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努力跟我父亲沟通,我想……自己的未来应该要自己去争取。”时雨说完后,惊讶的发现心里的大石放下了一半,她烦恼了这么多天,如今说出口才发现这就是她的心声。
她从未违抗过父亲,可是这次……她愿意为了他跟父亲谈谈看。但一想到父亲的反应,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有他在身边,她会有勇气的。
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潍扬心里满溢着感动,“我爱你,时雨,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知道你不会的。”时雨依在他怀里。他陪她走过这么多路,她怎么还会不了解呢。
想到自己尚有一件事还未告诉她,潍扬迟疑一下,“时雨,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欺骗她虽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毕竟是他的错,现在都走到这里了,也没再隐瞒下去的必要。尽管时雨会生气一阵子,可她还是会原谅他的吧?
“嗯,什么事?”时雨毫无心机的抬头对他微笑,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这样甜蜜的笑容让潍扬却步了,他不想见她失去脸上的愉悦、美丽。暗自挣扎了一下,潍扬叹息的想:下次吧。她跟他需要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谈,好好把事情理清楚,而不是在公司这种随时会被人打断的地方。
“你要说什么?为什么皱眉头?”时雨好奇的问,细心的伸手抚平他不自觉皱起的眉心。
抱紧她,潍扬含糊的说:“没什么,在想我有多爱你。”
时雨甜蜜的笑了,“你就会说甜言蜜语。”
“你相信我吧?我对你是真心的,绝对没有半点虚假。”潍扬推开她,握住她的肩急切的问。
对他认真的态度愣了会,时雨吻上他的颊,喃喃道:“那是当然的,否则我怎么会傻到交出我的心?”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潍扬目光锐利的盯着眼前落魄的中年男子。
“这里有当年他汇钱给我的证据,还有我们联络时的谈话,我都有录下音来。”男人急切的拿出一堆东西放在潍扬面前。
“你可真是考虑周到,当年你们还没闹翻,你就想着要留下证据好对付他了?”潍扬心里有丝不屑。
男人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谨慎行事,否则万一东窗事发,他又要把罪全推到我身上,那我一家老小怎么办?”男人振振有辞的为自己辩解。
沉吟半晌,潍扬说道:“虽然你的动机可议,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助,让我厘清了很多事情。”
“不客气,我随时可以帮你作证。那……”男人手贪婪的动着,暗示着他此行最终的目的。
冷哼一声,潍扬拿出一张支票,填了一个数字。他根本不必给他钱的,毕竟这件事跟他并没有直接关系,可是这个人的出现倒是让他心里的大石全放了下来。
“这些钱应该够你找到下一份工作了。”念在他特地跑来告诉他这些事,尽管他的动机不纯。也罢,就当作是日行一善。
“谢谢、谢谢。”男人不住地点头道谢。
“这里好漂亮!”时雨惊喜的道,望着底下灿烂的夜景。整个台北盆地像个不夜城似的灯火通明,车阵川流不息,路灯及车灯交织成一片美丽的景色。“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潍扬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此刻他们身在阳明山上,原本四周净是看夜景的情侣,不过潍扬不死心的继续开车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尚未被人发现的静谧地点。
“你是不是带很多女人来过呀?”时雨擦起腰,佯装凶狠的妒妇模样质问。
她跟他初见她时是多么的不同啊!潍扬在心里惊叹着。别扭、自制、严肃、古板、正经,这些形容词现在都跟她无关了,现在她只是一个沉浸在幸福喜悦的恋爱中女人,这样的她正是他心之所系啊!
“只有你一个,不管现在或以后。”潍扬轻抚她的脸,真心的说着。以往的他游戏人间,自从遇见她之后,那些全成了过往云烟。她是第一个让他心动、想共度一生的女人。
他认真的凝视她,哑着嗓子说:“时雨,嫁给我。”他自袋拿出一个绒布盒子,在她面前打开,里头是三克拉的钻戒,是他精挑细选了许久才买下的,预备将她的一生牢牢套住。
“潍扬……”时雨不知所措的说道,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见到他认真的神情及手上那颗闪烁璀璨的戒指,时雨的心溢满喜悦,可是同时又有一丝阴影存在。
“答应我,时雨。还是你要我跪下来求婚?”见她毫无动静,潍扬说着真要跪下来了。
时雨连忙拉住他,羞怯的说道:“你别这样,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的。”
顺势将她锁在怀中,潍扬低头问她:“那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愿意嫁给我?”
“当然……愿意了。”最后三个字可是说得小小声的,潍扬要靠在她嘴边才能听见。“可是……我父亲还没有同意我们的事。”这是她最担心的事,即使一颗心因潍扬的求婚而欢喜的像要飘上云端,她还是得面对现实。
潍扬欣喜的听见她的应声,拉起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将戒指套上她纤细的手指。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其他的事都不是问题。”在说出事情真相之前,他需要一点时雨不会离开他的保证。
望着手上合适的戒指,时雨迟疑的说:“可是我父亲……”
拥着她,潍扬看着她的脸承诺道:“我们一起去见他,让他答应我们的事。”他终究要跟他见上面的。
“嗯。”有他在身边,时雨安心多了。她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胸膛,想不起来以往没有他,她都是怎么度过的。抚着胸前他送给她后就一直没离身的坠子,时雨仰头问:“那我什么时候去见你父母?”
万一他父母不喜欢她呢?时雨紧张兮兮的想。
“别紧张,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你,他们也会喜欢你的。等你父亲一答应我们的婚事,我们再去见我父母,还有我那个让人头大的妹妹。”看穿她的心事,潍扬笑道。
似乎在他身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总是将一切处理得好好的,时雨醺然的想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她撒娇似的说。
潍扬笑着抱紧她,“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
“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时雨娇嗔的骂道,心里甜蜜的感觉越来越浓。“不过我喜欢。”她呢喃的说。
为她这娇柔模样失了魂,潍扬如幽深潭水的黑眸热切地望着她问:“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吧?”
“嗯?”时雨佣懒的应道,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啊。”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她的心已经全在他身上了吗?
潍扬放下心来,“不会有那一天的。”
他对她保证,吻上她泛着玫瑰色泽的唇瓣。
时雨在忐忑不安中带着潍扬回到家里见父亲。
事前在电话中她只不过说了一句“我带男朋友回家见您”而已,父亲便气得大吼大叫的。还没见到人、还不知道他是公司员工身份,父亲就气成这样,那……时雨不禁担心起来。
潍扬紧握她的手,“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记得吗?”等这件事解决了,他就要告诉她,他一直不是刻意欺瞒她的事实。
时雨点头,闷在心里的压力却一直没有稍减。她深吸口气,开了家门。
方懋洋板着脸坐在客厅。他不敢相信一向听话的女儿居然背着他交男朋友,现在居然还敢带那不知是什么出身的男人回来。方懋洋气得要命,决心要给那男人难看,在这时候绝对不能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毁了他壮大懋洋的计划。
“爸,我回来了。”时雨紧张的说道,放开潍扬的手,不敢再继续刺激父亲。潍扬走在她身后,带上了门。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方懋洋讽刺的说,“我先告诉你,我绝对不同意你跟他的交往。”他看都不看潍扬一眼,摆明了要忽视他的存在。
时雨急得不得了,一句话都还没说,父亲就这么强硬的下了结论。她不知所措的望着潍扬,巨大的压力威胁着要将她吞没。
冷静沉着的走上前,潍扬放下见面礼,“方伯父你好,我是狄潍扬,是时雨的男朋友,也是她未来的丈夫。”他看着沙发上瘦骨嶙峋的老人脸上毫无温情的冷漠,不禁在心里怀疑时雨这些年来可有享受到一点父爱。
方懋洋气急败坏的抬起头,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却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愣了一下,眯起眼仔细的打量他,神情怪异极了。
他怎么这样说啊!这样父亲更不可能冷静下来跟他谈了嘛!时雨惊得张大嘴,担忧害怕的望着潍扬。
潍扬的回应是握紧她的手,“请你答应我们的婚事。”眼前的老人是不会因为他跟时雨的一再恳求就爽快答应婚事的人,既然如此,还不如坚定说出来的好。
“爸……拜托您。”时雨低垂着头握紧潍扬的手,担心的就快要昏倒。她不敢看向父亲,只在心里一再恳求父亲能够答应她跟潍扬的事。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她怎么可能再考虑跟别人结婚?可要是父亲嫌弃他只是她的下属怎么办?她不想违抗父亲,可要真把事情闹僵了,她会很痛苦的。
方懋洋不语的看了狄潍扬好一阵子,忽然他泛起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这可让偷偷观眼瞧父亲的时雨愣住了,在她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笑过啊!
“坐啊,你要娶时雨是吗?”方懋洋“热情”的招呼道。
这让时雨更加震惊了,难道父亲突然不反对了?
方懋洋眼里的精光让潍扬心里有了谱,而且担心起来。照理说他应该没有见过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谁,那他突然的改变态度是怎么回事?潍扬心里警钟大作,责备着自己没有想到这微不足道的可能性,他应该先跟时雨说清楚的。要是他真的……
“我答应你。你跟我女儿是因公事认识的吗?”方懋洋问道。神情是超乎寻常的热络。
“不是的,爸,他是……”时雨想解释他是她的秘书却愣住了,刚刚父亲说什么!?他答应她跟潍扬的婚事?为什么?父亲突然的转变是为了什么?时雨为这出乎意料的发展给惊得愣住了。
“我没有问你!”方懋洋喝道,专注的看着潍扬,“可是我记得懋洋跟雄威并没有任何接触,不是吗?那你这个传闻中的企业家第二代又是怎么认识我女儿的?潍扬。”他热络的唤道。心里盘算着这回时雨可真是钓到了金龟婿,要是懋洋能跟雄威结上亲家,不仅是旅游业的一大盛事,懋洋的声势也可以因此壮大,这可不是相得益彰嘛!
心里一直认定的女婿人选,这会儿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时雨不解的望着父亲,再望望脸色铁青的潍扬。“爸,潍扬是我的秘书,怎么会是雄威的负责人呢?”她挤出微笑说道。
“你是她的秘书?”方懋洋听到秘书二字脸色一变,戒备起来。
“是的,为了追求时雨。”潍扬轻描淡写的说,很清楚他脸色突然紧张起来是为什么,不过他最初的本意已经在遇儿时雨后改变了,现在自然没必要告诉她父亲。
“是吗?那就好。”方懋洋看来松了一口气,异于往常的神情让时雨不禁觉得疑惑。
“你怎么知道的?”潍扬仍然握紧时雨的手,在这种情形下被她知道实情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但他可以解释的,只要她愿意静下心来听。
“你可能忘记了,我在六年多以前曾经跟你父亲开过合作会议,那时候你刚进公司不久,还在实习。”方懋洋开始在心里计算懋洋可以因这桩婚事得到多少好处。
原来如此,他的确完全没有印象了。难怪他会认出他来,潍扬气恼的想。否则依他从不在大众面前曝光、对外签约合作等等也用他父亲名义的作法来看,根本不会有人认出他,更何况多年来一直没人发现过他的真实身份,而他也就是为了可以不受拘束的生活,才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掌理父亲的事业,想不到时雨的父亲记性这么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雨错愕的问道。现在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潍扬怎么会是雄威的负责人呢?他明明是她的秘书啊!
方懋洋不理睬她,径自说下去。“既然你有心想娶我女儿,那细节的部分我们何时可以讨论?这可是今年最大的消息了,雄威、懋洋结为亲家。哈哈哈……”他得意非凡。
潍扬对震惊的时雨轻声说:“时雨,我可以解释的,你别太激动。”
“你真的是雄威的负责人?”时雨需要听到他亲口否认,这一定是父亲弄错了。可是他为什么不否认呢?
一咬牙,潍扬点点头。“没错。可是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他握紧她越来越冰冷的小手,在心里第一百次诅咒这可恶的巧合。
原来如此……时雨整颗心都碎了。她伤痛的望着他,许许多多的线索突然跳出来——他非凡卓越的能力、气势、姓狄、说过在雄威待过五年……难怪他住得起那么好的地方、难怪他开得起名车、难怪他买得起这样的钻戒送她……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竟然可以欺骗她这么久,还若无其事的跟她交往!
时雨既震惊又茫然地瞪着他,心痛的感觉一寸一寸的凌迟、啃噬着她。
他是雄威的老板?狄潍扬不存在!那个风趣、爱她的男人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幻影罢了。他怎么可以让她爱上他,又残忍的将她的美梦打碎!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时雨心痛的喊,奋力甩开他的手。
“时雨,你听我说。”潍扬心急了,现在这种情况正是他一直避免发生的,想不到还是发生了。他原本想心平气和的跟时雨谈,没想到却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我不要听!”时雨抢住耳朵,狂乱的摇头。
“时雨!你这像什么话!你的教养呢?”方懋洋大声喝道,心急跟雄威的联姻计划即将毁在她手上。
他转向潍扬假意笑道:“不好意思,时雨就是这么不懂事,以后要请你多担待了。”他脸上精光一闪,变得贪婪,“我什么时候可以跟亲家见面啊?你也可以准备下聘了。”他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将时雨推入他怀里。
“爸……”时雨震惊的喊道。
父亲不可能听不出他们刚刚在说什么,他骗了她,父亲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跟这个大骗子谈起婚事来?他完全不关心她的感觉吗?他甚至没有问问他们的感情进展、没有问问他为什么要骗她,就这样的忽略她,径自谈起婚事来?
时雨既震惊又伤痛,她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她看也不看潍扬,大喊:“没有婚礼了,我不要结婚了!”
潍扬心焦的望着她,她现在这么激动,恐怕不会听他的解释,可是他并不是有意要骗她的。要不是她父亲在场,他就能跟她好好的解释一番。
“时雨,你冷静一点。”
“你在胡说什么?既然都答应人家的求婚了,现在还能任意反悔吗?你这个不懂事的不肖女,这可不只是你跟潍扬的事,也是懋洋跟雄威的事,不容许你再这么任性下去。”方懋洋斥责道,这个大好机会可不能让她一时气愤给毁掉。
看着知道潍扬身份后就一面倒的父亲,时雨的心痛大于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不在乎她的想法跟感受,只是一味地想着要她怎么做对懋洋才有利。她伤心的看了一眼父亲跟一脸焦急的潍扬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伤痛及茫然,一旋身便奔了出去。
“时雨!”潍扬喊道,立刻跟在她身后追出去。
依她现在的状况,他担心她会出事!而且他绝对不可能让她在仍然误会他的情形下离开他的。
潍扬快速的追出了方家,可是眼前哪有时雨的身影?潍扬声声呼唤,诅咒着命运的作弄人。她到底会到哪里去?
时雨心烦意乱的只想离开那令人窒息痛苦的地方。她狂乱的奔出家门,一时不知要去哪里,忽然看到正缓缓靠站的公车,不加思索的便上了车。
她不在乎这班车是要去哪里,只要能够让她远离心碎之处,去哪里都好。
惶乱的跑出家门,时雨什么都来不及带,还好随身携带着小钱包,否则现在她连坐公车的钱都没有了。
公车慢慢行进着,这个时间车上没有多少人,时雨独自坐在后面靠窗的座位,茫然的凝视着窗外的某一点。
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这一生都在被人背叛?
母亲在临死前握着她的手要父亲好好照顾她,那时她才六岁。她记得父亲亲口答应母亲会好好的照顾她,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关心过她,父亲根本不爱她,他的心里只有公司,时雨很清楚这一点,她试过要得到父亲的赞美及肯定,可是父亲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初恋男友为了钱出卖跟她的感情,让她心碎神伤了好几年,再也不敢交出真心,直到遇见他……
与瑶君快五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