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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喜欢苏砚,觉的想念他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苏砚就象雪儿的哥哥那样亲切,雪儿习惯了在苏砚面前哈哈大笑,习惯了搞恶作剧捉弄苏砚开心,也习惯了享受苏砚的照顾。没有苏砚的日子,雪儿少了很多快乐,雪儿甚至想以后再也不会有男孩能象苏砚那样疼惜自己了,心中便有了浓浓的失落。
然而,雪儿却怎么也想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去想念李涵。以前老是记起他,是因为恼恨他的霸道和无赖,可如今事隔多年,那些怨恨已经慢慢淡去了,雪儿还是挥不去李涵的影子,甚至以更多的频率出现在雪儿的脑海。每次雪儿收到男生的情书,脑子里总是会想起当年李涵追求自己的情景。雪儿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心理毛病,明明是自己讨厌的人,为什么还要想到他梦到他! 雪儿拭干脸上的泪痕,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玉美人塞进衣领内,强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陆雪儿,原来你在这里啊,害我找了大半天!”不远处传来叫雪儿的声音。
雪儿偏头一望,原来是文学社的记者陈东伟。比雪儿高一届就读于新闻系的陈东伟,是一名挺有能力的男生,曾在报纸上发表过一些不错的新闻稿,也算是校园名人了。 “东伟,找我有什么事吗?”雪儿微笑着问。
陈东伟跑过来,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缓了缓道:“财经学院的‘火凤凰’文协想和我们搞一次联谊活动,还安排了一个讲座,请了省文协一位知名作家讲授一些关于写作的知识,你看我们是不是和他们联谊?他们的总编正在校门口的会客室等你呢!” “哦,这个好啊,走,这就出去!”雪儿站起身朝校门口走,陈东伟也快步跟了上去。 雪儿刚走到会客室门口,一位瘦高的男孩抬起头来望着雪儿,雪儿的心猛的一跳,整个人都愣住了。
“雪儿,这是‘火凤凰’文学社的主编肖阳。”陈东伟暗自纳闷雪儿的神色何以这么怪异,赶紧打破僵局为她介绍对方,又转向那位男孩道:“这是我们社长陆雪儿。” “肖阳你好,对不起,你长的很象我一个失散多年的朋友,呵,失态失态!”雪儿马上恢复常态,向对方伸出自己的小手。
白晰的皮肤,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这个肖阳长的确实很像苏砚,就连那幽深的眼眸也象苏砚一样藏着淡淡的忧郁,难怪雪儿会显得如此震惊,差点就要误以为是苏砚了。 “你也好,曾在报纸上读过你的大作,我对陆雪儿可是慕名已久啊!”肖阳微笑着伸出手和雪儿轻轻握了一下。 雪儿小脸一红,也跟着笑道:“见笑了,我那都是瞎写着玩的,哪敢称什么大作啊。还是到我们社里办公室去坐坐吧,这里人来人往,吵的很。” 一行三人往校园里面走去。
肖阳望着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办公室,大声感叹女孩子做社长就是好,并开玩笑说他们文学社办公室就和牛圈差不多,因为社长和主编都是男的。肖阳夸张的表情逗的雪儿娇笑不止,随和幽默的肖阳一下子赢得了雪儿的好感。 肖阳又在校刊美术专栏看到雪儿的画,再次感叹雪儿的多才多艺,内心的倾慕又多了几分。 雪儿被肖阳的赞美弄的怪难为情,赶紧岔开话题谈联谊活动的事。 肖阳说决定将联谊会安排在下周末,地点就在财经学院,具体事宜可以再商量。雪儿又提了一些小建议,基本上就算是商定了。
出于地主之谊,雪儿热情的邀肖阳用过晚餐再走,肖阳笑着说有事得急着赶回去,并开玩笑说下次一定来蹭美女的饭吃。雪儿和陈东伟将肖阳送到校门口,看着他乘坐的车走了才返身进校园。 没过多久,雪儿的手机响了,是于珍珍打来的,说已经到酒店了,让雪儿赶紧过去。 于珍珍找了一位开房地产公司的男朋友,听说挺有钱,这是男友首次为她过生日,在一家星级酒店包了一个厅,请了不少朋友,还专门请了乐队为她庆祝。
出于好奇,宿舍姐妹早就想看看于珍珍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可因为对方很忙,一直未能如愿,这下有机会见到,所有人都觉的很兴奋,雪儿自然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把温柔漂亮的珍珍给追走。
赶到酒店的时候,雪儿发现宿舍姐妹全都来了,不禁暗自发笑,觉的她们也未免太心急了,离吃晚餐还早的很呢。待看到秦兰,雪儿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秦兰穿的前所未有的时髦与暴露,低胸的真丝黑色上衣,超短皮裙,肩上披着咖啡色的披肩,头发到理发店精心做过了,化了很浓的妆,显得成熟而妩媚。这小样儿的女色狼,八成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来钓一个金龟婿回去吧。 “雪儿,你笑什么?我这身穿着很难看吗?”秦兰走过来拍着雪儿的肩瞪眼。 “没,很好看的,只是见你一下子变的这么成熟,这么漂亮,我有点不适应,哈,多看几眼就习惯了!”雪儿又笑了几声。
“雪儿,你还好笑,就你穿的这么随意,你看看她们谁不是精心打扮过?真是的,抢我的风头,谁要敢害我男朋友移情别恋,我就找你们算帐,哼哼!”于珍珍故意翘着嘴扮凶相。 雪儿一看众位姐妹,还真是精心打扮过了,都有化妆,衣服也是精心挑选出的,就雪儿一身白裙素面朝天。 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笑闹成一团。 玩了没多久,于珍珍的男朋友沈立军来了,身后跟了一大群人,都是来喝生日酒的吧。 于珍珍兴高采烈向沈立军介绍她的宿舍姐妹,沈立军也将随来的朋友介绍给雪儿她们,寒喧完毕便宣布开宴,请来的乐队也已登台准备演唱。 雪儿和生性比较腼腆的杨丽坐到了最后面,抿着嘴笑望正抱着沈立军胳膊撒娇的于珍珍。
沈立军长的略有点胖,大概三十上下的年纪,样子憨憨的,虽谈不上帅气,但五官端正挺有男人味,看于珍珍的眼神很温柔,应该会成为一个很好的老公。唯一遗憾的是头发秃了,从背后看就好象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 宴会开始后,仍陆续来了一些人,都是沈立军的朋友,看来他是真心爱于珍珍的,要不也不会叫这么多朋友来给她庆祝生日,雪儿在心里默默为于珍珍祝福。 活泼的秦兰天生就具有交际的能力,正周旋在几个帅哥之间,忙的不亦乐乎!
台上的乐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唱,唱完又是热烈的掌声,沈立军在于珍珍额上吻了一下,大声说着祝福的话,于珍珍一脸甜蜜也在沈立军的脸上回吻了一把,看的雪儿大跌眼镜,差点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一贯羞答答的宿舍姐妹。
酒宴进行到一半,不知是谁上台点了一首《别让我一个人醉》,当听到“把我的伤悲我的愁,轻轻注入你眼中,将我的快乐我的痛,斟进你手中酒……”,雪儿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滴进面前的酒杯里。
那一次李涵住院,雪儿去看望他的时候,李涵说要唱歌给雪儿听,唱的就是这首《别让我一个人醉》,所有的往事象决堤的洪水汹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雪儿觉的自己的心很痛,埋着头机械的嚼着嘴里的饭菜,忘了身边的一切,完全沉浸到往事中去了…… 那个消失了的大恶魔,今夜还在一个人醉,一个人走吗?
第六章 重逢的惊喜
雪儿带着十多位文学社成员赶到财经学院的时候,肖阳与一位皮肤黑黑的小个子男生笑容满面迎了上来。
“听肖阳说天涯草的社长陆雪儿是位大美人,我还不相信,这下可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了,久仰久仰,我是火凤凰的社长陈亮,欢迎你们来到财经学院。”小个子男生爽朗的笑着抢先一步朝雪儿伸出手。 这小子,一副外交官的样子,看来是个交际场上的老手。 雪儿暗自发笑,伸过手与对方一握,微微笑道:“陈亮社长过奖了,很高兴认识你!” 肖阳站在陈亮身后,脑袋早偏向了一边,想必正在笑的肝肺肠子疯狂痉挛吧,待雪儿和陈亮寒喧完,他才走过来向雪儿问好。 一行人簇拥着走进校园,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当然,绝大部分的视线都落在长发飘飘的雪儿身上。 “陆雪儿,你这个大美人要不得,竟将我们肖阳帅哥的风头都抢光了,肖阳夜里肯定要失眠,哈哈!”陈亮大笑着开玩笑。 “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专找机会损我,那个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牙来,就是形容他的……”肖阳接过话茬。 “呃,天大的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大美人,人家明明都是盯着肖阳看,怎么可以让我背黑锅?严重抗议!”雪儿也跟着轻笑。 谈笑间已来到听讲座的阶梯教室门口,只见里面已坐了不少人。有两位女生迎了过来,说省作协的老师已过来了,正在楼下的办公室休息。 陈亮嘱两女生招呼雪儿他们进去就坐,自己和肖阳下楼去了。 坐了一会,到讲座时间了,有一位四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先生走进了教室,正是作协来的老师。 老师很博学,将枯燥的内容讲的生动而精采,听的众人热血沸腾,掌声此起彼伏。雪儿觉的这是自己听过的最为精采的讲座,暗暗庆幸不虚此行。 讲座结束已快到中午,陈亮招呼一帮人上附近的公园搞烧烤,待大家走到烧烤场,几位去采购烧烤材料的男生也提着大铴小包来了。
热火朝天的烧烤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其中难免一些抢食活动,最倒霉的算是肖阳,每烤一块肉就被陈亮抢给了雪儿,笑倒一大片人。吃完烧烤稍歇一会,有人提议在旁边的草坪上做游戏唱歌,大家抢着表演自己拿手的节目,直引得不少游人驻足观看。 “雪儿,想不到你的歌也唱的这么甜美,我们文学社怎么就没有这么多才多艺的美女呢?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狠狠郁闷一把!”陈亮又拿雪儿打趣。 “啧啧,你这样奉承人也未免太虚假了一点吧?我就当你在损我了!”雪儿装出极不相信的样子。 “冤枉啊,天空飘起鹅蛋大的冰雹雪了,你看看,老天爷都在为我鸣不平。”陈亮要死要活叫冤,逗的雪儿直乐。 “雪儿,过来与我合唱一首《相思风雨中》,如何?”肖阳在那边朝雪儿招手。 “好啊,能和帅哥合唱,不胜荣幸!”雪儿欣然起身过去。 两人站在草地上声情并茂唱起情歌来,一曲刚完,已是掌声一片。 “哇,好一个相思风雨中,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哈哈,各位,让掌声来的更猛烈一些吧!”没心没肺的陈亮又带头鼓起掌来。 雪儿羞的面红耳赤,抬眸正遇上肖阳投过来的视线,显得更难为情了。 “呵呵,雪儿,这小子就是一张狗嘴,你别指望他能吐出象牙来,最多也就是吐吐狗牙而已!”肖阳见雪儿发窘,忙替她解围。 众人又是好一阵大笑。 打打闹闹一天很快就过去,幕色即将降临,雪儿告别陈亮与肖阳,带着自己的社员返回学校。 花谢花飞,暮春过后已是初夏,天气越来越热,没过多久又快放暑假了吧!
那天晚上,雪儿照例在文协办公室忙到晚自习后,刚踏进宿舍,于珍珍便拿出一封信递给她。雪儿以为又是哪位倾慕者的情书,随手接过来瞟了一眼信封,那几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跃入眼帘,让雪儿的内心一阵无节制狂跳,迅速用发抖的手撕开一看,果然是苏砚写来的。
苏砚就在雪儿这座城市的师范大学上学,与雪儿仅隔着一条江的距离。苏砚说因为家里出了事,休了一年学,一直过的很不顺,等他理清自己的事再找雪儿时,雪儿已经考上大学了。苏砚说问了很多人才问到雪儿学校的地址…… 当雪儿读到那句“雪儿你还好吗?转眼就是几年没见了,我很想念你!”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这么几年,雪儿又何尝不是一直受着思念的煎熬!
这种重逢的巨大喜悦冲的雪儿头晕目眩,来的太快的幸福感让雪儿粹不急防,激动的连夜给苏砚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连同所有的快乐与思念一起装进信封邮给河对岸的他,并约他周末到学校来看望自己。 寄完信,雪儿便在焦虑不安中苦熬,既怕苏砚不愿来看自己,又怕苏砚收不到自己的信,个中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周末,雪儿一大早便跑到校门口东张西望。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望穿秋水的雪儿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随着人流走下车,微笑着朝她快步走来。 “雪儿,等很久了吧,对不起!”苏砚的声音仍然那么轻柔。 阔别四年了,苏砚变的成熟了很多,忧郁的眼眸增添了不少沧桑,下巴上长出胡须了,脸上隐隐有一丝似有似无的疲惫。 “苏砚!”雪儿刚叫了一声苏砚的名字便已泪水盈眶。 苏砚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笨笨的伸出手帮雪儿拭泪,一个劲说着:“雪儿,你怎么了?别哭别哭!” 好一会,雪儿才停止流泪,瞪了一眼苏砚,小嘴一撅道:“这么些年你跑哪去了?你这做学生的是如何做的,竟然敢和我失去联系,哼哼,本老师我很生气!”
“是是是,都是学生我该死,还请雪儿老师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呆会学生一定将所有的过错统统交待清楚……”苏砚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住赔礼道歉。 雪儿“扑哧”一笑,干咳了几声道:“咳咳,这个,嗯,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暂时原谅你,留待秋后再算总帐!” “啊?雪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狠心了?还要秋后算总帐,吓人啊!”苏砚装出吃惊样。 “哈哈,怕了吧,走,到学校里面再好好审问你!”雪儿转身往校园内走。 两人走到学校池塘边的小亭子坐下,雪儿首先打破僵局,装出兴师问罪道:“苏砚,你这家伙真不够朋友啊,凭空消失一走就是三四年,够狠的!”
苏砚望了雪儿一眼便将视线投向别处,淡淡说道:“那一次从花园镇回去没多久就遇上连天暴雨,我父亲是一乡之长,坐车到乡下指挥村民抗洪救灾,结果在半路上遇到山洪暴发被埋在了地下,两天后才被挖出,可惜的是父亲与司机都已没有了生还的机会……” 雪儿的眼里已经溢出了泪水,两眼一眨不眨盯着苏砚,一颗心随着苏砚的诉说揪的隐隐作痛。 苏砚用力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眼里的忧郁越来越浓,一脸悲戚,微微颤抖的嘴唇紧抿着,似是无法再诉说下去。 “苏砚,你要是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伤痛就不要再说了,我都能理解的!”雪儿伸过小手盖在苏砚搭于石桌上的手背,流着泪轻轻道。 “不,雪儿,我一定要给你说,我要将这几年的经历都说给你知道,四年来我从没给任何人说过我的这些经历,压在心底好沉重!”苏砚抬眸望了雪儿一眼。 “嗯,那你说吧!”雪儿收回手撑在下巴上望着苏砚。
苏砚搭在桌上的十指紧紧纠缠在一起,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痛苦,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父亲去世后,原本身体就不好的母亲根本受不了这个打击,从此一病不起,一度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为了照顾母亲,我只好找学校办了一年休学。待母亲身体稍好点后,我却忽然发现了一件让我害怕的事,她好象变的有点不太象正常人了,起先我还抱着侥幸心理,直到有一天母亲傻笑着问我是谁,有没有看到父亲在哪,我才不得不痛心的承认,母亲因受不了刺激而精神失常了。我与姐姐将母亲送到了省城的精神病院,治疗了足足半年多才初见成效。此时我也快到学校报道了,只好把母亲接到姐姐家。为了偿还为母亲治病欠下的债务,我从大一便开始帮人打工,特别是寒暑假都在打工。除了母亲和学业,我已没有心思没有精力再去在意别的。不过还好,经过一年多的调养,母亲的病总算是治好了,只是常郁郁寡欢。后来姐姐有了孩子,母亲的脸上才开始多了一些笑容,我也才算真正放下了心!” 一串泪珠从苏砚的眼眶涌出,打在冰凉的石桌上,打的雪儿的心一阵疼痛,雪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过手去紧紧抓住苏砚紧握的拳头。
“雪儿,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找你,只是那么多的事让我心力憔悴,后来逐渐好转,可惜已经找不到你了。不过总算老天有眼,最终还是让我找到了你,我真的好高兴!”苏砚笑了,眼里还有泪光浮动。 “笨蛋,我不会怪你的啦,只是你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事,我却没法帮到你,对不起,苏砚!”雪儿也含着泪笑。 这一刻,雪儿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苏砚,决不再欺负他!
“嗯,小丫头也学着客气了,难得啊。唉,不知不觉四年没见了,每次想起你,我就会想雪儿还是不是以前的样子呢?应该长高了变成熟了吧,谁知道今日一见,竟然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哈哈,不会是想等到我来了再长吧?”苏砚拧了拧雪儿的鼻子逗笑。 “谁说的啊,人家都说我长成大人了哦,只有你才说人家是老样子,一点没有眼光!”雪儿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那个熟悉的苏砚,再一次泪流满面。 “好啦,雪儿乖,不要再哭了,走,我们吃东西去,好几年没和你一起吃东西了,怪怀念的!”苏砚站起身。 “好啊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