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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汲摇摇头,“我只觉得奇怪,是谁这么厉害,可以帮我动手术?”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手术,周医生也说过,除非是那个叫什么“夜枭”的名医肯医治她,否则一般的医生是没有办法动这个手术的。
“是龙拓救了你。”鸿语小心翼翼地将她往床内移,自己也跟著躺了下来。由于担心她的病情,也为了能早点查出那批杂碎的底细,以确保她与龙拓的安全,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龙拓?”晓汲满腹疑惑,没有太注意他的举动,她很自然地偎靠到他的怀中,有一句、没一句跟他聊著。
“名医‘夜枭’,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治病,不是吗?”他庆幸自己当初收留了她。
“可是……他不是出国了吗?”为什么会突然赶回来,还救了她一命?
“回来了。”
“那他怎么肯?”晓汲困惑的问道。虽然鸿爷爷要她不要担心医药费,但传闻这个医生是个古怪的人,没有巨额的费用,他是不会答应救人的。鸿语是怎么办到的?
“我们情同手足,他没有道理拒绝。”鸿语回答的语气相当平淡。只要能挽回她的性命,就算是陌生人,他也会不择手段要对方答应救人。
“原来是你。”晓汲泪光闪烁。一定是他拜托龙先生救她的,她就知道他是个大好人了,否则他也不会让她住在这里。“你待人真好。”
鸿语深情的眼眸凝视著她。“我只对你好。”其他人他才没那闲工夫,病死了都不干他的事。
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晓汲仍兀自沉溺在感动中。“为了这次的手术,你一定花了不少钱对不对?可惜我现在没有能力还你钱,不过等我可以工作以后,我一定会慢慢还你的。”
傻女人!从他决定请龙拓救她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该用一辈子来偿还他了,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当他的女人,“龙拓没有收任何的费用,你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
“怎么可能?”晓汲吃惊地道。每每听到周医生的描述后,她都以为这个医生是个尖酸刻薄的老头子,想不到……“有些事情不是金钱买得到的。”他语重心长地说。
“呃?”太深奥了,她不懂。
“身为贵族世家的当家者之一,人人羡慕,但有多少人了解背后的无奈?”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第一次可以在外人面前泄漏自己的情绪。“从我有记忆开始,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除了龙拓他们以外,我和你一样没有朋友。为了成为贵族的领导者,我必须花费很多的时间学习,只要稍有差错,或是未达到标准,就必须接受严厉的处罚,你大概不知道三天没有吃饭是什么滋味吧!”
晓汲下意识的摇头,听得好专注。
“我知道。”他苦涩地笑著,“三天就好像三年一样,捱得难过。”
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吧!父亲对他的教导称得上是极端的严厉。从小到大,父亲展现在他面前的,就只有“威严”两个字,即使在他饿得死去活来时,父亲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关心之色,父亲甚至没有对他笑过。对于父亲,他有著一份崇敬,更有著一份亲情的渴望。
“你好可怜。”晓汲哭了,“那个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对不对?”这种感觉她可以体会,就像她每次发病时都害怕自己会死掉一样,短短的几分钟有如一世纪那么长。
“都过去了。”他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龙拓、青观、豪宴与我,都是贵族的一员,因为同样是贵族,彼此相知相惜,情谊自然远超过一般。”
她不明白贵族所代表的意义,在还没有遇到鸿爷爷以前,她甚至没有听过贵族,但她羡慕他们彼此之间的友谊。“真希望我也可以拥有像他们一样的朋友。”
“你当然可以。”
“真的吗?”
“我不就是吗?”当然,他要的不仅仅是友谊。
“呃?”晓汲愣了一下。
“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友谊也可以超乎一般。”他暗示的道,等著她掉入陷阱。
“就像电视上所说的‘生死之交’吗?”她天真的问。
“是的,生死之交。”
晓汲闻言,高兴得简直要飞上天了,她急急地道:“愿意,我当然愿意!”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耶!
“记住你的承诺。”他握住她细嫩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深情的许下诺言……
“鸿语?”俞静瑄惊喜莫名。想不到这个曾经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男人,会主动来找她。
“俞总裁很惊讶?”鸿语淡漠的道,眼神犀利地扫了偌大的办公室一眼,最后停在站在一隅的李升明身上。
“一点也不。”俞静瑄傲气仰起下巴,“我早料到你一定会回过头来求我,算你识相!怎样?我送给鸿门的礼物,你还满意吧?”为了打击鸿门,她不惜亏空资本,就为博得他的注意,如今一切牺牲总算有了代价。
鸿语不置一词,全然不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仅示意身旁的楚克寒说话。
楚克寒点头,随即替主子发言,“俞总裁对鸿门的关照,鸿门非常感谢,为了打击鸿门,宏硕应该也赔了不少吧?”他的话一针见血。
“你……”俞静瑄咬牙,气恼自己为报复鸿语而不惜赔掉宏硕,到头来竟然对他产生不了作用。
楚克寒接著道:“当然,以鸿门的实力,对于宏硕的这些小动作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假如贵公司想采取一些较为偏激的手段,那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俞静瑄瞪向鸿语。可恶!从头到尾,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正眼瞧过她。
“数天前,鸿先生的座车遭到狙击,会馆的客人受伤了。”楚克寒平铺直叙。
只见站在后方的李升明,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鸿语冷冽地直盯著李升明。这人的眼神闪烁不定,有问题。
俞静瑄不笨,当然听得出楚克寒话里的意思。“你们在怀疑我?”
“鸿先生只是不想冤枉无辜者。”
“哼!凭我的身分地位,根本不需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她俞静瑄好歹也是个出身名门、有教养的女人,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使出这种野蛮的手段,鸿语未免太看扁她了。
“说得也是。”鸿语蓦地起身,“看来是一场误会。”
没有料到鸿语会突然开口,俞静瑄愕然。
“克寒。”鸿语朝楚克寒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就离开,连寒暄的话也懒得说,态度无礼到极点。
“这算什么?”禁不住他如此的羞辱,俞静瑄悻悻然地挥掉办公桌上的东西,泪水不由自主落下。
“小姐,我早劝你别跟贵族作对了,你偏不听。”李升明说道。
“李伯伯,你从小看著我长大,知道我的个性,我绝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受伤的。”俞静瑄委屈的道。
“别哭,李伯伯相信那件事绝对不是你做的。”他当然相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元凶是谁。
“谢谢你,李伯伯。”
“小姐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了。”
“嗯。”
李升明走出总裁办公室,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直接走进车库,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即迅速驶车扬长而去。
同时间,大楼的侧边出现了两道人影。
“克寒,查出他的底细。”
“是。”
休养了两个星期,在众人细心照料下,晓汲已经能坐著轮椅到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了。
“好香。”晓汲深吸了一口充满淡淡玫瑰花香的空气。一想到自己快要像正常人那样跑跑跳跳,她的心就如同音符一样跳跃。
“怎么不在里面休息呢?”鸿语皱眉。处在花海中的她,即使是坐在轮椅上也宛如蝴蝶一样的美丽夺目,让人移不开视线。
“鸿语!”晓汲喜孜孜的,双手努力的想移动轮椅。
“我来。”鸿语快步走近她,望了一下四周,不悦的问,“你一个人在这儿?”其他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竟然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有事要忙,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她已经给别人添了很多麻烦了,怎么还好意思让别人花时间陪她。
“以后想出来就告诉我一声。”他推著她在花园里散步。
晓汲摇摇头,“那怎么可以。”他那么忙,她不可以耽误他的工作。
“当然可以。”
“可是……”
“就这么决定。”他专断的道。
“好。”假如他那么坚决的话。
鸿语满意地露出一抹浅笑,想要给她个惊喜,“我带了人来见你。”
“谁?”晓汲好奇地转过头望著他。
“你猜。”
“是青大哥吗?”她的朋友不多,除了他们以外,她想不出其他的人了。
鸿语黯沉下脸,“不是!”青大哥?什么时候她与青观变得这么熟稔了。
“扬扬?”
鸿语的脸更难看了,“不是。”有机会一定要教豪宴管好自己的儿子,免得那小鬼三天两头跑来纠缠她。
“那……我想不出来了。”晓汲的眼神充满好奇,“可以告诉我吗?”
“你自己看。”他突然往前院走去。
过了半晌。
“晓汲。”
“爸!妈!”晓汲惊喜莫名。
“丫头,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变漂亮了哦!老爸都快要认不出你了。”叶父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女儿。
“他们告诉我和你爸,说你的心脏已经没有问题了,是真的吗?”叶母高兴得热泪盈眶。当初贵族的长老承诺能治好晓汲时,他们还半信半疑,抱著孤注一掷的想法,才让贵族带走晓汲,想不到贵族真的把他们的女儿治好了。
“爸,妈,你们怎么会来?”晓汲眼眶湿湿的,见著了父母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想念他们。
“是鸿先生派人接我们来的,他们告诉我们,你已经动完手术了,而且手术很成功,听到这个消息,你不知道我和你爸有多高兴啊!”说著、说著,叶母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明明是很高兴的事,你哭个什么劲?”叶父睨了老婆一眼,自个儿也吸了吸鼻子,“乖女儿,快告诉老爸,他们对你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大家都对我很好。”尤其这段期间,众人更是把她当作珍宝一样的捧在手心,对她呵护至极,就算是作梦,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那就好,那就好!”叶父欣慰地连连点头。对于贵族能够救治晓汲,他们除了惊讶以外更有感激,若不是鸿门的鼎力帮忙,谁能请得动享誉国际的名医为一个小老百姓动手术。
“晓汲,鸿先生给了咱们这么大的恩情,将来有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叶母交代。八成是前辈子叶家的祖先烧了好香,这辈子叶家的后代才有这样的奇遇,得懂得感恩图报才行啊!
“我知道。”
“丫头,在这里要懂事,千万别给人家添麻烦,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和你妈就来接你回去。”叶父叮咛道。
“爸和妈不是来接我的吗?”晓汲疑惑的问道。虽然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但她实在打扰人家太久了。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元,留在这儿有专业的医生照顾你,我们比较放心。”叶母解释。
“丫头,好好在这儿休养,有空我们会再来看你。”叶父嘱咐。对于这个从小就受病魔荼毒的女儿他可是疼入心坎里。
“嗯。”晓汲红了眼眶,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
“傻女儿,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叶父慈爱地笑看著女儿,搂了搂她,道:“乖,我们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嗯。”她离开父亲的怀抱,哽咽说道:“爸、妈,再见。”
“再见。”
两老走出花园,与等在外头的鸿语照面。
“鸿先生,谢谢你对我们家晓汲的照顾,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报答你的恩情。”叶父感激的道。
“把她交给我。”鸿语突地说道。
听鸿语突然如此说,晓汲的父母不免震惊,两人面面相觑。
“鸿先生,你……”
“把她交给我,让我照顾她。”鸿语再次宣告,语气肯定。
叶父不发一语,只是定定地看著鸿语半晌,最后像是寻求保证似地道:“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
见自己的丈夫决定得这么草率,叶母可急了,“老头子,你在说什么啊……”
无视于叶母的抗议,叶父迳自拉著她坐入车内,“放心,那个孩子有心,他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宝贝的。”
“你就这么肯定?”鸿母仍不放心。就算鸿先生是他们叶家的大恩人,也用不著拿自己的女儿报答他啊!
“等著瞧吧!”叶父自信满满地笑道。
“豪宴,听说你把宏硕整得很惨,啧啧,我还以为娶了老婆的男人会变得比较温柔,想不到你比以前更狠。”青观调侃道。
“喂,别乱冤枉人哦!我根本还没有对宏硕下手。”豪宴表情无辜。
“怎么?不是你吗?”青观讶然。前阵子见豪宴一副兴致勃勃要对付宏硕的样子,他还以为宏硕将近百分之六十的股分是他使计买下的。
“当然不是。”豪宴撇了撇嘴角。最近筠筠害喜得厉害,他哪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事。
“不是你,难不成是……”青观看向鸿语。
“是宏硕自己窝里反。”鸿语面无表情的道。
“你查到什么了?”龙拓开口问道。
“听过李升明这个人吗?”鸿语反问。
“别说笑了,无名小卒我们怎么可能听过。”豪宴的眼神极为不屑。
“宏硕有百分之六十的股分都在赵氏的手上,而李升明是赵氏企业的董事长,他的另一个身分是宏硕科技集团的负责人,这是克寒查到的资料。”鸿语将手中的资料分别递给其他三位。原来只是想给宏硕一个教训,但一个月前他意外的发现,另一个地下集团也正积极收购宏硕的股分,料想宏硕的内部可能有内奸,故而他才将计就计的飙高每一件工程的底价,造成宏硕的资金亏空,进而不得不变卖股分,让赵氏有机可乘。这一切迹象显示,如果不是宏硕自己窝里反,局外人根本无从得知宏硕内部正面临财务危机的难题。
“老大,事情好像愈来愈有趣了哦!”青观边翻阅著手中的资料边说道。想不到这个叫李升明的人曾在龙门底下做事,还曾因为挪用公款而坐过牢,该不会是因为这样而怀恨在心,所以才找贵族下手的吧!啧,这人还真小心眼。
“搞了半天,原来人家的目标是龙拓啊!那上回龙拓在美国受到狙击,应该也是这个人主使的啰?”豪宴说道。
“不自量力!”龙拓冷哼。
“不止那件事。”鸿语目光森冷。
猜想鸿语指的是晓汲受伤的事,青观笑道:“看来这个人跟咱们的梁子结大了。”
“喂,话要说清楚,这浑水我可不蹚。”豪宴乱没义气的道。这也怪不得他,老婆大人怀孕了,他得全心全意照顾她嘛!
“我没听错吧?你确定你是我们的兄弟吗?”青观酸溜溜地道。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标准的见色忘友。
“说得好像我很没有义气似的,像这种小喽啰,根本用不著贵族全部动员,咱们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他们了。”豪宴为自己辩护。青观这个家伙,总爱扯他的后腿,就算是事实也不用说得那么白嘛!
“我看你根本是想推卸责任!”青观反讽道。
“你……”
“这个任务由我负责。”鸿语突然出声。
“这可是你说的哦!”
青观与豪宴同时出声,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早料到鸿语会揽下来,对鸿语而言,这不止是一项任务而已,更重要的是它牵涉到两个人,一个是龙拓,另一个当然是住在鸿门会馆的美丽佳人叶晓汲。
“你的意思?”鸿语征询龙拓的意见。
龙拓自然了解鸿语的想法,只要能打开鸿语的心结,他当然乐于成全。“就由你来执行这项任务,你看著办。”
“嗯。”鸿语点头,转身就走。
“假如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离开了。”心里牵系著家中娇妻的豪宴也跟著离开龙门。
剩下死赖在一旁老神在在的青观,他显然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
“老大,听说你‘又’破例了。”青观皮笑肉不笑的问。龙拓向来讨厌女人,上回破例为豪宴的老婆医病已属难得,想不到这回竟然又为了鸿语而破例,心里一定很闷吧!
“那又如何?”龙拓语气傲然。他行事一向随心所欲,只要他高兴,就算他想救个杀人犯,谁也管不著。
“怕是鸿长老的奸计要得逞了。”青观说道。说不定鸿老头已经在开庆功宴了哩。
“那是鸿语的问题。”他相信鸿语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怎么做鸿语自有分寸,不需要旁人插手。
“说得也是啊!”青观暗笑。
“叶小姐早啊!”
“青大哥!”晓汲热情地喊道。
“一个人在花园散步吗?”
晓汲摇摇头,笑意盈盈。“还有鸿语。”自从她可以下床走动后,他就常陪她来花园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