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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孔获得了舒畅,唐心垠迫不及待深深地呼吸新鲜空气。
“醒来啦?”葛嘉澍的声音充满了笑意。
“你……”
知道她想说什么,葛嘉澍聪明地打断她的话。
“赶快起来梳洗一下,用餐的时间到了,晚了饭菜冷掉就不好。”说着帮她从床上拉了起身。
“你……”顺着他的力量起床,还有些儿怔愣地想问他,为什么趁她睡觉时偷捏她的鼻子,害她差点儿喘不过气,但他完全不给她开口讲话的机会。
“快,先去梳洗一下,有话等我们吃饭时再说,再慢饭菜就真的凉了。”边催边将她推进浴室。
等她关上浴室的门,站在外头的葛嘉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为她天真娇憨的表情,更为心中这股陌生却幸福的满足感。
此刻的他,与初尝情滋味的十七、八岁少男一般,难以自制情感汹涌。
近十天来内心不断地挣扎,骂了自己千千万万遍,石博渊终于还是控制不了他想见唐怀莉的冲动。
鼓足勇气,他来到唐家的大门前。
长这么大从没如此紧张过,石博渊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力求镇定,而后举起有些儿微微颤抖的手按门铃。
“谁呀?”对讲机传来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唐怀莉的。
“伯母,您好,我是史耐克,请问怀莉在吗?”
听到他的名字,没有回话,对讲机里是一阵的沉默。
对此情形,石博渊没有意外却感觉沮丧,但他不放弃,正打算再一次开口时,唐家的大门被打开了。
为此,石博渊露出了个惊喜的微笑。
“虽然很失礼,但我不能请你进来,因为怀莉的爸爸会不高兴。”陈月华无啥表情地说。石博渊是葛嘉澍的朋友,所以理所当然也是唐家不受欢迎的人物。
“我明白。”露出一抹苦笑,石博渊无所谓地道:“伯母,能否麻烦您帮我叫一下怀莉?我想与她谈谈。”表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回美国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石博渊震惊地问。
“四天前。”
听后,石博渊匆匆忙忙地向陈月华道了谢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好吗?”瞧他转身就要走了,陈月华突然地拉住他。
“有事吗?”
“你……”有些儿迟疑,但还是问了。“你打算到美国去找怀莉吗?”
“是。”肯定的回答。因为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心弄清楚,对她放不下的究竟是单纯的欲望?或是难解的爱?
“那……如果你在美国见到了心垠,你可以帮我带个话给心垠吗?”
“嗯。”石博渊点头答应。
“请她千万小心,别让洋娃娃身上的蕃茄酱,有机可趁地成了鲜血!”
“这什么意思?”
“你只要记得告诉她,她自然会明白的。”恳求且急迫地看着他。“请一定要记得告诉她,拜托你了!”
“我会的,请您安心。”虽然心中为她的话充满好奇,但她不肯讲,显然防着自己,他也就不追问地答应了。
“谢谢!谢谢你!”陈月华感激得直道谢。
“这没什么的,没事了的话,我走了。”因为他还要赶着回美国找唐怀莉。
匆匆地离开唐家,石博渊要先去告诉罗尔他要回美国的事,葛福集团台湾总部只能暂交由罗尔打理。
“王八蛋!”用力地摔上电话,唐怀莉简直气炸了。
在饭店待了快三天,打了无数通的电话,史特·贝格利居然一通电话也没回,而且不管她再怎么打,所得到的回答只有一种——统统都说他不在。
再也耐不住性子等了,唐怀莉拿着皮包冲出饭店,搭了计程车直接上贝格利家。
“莉莉小姐,你好。”看门的理查看见唐怀莉先是一愣,而后想到她是贝格利先生的干女儿,便赶紧向她问好。
连看都不看理查一眼,唐怀莉大摇大摆直接走过他进屋里去。
“玛丽!玛丽!”进屋后,唐怀莉马上高声叫着管家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位略微发福的妇人匆匆忙地出现在客厅。
“莉莉小姐?”看到她,玛丽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那表情仿佛像见鬼了似!”唐怀莉嫌恶不忱地说:“怎么?你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没想到莉莉小姐会回来,所以玛丽才会一时感到讶异,请小姐原谅玛丽。”领教过贝格利先生这位干女儿的难缠,贝格利家的佣人个个都对她敬谢不敏。
不是常说东方的女人性子最温柔善良吗?怎么偏偏他们家先生认了个任性恶毒的东方女人当干女儿啊?真是没眼光。不过,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吧。因为,史特·贝格利也不是个好心肠的人。不过他比唐怀莉好一点的就是,他不会动不动就找佣人们出气,让人觉得日子难过。“哼,算你有理。”唐怀莉跋扈地道:“我干爹呢?”
“先生他不在家。”其实史特·贝格利在家的,只是吩咐了所有的人,如果唐怀莉找他,不管是打电话或上门来,一律都说他不在。
“什么时候回来?”口气是不悦的,因为她真的对这个回答感到厌烦了。
“先生是主人,玛丽无权过问他的行踪,所以玛丽不知道。”
玛丽的回答,让唐怀莉隐忍了一肚子的怨气怒火瞬间爆发——
“啪!”用力地甩了玛丽一个巴掌,倒霉的玛丽成了她的出气筒。“一问三不知,愚蠢的饭桶!”
莫名地挨打,个性再好的人也会生气!捂着被打得烧痛的脸颊,玛丽生气地道:“我对你尊敬,全是因为贝格利先生的关系,因为你是他的干女儿,但你也不能因此而随便出手打人!”
“你居然敢教训我?”
“玛丽不敢,但请莉莉小姐马上离开。”
“你说什么?你赶我走?”唐怀莉震怒、吃惊:“今天我非要替干爹好好教训你这卑贱却自以为是的下人不可,居然胆敢赶我走!”
扬起手打算再赏玛丽一个耳聒子。
玛丽当然不会笨得再给她打自己第二次的机会,在巴掌要落下脸颊前赶紧闪了开来。
“莉莉小姐请住手,否则我要报警了。”玛丽丝毫不显害怕,镇定严厉地向她警告。
自从被葛嘉澍逮到把柄威胁着离婚后,唐怀莉最恨听到有人威胁她!
玛丽威胁的话,令她理智大失地狂怒。
“不准威胁我!”发疯似的甩着皮包朝玛丽不断地又扯又打,将她累积了数天的郁怒全发泄在玛丽的身上。“贱女人!居然敢威胁我!找死——”狠毒用力地扯住玛丽的头发,往她微福的脸拼命地甩巴掌。
挣不开唐怀莉发狂的力道,玛丽只能尖着嗓子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尖锐的求救声将所有的人全都引来了,包括了史特·贝格利。
“莉莉!住手!”史特喝道。
听到他的声音,唐怀莉停止了动作,松开她扯住玛丽头发的手,抬头瞧见史特就站在楼梯口,神色不甚高兴地瞪视着她。
“干爹!”唐怀莉整整散乱的外表,赶紧想解释:“我……”
不耐烦地举起手制止她的话:“到书房来。”转身就回楼上去。
“哼!”傲慢地向玛丽示威怒哼一声,便跟着上二楼的书房去。
挨了她一顿打,捧着疼痛烧辣的双颊,玛丽深觉自己真是倒霉!
一进入书房,唐怀莉便自动地坐上史特的大腿上,故作委屈地撒娇道:
“干爹啊,人家打了那么多通电话给你,你怎么一通也没回呢?”细白的玉手诱惑地在史特的胸膛画圈圈。“是不是不要莉莉啦?”存心勾引地在他耳旁呵气。
本来打算跟唐怀莉开门见山地把话讲白,与她划清界限以防受到牵连,当然这些事可以待会儿再说的。
急色鬼的手从她贴身短裙下摆探入,一手扯开她上身的衣服,将脸整个埋入她丰满的胸脯,语气敷衍轻佻:“要……怎会不要……还要得急咧!”
只要是认识史特·贝格利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好色,尤其他特别偏好东方女子的娇小身材,令他有种自大的满足。
看史特涨满色欲的脸孔,唐怀莉心里得意自己对他的影响力,给他多点甜头尝,不怕报复的计划没帮手。
欲望纾解过后——
“干爹,莉莉有事想请你帮个忙好吗?”趴在史特还算结实的胸膛上,唐怀莉娇媚地道。
史特本来还微浸在欲望中的思绪,在听到唐怀莉要他帮忙时全醒了,猛地推开她赤裸的身子,赶紧从地板上起身穿衣服。
被推开的唐怀莉也跟着起身穿整衣物。
“呃……莉莉,你也是知道的,葛福是全美十大企业集团之一,干爹是得罪不起的。”为难心虚地看着唐怀莉。“杰瑞打过电话,不准我收留你,否则将停止银行对我的贷款。”表明拒绝帮她忙。
唐怀莉不是笨蛋,在他听到自己有忙要他帮,便匆匆地推开她时,心里早已猜到七、八分他态度的答案了。
果然!葛嘉澍在她回美国前,事先向史特施加威胁过了。
表面上露出谅解的微笑:“干爹的难处莉莉了解,莉莉不会为难干爹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史特·贝格利,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唐怀莉心中恨道。
在史特的眼中,唐怀莉不过是个有点心机、爱耍大小姐脾气、身材姣好的东方女人,根本就不足为惧。
“喔!我的好莉莉,干爹就知道你最好了。”揽住唐怀莉的肩膀,低头在她的耳旁轻道:“明的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干爹不会真的狠心不管你的。”
好色的他在打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浪荡地将曼妙的身子故意往史特身上磨蹭挑逗……
“干爹真是疼莉莉……”而她也会好好“报答”他的!唐怀莉在心里冷笑。
“当然,当然……”
急色鬼的史特又迫不及待地剥脱自己和唐怀莉的衣服。
没种好色的废物,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让他多活些日子,到时她会要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会放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人的!唐怀莉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残忍。
微微地牵动,右半边的脸颊即疼痛不已,罗尔这一拳打得可真用力。
那天离开唐家,他就马上回公司找罗尔,告诉他自己要回美国的事。罗尔一听马上问他回美国干什么,他才一回答要去找唐怀莉,罗尔的拳头就重重地赏了过来,怒气勃发地大骂他一声白痴,然后转过身去不理会他。
而他只是沉默地离开,照旧地回美国来。
步出机场,石博渊对于出现在机场外头、脸上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他的葛嘉澍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不用猜也知道,是罗尔打电话告诉他的。
看到石博渊青肿的右脸颊,葛嘉澍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随后又恢复平静无波的冷淡。
“上车。”丢下这两个字,葛嘉澍便转身先行上车。
自知理亏,没有反驳的余地,石博渊听话地跟着上车。
“开车。”石博渊一上车坐稳后,葛嘉澍向前头的司机命令道。
第七章
车内先是一阵沉默,而后葛嘉澍冷淡地开口:
“值得吗?”
“不值得。但我抽不了身。”罗尔也问过相同的问题,而他也回答相同的答案。
“如果她对你有点感情的话,在跟我办完离婚手续后,她就该回台湾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什么似的停顿了下。“她现在被史特密秘地包养着。”
只要他葛嘉澍想知道的事,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他的耳目,自以为聪明的史特·贝格利还以为他能瞒天过海而不被人知。
这个消息令石博渊呼吸一窒,全身蓄满怒火,拳头握得死紧,恨不得此刻掐住的是史特·贝格利的脖子。
他的反应,葛嘉澍尽收眼底。
“去跟她见个面。”
“啊?”葛嘉澍不阻止他,反而要他去跟唐怀莉见面,令石博渊感到吃惊。
“顺便替我带个话给她,叫她一个礼拜之内离开美国,否则我不只会让她在美国待不下去,连回台湾也无立足之地。”葛嘉澍冷酷决绝地道。
石博渊沉默地点头,没有开口为唐怀莉求情,因为他知道求了也没有用。葛嘉澍与她离婚后,还肯给她一笔钱当赡养费,没还以狠狠的报复算是手下留情了。
突然,葛嘉澍命令司机将车子靠边停下来。
“你下车吧。”开口的语气依旧是冷淡的:“做完你想做的事,然后回台湾的葛福,我当你没回过美国。”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别让我失望了。”
石博渊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除了沉默以对,没有办法给予保证,因为感情的走向是无法控制的。
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之际——
“对了,”差点给忘了唐母交代的事。“唐夫人要我转达一些话给唐心垠,你代为转达吧。”“什么话?”
“她要唐心垠千万小心,说什么别让洋娃娃身上的蕃茄酱,有机可趁地变成了鲜血。”
“什么意思?”葛嘉澍攒眉问。
“不晓得。”石博渊也感到好奇。“她说唐心垠听了自然会知道。你只要记得跟唐心垠说,不就知道了?”
“嗯。”葛嘉澍思考地点头,表示他不可能会忘记的,因为这些话令他有不好的感觉。
“我走了。”
待石博渊一下车,葛嘉澍马上令司机转道回别墅去。
下了车,石博渊决定先上贝格利家去,不管唐怀莉是否在那里,他打算教训教训史特·贝格利那个变态的老色鬼。
一回到别墅,就听见优美的钢琴乐声从屋内传出。
到美国一个多礼拜了,初次听见唐心垠弹钢琴,葛嘉澍有些儿惊喜地赶紧迈步进屋。
阳光透过枝丫的细缝,点点金光洒落在唐心垠的身上,令葛嘉澍有种错觉,仿佛看见天使在弹奏着钢琴。
悄悄地走近她的身旁,没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她,只是静静地陶醉在愉人悦耳的乐章里。
全心沉醉在钢琴的弹奏,唐心垠丝毫没有察觉他的靠近。
时间随着音乐声的流动,感觉起来充实而美妙,外头的花草树木也跟着婆娑起舞,随音乐的节奏忽高忽低、左右摇摆,不停地舞着、舞着,直到乐声终止……
啪啪啪……掌声突然从后头响起,让唐心垠吓了“跳,倏地回头——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乍看身后的人是葛嘉澍,她眼中迸出难掩的惊喜。
“今天没到公司去,处理完些私事就回来了。”眼眸盛满疼宠的眷恋,葛嘉澍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他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爱情,只要每看她一眼就会恋她多一点,一眼累积一点爱恋,心中对她累积的爱恋已饱和得溢出。“第一次听到你弹钢琴,听起来的感觉真舒服。”
他的夸赞令唐心垠害羞得微红了脸,但高兴的神情显而易见。
“谢谢。”低低地道谢他的夸奖。
她脸红娇羞的模样令人着迷,低下头,葛嘉澍轻轻地覆上她红艳的朱唇。
疼宠地亲吻唐心垠香汗淋漓的脸庞,拥着她年轻姣美的胴体,葛嘉澍感到无上的满足。
对于男女间的欢爱,唐心垠犹是年轻稚嫩的身体还不太能承受适应,以至于她疲软地娇喘咻咻。
“还会痛吗?”葛嘉澍体贴地问。
从在台湾那充满设计迷情的一夜粗暴地要了她的第一次后,直至今天为止,这之间他忍耐欲望地不敢要她,连亲吻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犹恐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而贸然地再次伤害到她。
但,今天一切的感觉是如此地自然,两人仿若结婚多年的爱侣,一点点突发的浪漫情境,让两人间的做爱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温存。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唐心垠整张俏脸埋进枕头里,不肯抬起。
“想闷坏自己啊?”葛嘉澍知道她在害羞,更是使坏地故意逗弄她。“怎么?害羞吗?”在她羞得潮红的耳根子旁戏谑。
瞧她更加用力地将自己的俏脸往枕头里埋,葛嘉澍怕她真的将自己给闷坏了,坐起身,把她的俏脸从枕头里挖出来,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拥坐在他的怀中。
“你还没回答我呢?”不再戏弄她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对着他的,他脸上的神情再认真、正经不过了。
他炽热正经的眼神,令她脸上的红潮更加地烧灼,不好意思地又低垂了首,细蚊般的声音呐呐:“……不……不会痛了……”虽然还是有点不太舒服,陌生的灼热感在他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产生,但真的没有像初夜时那撕裂般的痛楚了。
“真的?”不太放心地再问一次。
“嗯。”用力地点头给予确定,不想再继续这令她脸红心跳的问题。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唐心垠惊讶地抬头看他,眼中充满着疑问。
苦笑了下。“每个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珍贵的,而我却如此轻率粗暴地夺去你的初夜,我——”
温柔细致的柔荑捂去他内疚的话语。
“我从未怪过你,因为这从来就不是你的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