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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先生——,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是您——您的人——”男人的声音颤抖着,辙出衣兜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他非常的明白,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并不是在吓他或是威胁他,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齐左南点点头,收回目光,缓缓的坐下,冷冷的道:“滚!”男人踉跄着倒退几步,一旋身,迅速的消失在转角处。
夜色更静了!病房突然传出一声娇嫩的梦呓,奇迹般融化了齐左南眼底的冰冷,他牵动了一下嘴角,坚硬的脸上柔和、感性。
其实妙然伤得并不重,几天以后,她便能下地走动了。那天,她百般无聊的站在窗前,外面下着瓢泊大雨,时不时的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四周很静,只能听到外头滴滴嗒嗒的雨声,她瞪着乌黑的眼睛,出神的看着隔着窗户梧桐树上的落叶在风雨中吃力的挣扎着。
叩门声惊动了她,她一怔,转过头,门在这时被打开,走入一个人。幸好不是陈匡,她松了口气。
那是个非常美丽的中年妇女,穿着医院里的白袍。双手插在衣袋里,眼神却极其冰冷的注视着妙然。让妙然本能的感到那双眼睛里包含着极为不友善的鄙视,她的身后跟着神情颓然的父亲。
“爸爸!”妙然轻唤,心底下意识的感到一丝寒意。父亲依着门框,没有答应她,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女人。
“这就是李凤的女儿?”连冷冷的声音都带着压不住的鄙视,妙然有些惊异,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妈妈的名字了。
“是!”父亲叹息着道。
那女人上前几步,在呆站在窗前的妙然面前停下,妙然瞪大着眼睛,感觉那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眼睛竟带着极为沉重的仇恨,她有些瑟缩,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果然是生得一付国色天香,想来又是第二个李凤。人尽可夫的婊子,只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妙然倒抽一口冷气,这辈子她还未曾听过如此淫秽、直接的辱骂,而且还是出自这么一个美丽、端庄的女人之口。她瞪着眼睛,大眼睛里闪着茫然、无辜,本能的喃道:“你认识我妈妈吗?她已经死了,你怎么能这么说?”
“死了?”女人狠狠的咬住唇,脸色苍白近似铁青:“死了就可以解脱了吗?她就是死千百次也不足为惜,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应该受千刀万剜。”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的母亲,怎么可以?爸爸——”妙然逼出了眼泪,求救似的看向父亲,父亲仍旧依在门框边,眼里竟噙着泪光。对女人的辱骂丝毫不为所动:“不可以!不可以这么说我的妈妈!”妙然本能的扑上去,痛哭着抓住眼前的女人,想阻止她喋喋不休的淫秽字眼:“你才是!你才是!不许说我的母亲。”
她们扭在一块,门震动了一下,有人冲了进来,是杜锋,后头跟着吃惊的罗婷。
“妈妈!你干什么?”
方云已接近了疯狂,眼前这张脸是她痛恨了一辈子的,几乎每分每秒都恨得她心底抽痛着。
“狐狸精,婊子,狐狸精——”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罗婷震惊极了,这样的方云就是她美丽、温婉的母亲?她弦惑的皱着眉,呆住了。
“你是你是!你才是!”妙然一直都在尖叫,呆站着的杜辰东突然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捏住女儿的手腕,“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妙然白暂的脸上,妙然站立不稳,扑倒在床上。
“住口!她有权这么说!”杜辰东怒吼着,铁青的脸上,青筋不停的在抽搐,室内登时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所有人的抽气声。
“爸!”妙然震惊的捂着脸,瞪大着眼睛死盯着父亲,许久,她突然象弹簧般弹了起来,夺门而出。这是她的父亲,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打她,这是她的父亲,丝毫不顾母亲被人辱骂,这是她的父亲,如此的陌生又可怕,她奔进夜色,奔进飘泊的雨中。
妙然冲出去的身子撞到了罗婷,她被幢得后退一步,碰到的门,惊醒了过来:“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让我无地自容!”她一旋身,局促的想逃。
“小然!——婷!”杜锋跟着冲出去,走廊里早没了妙然的影子,罗婷沮丧的背影,正边走边哭着。
“婷!”他在医院的大门口截住了她,罗婷仰起头,粗大的雨点砸在她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代妈妈向你道歉,向小然道歉,向你爸爸道歉——”她哭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锋摇着头,紧紧的把她揽在怀中:“不用道歉!上一辈子的事,我们无权再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和你无关的,不要对我有歉疚。”
“可!”罗婷摇着头,还想说什么,杜锋已揽住她,把她揽进车里。仰起头,他的眼里真诚、感性,嘴角有着一丝安慰的笑意。
“不要让任何事影响了我们!”他一字字的道,坚定的神情让罗婷感动了,她被动的点点头,隔着玻璃,她的视线停在医院侧门的阶梯上,那里坐着一个紧缩在一起的身影。她想下车,杜锋拉住了她。
“你妹妹——”
杜锋心痛的朝那个身影看了看,良久才道:“有人会照顾她,比我更合适。”
罗婷怔了怔,车子启动了,阶梯后的巨柱旁依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她释然了,杜锋的手臂自始至终揽着她的肩,于是她把头靠了过去,埋进他的肩窝里,虽然潮湿却是如此的温暖。
妙然就坐在阶梯上,不停的哭着,雨把她的全身上下淋得湿透。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把自己缩成一团,边哭边大声的喃道。
“妈妈,你知道吗?有人在骂你,爸爸他居然不维护你,他还打我,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哥哥也不管我了。他们每个人都不要我了,妈妈,你在哪里?你到底曾经做过什么?为什么如今要女儿为你承担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巨柱后的人肝肠寸断,他颤着手,从衣兜里掏出烟,再颤着手想燃上,却点了几次,都没点上,妙然又在那哭叫了,让他的心撕裂般的疼痛着。
“连你也不理我了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你不想理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我不要你救啊,让我死掉好了,我要去见我的妈妈。”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呜咽着,许久,又道:“你出来好不好?我好冷好冷!”
一件沉重的衣服盖来,把她从头到脚整个的盖住,眼前交织的雨里出现了一个人,妙然一怔,慢慢的抬起头,手臂被另一只大手拖住,她被动的站起身。
那人很高,她仰着头,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宽宽的额头,棱角分明的脸,硬朗的嘴,紧抿的唇,粗而浓的眉下有双深遂的眼睛,此刻满含着温柔、爱怜,陌生的男人,带给她的竟是如此熟悉的气息,尤其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汽油味,温暖了她的中枢神经。
“我想靠在你怀里,可以吗?”她低声道,眼底盈盈然闪着深深的、让人心痛的可怜。男人浑身一颤,张开臂膀,接纳了她。
“好熟悉的汽油味,我好象已经闻了一辈子了,你一直在保护我,对不对?”她动了动,男人很局促,马上松开手,她没有离开,紧缩在他宽厚的怀中,只是微微的仰着头,看着头顶那张男性的脸,见他点头,便道。
“我叫杜妙然,你呢?”男人再次点头,低沉的声音自妙然耳边响起,浑厚带着沙哑的男性声音,让她的心第一次怦然。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的名字!我姓齐,齐左南。”感受到她的颤厉,齐左南一弯腰,捞起她的双腿,把她横抱在自己怀中。妙然没有动,任由他把自己放进停在路边的车里,接着车子启动了,一只手揽了过来,把她揽住。她闭上眼睛,在他温暖的气息下不由有些醺然。
第5章(2)
罗婷昏昏然的被杜锋带到他的家里,脑子里依然盘绕着母亲的痛楚。杜锋把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杯热水给她,再从浴室里拿出干毛巾替她擦着湿漉漉的脸与长发。
“去洗个澡吧!我去小然房里拿件干衣服给你。好不好?”
能说不好吗?罗婷感觉湿漉漉的衣服贴得她快发疯了。她点点头,站起身,没有想太多,往浴室走去。
“婷!”杜锋突然叫住她,她一怔,转过头,就见后者的眼里闪着热切、真诚:“你放心!我不会侵犯你的!”
罗婷又是一震,心底涌上一阵热腾腾的激动:“我知道!我相信!我也不介意!”她一转头,转进浴室。杜锋痴痴的注视着浴室门,良久,良久,才走进妙然的房间,找了件衣服。
站在浴室门口,他体内的血液沸腾着,鼻子里嗅到一股自门缝里钻出的少女幽香,更让他不争气的蠢动着。
“婷——”他颤着声音,沙哑、激动,门被拉出一条缝,一只白暂的手自门缝里伸出。赤裸、细滑的少女肌肤让他的眼一阵的发直,那手在他眼前晃着,想抓他手中的衣服,没有抓到,却抓住了他的手。婉如触电般,两人同时一颤。
杜锋低吼一声,再也控制不住,跟着那只手,推门而入。罗婷吃惊的看着他,害羞、矜持让她想要遮掩些什么,杜锋没有给她任何机会,门在他身后关上,关住满室的春意。
“你不守信用!”罗婷娇喘着,迷迷糊糊的承受着他的热情,理智或是害怕让她矛盾的挣扎着。
“对不起,对不起——婷!我快发疯了——给我吧!婷!——”他粗喘着,沉重的呼吸吹拂着罗婷,吹得她心迷神醉,紧紧的攀着他伟岸的身躯,她身体的反应可是老实好多。
“为我解去衣服,求你!好吗?——”杜锋低沉着嗓音,急切、激烈。罗婷不由自主的依着他的话做了,他的体温如此的炽热,肌肉结实、紧绷,每一次的收缩都让罗婷的心怦怦乱跳着。两人彼此拥着,疯狂的需要着对方,就连一向警觉的杜锋都忘乎了一切。直至有人推开了浴室门,他才吃惊的迅速转身,把一丝不挂的罗婷,整个掩在身后。
“啊!——哥!你——”妙然就在齐左南的怀中,几乎同时,一双大手把她的眼睛盖住,接着一转身,走入客厅。杜锋拿过毛巾,盖住自己的下体,从地上拾起方才他准备拿给罗婷的衣服,交给罗婷。后者早就羞得满脸通红,他在罗婷的唇上轻吻一下,笑道。
“去我房间等我!”
齐左南把妙然放在沙发里,抚着她的长发,见杜锋走了过来,他便轻声道:“去浴室吧!”
“你不要走啊!”妙然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道。见他点头了,她才站起身,往浴室走去,走过杜锋的身边,她笑道。
“我是不是有嫂子了?她真漂亮,罗倩的妹妹,我喜欢!”说完一转身,离开了客厅。
杜锋坐进沙发里,坐在齐左南的身旁,从茶几上拿了支烟燃上。
“你认识我吗?”
齐左南没有动,淡淡的道:“小然的哥哥!”
“还有呢?”杜锋咪着眼,吸了口烟,烟雾腾腾里不经意的说。
“没有了!”齐左南回答的依旧很淡然,杜锋继续抽着烟,等烟燃尽,才灭了烟头,想了想道。
“好吧!我是警察,我父亲也是!而你!我非常清楚你的来历、身份、背景。纵然你现在姓了齐、是个修车的,可是在所有人的眼里,你仍旧是左南!无法抹去的是你的过往,永远无法抹去!——永远!”杜锋冷冷的道,看到身边的男人眼里有了震动,他才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罗婷就站在窗前,脸色依旧带着红晕,此时,正转着头,愣愣的看着他,大眼睛里闪着疑惑、不确定。
“怎么了?”杜锋走过去,揽住她的身子,感受她的柔软、幽香,不由自主,他又开始呼吸急促起来。罗婷动了动,想挣开他撩人的拥抱,却没成功。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方才,是你把你的妹妹推给他的,现在又说这样的话。为什么?”
“你不懂!他——”杜锋想了想,又觉这么复杂的事,不是一言两二语可以说清的:“他的背景不是小然能够承受的,我只是在提醒他,而且,我也不想他伤害小然。”
看着窗外,罗婷喃喃的道:“怎么会呢?你妹妹进医院已有半个月了,他在病房门口不分昼夜的整整守了半个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伤害你的妹妹。”
“我知道,可是父亲他不会知道,也不会体谅。所以,我给他敲一下警钟。”他说着,把头埋进罗婷的颈间,细细的吻着。
“你的警钟敲得好残忍,对他,对你妹妹都是——”罗婷低低的说着,还未说完,房门“砰”得被人推开。她慌忙挣开杜锋的怀抱,惊看门口散乱着长发,一脸焦虑的妙然。
“哥!他呢?他呢?”妙然叫着,没有理会罗婷的羞瑟,更没有理会杜锋的恼怒。
两次被打扰,杜锋此时怒火中烧,不!是欲火中烧,他哀号着,再来一次,他铁定会“雄风不振”了。踏前几步,他用力甩上门。
“我怎么知道!滚远一点,别来烦我!”
罗婷倒抽一口冷气:“你怎么能这样!”妙然一旋身,已经冲出去了,几秒钟后,便传来开铁门,关铁门的声音。她想追出去,却被杜锋拉住。
“你妹妹会出事的!”罗婷挣扎着。
“不会!”杜锋拥着她,把她带到窗前,拉开窗帘,楼下赫然停着一辆车子,车旁依着一个黑衣人,不是齐左南是谁?罗婷眼底突然有些潮湿了,一个刚强的男人竟如此的痴情。
楼底冲出妙然的身影,在看到齐左南后顿住,他们有几秒钟的对视,接着,齐左南张开手臂,妙然便象飞蛾般扑了进去。之后,他们便双双钻进车里,车子很快离开了罗婷的视线。
“没有人比他更爱妙然,没有人!包括你或是你的父亲!”罗婷转过身,热烈的看着杜锋。心底某根弦被深深的触动了。
“就象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一样!”杜锋低低的、诚恳的道,罗婷点点头,闭上眼,送上了自己的唇。
这一次,他们将不会被打扰!任何人——。窗外夜很黑,雨依旧下着,滴嗒——嘀嗒——。
第6章(1)
夜深了,罗倩却依然逗留在董事长办公室,此刻,她正在这诺大的空间里来回的走着。皱着眉,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窗外的雨,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办公桌后的唐子皓时不时的从电脑前抬起头宠溺的看她一眼。
“你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问题,唐子皓已听了几百遍了,他没有理她,微咪着眼,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资料,那是自八九年以后的财务收支。
“一家服装公司竟有如此巨大的收入,匪夷所思啊!”
“你也这么觉得?这家公司一定有问题,问题还不是普通的大呢?”罗倩支着下巴,有些得意,这个问题她早就怀疑了。
“是啊!就算是洗钱机构,也不可能有如此庞大的收入。”唐子皓喃喃的道。
“洗钱机构?”罗倩一怔,那是什么玩意。唐子皓点点头,继续翻动着电脑屏幕。
“这家公司从很久以前,就不做服装了,专门帮黑道洗钱。这个我父亲最近才知道,所以让我来查一下。看来,还不只洗钱这么简单,如果东窗事发,说不定还会连累总公司。”
“洗钱?”罗倩瞪大着眼睛,感到这个词汇的陌生,唐子皓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
“不懂吧!不懂还跟着人后瞎搅和!”
“哪有?”罗倩板起脸,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想到什么:“你说,八九年的设计表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子皓抚着下巴,沉思一会,才道:“我猜可能有人知道内情,把一些罪证或是资料什么的藏在设计表里。或许更糟!”
“什么?”
唐子皓摇摇头,不想再谈什么,他关了电脑,站起身。
“你去哪里?”罗倩见他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奇怪的问他。
“必须去找那份文件,再拖下去恐怕要东窗事发了。我总觉得,唐振强不是急着要找那份表,而是急着想把它毁去,或是拖时间。”
“我也去!”罗倩跳了起来,兴奋的挽住他的手臂。唐子皓笑着揽住她。
“我的好奇宝宝,这么快就让你寸步离不开我了?”
“是啊是啊!”罗倩扮着鬼脸,娇笑着,唐子皓突然眼神一暗,狠狠的拥住她,热情的吻她。
“你不是很急吗?我们快走吧!”罗倩喘息着,唐子皓比她喘得更急。手伸进她的衣衫里,热切的摸索着。
“现在有件事更急!”他们双双倒进沙发里,彼此交织的喘息声,充塞着整个空间,夜突然不那么冷了,满室的娇吟、低吼让寒气泌人的秋天如春般散发着暖暖、热烈的旋律,美妙、迷人。
雨很大!似乎越下越大了。罗倩跟着唐子皓来到一处空旷的废弃场里,四周静得可怕,除了雨的嘀嗒声,便是她疯狂的心跳声了。
“子皓!这是什么地方?”罗倩的声音,有些颤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