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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珊已因烈火灼身而痛得失去意识。
被林珊这么一闹,钱多多更不放心让钱娇娇和易文在一起了。
这和易文是不是好人、能不能给钱娇娇幸福无关,而是他真正见到易文,稍微了解他以后,发现易文是个魅力超强的男人,根本不必去勾引女孩子,自有一堆女人如扑火的飞蛾,争先恐后地奔向他。
林珊绝对不是第一个暗恋易文的女人,一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些人就像不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会像林珊一样突然引爆?
现在的易文就像一块地雷区,让钱娇娇跟在他身边太危险了,钱多多绝不让妹妹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钱多多直接绑着钱娇娇去机场,打算一买到机票,就把她塞进飞机里空运到德国,让父母好好管教一番。
钱娇娇当然不肯,一路上拼命跟钱多多抵抗,又哭又闹,就是不肯离开台湾。
可是这次钱多多狠下心肠,不管她如何哀求,他绝不动摇。
不过,钱娇娇哪会这么简单就放弃?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她先借口肚子饿,要吃东西,指使钱多多的两个保镳去帮她买餐点。
等到车上只剩钱多多和司机的时候,钱娇娇就发威了。
钱多多只顾着提防妹妹逃跑,怎么料得到她会对他动手?钱娇娇的双手缠上他的手臂时,他还以为妹妹又要撒娇,正想叫她别白费心思,但她突然十指用力,一拉一卸,钱多多的手臂瞬间脱臼。
“娇娇,你——”他惊喊,钱娇娇又一掌劈向司机的脖颈,虽然力气不够大到直接把人劈昏,也够让人头晕脑胀。
钱娇娇身形纤细、动作又俐落,一下子就钻到前座,趁这个机会,开了中控锁,推开车门便往外跑。
“娇娇!”待钱多多把自己的手臂接上,再追出去,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钱多多一拳捶在车顶,震得整辆车都在晃。“可恶!”
“老板,轻一点,我头还痛着呢!”司机老赵说。
“老赵,你有没有注意到娇娇往哪个方向跑?”
“老板,我只看到满天的金条。”可惜一条也抓不到。
“该死的,到底是谁教她这些功夫的?”
老赵看着他,钱多多这才想起,当年因为钱娇娇执意留在台湾往演艺圈发展,钱多多怕她吃亏,教了她一点防身术,现在看来徒弟已经胜过师父了。
“早知道不教她功夫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钱娇娇一逃离钱多多的监视,便招了计程车,直接去“迪士尼”旅馆。她不敢回家,怕哥哥找上门。
可能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到旅馆的时候,易文也在那边。
“文。”看到心上人,她眼眶立刻红了,飞跑着扑进他怀里。
“娇娇。”他开心地抱着她,不停转圈。“我好怕你被送到德国,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易心姐拉走你时,我的心都碎了。”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坠落下停。
林珊的事闹完以后,他们叫了救护车,将林珊送去医院。
接着,钱多多强硬地架走钱娇娇,易心也火大地拉着弟弟回家,一边定,还不停骂钱多多没水准,没教养,无论如何,易家都不与钱家结亲。
易文很好奇,钱多多是哪里得罪过易心,让钱、易两家成世仇?结果搞了半天,只是易心想让钱多多旗下的模特儿为易家代理的商品当代言人,但两方价钱谈不拢,便结下梁子了。
莫名其妙。易文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终生幸福,因为这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而破坏?生平第一次,他全力反击姐姐。
易心大受震撼。易文从小性情温和,很少发脾气,虽然他固执起来,九百头牛都拉不回来,但是他直到三十岁,也只坚持过一件事——写剧本。
那一次,易心也是站在反对的立场,劝弟弟放弃这个念头。易文总是笑笑的,也不辩解,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埋头苦写。
这件事让易心觉得,易文永远都是那个可爱的、像天使一样的小弟弟,终生没有攻击力。她这辈子是吃定易文了。
但是这次,易文反击了,他没有动手,可那严峻的神情已经让易心吃惊、不安。
她试图逼迫他屈服,而他只是站直身子,随便一闪,她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易心终于痛苦地发现,易文其实已经成长到了她动不了他的地步了,过去她能欺负他,是因为他让她。这让好强的易心难过了好久。
易文将自己反抗易心,然后赶来旅馆的事简单说了一逼。
“我有预感,你一定能找到机会逃出来,而且到这里等我,我果然猜对了。”他笑了。
“我也觉得,只有到这里才能与你重逢。”钱娇娇抱紧他的腰,重新感受他的体温,那种温馨和愉悦让她忍不住哽咽。
“这证明了我们有缘,谁都不能拆散我们。”他轻吻她的头顶,嗅到熟悉的幽兰香气,心头溢满暖流。
“嗯,我绝对不离开你,绝对不要。”她想起刚认识的几个月,两人不停地相遇又错过,那种遗憾与惆怅椎心刺骨,她死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们不会分开的,今天就算你没来,我也会去德国找你,不找到你,我誓不罢休。”
“文……”她眼眶红红,踮起脚尖,吻他的唇。“我爱你。”
“我也爱你,一辈子。”四片唇瓣轻触着,分开又贴近,辗转反覆地舔吮。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但交缠的手指依然紧握着。
他的额抵住她的,双眼含笑地凝望她。“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告诉他自己对钱多多动手,还打了司机一掌的经过。
“其实我不想反抗大哥,我的功夫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现在竟然用来对付他,我觉得对不起大哥。”她歉疚地叹气。“文,大哥会不会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不会的。”他安慰她。“我看得出来,钱大哥很疼你,过些日子,等大家都冷静一点,你跟他好好说声对不起,他就会原谅你了。”
“唉,但愿如此。不过……”她握着他的力量不觉地增加。“文,你有没有发觉,反对我们在一起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起先,只是两家人都对演艺圈的人有意见,不希望他们交往。
但易文和钱娇娇都仗着有位疼爱他们、又讲道理的兄姐,以为有易心和钱多多当靠山,终能说服家中长辈,认同他们的感情。
想不到他们认定的靠山,现在竟然成为最大的阻碍,难道是上天嫉妒他们感情太好,所以让他们的恋爱路途上充满障碍?
“或者,我可以去跟二叔谈谈,他虽然也不喜欢演艺圈的人,但他还满疼我的,人也讲道理,有他出面替我们说情,说不定爷爷、爸妈和大姐就不会再反对我们交往了。”
“那我要拜托爸爸,他是家里最宠我的人,我看能不能哭到他同意我们在一起。”
用哭的?这不是要无赖吗?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用一点手段也不行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被硬生生拆散吧?
易文用力抱紧钱娇娇,感受她纤细的身子密密实实地贴合他的身体。他们是如此契合,根本是彼此注定的另一半,他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看不清这个事实,硬要分开他们?
就算把他们一个人丢到天涯、一个人扔去海角,那又怎样?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上天都拆散不了。
第十章
当林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讶异地看见病床边的看护者竟然是钱娇娇和易文。
为什么?她还记得自己大闹记者会,拿汽油威胁他们分手的事。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很不公平,她认识易文比钱娇娇久,自信比任何人都爱他,为何最后他却选择了钱娇娇,而不是她?
她很痛苦,她想报复,才会使出那种伤人又伤己的手段。
但烈焰焚身的痛苦烧醒了她的理智,与钱娇娇两年来的友情片段闪过脑海,她突然发现,比起得不到易文的爱,她更舍不得失去钱娇娇这个好朋友。
痛昏过去的瞬间,她只剩一个念头——还有机会挽回钱娇娇的友谊吗?
但她还没有去找钱娇娇,说一声对不起,钱娇娇已经愿意原谅她了吗……
“娇娇、学长……”林珊虚弱的呼声顿住正在帮水壶换水的钱娇娇,以及按铃请护士过来换点滴的易文。
“林珊!”钱娇娇手中的水壶落地,溢出满地的水。
还是易文比较镇定,向护士补充了一句:“病人已经清醒。”护士回答:“我们立刻过去。”随即断了通讯。
易文轻哼一声,没看林珊一眼,转进浴室拿抹布来收拾钱娇娇造成的一地残局。
易文的冷淡让林珊心头又是一揪。原来自己这么不讨他喜欢,偏偏,她就是恋着他。
钱娇娇小心翼翼地摸着林珊的手,好像当她是什么易碎的宝贝一样。
“林珊,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语气中的关怀与热情让心情本就低落的林珊喉咙梗塞,眼眶霎时红了。
钱娇娇赶紧缩手,以为自己弄痛了林珊,“对不起,你是不是很痛?我立刻去叫医生来。”
“娇娇,等一下。”林珊唤住她。
“怎么了?你还要什么东西吗?是肚子饿?还是口渴?啊,你想上厕所?”钱娇娇每说一样,林珊就摇一下头。
最后,钱娇娇沮丧地垂着头。“难道……你不想看到我?”
林珊本来很想哭,却被她那句话弄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的想像力永远这么丰富。”
“啊?”这是什么意思?
“娇娇……”林珊沉吟一下。“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林珊看了缠满绷带的手臂一眼。“我现在这样子可以说是自作自受,还差点伤害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如果钱娇娇能像易文一样漠视她,她心里的愧疚或许会减少一些。
钱娇娇走近病床,看着林珊。她比自己漂亮多了,肤色白皙,大眼圆亮,笑容甜美,还曾经有一双嫩如青葱、精致如玉雕般的手。
林珊不只演戏,还当过手部模特儿,可见她的条件有多好。
很多人预料,再磨个一、两年,只要时机对了,林珊绝对能一飞冲天。
但现在,经过了烈焰的洗礼,曾经触手可及的星梦已化作天边逝去的流星,再不可能了。
对于林珊如今的遭遇,有人惋惜,更多的人骂她神经病,要死自己去死,干么跑到饭店放火,万一连累到其他人,怎么办?
钱娇娇自己的心情也很复杂。那天,林珊失控的行为确实吓到了她,可是事情发生过后,她想到更多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一开始我确实有点不愉快,但后来,我一直想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知道我已经整整两星期没接到半个工作,家里又气我固执,想以断绝我的经济来源逼我回家。那阵子我好惨,每天只能喝白开水,吃面包店要来的吐司边过日子。我记得那一晚刚好寒流来,好冷,我在家里一边喝水一边哭,你抱着一箱泡面过来,我们一起吃面,那个味道、那种温暖……林珊,我永远都忘不掉。”说着,她掉下泪来。
林珊也哭了。“你真是个滥好人,不过就是一箱泡面……”原来她用一百多块钱买到了一辈子的友谊,却花了将近百万,也买不到一段爱情。
感情,金钱,真是好复杂的东西。
“你也很好啊,谁会大半夜地帮一个才认识三个月的朋友送泡面?”
“你都没注意看泡面的日期吗?那是我趁大减价时买下来囤积,结果买太多吃不完,才抱去要你帮忙消耗。”
“最好是啦!那么冷的夜晚,特地坐计程车到我家,就为了请我帮你消耗一箱泡面?”
林珊的脸立刻红得像番茄。“你一定要跟我辩吗?”
钱娇娇睨她一眼,噗哧一声笑出来,那残存的泪还挂在眼角,亮得闪人。“你才是,非要这么不老实吗?”
“我这叫精明,哪像你……滥好人。”林珊也笑了,但眼泪也流得更急。
就在泪水与笑声中,两个女人解开了心结,重新找回她们亲密的友谊。
易文帮林珊安排了一间个人特等病房让她养伤,房间大得足够住进三个人。
是的,易文不顾男女之别,也在病房里窝了下来。
他终究下放心让钱娇娇和林珊独处,虽然钱娇娇说她们心结已解,现在又变成好朋友了,但林珊有前科,易文就是不放心她。
而林珊经历这些事件之后,也认清自己和易文绝无可能,对他死心。但是暗恋他太久,已经成了习惯,偶尔视线仍会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飘过去。
比如现在,她发现他又失神了,忍不住问钱娇娇。“娇娇,你都不担心他一工作就浑然忘我吗?”
“要担心什么?”她边问,边帮林珊剥橘子。
“担心哪天他又糊里糊涂走出去,被别的女人勾走啊!”
“怎么可能?”说着,她喂了林珊一瓣橘子。“他现在是全心全意构思剧情,才会有些失神,但是该清醒时,他很快会清醒的。”
“你确定?”林珊不好意思告诉钱娇娇,半年多之前,她曾疯狂到强迫易文与自己上床。当时,她都把他剥得半光了,他才醒过来。如果这也叫“很快”,那她真不知道“缓慢”的定义在哪里。
“当然。”钱娇娇对易文的信心永远处于涨停板。
林珊转了转眼珠子,半天,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娇娇,你不要以为我是想挑拨你们的感情,我对学长已经死心了,真的。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得劝你一句,尽量改变学长这种太过投入的工作方式,不管你们有多相爱,他这样总是有点危险。”
“但改了,他就不是易文啦!”钱娇娇答得非常轻松,让林珊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不然你跟紧一点。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才是你的男人,出了这个范围,就是放牛吃草啦!”
“哇,那不是要像块牛皮膏药一样黏着他?”
林珊点头。“现在的男女关系就是这样,碰上好男人,就要抓紧一点,要是松懈下来,被人从中拦截,你就后悔莫及了。”
“要这样紧迫盯人,我怎么工作?”想到自己和易文变成连体婴一般,钱娇娇抖了下。“而且,感情走到那种地步,也太累人了,我不要。”
“你太天真了。”如果是她得到易文这种魅力超强的男人,肯定成天攀在他身上,不准别人多看一眼。可惜她没那个福分,而有福的……
“总有一天你会后侮的。”她叹口长气,闭上眼。“我想睡了,剩下的橘子你吃吧!”
“又想睡了啊?”林珊一天睡十几个小时耶,会不会有后遗症?钱娇娇有点担心。“你才睡醒不到三个小时,这么快又累了?如果不舒服,要赶紧说,不要不当一回事。”
“我没事,只是容易困。”
“可是……”
“拜托,我眯一会儿就好。”其实,林珊是精神上疲累,要控制自己不能再对易文劲心,时时提醒自己,不可做出对不起钱骄骄的事;看钱矫矫和易文恩爱,她得当没见到。他们各自忙碌,太久没说话,她又要站在朋友的立场,劝钱娇娇跟易文好一点,以免他们感情生变……这样东搞西搞下来,她觉得自己都要精神分裂了,也特别容易疲倦。
“那你睡吧!”钱娇娇替林珊盖好被子,心里想着要跟易文商量一下,是不是请医生帮林珊做个彻底的身体检查。她怀疑林珊得了嗜睡症。
林珊闭眼休息,钱娇娇坐回沙发上,吃着那剩下三分之二的橘子,脑海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想起林珊的伤,烧得这么严重,就算整型,也很难恢复吧,曾经那么漂亮的手上留下大片伤疤,不知道林珊能不能接受现实,万一她又想不开……
“不行,我得把林珊看紧一点,免得她自杀。”她喃喃自语。
她不知道自己的话都被尚未熟睡的林珊听进耳里了,有种想直接昏倒的感觉。
钱娇娇是怎么从她想睡觉,联想到她要自杀呢?林珊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与钱娇娇认识再久,林珊也适应不了她那种毫无逻辑的跳跃式思考。偏偏,钱娇娇的想像力真的很惊人。
“其实要治疗情伤,最好的方法是谈一段新感情。等文清醒过来,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条件不错的朋友,帮林珊介缙几个,让她有爱情的滋润,心情自然就会好了。”她边想边说,边吃橘子。
林珊猛然睁开眼。“你别老是想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把它们扣到我头上,我心情自然会好。”
“林珊……咳咳咳……”她吓一跳,喉咙被橘子的秄梗住。
同一时间,林珊看到了她这辈子永生难忘的画面。
本来像入定老僧一样,八风吹不动的易文突然像只猎豹般跳起来,冲到钱娇娇面前。“娇娇,你怎么了?”
她痛苦地咳着,手指着橘子。
他立刻猜到她被橘子呛到,大掌连拍她的背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