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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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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承全试探地问道:“据我所知,银蟒似乎已在东北地区出现了!”
  鄂楚桑惊跳了起来,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雍顺也大感惊奇。“莫非洪大人见过!”
  “只是猜疑罢了!”洪承全嘴里虽然这么说,表情却十分笃定。
  “你猜的人是谁?”鄂楚桑急问。
  “和我一样想娶姑娘的那个人。”他一字一句地说。
  鄂楚桑的脸色倏地刷白。
  “怎么可能?”雍顺不敢相信,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洪承全突发惊人之语。“如果我能让他现出原形呢?”
  雍顺发出一声惊呼,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鄂楚桑神魂俱荡,恐怖地盯着洪承全,声音透着尖锐。“你……想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
  雍顺不表赞同,更何况他挺中意蛰龙,便对他有些偏袒。“我不赞成这么做,他是不是银蟒不过是洪大人的猜测,万一猜测错误,平日惹出风波并不妥当,就算他真是银蟒,这么做若是把他惹恼了,会不会招来杀机?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赞成。”
  “为了能娶鄂楚桑姑娘,即使她开出再危险的条件也值得一试。”
  鄂楚桑惊看着洪承全,震动无比,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揭开银蟒真相这件事让她感到恐惧害怕,始料不及,她有点反侮,对蛰龙有点不忍,心中有点矛盾。
  “别……”鄂楚桑垂着头,低哑地说。“别这么做,算了,我把开出的条件收回,就当我没说过吧!”
  洪承全脸色一变,正色说道:“姑娘说话算话,求亲的条件既然开出来,又怎能说反悔就反悔,万一我真能擒住银蟒,姑娘难道预备悔婚吗?”
  “这……”鄂楚桑自觉陷进泥沼中,无法自拔了。
  洪承全站起身,将挂在屏风上的画收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说穿了,姑娘就是不想嫁给我,原以为出一个无法达到的条件便能让我打消念头,万万没想到我还真有对付银蟒的办法,只怕……姑娘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我这一生,不曾有过非卿不娶的念头,但是一见到姑娘,我就知道今生非姑娘不娶。姑娘话出如风,已无法收回了,等我引出银蟒,擒到你的面前,你就非要嫁给我不可!”
  鄂楚桑倒抽一口气,脑中一片浮游昏晕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感到后悔过。
  “桑姑娘,请你等我的好消息!”
  洪承全卷好画,自信满满地离开。
  鄂楚桑的一颗心暗沉了下来,直觉似乎就要发生什么事。
  雍顺如梦初醒,急问鄂楚桑。“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我……不知道。”她恍惚地答。“他说得那么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么做?”
  “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雍顺话中有话。
  鄂楚桑望了父亲一眼,无意识地摇摇头。
  “我以为随口说的玩笑话不可能实现,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吗?”
  雍顺的话让鄂楚桑心烦意乱极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在乎蛰龙的生死,心绞痛着,茫然若失,泪悄悄流下来,不可自抑。
  她的眼泪惊动了雍顺,在他的记忆中,女儿自十岁后便不曾哭泣过。
  小客栈前张贴着一张新的告示。
  蛰龙看完贴在客栈前的告示,便拿着弯刀,朝雍顺城主的大宅走去。
  如果告示上所写的句句属实,那么他不能再逃避,必须让鄂楚桑知道所有的真相。
  夜深人静,他悄悄潜入宅中,在鄂楚桑的房门前停住,轻轻敲了几下。
  鄂楚桑打开门,一看见蛰龙,身体像被锥子刺中,剧烈地震动着。
  “你……为什么会来?”她哆哆嗦嗦地问。
  蛰龙提起弯刀交给她,淡淡地说:“把弯刀拿来还给你,还有有些话不得不对你说了。”
  鄂楚桑惊魂末定,想起他或许就是银蟒的化身,不禁张惶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蛰龙顿了顿,深深望了她一眼,鼓足勇气后开口。“我就是你想要猎捕的银蟒。”
  鄂楚桑瞠目结舌,踉跄后退了几步,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听见蛰龙亲口说出来,仍觉不可思议。
  “为什么告诉我?”她惊疑。“那天,你确实来过我房中对不对?你想说的话就是这些吗?”
  蛰龙瞅着她,缓缓点了点头,平静地说:“街上有人张贴告示,表示已经有擒获银蟒的办法了,我来是想让你知道,你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你愿意嫁给那个人,只要他有本事杀我,我绝不抗拒,但是如果你不想嫁给他,那么——就由你来动手杀我吧!”
  鄂楚桑如遭电极,她呼吸急促,拼命喘气,灵魂沸腾着。
  “这……这实在太奇怪了,为什么要我杀你?”
  “因为我自己杀不了我自己!”他苦笑。
  鄂楚桑喘口气,有种奇异的情感在她心底奔流,她忘了自己曾把他当成猎物,心酸地说:“你为什么想死?你不是千年银蟒蚂?能有永生不死难道不好?”
  “没有一个永生相伴的人,有什么好?”他说这话的语气无限悲凉。“我心爱的人已投胎转世,不再记得我是谁了,我独活世间有什么好?我已经活了二千年,很烦了,希望能藉此机会得一解脱。”
  鄂楚桑脑中一片昏乱,遇见蛰龙几次,她已经变得不再像是她自己了,冥冥之中,像有条长链,在她身上缠了又缠、绕了又绕,将她缠绕得密不透风。
  “我当初做错了一件事,就是不该介入你的命运。”他忧伤地望着她,低低地说,“你有你的命运,你有不选择我的权利。”
  鄂楚桑呆了呆,含糊地说:“幸亏我没有选择你,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嫁给不同类呀!”
  蛰龙僵住了,所有的深情都被她的一句话撕得粉碎。
  他取下颈上的白玉,递到她的手心,轻轻说:“我不能再留着这个东西了,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他木然地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站在天井中不动,他抬起头望着天空说:“我知道有人等着擒我,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鄂楚桑呆站着,远远地看着他,手中的白玉冰凉得令她一阵战栗,淡淡的月光轻洒在他身上,白色的雾气氤氲笼罩住他,白得接近银的颜色。
  她想开口说什一么,却诧异地看见天空飘撒下橙黄色的粉末,接着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她看见橙黄色的粉末落在蛰龙身上,蛰龙的脸色变了,他的表情痛苦万分,粉末不断泼撒下来,他软倒在地上,发出可怕的嘶嚎声。
  鄂楚桑冲到天井中,惊叫着。“究竟是谁?给我滚出来!”
  三名男子从屋顶上翻身下来,其中一个是洪承全,他哈哈大笑着。“硫磺粉果然十分有用,我说过我有办法擒住他,姑娘再等一会儿,就会看见银蟒现形了!”
  硫磺苦热攻心,蛰龙痛苦得浑身颤抖,冷汗涔涔而下。
  鄂楚桑万分不忍,心疼得有如针刺,急忙阻止。
  “放过他,你已经证明他是银蟒就行了,我现在要你立刻放过他!”
  洪承全冷冷一笑。“姑娘还没看见他的原形,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我不想看,你现在立刻放了他!”她大叫。
  “好,来人,泼水!”
  洪承全一声令下,身旁的两名侍卫捧来一缸子的水,合力朝蛰龙身上泼去。
  一阵酒气冲天,蛰龙嘶叫起来,洪承全泼下来的不是水而是酒,酒再加上硫磺的毒烈,让蛰龙无法抵挡,毒热像一把利剪,将他的五脏六腑剪得支离破碎。
  鄂楚桑惊骇不已,等发现洪承全的计谋之后,挥手便给他一耳光,这一瞬间,蛰龙已经痛苦难当,猛地现出原形来了。
  所有的人都被蛰龙的原形吓得受惊过度,目瞪口呆看着巨大的银蟒疯狂扭动著硕长的身躯。
  蛰龙痛苦莫名,当看见鄂楚桑用胆怯的眼神盯着他看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再看到洪承全那张狡诈的脸更是极度痛恨,他拼尽全力,陡地扑向洪承全,朝他身上奋力一卷,洪承全一声哀嚎,挥手狂叫着。
  “取剑来!”
  两名吓呆的侍卫回过神来,其中一人急忙取出一把青幽幽的长剑,朝洪承全头上抛去,洪承全接在手里,挥剑便朝蛰龙腹中狠很一刺——
  “不——”
  鄂楚桑狂叫着,蛰龙的血溅了洪承全一头一脸,她忽觉神摇魂荡,一阵眼花撩乱,恍惚之间,看见青绿色的长剑变成了一只青色的龙爪,狠命一扯,便把蛰龙的心口撕开一个洞,血肉模糊,鲜血泊泊流了一地。
  蛰龙最后的力气用尽了,他瘫倒在地,浑身乏力,火红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不住喘着气。
  洪承全从蛰龙身上挣扎逃脱,气急败坏地喃喃自语。“幸亏我够聪明……幸亏我够聪明,想到把禅杖重铸成一把剑,否则我一定活不成了……”
  洪承全绝没有想到,蛰龙喷在他脸上的血含有剧毒。当他感到痛楚突冲脑门时,已为时太晚,他的脸孔逐渐紫胀发黑,惊愕地张大口,表情不可置信的扭曲着,他发不出声音来,几乎是立刻就死去。
  浴血的蛰龙让鄂楚桑感到严重昏眩,愤怒得全身发抖,理智尽失,心中燃起猛烈的恨意,双眼尽露杀机。
  她回身奔进房,提着弯刀冲出来,不待两个僵呆的侍卫有何反应,便不假思索地挥刀朝他们砍去,飞快的两刀,让两个急欲奔逃的侍卫同时毙命。
  她丢开弯刀,仆倒在蛰龙身边,刺鼻的硫磺和酒气冲天不散,她凄厉地哭喊出声。“你会死吗——”
  蛰龙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地点点头。
  “对不起——”她痛哭失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做——”
  蛰龙集中意志力,慢慢地回复人形,胸口的大洞血流如注,鄂楚桑看得怵目惊心。
  “我的血有毒,你要小心……别沾上……”他的声音微弱。
  听到这句话,她不禁泪流满面。“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就是你已经转世的情人?是不是?”
  蛰龙勉强一笑,没有回答,只费力地、挣扎地说:“用那把青龙剑……对着我的颈背……刺进去,便能杀了我,快……结束我的痛苦……”
  鄂楚桑悚然倒退几步,动弹不得。
  蛰龙发出黯闷的哀嚎,“求你——”
  她颤动了一下,无意识地捡起那把青龙剑,剑尖闪着狰狞的绿光,她心一惊,几乎无力擎住,剑身微微发颤着。
  毒热的硫磺侵蚀着蛰龙,如遵烈火焚烧,他不断发出悚然的嘶叫声。
  “求你——快——”
  鄂楚桑六神无主,嘴唇开始哆嗦,她下不了手,更不忍见他遭受撕心裂肺的痛苦,只好狠下心,举起青龙剑,闭上眼睛从蛰龙颈背上刺下去,只听见蛰龙痛叫一声,她踉跄软倒在地,痛哭失声,心碎得四分五裂。
  蛰龙痛苦地呻吟着,忽尔一笑,双眸血红色的光采渐渐的,渐渐的淡了,他疲倦地闭上眼睛,痛苦逐渐消失,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嘴角有一抹舒畅的笑容。
  鄂楚桑震颤地看着他,一道淡淡的轻烟在他身上晕化开来,蛰龙巨大颀长的身躯隐约现出白龙的身形,只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青龙剑当啷一声跌坠在地,仍沾着他殷红的血迹。
  她霍然而起,冲上前,匍匐在地,赫然发现青龙剑下有片银白灿亮的鳞甲,她小心翼翼的抬起,放在手中端详着,莫非这是蛰龙遗留之物吗?
  冷月半残。
  她颓然跪倒,泪如雨下,将鳞甲紧紧捏在手心,另一手,紧握着白玉。
  这一刻,大地默然,她听不见声音,也不能思想。
  她的心死了!
  万籁俱寂。
  西元一九九九年
  北京的秋天,黄昏。
  魏练石坐在紫禁城太和殿前的玉阶上,夕阳如血,映照着这座古老的皇城,他沉浸在皇城凄艳绝美的景致中。
  直到紫禁城的工作人员对他下了逐客令,他才慢慢扛起摄影器材离开。
  走到故宫大门,他正想拦部计程车回饭店,脚边无意间踢到东西,他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个皮夹。
  他捡起来,打开查看是否有皮夹主人的资料线索。
  皮夹里有几张面额一百的人民币,有电话卡,还有一张北京大学的学生证,证件上的照片是个相当美丽的少女,双眼很圆很大,慧黠明亮,嘴唇似笑非笑,微微翘起的上唇十分引人遐想,就像随时都在向人撒娇的模样。
  学生证上的名字印着:“路小黛”。
  连名字都这么雅致可爱,魏练石决定在这里等路小黛来,他相信这个皮夹对她来说有一定的重要性,她会来找回的。
  他果然没有猜错,只等了四十分钟,就看见有个女孩子低着头一路焦急地找来了,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走过来。
  女孩几乎没有看路,眼睛专心一志地盯着地面,路上的行人闪躲着她,她毫无滞碍地走向魏练石,魏练石不动,她一直走到撞上他才愕然地停住,缓缓抬起头来。
  魏练石呆了呆,他没想到她竟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娇俏可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她。
  她圆瞪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挡在她前面的高大男人,不耐烦地说:“先生,借过!”
  魏练石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皮夹说:“这个东西可能不想借过喔!”
  “我的皮夹!”她的双眼一亮,惊喜地欢呼一声,伸手就想拿回皮夹。
  魏练石躲开她的手,抬了抬眉毛说:“我怎么知道这个皮夹是不是你的?你说说看,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这皮夹里有什么东西?”
  她嘟起微翘的嘴唇,这男人看起来像从国外回来的,明明早就知道皮夹是她的,还故意整她,性格有点坏。
  她耐着性子慢慢地说:“我叫路小黛,里面有六百多块钱,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我的学生证,我是北大中文系的学生,另外还有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小黛,别理‘黄’教授,说不定明天他的嘴就破上十七、八个洞了!”
  魏练石大笑起来,他还没注意到有这张有趣的纸条,配上她慵懒独特、又有点口齿不清的北京腔,听起来更为有趣。
  “这下总该信了吧!”她把皮夹抢回来,打开看了看,觑着他说。“现在该我看看有没有掉东西了!”
  魏练石又发出一阵笑声。“我没想到你这么风趣可爱!”
  “是吗?”她的表情不以为然,对他的赞美也不为所动,看到他扛着笨重的摄影器材,不太客气地问:“你从哪里来的?口音很奇怪,肯定不是这里的人!”
  “你跟陌生人说话都这么直接吗?”魏练石很惊奇。
  “那也不一定,一般我都不跟陌生人说话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不算陌生人吧!”
  “我从日本来的。”他介绍自己,“我在十五岁的时候,从台湾搬到日本住,现在正为一家旅游杂志拍摄封面主题,我选中北京,所以来这里拍些东西。”
  “喔!是这样——”她仔细看了他几眼,笑容有点顽皮,“我看你不像摄影师,倒比较像专门勾引未成年少女的坏男人!”
  魏练石的眉毛抬得很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个和他相差将近十岁的小女生简直语出惊人,他无奈地笑了笑,“我从来没得到过这么高的评价!”
  “是吗?”她笑得很开心,由衷地说,“看你这么大老远来,又是我救命恩人的分上,请你吃顿饭,尽尽地主之谊吧!”
  “你的口气听起来很勉强。”
  “不会,一点也不勉强,皮夹里这几百块可以请你到大饭店吃上一顿了!”她一回说、一面转着圆滚滚的眼珠子。
  “不必这么豪华吧!把你的生活费花完,接下来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办?”他的表情受宠若惊。
  路小黛忍着笑,没想到成年男人也会这么认真,她收起笑容,不再作弄他了。
  “你想吃什么,我陪你去吃吧!如果你想拍北大校园,我也可以带你去拍,其实你的人还算不错,起码不会油嘴滑舌让人讨厌。”
  路小黛这几句话出自真心的话,让魏练石一阵心动,他打趣地说:“你不担心我是专门勾引未成年少女的坏男人吗?”
  “不担心呀!因为我不是未成年少女,我已经快二十岁了!”路小黛噗嗤一笑,“走吧!说说你想吃什么?”
  “只要不是日本料理,主人请什么我就吃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路小黛招了部计程车,上了车后,她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说:“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魏练石回望了她一眼,很讶异与她有同样的感觉。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似曾相识了。”
  魏练石的声音低沈且温柔。
  路小黛蓦地脸红,发自内心的欣悦,微微笑了起来。
  魏练石不经意地发现她颈子上挂着一块质如凝脂的白玉,心念一动,轻轻说:“这块古玉看起来来头不小。”
  “果然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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