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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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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净,要叫阿姨喔,不是姐姐。”方本心神色自若,“阿姨的脚因为小时候生病,所以和你不太一样,你要不要给阿姨一个呼呼?”说着,她温柔地一笑。
  “姐姐的脚脚生病了?呼呼、呼呼,姐姐的脚脚不要坏掉。”小净嘟起小嘴轻轻吹气。
  “谢谢,小净好乖喔。”她拍拍小女孩细嫩的脸颊。
  “本心姐姐,呼呼了脚脚会好吗?”小净很在意自己的安抚有没有效用。
  望着小净充满希望的纯净大眼,方本心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她了解现实的残酷。
  “小净,脚脚坏掉也没关系,因为会有骑士来抱公主,当公主的脚脚。”海汪洋走近方本心,毫无预警地打横抱起她,显得轻松无比,仿佛手上的重量对他而言完全不是负担。
  “呀——”方本心大吃一惊,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脖子。
  他、他在干嘛啊?!
  众院童们看到童话故事般的情节,纷纷起哄,笑声四起。
  “海先生,快放我下来啊!”她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就怕说话太大声会带给院童不良示范。
  “配合些,小朋友们总是会想瞧点话剧类的表演。”海汪洋跟着在她耳边悄声说。
  热气袭来,熨得她脸红心跳。
  太亲昵了,就算是朋友也不必到如此贴近的地步吧?他是个正经又固执的男人,怎么有这种整人的坏心肝啊!
  “叔叔,骑士是什么?”小净仰头盯着海汪洋,能理解的辞汇尚不足。
  “骑士就是挡在公主前面的人,有坏人要欺负公主,骑上就先打坏人;有喷火龙要对着公主喷火,骑士就必须冲第一站在公主前面,被火烤成木炭。”他很认真的讲解。
  喂喂喂,帮个忙,这么乱教小朋友可以吗?方本心的头有点痛。
  而且,先将她放下来再讲故事也不迟,就算她不重,抱久了手也会酸啊。
  “叔叔,公主漂亮吗?”小净仍问个下停。
  “漂亮。”
  方本心忽然心跳加速。嗯,她绝对没有欢喜的感觉,因为他说的是事实,童话里的公主哪个不美?
  “叔叔,我也要当公主,漂亮!抱抱!”小净似乎很满意海汪洋的答案,吵着要当被骑士抱得高高的小公主。
  梦幻的心思不分年龄,在场的女童们开始捧着一颗颗公主心,轮流闹着要海汪洋给她们来个公主抱,仔细一瞧,还有小小男孩混在里头想过过瘾。
  “好,一个一个来。”他应允,非常乐意给这些和他同样是孤儿的孩童们拥抱。“公主可以先换人当吗?”他意有所指的问方本心。
  “都给她们当也没关系好不好?”双腿顺势落地,她好气又好笑。
  她有那么小气吗?才没打算赖着这个温暖的怀抱不走呢!
  “吃醋了?改天再补偿你了”
  方本心没看错,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促狭。
  吃醋?她哪句话听来像吃醋啦?她气得牙痒痒的,嘀咕个没完。
  第4章(2)
  “来吧,排好队。”海汪洋发号施令。
  想被抱得高高的小鬼头们听话得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各位小公主们,骑士要先说一句话。”他高声宣布。
  乖乖排队的小公主们还有小王子们安静的等候着。
  “我是大哥哥,不是叔叔,要记住喔。”如果不是微扬的眉角缓和了他的严肃,他那淡漠冷静的神情还真是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一旁年纪大些的院童们纷纷张大了嘴,方本心恢复得最快,对他的个性多少已有免疫力了。
  看来,他和这群小孩子可以相处得非常好!
  “骑士大哥哥,你累了吗?”方本心递给他一杯绿茶。
  工作时段结束后,她领着显出疲态的海汪洋坐在庭园里的长椅上。榕树替他们遮去大半刺眼的阳光,徐徐微风吹得人慵懒不少。
  “还站得住。”海汪洋连续使出公主抱,就算是身子轻的孩童,时间一久也是相当耗体力。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小鬼头们几乎黏着他不放,要不是知道始末,她绝对会以为他是既资深又孩子缘极佳的志工。
  “气味相投吧。”同样的无依,多多少少让他和院童们一开始就没了无形的隔阂。
  方本心曾听说过志工不少是孤儿出身,不知道他是怀着何种心情踏进这里?
  “你为什么会选择到育幼院当志工?”海汪洋打断她的沉思。
  “为什么?”
  “可以当志卫的场所很多不是吗?”邮局、警局或公立图书馆都能见到志工的踪迹。
  方本心想了几秒钟,道:“因为同情。”
  她的答案令他胸中气息紊乱,就差那么一点,困囿已久的气血将破禁而出。
  缓长的呼出一口气,收回不该冲栏的心,他调开胶着在她脸上的视线。
  “这个答案很让人难以接受吗?”她以为他生气了。
  她是不是应该说,当志工其实是为了转移自身的痛苦,将负面且黑暗的情绪在服务院童时升华为正面、乐观、积极的能源,并藉由和天使般的院童们互动,重新塑造自己,让自己成长、茁壮,更加坚强?这类的话是不是比较动听?
  但她怕她还没说完就会跑到厕所去,把午餐贡献给马桶。
  “不……”不是生气,而是……而是……
  “我喜欢在育幼院当志工胜过在公家单位服务大众,理由真的很简单,我同情这些没有亲人的小孩。”方本心并不想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人为什么要当志工,不外乎消磨时间、事业或课业需要、同情心泛滥,如果没有上述理由,无酬的工作恐怕征不到什么人。”
  他让湛蓝无云的天空入眼,她清悦的嗓音入耳,没有说话。
  “我不需要消磨日子,因为赶画稿让我恨不得能拥有双倍的时间,当然,出版社更不可能要求我参加志工体验营,我离学生时代更是已经有好多年了。”她捶捶略酸的右腿,“所以我想,我是因为第三个原因,同情心作祟。”
  海汪洋仍仅是倾听。
  “很烂的理由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抱负或听来感人肺腑的壮志,我只是同情育幼院里的孩子。”她叹口气,“真可悲,就像别人同情我的右腿一样。”她的同情心并不泛滥,大不了只有足够给这些院童们的分量。
  许久后,他才回应道:“做好事不需要有理由,行动就足以代表一切。”
  “你知道吗?当小净问起我的腿,当下我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方本心转头看着他,笑着说。
  “我以为你的脸皮够厚了。”察觉她的目光,他对上她的眼。
  “初次见面时,你点破我的残缺,还有今天恶劣学生的嘲讽,我都能平静的接受,因为我知道你只是陈述事实,坏学生只是拿其当捍卫自己愚蠢举动的借口。”她半点哀伤都没有喔。“但小净的话就像我以往常常反问自己的疑惑,问句里包含着最原始的不解,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的脚为什么坏掉了?虽然爸妈说是因为生病,我却消极的认为老天爷真不公平……”
  海汪洋凝视着她的双眸,清楚她眼底泛起了水光,但那层热液选择渐渐消逝,倔强的不愿跌落眼眶。
  没什么好哭的,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很久了,久到几乎不曾对人诉说过最细微的感受,久到几乎没有可倾诉的物件出现。
  因为,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没什么……
  “如果你的腿不是因为生病而不便,你会更能接受吗?”
  海汪洋以为她早已练就一墙稳固的防卫,再尖酸的嘲讽、再善意的关心、再平常不过的点明,她都能如老僧入定般无动于哀,但他终究过度自负,跋扈的将愚昧的认知套在她身上,浑然不察她的城墙也有填补不了的裂缝。
  “换个原因是不是?没差的,哪里有差?还不都是瘸了腿。”每本书的结局都相同,排版的字体是新细明体或标楷体并不重要。
  很烂的比喻,但她真的这样认为。
  若教她选择故事的结局,或许她还比较能认真的思考,偏偏结果注定是不能更改的。
  “没差,是吗?”如果光靠眼睛就能洞悉一个人的内心,海汪洋心想,他会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一试。
  那是什么眼神嘛,害她不禁拉紧衣襟,好像整团心思都暴露在他面前,没有半点遮蔽。
  越和他相处,她越觉得看不清他。
  原来,人类可以是这么难懂的生物。
  “哎呀,我是在消极什么?一定是熔树太尽责,没让我多晒点能赶走忧愁的阳光。”站起身,方本心走到树阴外,伸了个懒腰。
  掏心掏肺、掏肝掏肾的对话真累人,她企图中止太过超前的进度,不希望这种跨越普通朋友的亲密无节制地蔓延。
  她怀疑自己是个爱示弱的女人,对见面次数不超过三回的……朋友,居然能谈到这里来。
  她无须全盘托出的……
  “你一定很喜欢看童话故事对吧?”方本心好奇地问。
  “此话怎讲?”海汪洋也走出树阴,陪她晒太阳。
  “骑士啊!”真是浪漫,“亏你想得出这么梦幻的理由。”
  想到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红云老是无法克制地飞上她的脸颊。
  怎么会有这么轻浮的人嘛,连问都没问就乱抱女孩子,她很害羞的好不好!
  “很梦幻吗?”
  “瘸腿的公主有骑士当双脚,还不够梦幻?”咳,她也是有粉红少女心的。
  “是吗?我不过是别有用心罢了。”海汪洋饮尽绿茶,捏扁纸杯。
  别有用心?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嘛!”假如从他口中冒出更浪漫的情节,她都可以接受。
  “真的要听?”
  “别做吊胃口这种缺德事。”她洗耳恭听。
  “我只是想乘机了解你不愿跟我掏肝掏肾的女性尊严。”既然她要解答,他就给。
  什么意思?
  “你可以再减一些,体态会更好。”虽然他现在也抱得动。
  她懂了!她听懂了!她完完全全听懂了!
  “如果遇到‘女性尊严’这种事,你还是吊我胃口吧。”忍住,牙一咬就过去了,别指望男人会有多少浪漫细胞。
  他向来寡言,一出口倒是轻松便击败她,每次都让她输得彻底。
  “我想,你的老板一定很怕你,该不会你说要休假,老板根本不敢拒绝?”方本心有些没好气地道。
  为了坚持己见,展现出扳不倒的固执,还有着“精辟不凡”的思考回路,他的朋友不知道多不多?
  “的确,我想休就休。”不然哪能老是制造和她的“偶遇”?
  “果然是这样。”她猜得真准。“真想到你工作的水族馆去瞧瞧。”认识一下和她同病相怜的老板。
  “可以啊,改天找个时间带你去。”
  “呃……”她只是说说而已,这样岂不是成就第三次变相的约会?“打扰你上班,会让老板扣你薪水的。”他不会勇敢到这个地步吧?
  “唔,我没有说过我就是老板吗?”
  什么?!
  老天,一次把雷劈完给她个痛快吧,干嘛这么折磨人呢?
  第5章(1)
  在工作桌前画着稿件,手上的笔俐落地勾勒出线条,原本空白的画纸上便呈现出一只小白兔的雏形,只不过移动迅速的笔尖突然像是燃油不够的机车,渐渐减速,最终静止不动。
  方本心已数不清自己最近常这样失神了多少次。
  脑中的罪魁祸首真是莫名的霸道,老爱插播,让她完整的思路被切断得乱七八糟,一天总爱跳电个几回才甘愿。
  如果一个女生三不五时挂念着男人,是不是就叫花痴?
  她觉得自己快要能体会花痴的心情了!
  自从三个星期前,海汪洋第一次陪她去当志士之后,他们就再也没碰过面。
  明明之前巧遇得跟约好了一样,现在看来倒像黄粱一梦,两人的缘分在当时就已用罄。
  好几次经过他家门口,她总想上前按按门铃,期望他会以最惊人的速度应门,可是在按下门铃的前一秒,她停住了,对当下的举动感到可笑。
  她干嘛啊,如果他真的开了门问她有何贵事,她拿什么理由回答?
  嗨,好久不见,想看看你还活着吗,嘿嘿!
  你好讨厌,怎么一声不响就断了联络啊?
  五花八门的理由在方本心脑海里浮浮沉沉,可恨的是,几乎每个选项都让她由衷唾弃。
  海汪洋又不是她的谁,没道理时时刻刻跟她报告行踪吧,非男女朋友也非夫妻,即使是朋友,也不一定常联络的。
  而且,她为什么如此在乎他?
  难道,当对一个人倾诉较为私密的想法和感觉后,对方在心中的分量就会快速膨胀,哪怕不想在意,也难以抹灭他的确占了空间的事实?
  万一真是这样,未免太恐怖了!
  方本心细眉轻蹙,有点害怕这个情况。
  如果她是个不懂得拿捏分寸的人,她心里的空间肯定会因为塞满太多他人的情绪而爆炸,崩溃于掏尽自己的后果。
  她得感谢右腿的不便让她始终与人保持礼貌的距离,不生疏但也不亲近,藉由身体的残缺早点体悟人类部分恶劣的本性还真是因祸得福,或者说,是种变相的幸运。
  可喜对她的好不是虚假,她懂。
  海汪洋跟她的相处不是虚假,她没道理看不清。
  但为何她会这么在意他的消失?
  她可能和所有人一样,都是习惯于“习惯”的动物,有一天抽走了“习惯”,就会非常不习惯。
  一定是前阵子太习惯他的存在,等到抽离后才会对他这般牵肠挂肚。
  她可能有被虐倾向,对方说不定丝毫不觉得日子有何不同,她却被迫当个一直想着男人的……嗯……花痴。
  只是朋友罢了,有什么好心心念念的?想想他那固执又不凡的思考回路,一开始她可头痛得很!
  虽然,到最后总顺着他的意……
  他的出发点良善嘛,绝对不是因为她骨头软。
  唉,打个电话给她也好啊,又不是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上次在育幼院不是交换过了吗?
  他先开头,她才好接话呀……
  “哎呀!”移开方才失神下沾了太多墨水的笔,方本心赶在墨水污染画纸前拉回全部的意识。
  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工作时间混水摸鱼真不应该,如果她身处在办公室,怕是被老板记上好几个大叉了!
  在家接工作原来还有这个好处。方本心苦笑着想。
  她揉揉脖子,继续奋斗。
  再苦情下去,她可以去演连续剧了。
  突然,桌上的手机响起,吓了她一大跳,连忙拿起。
  她按下通话键,“喂?”
  “小心心,在忙吗?有没有想我?”可喜朝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在昼稿,所以没时间想你。”嗯,那怎么就有时间想男人?方本心语毕,暗自心虚。
  她居然是个见色忘友的人……真想吐自己口水!
  “原谅你,下次要想我喔。”可喜恶心巴拉地道。
  “是——”遵命。“找我有事?”
  “当然,不然电话费很贵的!”
  “你可以打市内电话给我啊,我去客厅接电话又不麻烦。”
  “有些事是得关起门来讲的,懂不懂?”可喜说得神秘兮兮。
  “比如说?”
  “你很不够意思喔,想装痴呆吗?事情都不能交代的呀!”
  “别拐弯抹角嘛,我……”啊,她知道可喜打来所为何事了。
  “快点从实招来!”
  “喔。他叫海汪洋,今年三十岁,身高一七五,单身……”方本心能告知的都讲了,当然,有些“小细节”就这么略过,因为她不好意思说啦!
  简报结束。
  “就这样?这样到底是有进展还是没进展啊?”先不说对方是否居心不良,光是断了联系就什么都甭玩了。
  “随缘吧。”这种事哪能强求,何况也无所谓进展,他从头到尾没提过男女私情,她在这头胡思乱想根本是庸人自扰。
  就算她不再单单当他是邻居,但顶多就是提升到朋友的阶级,再进一步……谁知道?
  “实话?”听完他们的相处纪实,可喜不认为用“随缘”两字就可以打发两人的关系。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唉,别搞得我神经兮兮的好不好?”方本心吁口气,耳边忽然听见手机插播讯号。
  她今天生意真好。
  “我有插拨电话。”可能是编辑要跟她讨论稿件。
  虽然她有那么半秒钟揣想着来电者是海汪洋,不过照他这三个星期的不闻不问来看,机率并不大,而且,他和她一样,没有理由拨电话给对方。
  “说曹操曹操就到,开心了喔?呵呵呵呵……”可喜笑声诡异。
  “是是是,我很开心。”方本心拿她没辙,“再联络罗。”
  “好啦,不打扰你进行随缘计画了,有新的进展一定要跟我报备喔,我要抢头香!Bye!”
  抢头香?什么跟什么啊!
  方本心苦笑着收线,然而插拨讯号已经停止,来不及接听。
  她看着未接来电的显示,上头显现的名字不是编辑,而是她以为机率不大的海汪洋。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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