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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真的跟你说了,那你是答应帮我了吗?”唐怀莉这是明知故问。
看唐怀莉一脸得意洋洋的明知故问,年轻稚嫩的唐心垠掩不住心中的怒气与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眶,怒道:“你既然懂得找我母亲来说服我,结果不是早在你的预料之中了!”
“既然答应了,那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我的计划啦。”唐怀莉推开唐心垠用身体半挡着的房门,堂而皇之地走进她的房间,大方地坐落在小沙发上。
“我现在很累,没那个心情,改天再谈!”唐心垠口气不好地道。
“我说妹妹!”唐怀莉加重“妹妹”两个字,仍是一脸高傲。“如果不想让爸爸因为知道这件事,而跟你母亲很可能闹到离婚分手的话,就把门关上,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唐怀莉微笑着口出要挟,根本不把唐心垠的怒气放在眼里。
不敢相信唐怀莉居然能这么卑鄙自私,唐心垠虽有不甘但仍不得不屈服于她的要挟。关上房门,走回房间坐落在唐怀莉的对面。
其实想想,有些事不讲清楚,她心里是很害怕无措的。
“我是答应帮你生小孩,但你有没有想过肚子大了,照样是瞒不了爸爸的!”
“这我早就想好了,到时你跟我一起回美国待产就成了。”唐怀莉一副难不倒她的表情。既而又想到一件事,便单刀直入地问:“你还是个处女吧?”
唐心垠被她这突来的一问,弄得又羞又怒。“这关你什么事!”
一看唐心垠的反应,不用回答唐怀莉就可以肯定她还是个处女。啧!想不到这死丫头还是个在室的,真是麻烦!不过算了,到时药量下重一点,相信他也就察觉不到了。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怕你怕痛,坏了事。”
“痛?做受精手术不是要注射麻醉药,怎么还会痛?”
“谁要你做受精手术了!”天啊!陈月华居然没把事情说清楚。
“不做受精手术,我怎么怀孕啊?”唐心垠疑问。
“当然是跟你姐夫上床啊!”唐怀莉把陈月华没跟唐心垠说清楚的细节,从头到尾又跟她说了一遍。唐心垠简直不敢置信,整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心垠才反应过来,大叫:
“我不要!我不要跟——呜——”大叫的声音被唐怀莉给用手捂起来。
“不要也得要!帮了我这个忙,我还你和你妈妈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否则大家走着瞧!”唐怀莉口气阴毒地在唐心垠耳旁撂下狠话。
唐心垠被她的语气吓得寒毛直竖,知道她不是在吓吓自己而已。
因为,在她七岁那一年,爸爸为了庆祝她上小学,买了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给她,唐怀莉趁爸爸妈妈不注意时,就是用这种语气在她耳旁说:“可惜喽!这么漂亮的芭比娃娃……”莫名地讲了这一句话。结果,隔天她的芭比娃娃就被肢解成好几段,淋上鲜红似血的蕃茄酱丢弃在她的床上,那鲜明吓人的画面让她恶梦连连。
战栗不已地掰开唐怀莉捂住她嘴巴的手。
“要……咳……”害怕让声音梗住。“要我答应可以,不过,你……你得答应生完孩子后,从此不再回家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这么恨一个人的时候,而那个人还是同她有血缘关系的异母姐姐!
还以为唐心垠有什么条件咧,唐怀莉无所谓地道:“那没问题。”
唐怀莉毫不考虑地一口答应,让唐心垠见识到了她的无情。“好了,没事了的话,我想睡觉了。”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不在意唐心垠无礼的态度。答应帮她忙了,这点小脸色她不会计较的。
“事是有,不过你已经答应了,其它的舞会那天再告诉你。”
语毕,唐怀莉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去。
一等唐怀莉离开,唐心垠隐忍的泪才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她?她好恨啊……
第三章
哭过的关系,唐心垠因为喉咙过干很不舒服,又睡得不安稳,于是起床打算下楼喝杯水。
一出房门,发现书房门的底缝透露着微微亮光。
爸爸这么晚还没睡啊……唐心垠惊讶地想。
悄悄地下楼到厨房,唐心垠喝杯水滋润干涸的喉咙,又泡了杯茶端上楼去。
虽然不能对爸爸说出自己的委屈,但她就是想跟爸爸讲讲话,减轻纾解她不安的心情。
因为夜深不想吵醒其他人,没敲门,唐心垠轻轻地打开书房的门,没发出一点声音,因此书房里的人没察觉她的到来。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书桌上的台灯,书桌前的人是背对着书桌而坐的,大张的牛皮椅背将他完全遮掩住,让人不晓得他在做什么。
爸爸是在看书吗?但怎么只开盏小台灯?唐心垠怕爸爸这样子看书,会对眼睛造成伤害,于是自作主张地将大灯打开。
“爸爸要看书……姐夫!”关心的话语转成了惊呼。唐心垠羞得满脸通红地抱歉道:“姐……姐夫!对不起,我以为是爸爸,所以……所以……打扰到你,真对不起!”
本以为是爸爸,没想到会见到姐夫,唐心垠的心跳因为答应帮唐怀莉的计划,而在面对葛嘉澍时快得像要从嘴里掉出来。
灯光突然大亮让葛嘉澍吃惊,因为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迅速地转过身来,就见唐怀莉的妹妹就冲着他叫爸爸;而后看清楚是他后,一张俏脸又尴尬得涨满红潮地跟他说抱歉。
唐心垠害羞得满脸通红的反应,让葛嘉澍觉得新鲜好玩。
怎么同样是姐妹,性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就从没看过唐怀莉懂得什么叫害羞。
唐心垠看姐夫只是一语不发地盯着她,心想他该不会真的很不高兴吧?自己还是赶紧出去的好。
“姐夫,不……不打扰你看书了……”
“你那杯茶可以给我喝吗?”打断她的话,葛嘉澍突然地道。
唐心垠先是一楞。“可……可以啊。”
这是回家两天来,头一次听到姐夫的声音稍有一点温度。
有些羞怯地将茶端至书桌前给他,但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拿给他的时候不小心将茶翻倒在他身上,泼得葛嘉澍胸前全湿了。
天啊!
“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唐心垠拿起一旁的面纸,拼命地为他擦拭衣服,尴尬得眼眶都红了。
一阵清新的茉莉花香味扑鼻而来,让葛嘉澍闻之魂眩,一时失去冷静的自制,大手唐突地抚上唐心垠的秀发。
他抚发的举动,让唐心垠整个人都僵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或许是唐心垠发抖的身体,让葛嘉澍意识到自己逾矩的举动,他霍地推开她。
“不愧是姐妹,同样那么淫荡!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懂得怎么勾引男人,居然来迷惑自己的姐夫!”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葛嘉澍装出一脸鄙夷,讽刺地道。
毫无防备地被这么一推,唐心垠整个人摔倒于地,还未起身就听见葛嘉澍伤人的话。
“我没有!”扶着被摔得有些儿晕眩的头,唐心垠激动地为自己辩白。
“你没有什么?喔!我知道你没有故意把茶往我身上倒,没有故意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故作姿态!”葛嘉澍更故意用虚伪作呕的声音道。他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小女孩有任何情绪波动的!
“本来就不是故意的!”不懂姐夫为什么要故意这样曲解、羞辱她,唐心垠不顾还晕眩的脑袋,大声的驳斥后,便掉着泪地跑出书房。
看着唐心垠掉着泪水跑出去,不知为何,葛嘉澍感觉到自己一向冷情的心,有些微微地泛疼。
看着他触摸过唐心垠秀发的手,葛嘉澍不自觉地伸到鼻下一闻,那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儿还嗅得到,也在不知不觉中牵动他未察觉的心。
“唐伯伯,怎么今天早上没看见心垠呢?”石博渊疑问。因为唐心垠每天都会起来一块吃早餐,不像唐怀莉总要睡到日上三竿,而今早却不见她的人影。
“那小丫头一大早就急急忙忙地说要回学校去,往常她都待到中午才出发的,这回也不知她在忙些个什么。”语罢,唐振书还别有意味地看了妻子一眼。
陈月华则刻意地回避丈夫的眼光。
“对喔,我居然忘记她还要上课,真是健忘啊。”其实不是忘记,而是根本不记得。
一旁的葛嘉澍听见他们的谈话,心中闪过一抹连他自己也感到讶异的失望。
酒会中不只有商界人士到场,还有好几位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政界人物和众多的明星。
甚至连她的偶像,一向行事低调神秘的李也出席了这场酒会,李那让人分不清真伪的中性之美,令人为之神醉。
如果她只是单纯地来参加这场酒会的话,肯定兴奋不已,但她不是;所以别说兴奋了,她连笑都笑不出来,还紧张得想哭!
唐心垠站在角落偷偷地望着葛嘉澍,可以感受得到他与众不同的气势,与人交谈周旋的神色间,有着冷眼旁观的自制,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与人保持距离的微笑。
想到她昨天回来的时候,他连看她一眼也没有,好像她上回离开前在书房的那一晚,从未存在过,只有她单方面的生气与在乎罢了。
她的心害怕着今晚将进行的计划,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丝丝的期待。难道……真如他说的,自己是一个淫荡的女子?
不!不是的!唐心垠用力地摇摇自己的头,像是要把她胡思乱想的思绪甩开。
“再摇,头就掉了。”一个挪揄的声音在唐心垠的身边响起。
吓了一大跳,唐心垠倏地转头——
“史……史耐克!”
她那仿佛见鬼的表情实在太伤人,石博渊佯装受伤的表情道:
“难道我长得真的那么丑,居然让你吓成这模样?真是伤心啊!”还夸张地捂住心口全身颤抖。
被石博渊搞笑的动作给逗得露出笑容,解释地说:“你长得很帅,我会吓到是因为你突然地出声音。”
“我很帅吗?”
“是呀,你没看见酒会中的女性,有很多人都盯着你瞧,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跟石博渊在一起很轻松,唐心垠很自然地就放松心情说笑。
石博渊也被她俏皮的话给逗笑了,脸庞的线条不自觉地完全放柔,露出像哥哥对妹妹般的笑容,疼宠地摸摸她的头。
“小丫头!”
“我已经十八岁,不小了,别学我爸爸一样叫我小丫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幼稚呢!”唐心垠不满地抗议着。
“你足足小我十六岁,我要是争气点,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女儿了。”
“不管!就是不准学爸爸叫我小丫头!”
两人就这样站在酒会不显眼的角落,聊得不亦乐乎。
葛嘉澍虽然是周旋在人群之中,可注意力早在唐心垠跟着唐怀莉来到酒会现场时,不自觉地全放在唐心垠的身上了。虽然她不及唐怀莉那般美丽冶艳,可年轻清新的脸庞自有一股迷人的丰采;一头垂肩的秀发没有半点装饰,无邪的大眼睛里带有些微惶恐,没有笑容的朱唇同样诱人地想一亲芳泽。
搞不懂他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一个整整小他十四岁的黄毛丫头,而且这个小丫头还是他“老婆”唐怀莉的妹妹;不管如何,她也算是他的小姨子,而他居然对她产生异样的情丝?葛嘉澍对自己恼火不已。
硬是将注意力从唐心垠身上拉回,继续与他人的虚伪周旋。
“葛先生,你真是幸福,能娶到令夫人如此美丽的女性,真是让人羡慕啊!”一位政界人士谄媚地向葛嘉澍夸赞唐怀莉,想以此博得葛嘉澍的开心。
“郑先生如果也想娶像内人这样美丽的女子的话,待会儿酒喝多一点就行了。”葛嘉澍莫测高深的表情,让人分不清他是否在开玩笑。
身旁的唐怀莉被葛嘉澍话中带刺的言语,说得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的尴尬光芒。
“葛先生真爱说笑啊!”这位政界的郑先生完全当葛嘉澍是在说笑,又继续扯着一大堆不知所云的废话。
愚蠢的人!葛嘉澍心中不屑。
这些客套虚伪的对话令他感到无聊,葛嘉澍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不知不觉又寻找起唐心垠的芳踪——
这一看,让葛嘉澍燃起了莫名的怒火,一股强烈酸意在心中翻滚。
唐怀莉感受到葛嘉澍的身子明显地僵住,抬头一看,却见他表情不悦地盯着酒会的场边。唐怀莉循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想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让葛嘉澍一向冷冰冰的死人脸变了色。这一看过去,她的脸色比葛嘉澍更是坏上十倍,胸中翻烧着热烫烫的妒火!
若不是碍于她是这个酒会的女主人,又是人家的老婆,她一定冲过去撕了唐心垠那张惹人厌的笑脸!居然敢勾引她的男人!而那个混帐史耐克,警告过他不准招惹唐心垠的,他不但不听,居然还跟那丑丫头有说有笑,亲密得很!
不过……奇了,她生气还有个理由,那杰瑞生什么气啊?唐怀莉怀疑地看看葛嘉澍,再看看唐心垠跟石博渊,愈看就愈心惊,突然觉得让唐心垠和他发生关系这个计划,是否可行;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为了她稳坐葛家少奶奶的位置,她又不能不冒这个险……看来她非得事先好好警告唐心垠那丫头不可。
一直不断自顾自讲着话的政界人士郑先生,突然发现眼前这对夫妻俩不知为何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识趣地又讲了几句寒暄的话,便借口向酒会的其他人打招呼离去,决定少惹这对夫妻为妙。
嗦的郑先生一走,唐怀莉马上做作地露出虚伪的笑脸,攀着葛嘉澍的手臂道:“杰瑞,你看史耐克和心垠居然躲在场边角落,难怪找不到人,我们也过去和他们聊聊吧。”
露出嫌恶的表情将手臂抽回,葛嘉澍冷淡地道:“你自己去。”说完,往会场的另一端走去。唐怀莉露出迷人的笑脸,佯装不在意的表情面对身旁好奇的眼光,其实心里早已骂翻了天。
但也因此更加笃定,她冒险要唐心垠帮她生小孩是必要的!母凭子贵,就算葛嘉澍再讨厌她,只要摆平了葛家那些长辈,她还会怕他不成?
保持一脸迷人的微笑,一路上跟来参加酒会的客人寒暄,慢慢地走向唐心垠和石博渊……
好不容易将石博渊打发走,唐怀莉迫不及待地将唐心垠拉到阳台,隔绝了旁人的耳朵。
“我警告你!我是不准计划失败或被破坏的,听到没!”
用力甩开唐怀莉紧捉住她的手,唐心垠口气憎恶地说:“你到底要威胁我几遍才放心啊?”“不管几遍,你给我记住就对了。”唐怀莉傲慢地说。“还有,不准你跟史耐克太接近。”语气中带有浓浓的独占欲。
对她讲到史耐克的语气感到奇异,她跟他……
“你们有染!”不敢置信的,唐心垠忍不住吃惊地大叫。
唐怀莉对唐心垠露出鄙视的一笑。“这不干你的事,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
“你……你已经有姐夫这么好的丈夫,居然还……还……”唐心垠实在是讲不出“外遇”这两个字。
“怎么?你喜欢上杰瑞啦?”语气是嘲弄的。“可以啊,你只要先帮我生一个小孩,至于你想怎么爱你姐夫,我都不会阻止的。”唐怀莉无所谓地说。
不敢相信唐怀莉居然讲出这种话,唐心垠一张俏脸羞怒交杂。“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
唐怀莉一张脸沉了下来,语气阴狠:“若不是看在你对我有帮助的份上,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
虽然被她阴狠的语气吓得心惊,唐心垠外表还是强装镇定无畏。
该讲的都说完了,唐怀莉不想跟唐心垠多讲其它话,语露傲慢地吩咐:“酒会快结束了,你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站在葛嘉澍和唐怀莉饭店所住的房门前,唐心垠觉得自己的胃因紧张害怕而疼得仿佛快纠结成一团了。
房门突然打开——
“杰瑞,我口很渴,去跟饭店要点冰水马上回来。”虽然明知葛嘉澍才不甩她去哪里,唐怀莉还是故意跟葛嘉澍报备行踪,以便她的计划。
出了房门,就见唐心垠已站在门外等她了,唐怀莉将声音压低。
“十分钟后进去,那时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了。”唐怀莉神色间难掩得意。
“如果……如果被……被他发现……发现怎么……怎么办?”现在她不止胃痛,连头也开始痛了起来,加上一颗心因紧张害怕而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放你一百个心,为了以防万一,药的分量我下重了点,保证他认不得人,只要有女人可抱就行了。呵呵……”愈想就愈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对了,你下楼去跟饭店要冰水,等会儿拿进去。”“房……房间里不是……不是有?”紧张害怕让她颤抖不已。
“交代啊!快去。”唐怀莉一脸受不了她的笨问题。
听了她的话,唐心垠只能乖乖地坐电梯下楼去跟饭店要杯水。
过了好一会儿,站在房门外的唐怀莉,听见房内传来低微的喘息声,知道药效发作了。
“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