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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返,此项传言虽疑点重重,但众人言之凿凿,似真似假,至今难以判断……
瞧著瞧著,柳丹诗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呆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有办法开口,“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
曹芷倩霎时冒出一堆冷汗,第一次觉得说实话原来是这么棘手的一件事,“嗯……除非写传记的人和你相公有仇,刻意造假。”
“呵……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女人。”她诡异的不怒反笑,吓得曹芷倩是惊骇万分,怕她被刺激到变傻了。“早说嘛,这又哪里不好办了,呵呵……”
“小祖宗,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呀,而且还冷静到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把族谱塞回曹芷倩怀中,接著就下床冲出房,吓得曹芷倩赶紧追出门,就怕她真的想不开。
“小祖宗,等等我……你别冲动呀!”
不理后面的叫唤,柳丹诗匆匆离开客栈,在大街上左右张望,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一连跑过好几条街,跑得她娇喘连连,才在某个异常热闹的地方发现她死命寻找的目标。
“决定了,就是这里!”
“柳丹诗?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来往往的陌生人群中,出现一张柳丹诗异常熟悉的脸,她惊呼出声,“晋安哥?你怎么也会在这?”
许晋安马上来到她面前,“我在这里并不奇怪,许家很多生意上往来的对象都在这,倒是你,你不是该待在曹园吗?”
“嗄?这……”她尴尬得说不出原因,“反正我有事情要办就是了,没人规定我不能来吧?”
“是没错啦,但……”
“晋安哥,你来得正好。”不让他有机会再问,她马上转移话题,“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帮我吗?”
他困惑的微皱起眉,“帮忙?帮什么忙?”
“不会很难的,我只是要你帮我演一出戏而已。”
“演戏?”他勾起了兴味十足的笑容,等著瞧柳丹诗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要演就来吧,我绝对奉陪。”
几日之后,适逢沈爷五十大寿,大肆宴请宾客,因此沈府热闹非凡,宾客络绎不绝。
曹堇睿也在受邀名单中,为了盐务合作的机会,不得不出席,而沈爷也刻意让自己女儿“特别招待”他,意图非常明显。
“曹爷──”沈姑娘异常殷勤的想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厅人多,空气又不好,寿宴还没开始,就由我先带你去府内的花园瞧瞧,很漂亮的,你一定会喜欢!”
曹堇睿冷眼以对,只觉得非常厌烦,他好不容易才甩下缠人的卢婉婉,把她丢在别庄里自生自灭,来这又遇见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真是不胜其扰。
他完全不留情面的断然拒绝,“多谢沈姑娘的好意,曹某贺寿完就打算离开,并不会久留,贵府的花园还是请沈姑娘找其他男子陪同观赏吧。”
沈姑娘的笑容微微一僵,却还是不死心,“要不然这样好了,咱们……”
“唷,这不是曹爷吗,真是凑巧?原来你也来参加沈爷的寿宴。”
就在曹堇睿对沈姑娘的拖延术感到不耐烦之际,一道熟悉却令他感到不舒服的声音硬生生插了进来,他偏头一看,果然见到许晋安一脸笑意的慢慢走过来。
“真是抱歉,有打扰到你们谈话吗?”
“许爷,好久不见。”
“对了,曹爷,我还没祝你新婚呢,没想到你才成亲没多久就急著来到台湾府,不会冷落了新嫁娘吗?”
这一番话直击曹堇睿的痛处,让他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是沉得可怕。他都还没机会清算总帐,这家伙倒是主动过来挑衅,硬是踩住他的痛处不放。
“冷不冷落,不是你说了算,咱们曹家的事不劳许爷心烦。”
“哎呀,真是抱歉,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滋滋滋滋滋……两双眼神互相死瞪著对方,似乎爆出了危险的火花,却是谁也不肯退让。沈姑娘来回瞧了好几眼,内心实在纳闷极了,心想他们有仇吗?
为避免场面继续僵持下去,她笑著缓和气氛,“难得许爷大驾光临,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别客气,我可以唤其他人来招待许爷。”
“招待就不用了,我自己有带伴过来,不劳沈姑娘费心。”
“哦?”
许晋安的身体往旁一偏,身后马上出现一名艳丽女子,她身穿上好的绫罗绸缎,绾起的黑发上插了一枝粉色牡丹,手持团扇轻掩朱唇,带笑的眼眸灿若明星,深深吸引住众人的目光。
她站在许晋安身旁,柔声抱怨,“许公子,你只顾著和其他人谈话,倒是忘了我了,当心我转头就走喔。”
原本冷面的曹堇睿闻言一愣,瞬间激动起来,只因许晋安身旁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柳丹诗呀!
他不止激动,还非常错愕,简直是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为什么会在许晋安身边?他伸手想捉住她,“丹诗?你怎么……”
“曹爷,慢著!”许晋安挡住他,笑得非常的幸灾乐祸,“这姑娘可是我从‘天香楼’带出来的花魁,不是你的妻子,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什么天香楼?什么花魁?她明明就是柳丹诗,你少说这种话耍我!”
“你认为我在耍你?要不然……由她自己说。”许晋安侧身询问身旁的女人,“曹爷想要认识认识你呢,赶紧报上你的花名,以免曹爷再认错人了。”
“哦,好呀。”女子漾起灿烂甜美的笑容,毫不避讳的直视曹堇睿,“我是天香楼的花魁,花名牡丹,请曹爷多多指教。”
“牡丹?”
“是呀,就叫牡丹。”
曹堇睿不敢置信的哼笑一声,这实在是太离谱了,他的妻子不但不认他、跟他装傻,还扮成了花楼里的花魁,更可恶的是,她居然……和许晋安连成一气,把他当成笨蛋耍著玩!
自己的妻子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她就算再怎样装扮,还是掩盖不住那一股纯真之气,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
“牡丹姑娘,曹某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说。”
“小春呢,她平常都跟在你身边的,怎么此刻不见人影?”
“她啊?因为嫌麻烦,所以我就把她给留在曹园……嗄?”
糟糕,一不小心就被套出话来!柳丹诗心虚的瞧著曹堇睿,果然见到他的脸色又沉了好几分,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抓狂一样。
大事不妙了!她赶紧转身落跑,没胆再继续挑战下去。
他哪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当然是马上拔腿就追,吓到了在场的一大票人!
“柳丹诗,你给我站住──”
第六章
“天哪天哪,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急急忙忙冲出沈府,柳丹诗心慌慌,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到底该往哪里逃呢?这附近她完全不熟,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丹诗,别走!”
曹堇睿从后抓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在许晋安身边?还刻意不认我?”
刚才看到她和许晋安并肩站在一起,他心中顿时有一种非常痛苦的撕裂感在折磨著他,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气得差点抓狂!
直到那一刻他终于发现,她的身影早就在三年前进驻他的心,生了根,拔不掉了,等他学会正视自己真正的心意时,内心的那株情树早已占满整颗心,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被她一人所独占。
他终于懂了,那次误以为她来找他,他的焦躁与喜悦,都是因为爱她,这种爱是一点一滴逐渐累积起来的,原本一直沉淀在内心深处,现在终于彻底浮上来了。
“请你放开我!”柳丹诗豁出去了,干脆否认到底,看他还能怎么办,“我是花魁牡丹,并不是你的丹诗,你认错人了!”
“我不会认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你马上随我回去,我可以都不过问。”
“放手,我要你放手!”将他的手给狠狠甩开,她忍不住生起气来,“凭什么要我跟你走,我就得走,本姑娘爱去哪就去哪,爱跟谁就跟谁,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焦急、不安,这表示他还是在乎她的,但只要一想起自己之前所受的委屈,她就咽不下这口气,非得也让他吃点苦头才甘心。
“丹诗……”
“我已经说过了,这里没柳丹诗这个人!”
“好,既然你说你不是柳丹诗,我也认了。”曹堇睿知道她吃软不吃硬,只好选择照她的意思和她耗下去,“牡丹姑娘,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
“要谈?行,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很忙,今日的行程就是陪许公子出席沈爷的寿宴,如果你真的想找我谈的话……”她刻意顿了顿,吊足他胃口之后才接著说:“你得按规矩来,先得到我嬷嬷的同意,她允许你和我谈,咱们再来好好的谈一谈。”
“非得这么麻烦才行?”
“你如果嫌麻烦也不要紧,反正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因为少见你一个人我也不、会、死!”柳丹诗故意哼了一声,转头就要回去找许晋安。
他挫败的赶紧又拉住她,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窝囊感,“等等,牡丹姑娘!”
“又怎么了?”
“你的嬷嬷叫什么名字?好说话?很难搞?还是见钱眼开?”
“这我不清楚耶,等你真正遇上了,就会晓得。”
“……”
这个吃不得亏的女人,似乎打定主意要耍著他玩,其实他隐约猜得到她在气什么,既然知道自己理亏,是该尝点苦头。
管那个天香楼的嬷嬷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他是打定主意──拚了!
“柳丹诗,你这个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女──”
天香楼最顶楼的厢房内,曹芷倩正忍不住对柳丹诗咆哮著,她真不敢相信就只为了族谱上那一句话,柳丹诗居然赌气包下整座天香楼,自己充当老板兼花魁堕落,简直快气死她了!
“原来就是有你这种祖先,曹家后代才会一路败家败到我那一代!”果然是“家学渊源”深厚呀。
“芷倩,你气什么?”坐在窗边,柳丹诗不时的向外张望,像在等待什么,“反正我有的是钱,这一点点小花费,我还不看在眼里。”
“这一点点小花费?你不看在眼里?”曹芷倩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她的大脑构造是不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败家女,总归一句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准你浪费钱!”
“那你想怎样?”
“很简单。”曹芷倩摊开手,“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从现在开始,由我来掌钱。”
“真的要这样?”
“废、话!”再不这样做,迟早败光光!
柳丹诗先是挣扎了一下,之后还是乖乖将身上的钱交出来,唰的一叠银票出现在曹芷倩手上,让她看了差点昏倒。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嫁过来时娘家给的私房钱,有问题吗?”
“……”果然败家女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父母没教好,累得后世子孙无端遭殃。
收好银票,曹芷倩自我安慰,“幸好你还懂得包这间生意差到不行的天香楼,而不是对面那一间‘温柔乡’,看她们生意好得不得了,想包下它,不知道得砸下多少钱才有办法。”
“哦,其实我的第一选择本来就是温柔乡,但不管我喊多高的价,她们的嬷嬷就是不屑包给我,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挑这问天香楼了。”
呵……对面的嬷嬷,干得好!
瞧著下方来来往往的人潮,柳丹诗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天香楼前出现了熟悉身影,她马上眼睛一亮,从窗边跳起来,“来了,他还真的来了,算他还有一点良心。”
“什么来了?”
“曹堇睿呀!”她接著推曹芷倩下楼,“芷倩,现在天香楼你是老板,快帮我挡下他,绝不能让他上楼来!”
“为什么?”
“不让他多吃一点苦头,我心里不舒服,我才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虽然曹堇睿追过来让她很开心,但这一点点小甜头还不足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从前都是她追著他跑,现在她也要让他尝尝在后头苦苦追赶的滋味。
不过撇开赌气不说,她真正在意的还是他的心,她的刁难是不希望自己只成为他名义上的妻。
“天哪,小祖宗,你一定要这样玩才行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他……”
“别说废话,反正我打定主意就是要这么做,谁来劝都没用!”
“嗄?喂,你推小力一点啦。”
被柳丹诗硬逼著推下楼,曹芷倩只好无奈的照著她的意思做,一来到一楼大厅,恰巧见到曹堇睿想走上二楼,其他花娘想拦都拦不住。
她伸手挡住他的去路,笑得客套,“这位公子,请留步。”
曹堇睿微蹙起眉,对这些阻止他见妻子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姑娘请让让,我想找的是你们天香楼的花魁牡丹。”
“既然是花魁,怎么能让公子说见就见,这样多没身价,不是吗?”
“是嘛、是嘛……”其他花娘在一旁连声起哄,冷清的天香楼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客人,她们可兴奋了。
“要不然请你们的嬷嬷出来,我直接和她谈,看要怎样才肯让我见牡丹姑娘。”
“嬷嬷?这称呼真俗气。”曹芷倩一脸的嫌恶,她可没这么老,“请叫我‘代理店长’,谢谢。”
他略感困惑的瞧著她,这姑娘的年纪似乎和他差不多,完全让人联想不到她就是这天香楼的主人,“你就是嬷……代理店长?”
“正是。”
“既然如此,你开个条件吧,只要能让我见到牡丹姑娘,什么条件都好谈。”
“呵呵……还真是心急如焚呢。”她从袖中掏出一张柳丹诗事先塞给她的纸,上面可拟定了一堆作战计画呢,“既然人家是花魁,总是会任性点,可以有特殊要求、不合理的条件,您说是吧?”
对方莫名的诡笑,让曹堇睿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按捺住性子,等著瞧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然后?”
“所以说啦,咱们的花魁牡丹,有三种人不见。”
“哪三种?”
“第一种,姓曹的男人──不见。”好狠的条件呀,曹芷倩憋笑著询问,“这位公子,你姓曹吗?”
“不是。”他僵著脸,犹豫了一下,选择打死不承认。
“喔,那好,继续来,第二种,有妻室的男人──不见,噗呵呵……”曹芷倩再次询问,“这位公子,你娶亲了吗?”
“没有。”
“没有最好,这第三种嘛,她不想见的人──也不见,噗哈哈哈……”她这下直接转头往楼上喊,“我说咱们的花魁牡丹,这位公子你见是不见?”
“他没说实话,不见!”
一抹娇小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逝,接著就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显然柳丹诗从一刚开始就躲在上头偷听。
曹堇睿一见情况不对,赶紧趁机突破重围冲上楼,先见到人再说。
“丹诗,等等!”
“嗄?这位公子,你居然恶意犯规,给我站住!”
他追柳丹诗,而曹芷倩追他,天香楼顿时出现了可笑的追逐场面,当其他人都是空气。
不顾他的叫唤,柳丹诗努力的跑、死命的跑,想赶紧躲回顶楼的房间。当她好不容易推开门,以为自己到达安全地带时,背后有股强大的压迫感猛然袭向她,伸手挡住门,不让她有机会关起来。
“丹诗!”
“你、你放手!”她使尽生乎吃奶的力气想关上门,可就是抵不过曹堇睿的力气,“这里没你要找的人,请你回去吧!”
他气恼的微微咬牙,只好改口,“牡丹姑娘,你听我说……”
“你还需要说些什么?”她想起族谱里的那句话,笑得益发灿烂,“曹公子,你不是才刚成亲没多久,这么快就移情别恋跑到天香楼来,这让你的原配妻子情何以堪呢?”
“你知道,事情并不是你所说的这样。”
“那好,我换个说法,曹公子真是个大忙人啊,新婚之夜就抛下妻子远走台湾府,让她一人独守空阖,呵呵……在你的心目中,她到底算什么?居然渺小到这种可悲的程度?”
越想越气,她就是不甘心,好歹他也过完新婚期再离开,那时候她绝对不会吭一声,但他还真够狠,把事情做绝了,也让她难堪到了极点。
“我承认那时候我是冲动了点,但不这么做我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或许还会带给你更多伤害。”
“你这么做,难道伤害还不够吗?该死的你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我真的是彻头彻尾看错你了!”
“那你又如何?”被她的话语一激,曹堇睿怒火中烧而口不择言,“始终和你的青梅竹马藕断丝连,连成亲之后也一样,甚至还和他一起出现在沈爷的寿宴上,我也是彻头彻尾看错你了!”
“你凭什么这样说晋安哥?他只是好心帮我一个忙而已,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问心无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