筠都没有再见到黎威,好几回,她开口想问来探视她的鲁凯或是杜谷,但话一到嘴边又因羞惭而吞下。
那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故意射伤她,再做出让她窝心的事、吻得她心神不宁后,又在她眼前消失,是存心要撩拨她的心绪吗?!
她的伤口已经结巴,她坐在毯子上看着脚上的疤。
此时两名女奴将洗澡水送进来,要伺候她洗澡,这几天她怕不小心让伤口碰到水,才让她们帮忙的,但今天她决定自己来。“水放下就可以了,你们到外面去守着吧。”
女奴们行礼后退下,风曼筠转过身,一件件褪下身上衣物,不料,帐门被人掀了开来,赤裸裸的她闻声急急跳上床铺,一把拉被子盖上,“你——”瞪着嘴角扬起的黎威,她又羞又恼。
早该想到是他,也只有他,那些女奴才不敢拦!
“看来你的脚好了。”他进来时刚好看到某人裸奔。
好哇!竟敢调侃起她来!她没好气的瞪他,“是,拜你所赐。”
意思是他没来打扰她,她才能好得这么快?他忍俊不住的笑起来,“你话说得咬牙切齿,是因为那两箭你还记恨在心,还是被我见到你裸奔?”见她双眼圆睁,粉脸涨红,他眸中笑意更浓,“看来我应该做些事来补偿你才是!”他一派泰然的走向她。
“等等,站住!”她吓死了。有没有搞错?她全身光溜溜的,他应该看得出来的,这个鲁莽的男人!
在他一步步走近她时,她只能死抓着被子不放,“别过来!”
他邪魅一笑,来到床铺前,打横抱起她。
她倒抽了口凉气,“等等!”
他没理她,迳自将她抱入浴桶,她羞涩难当,只能紧抓着薄被跟他拔河。
但她的力气要跟他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子被他一寸一寸的拉走,眼见不得不弃守,她双手又忙着遮东遮西,哪还有时间去制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所以,她只能浑身发烫、脸颊几近冒烟的任由他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替她洗澡。
清澈的水面让他饱览她娇小但比例完美的好身材,即便她努力的以双手环抱住胸部,黎威黑眸中赤裸裸的欲望却愈来愈灼烈,连带的,她也觉得全身愈来愈热!
天啊!她是如此的美丽诱人,他却得忍住血脉喷张的高涨欲望。
她也在忍耐,努力的抗拒他温暖而粗糙的大手滑过她柔细的肌肤时,她狂乱的心跳与陌生的酥麻感,她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就怕逸出几度要出口的呻吟,直到他的手抚过温暖的软丘,继续往下时——
“等等!”她的双手连忙制止他的侵略。
“你是我的,每一寸都属于我。”因为欲火,他的嗓音带着低沉的诱哄,“你以为这几天我为什么没来见你?你的脚伤未愈,我怕我会弄伤你。”
难怪,那他在她脚伤结疤的这一天出现,可见他很密切注意她的伤势。心中的怨愤消失了,可是,还是不可以!
风曼筠深吸一口气,“我不曾让男人碰那里,所以——”
她不曾属于任何一个男人!黎威心中的狂喜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即便他的欲火高涨,但他想好好珍惜她,“我们成亲吧!”
她一愣,怔怔的看着深情凝睇的他。
“这一次,不要再拒绝了,那会把我逼疯的,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只想要好好的爱你,当我的妻子,曼筠,好吗?”
她眼眶泛泪。不是不想,而是她有心魔。
“记得你的同居规则吗?”他温柔的轻抚她落泪的粉颊,“记得你说的心理调适及准备吗?所以,我把婚期订在一个月后,让你慢慢调适,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他如此温柔、如此替她着想,这是在回到匈奴后,他难得展露的贴心,而她是爱他的,也想跟他相伴到老,即便那个魔障仍令她挣扎,但她的情感显然胜过理智,头已经不觉点下。
“太好了!”黎威激动的吻住她的唇,但不敢太深入,就怕一发不可收拾,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深情低喃,“我出去了。”
“嗯。”
风曼筠的首肯,让黎威是天天笑脸迎人。
单于即将大婚的消息一经颁布,相关的筹备工作便也开始举行,百姓们欢欣鼓舞,举国上下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臣服于匈奴的各部落首领也相继派使者送来贺礼,萨满法师更是天天为他们祈福,预言在他们结合后,匈奴将国运昌隆。
而在这段期间,黎威也给了风曼筠极大的自由和尊重。
他教她射猎、尊重一切她想做的事情,带着她去看匈奴国土风情,到热闹市集采买来自大秦的丝织和饰品,只为了想宠爱她,当她想教育百姓文明礼仪,导正妻后母的错误观念时,他也不去干涉,由着她去对众将领的妻子洗脑。
因为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却愿意留在他的世界里与他结为夫妻,既然她以行动证明了她对他的深情,他就该给她最大的宠爱与信任。
今儿个,天朗气清,他再次陪同她到市集,因为她说这儿像极了文明世界的夜市,什么都有,他明白这种想借由某种情境回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他拥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这对准新人的到来让摊贩们更是扯开喉咙,大声吆喝——
“快来买啊,大秦的上好丝绸,刚到的!”
“来啊!来啊!新鲜的鱼货啊,活跳跳的!”
熙来攘往的人潮里,黎威护着娇小的风曼筠,在他们身后,还有鲁凯和多名侍卫隔开拼命向他们招手的热情百姓。
风曼筠礼貌的点头微笑回应,不若黎威那般的冷静自持。
只是,看着这热闹的市集,再抬头看着丰神俊朗的黎威,她很庆幸自己及时将他送回匈奴,不然,眼前这等繁荣富足的光景,可能就不存在了。
这段日子,她与几名将领的女眷们闲聊,得知全匈奴最善于带兵的就是黎威,若是上回挥兵征战时,黎威缺席,匈奴的百姓们可能全沦为奴隶,这里将成为其他国家的附庸国。
黎威低头凝睇着她,以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道:“我很喜欢来市集,看到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模样,让身为单于的我有种很大的成就感,再加上,”他的手握着她的,“身边还有你作陪,此时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她脸红心跳,因为他这露骨又真诚的告白。
“我看那绸缎的颜色不错,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她又往另一边走去。
“不了,我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她笑着摇头,知道他想宠她,但这段日子,她已经做了好多新衣裳,然而黎威仍拥着她往那个绸缎摊位走去,就在此时,几道身影突地从人群中窜起,手上长剑接着出鞘,全刺向黎威跟风曼筠!
事件发生仅在瞬间,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黎威虽然及时抱着风曼筠转过身,保护她避开危险,自己却闪不过身后递来的两把利刃,背部被刺中,两道鲜血瞬间喷溅出来,而反应过来的鲁凯,脸色丕变,一剑过去打飞那两柄利刃,大吼,“快保护单于和夫人!”
僵住的侍卫们全涌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包围住保护,并挥动刀刃与刺客打了起来。
“天啊,好多血!”风曼筠眼眶泛红的看着受伤的黎威,仿佛被刺伤的人是她。
“不碍事的,只是皮肉伤,你有没有事?”他的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反而关切的看着她。
她难过的摇头,双手紧紧的捣着他流血的伤口,这是生平第一次,她感到如此的恐惧,不只因为他的伤,更害怕是自己为他带来了灾厄。是那个宿命吗?她无法不去胡思乱想。
“我认出你们了,你们是北方部族的残兵,上回交战,你们战败,黎威单于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没想到你们竟恩将仇报!”鲁凯愤怒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成了匈奴的奴隶才是耻辱!”
“没错!我们宁可光荣战死沙场上,也不要苟且偷生的成为匈奴的奴隶!”
与鲁凯交战的两名刺客激动的狂吼。
寡不敌众,几名刺客最后都死在鲁凯等人的剑下,黎威被迅速送回大帐医治,好在,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皮肉伤,未伤到筋骨。
大夫离开了,风曼筠紧紧守在黎威身边,黎威从她惊慌的眼眸知道她吓坏了。
“你上回征战时,就因为一时心软,饶了他们的命,才有今日之事——”鲁凯认为有必要跟他的王沟通一番,因为未来这种事会层出不穷,尤其不久后就是单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