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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凭什么这样说晋安哥?他只是好心帮我一个忙而已,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问心无愧。”
“他的好心根本就是别有居心。”
“你住口!”她气得伸手拚命捶打他,“曹堇睿,你滚,我不想见你,我恨死你了!”
“够了,柳丹诗,别再胡闹了!”
“你说我胡闹?”她瞬间红了眼眶,紧咬住下唇,简直失望不已,“是,我胡闹、我幼稚、我一点都配不上你,所以请你离开,以免瞧见我让你感到碍眼!”
她本来只是为了新婚之夜的事想气气他,但他竟污蔑她!她这么爱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趁松手之际,柳丹诗马上重重甩上门,将他关在外头,任凭他如何敲门,她就是死不回应、死不开门,当没他这个人存在。
“丹诗……”
眼前的门不再打开,里头的人儿也不再发出声响,拒绝回应他,这让曹堇睿挫败不已,不知道为何他们的关系会弄僵到这种地步。
轻叹了口气,原来越是在乎,就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换来这样的下场。
但他不会死心的,她是他的妻、他的爱,他已经认定她,再也不会变,所以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想尽办法挽回她!
只怕她连机会都不给他,让他懊悔一辈子。
在那之后,原本门可罗雀的天香楼生意突然好了起来,这都要归功一名忠实顾客每天来报到,而且不到打烊时间绝不走,毅力真是异常惊人!
只要柳丹诗一天不见曹堇睿,他就天天来天香楼,连带的想找他谈生意的人都拚命往这挤,因为只有这里才碰得到他的人,阴错阳差的带动起天香楼的业绩。不过可惜的是,此刻的曹堇睿完全没心情谈生意。
“曹爷,来嘛来嘛,再来一杯……”
瞧著手中被某位花娘硬塞过来的酒杯,曹堇睿微蹙了下眉,直接转交给他身旁的阿泰,“阿泰,别辜负人家的好意。”
“嗄?又是我?”阿泰是一脸的惊恐,避之唯恐不及,“少爷,我的肚子里都是水了,再喝下去,我怕自己就要吐出来啦。”
他真觉得自己非常苦命,人家上花楼是来玩乐的,他和少爷上天香楼却是来找罪受,因为听说有人下了令,只要他们敢进来半步,就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们,绝对不能怠慢,直到他们受不了自动离开为止!
对于阿泰的抱怨,曹堇睿很没良心的当作没听到,“就这么一小杯而已,一口就没了,别找借口,快吞下。”
“是。”呜呜呜……苦命呀。
一杯饮完还有一杯,一壶倒完又多一壶,简直是没完没了,耳边充斥著女人嬉笑的声音,却没有一个是曹堇睿挂心的,这让他越喝心情越烦闷,却只能苦苦压抑。
直到阿泰彻底阵亡,被抬到另一个厢房休息,他也把那些花娘全都赶出去,换来一室宁静,但他的心情依旧好不起来,更是连连灌著闷酒,只想把自己灌醉。
相思折磨,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但她的心却这样遥远,让他感到痛苦难耐,如果可以,他真想不顾一切冲入她的房内,直接将她架走,但又怕重蹈覆辙只是让事情更加僵化,所以他只有忍耐,等到她气消,终于肯见他一面为止。
“丹诗,你什么时候才肯见我……”
瞧著空空的酒杯,曹堇睿哼笑一声,终于抵挡不了醉意侵袭,昏沉沉的倒桌就睡,渐渐失去意识。
厢房外热热闹闹,而厢房内正弥漫著孤独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轻轻的推开门,默默走了进来,柳丹诗小心观察他的情况,确定他真的醉倒了,才敢放心靠过去。
“你就是死也不肯放弃,我真是服了你了。”
坐到他身旁,瞧著他沉睡的脸,她不由得轻叹出声,她和他一样倔强,才会彼此互相伤害,搞得两人遍体鳞伤。
“唉──睿,这代表你真的在乎我,而且是很在乎、很在乎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始终不肯放弃的态度,真的让她很感动,让她想相信自己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因为习惯而已,但他的抛弃、他的不信任,在她心底留下阴影,让那个总是勇于追寻自己心中想要的柳丹诗变得胆小,这场想揪出他真心的游戏,她开始害怕结果。
如果他的锲而不舍只是因为不容许自己的妻子是花魁,或是不习惯她没追著他饱,那再次受伤的她该怎么办?她不敢问,连问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希望这出闹剧能让他留在她身边,只是,她得要用这种方式挽留她的爱情,她好沮丧、好难过……
轻抚上他的脸颊,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敢亲近他,没想到这举动惊醒了曹堇睿,他马上抓住她的手,半开著双眼,似醉又醒。
“丹诗……是你吗?”
“呃?”
柳丹诗想收手,却被他给抓得紧紧的。他抬起头,伸手抚上她柔嫩的脸蛋,小心翼翼,像是怕会碰坏她。
扬起淡笑,他哑著声开口,“你终于出现了,我这是在作梦吗?”
他似乎醉糊涂了,分不清现实或是梦境,这让柳丹诗松了口气,“没错,你的确是在作梦。”
“算了,就算是作梦,我也甘愿……”
这清纯甜美的样貌让他怀念,如果这真是一场梦,他希望梦得久一点,最好不要醒来。
“你似乎瘦了点,模样也憔悴不少……”
她轻笑一声,“这只是你的幻觉,别忘了,你现在可在梦里。”
“既然是在梦里,那我……可以做一件我一直很想做的事吗?”
“什么事?”
曹堇睿低下头,一双唇瓣袭上她,让她猝不及防的愣在当场,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甚至连呼吸也忘了。
全身的知觉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抽空,只剩下唇上的陌生触感刺激著她的神经,让她微微颤抖,原始的渴望轻而易举的被勾起,开始蠢蠢欲动、沸腾起来。
当她还在恍神之际,曹堇睿转而含住她下唇,轻咬了一下,顿时酥麻的奇怪感觉窜流过全身,让她不自觉将身子往他更贴近些。
这种陌生的快感已经超过她所能接受与想像,所以她逮住空档就想趁机喊停,“等、等一……唔?”
曹堇睿不给她机会,趁她启口时攻城掠地,霸住她小巧诱人的樱唇,舌尖挑逗著她的,逼她回应他的吻,与他唇舌交缠,承载他所释放的热情。
所有的一切就在这一刻失控了,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柳丹诗顿时陷入迷乱之中,脑袋昏沉沉的,完全无法思考,经由他的引领,身体慢慢开始学会回应他的吻、他的抚摸,任由他汲取她的美好。
原本紧闭的樱唇受到情爱的滋润,渐渐绽放开来了,她忘情的嘤咛出声,像是困惑、像是陶醉,更像是邀请,让曹堇睿根本舍不得放开她,她唇内甜蜜的滋味让他迷恋不已,让他一尝就上了瘾,彻底沉迷其中,原有的自制力早巳消失不见,只为她疯狂。
再不赶紧放开怀中的小女人,她或许就要因为缺氧而昏厥,他依依不舍的放过她的唇,与她额抵著额,气氛暧昧的拚命喘著气。
她震惊的捂住嘴,没想到他居然趁机“轻薄”她,“你──”
“丹诗,不要走……”
他轻倒在她肩上,意识昏沉的又逐渐进入梦乡,嘴边的呓语不断,都是要她留下来的话。
直到他沉沉睡去,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之后,她本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暂时松了口气。
“你这个家伙……”真是奸诈!
轻抱住他,柳丹诗非常不争气的微红起眼眶,脸上有著一抹淡淡的苦笑,她才想问这到底是不是作梦,如果不是梦,他又怎会吻上她?表达出从来没出现过的浓烈爱意?
“睿,你好可恶,真的好可恶……”
是因为醉了的关系吧,等他酒醒之后,她想他大概就会忘了这件事情。
忘了也好,今夜就当是一场梦……
第七章
“奇怪,那是我在作梦吗?”
酒醒了,曹堇睿却依然觉得自己似醒非醒,下意识摸著自己的唇,总觉得唇上还残留著某种轻柔触感,让他醉心不已。
丹诗来过,是吗?
他的衣上有种非常淡的脂粉味,他非常肯定不是其他花娘所留下来的,因为这种淡雅的气息只属于她,他只在她身上闻到过。
醉倒之后的记忆断断续续,但出现的都是丹诗的身影,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她是真的来过,但又离开了。
“曹堇睿,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笨!”
不请自来的曹芷倩推开厢房的门,她本来是很不想插手这桩“历史案件”,偏偏这两个爱钻牛角尖的古早人是她的祖先,他们的爱情如果搞不定,那她就“死”定了,她还想回到现代跟老公亲亲。
“呃,我哪里惹到你了?”这女人搅什么局?他还想想起更多关于丹诗昨晚来的记忆,这下都被她打断了。
“你不止是惹到我了,你还差点害死我!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看今天早上小祖宗那失神的样子,她敢肯定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却又没让两人和好,那绝对是曹堇睿太笨了。
他不解的蹙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要怎么说?说她是他的孙子,想为祖先效劳?事情已经很乱了,她没必要再添一笔。
“就是……你害得我家花魁心情郁闷、无心接客,害得我没银子赚,但你又没本事把人带回家,容我提点提点你,花魁的身价可是……”她伸出纤手,寓意明显,小祖宗这么败家害她在现代这么穷酸,跟她老公要点咨询费没关系吧。
“没问题。”曹堇睿大方的抽出一叠银票,丹诗在他喝醉时来关心他,代表她并没有放弃两人的感情,他需要找出她固执的想留在这的症结点,他需要一个跟她见面的机会,他希望这女人会有办法。
“曹爷,您放心,我是知无不言。”曹芷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下银票,称呼从曹堇睿变成曹爷,笑得脸都要裂开了。
“听说牡丹会来这花楼,是因为气不过丈夫在新婚之夜弃她不顾,本来她也是想给他解释的机会,谁晓得竟让她瞧见丈夫与其他女子亲密勾手,是女人谁不气啊,正好便宜了我这天香楼,我还听说她丈夫怀疑她跟青梅竹马的纯友谊勒!”边说边摇手巾,她真是演戏的天才。
“其他女子……”难不成那时在别庄的事让丹诗瞧见了?糟了,他就是搞不清楚状况,才会口不择言说她跟许晋安有什么。
“不说别的,听说牡丹的丈夫从没跟她表明过爱意,也难怪她这么没安全感。”为了避免他再搞砸,她得把该讲的说清楚。
该死,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追到天香楼来,只是……一气之下就忘了。
“那你觉得她丈夫该怎么做?”不想再浪费跟丹诗和好的时间了,他想念她,她的笑语、她的清香,她陪伴在身边带来的甜蜜及安心。
“这么嘛──我有个计画……”
天香楼厢房里,古灵精怪的曹芷倩正和曹堇睿讨论挽回柳丹诗的大事,专心的两人没察觉虚掩的门外有人将计画听得一清二楚。
书生打扮的卢婉婉站在门外越听越激动,她就觉得奇怪,一向洁身自爱的表哥怎么会开始流连花楼,所以她假扮书生骗过一竿花娘,就是想瞧瞧众人口中的花魁牡丹是生得什么妖艳相,没想到竟是柳丹诗那没死成的贱人。
“可恶,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我一定会破坏到底。”紧握拳头,卢婉婉静悄悄的离开天香楼。
大不了玉石俱焚,她得不到的,其他女人也别得到,就算表哥会怨她也无所谓,她不要只有自己一个人难过,她不要!
“奇怪,他怎么不出现了……”
一连好几天,柳丹诗从阁楼的窗户往下望,却始终没再见到曹堇睿出现,这让她有些不好受,心神不宁。
他已经放弃了吗?这样的认知让她惶惶不安。她该不会弄巧成拙,他决定不理她了?
曹堇睿喝醉的那晚她想了很多,她不想再逃避了,已经计画使出最后杀手锏,如果他表现得好,她就相信他的真心,只是……主角不来,计画怎么执行?
心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柳丹诗有种自作孽的感觉,“唉,可恶的曹堇睿,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好了,小祖宗,不好了啦!”曹芷倩急急忙忙冲入房内,一脸的著急,“大事不妙,曹堇睿病倒了!”
“芷倩,你在说什么?!”柳丹诗心惊胆战的抓住她,“他人不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病呢?”
难道他这几日没来天香楼就是因为生病了?不要,她不希望他发生任何意外呀!
“这不是突然,都是因为要见到你,才会让他得这种病的。”
“为什么?他生的到底是什么病?”
“酒精中毒。”
“嗄?什么酒精中毒?”
“就是他为了想见上你一面,一直上天香楼喝酒喝酒喝酒,喝到身体都出问题了,这在我们那个时代,就叫酒精中毒。”
“真的?那、那他会死吗?”
“当然会,情况严重的话,他可是会真的”醉死“的。”
“什么?!不,我不要!”
柳丹诗随即放开她,不顾一切的往外冲,心慌意乱,脑中只想著曹堇睿的安危,再无暇顾及其他。
“小祖宗,别急,等等我。”
跟在后头的曹芷倩轻吐舌尖,一脸奸计得逞的贼笑。果然装病是千古不变万年好用的感情催化剂,关心则乱,一乱就分不清事情真假,很容易就会受骗上当的。
“呵呵,接下来就要看曹堇睿的表现喽!”
另一方面,“应该要醉死”的主角正在别庄焦躁的等著柳丹诗出现。这次绝不能再搞砸,要不然情况一定会更加难以收拾。
“少爷!”阿泰著急的来到他的房门前,“沈爷来府上拜访,你见是不见?”
这是怎么搞的,情况紧急,怎么有人挑这个时间来闹场?
“见什么见?你别忘了,我现在正在‘生病’,哪有病人还出去会客的?赶紧随便找个理由请沈爷回去,别露出任何破绽!”
“哦,是,我马上请沈爷回去。”
过没多久,阿泰又苦著一张脸出现,“少爷,这次是盐馆的官爷派人请你过去一趟,这、这该怎么办?”
“盐馆的人?”这事关曹家涉足盐业的买卖,非同小可,但他只犹豫了几秒,再度回道:“称病暂时回绝,并告诉他们过几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赔罪。”
“是,知道了。”
阿泰离去没多久又急呼呼的出现,“少爷……”
“够了你,一句话,我谁都不见!”
“不是啦,是少夫人,她出现在别庄门前了。”
“丹诗来了?”
可终于盼到她出现了。他马上依照计画回到房内,装病躺在床上,只要她肯来见他一面,要他做什么他都答应,现在的他已经豁出去,再也顾不得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就出现一阵急忙奔跑的脚步声,他闭上眼,心脏跳得飞快,努力要自己冷静下来,别太早露出破绽。
门被推开了,有人来到床边,瞧著他沉睡的模样,心疼的轻叹了口气,“唉……”
“丹诗!”
他伸出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心急的睁开双眼,“你听我说,我……呃?”
曹堇睿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瞪著坐在他床旁的女人,不是他殷殷盼望的柳丹诗,而是──
卢婉婉!
她漾起一抹诡异的笑颜,“睿哥哥,你病了呀?那就赶紧躺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啊,你还是别说太多话得好,快快休息。”
曹堇睿想起身,没想到却被她硬生生的推回去,他可以使劲推开她,但卢婉婉毕竟是他表妹,他不想她难堪。
“卢婉婉,你放手。”
“我才不要!”
“睿!”
柳丹诗担心不已的冲入房内,结果看到的却是卢婉婉上身半压在曹堇睿身上,她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愣在门边,心像是突然间被丢入寒冷的冰水中,强烈的刺痛感
袭来,让她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呆愣一会,马上甩头离去,拚尽所有力气奔跑。
见心爱的人因误会离开,曹堇睿再也不顾得一切狠力推开表妹,急著想要下床追出去,“丹诗!”
“睿哥哥,不要去!”卢婉婉死命的拉住他,“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在乎她?我也很在乎你呀,为什么你偏心,只注意到她一个人?”
“你别碰我!”
他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说话语调是前所未有的低寒,“你要是敢再做出任何阻碍我和她复合的事,我一定会要你离开,并且再也不见你!”
“为什么?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理表妹泪中带恨的呐喊,他马上跑出房门,只想著要追回丹诗,他好害怕,怕被表妹这样一搅和,他会彻底失去她,到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才好?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