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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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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不发脾气吗?”听着她清柔嗓音,闻喂养有此一问。
  怔了怔,她眼神微黯。“我小时候身体不是很好,医院几乎是我半个家,我有心脏方面的疾病,戒急戒躁,连刺激性的饮料都不能沾。”她从未喝过咖啡,只能喝果汁和开水。
  她想哭,但不能哭,因为伤身,看到别的小朋友在阳光下奔跑,打球,大声嬉笑,她却只能在树底下看书,羡慕他们的健康。
  为了她,姐妹们也改变了饮食习惯,不喝可乐和吃油炸品,食物烹煮方式也以清单为主,就怕她一时贪嘴,吃了对心脏有危害的东西。
  “那你现在呢?”听她的声音不像有病的样子。
  “现在是康复了,可是……”莫紫苏苦笑了一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多次和死神擦身而过的经验让我怎么样都忘不掉,即使换了一颗健康的心脏,我还是时时担心会将它用坏,那种没法活下去的恐惧我终身难忘。”
  “换心?”他一听这个字眼胸口倏地揪紧,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洋溢青春欢笑的年轻面容。
  妹妹也把心脏捐出去了,不知道她的心脏在谁的身上,为她延续生命?
  尽管,那样的生命已不能算是她的了……
  一时间,风尘的往事涌上脑海,他仿佛又看到妹妹全身伤痕累累,孤寂的躺在病床上。
  然后画面一变,成了那常常袭击他的恶梦,一脸血淋淋的妹妹哀伤不已的向他索爱,他怎么逃都逃不掉,无边的恐慌如黑暗一般将他淹没。
  “我很害怕恶梦重现,因此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大起大落,大悲大喜都是被禁止的,清心寡欲维持心灵平静才是……咦?你怎么了,怎么全身在冒汗?”
  说到一半,莫紫苏忽觉怪异的抬起头,当她瞧见闻未央似乎十分痛苦地蜷缩起身子,立即丢下手上的报纸,飞奔到他身边。
  “没……没事,你走开。”他太好面子了。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药呢?你把药放在哪里?”前些日子还看到几包小药丸,搁哪去了?
  “我全丢了。”他又没病,吃什么药。
  外伤的部分已脱皮结痂,不痛不痒,头痛和视力问题不是止痛药能解决的,吃得越多,副作用也越多,梦中的遥遥会不断朝他伸出鲜血染红的手,求他爱她。
  “丢了?”停下寻药的动作,莫紫苏怔忡地望着他。
  他冷笑。“真要同情我就过来抱住我,一个温暖的女人正是我所需要的……”
  蓦地,讥诮的唇角凝住了,自嘲的低嘎嗓音消失在滚动的喉头之中,一股热意流过冰封的心窝,暖馥的柔软身体紧贴着他的背。
  闻未央无言了,静静地感受来自她无私的抚慰,她的温柔如晨起的朝阳,悄悄地暖和他的黑暗世界。
  “只要抱着你就够了吗?”他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冷,是由体内透出的寒。
  他可以要求更多,相信此时的她不会拒绝,但是……
  “这样就够了,我只是需要有个人陪。”
  他反抱着她环向胸前的手臂,语气中微露的落寞令人鼻酸,心软的莫紫苏心疼地搂紧他,想将她一身的温暖传给他。
  无声胜有声,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愫紧紧包围着两人,同一个姿势维持了好久好久。
  不知是谁开始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引发燎原大伙,当各自回过神时,胶着的唇瓣已分不清彼此,如火花在瞬间迸放,饥渴地需索着对方。
  一张适合做爱的大床就在眼前,欲火狂烧的男女迷失了理智,双双往床铺一倒,热情的火焰正狂野的燃烧,两具着火的躯壳陷入疯狂中。
  脆弱和坚强,雪白和黝黑,在被褥间交缠。
  衣服一件件落地,粉色蕾丝边的底裤被脱下丢至床角,白嫩大腿间湿润的沼泽地带,诱惑着男人走入。
  雄腰一挺,沉入女性的温暖之中,痛楚的娇吟声很快地被粗哑的呼吸声盖过,亘古的律动流畅的起伏,这是让人永不厌倦的爱的乐章。
  “呃,姐啊,我们要冲进去棒打鸳鸯吗?”好像不太合适,三姐看起来很享受。
  生性火爆的莫家大姐难得没发火,为情火正炽的两人掩上门。“这是老三自己作的选择,我们尊重她。”
  她压抑得太久了,也该适时的解放。
  “可是三姐若受到伤害呢?我怕她承受不了。”莫苔色还是很担心。
  “怕什么,她有我们,想哭不怕没怀抱可以靠。”如果老三也能找到真爱,她就放心了。
  “说得也是。”姐妹一条心,不愁恶夜狼嚎。
  沉浮在欲海之中的莫紫苏浑然不知大姐,小姐来了又走,她的心思只感受到身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挺进她身体最深处,感受这极致欢愉……
  “咳咳!没必要摆张臭脸给我看吧!我也不是很乐意来出诊,要不是某人一再求我,我会任你腐烂生蛆。”医生的工作是很忙的,哪有空闲理个废人。
  “闭,嘴……”没瞧见老子心情不好吗?还在一旁唠唠叨叨。
  “我也想闭嘴,找个有情调的地方喝杯下午茶,可是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闻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心吗?”医生要有医德,既然人都来了就顺便看个诊。
  “不要碰我。”他又没病,少来烦他。
  被推了一把的高穆仁跟枪了一步,笑意不减地朝难搞的好友靠近。“生病就要有生病的样子,别逞强了,火气太大容易伤肝。”
  “少说废话,把你装模作样的器具全给我收起来。”又是注射器,又是药水,他以为他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吗?
  “啧!你的脾气真的很大,不会刚有女人从你床上逃走吧!”高穆仁原本是开开玩笑,孰知一本中英文辞典冷不防朝他掷来。
  “不,用,你,管……”闻未央咬着牙,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一见他忿忿不平的神情,原先闹他的高穆仁忽的正色,微拧起眉。“你和未婚妻重修旧好了?”
  他希望是。
  “我看起来像是会自找苦吃的人吗?”闻未央没好气的说。
  他的眉头皱得更高。“不要告诉我那个人是我认识多年的小妹妹。”
  “她不小了。”一想到握在手心的丰盈,闻未央的忿然之色稍减三分。
  纤细的腰肢在他身下扭动,修长的双腿紧扣他摆动的臀,她的身体是最甜美的甘泉,让渴极了他一再冲刺,汲取那份甘甜。
  她是最热情的小处女,拥有令人销魂的柔媚嗓音,一声声的娇喘恍若最强烈的春药,勾引出他狂烈的欲望,即使明知她是初尝雨露,仍欲罢不能的要她,要她,要她……
  丰硕的果实被他摘下了,满心的欢欣无与伦比,如果她没让她一翻身抱不到人,相信他今天会更愉快,抱着她再大战三面回合。
  “闻未央、闻大师,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根本配不上我家的小甜心。”面露狰狞的高穆仁以臂勾住他的颈部,似要勒毙他。
  “她不是你家的,请记住这一点。”闻未央轻轻一拨,解决瞬间的致命危机。
  “该死的,她并非你能招惹的对象,她对感情一向很认真,你……你会害死她。”他连连咒骂出不雅的字眼,搔着头,若恼着该如何给干妈一个交代。
  “高不仁,你太惊小怪了。”许是过去造成的影响,他十分讨厌有人介入他的感情,任意发表评论,试图左右他的决定。
  他对莫紫苏的感觉不只是一夜欢爱那么简单,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自己尝不够她,她的体内有股强烈吸引力,直把他往她身边紧黏不放。
  这是他以前从未在任佑一个女人身上体验过的,他有些困惑,需要一点时间厘清。
  “是高穆仁,你再喊错我的名字,小我心眼小,把空气注射到你体内。”像他这种爱情祸害,早死早超生。
  “你不会。”他根本是滥好人一个,只会耍耍嘴皮子。
  “是不会,但不是因为你,而是怕紫苏妹妹伤心。”高穆仁瞪了他一眼,心浮气躁地走来走去。
  “最好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紫苏妹妹’这四个字。”十分刺耳。
  高穆仁挑起眉,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有本事你咬我呀!紫苏妹妹可是我从小看到大……钦!你、你这个野蛮人,你还真咬……。”
  不晓得有没有狂犬病,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咦?不对,你看得见我?”
  明明气他气得要命,基于医德,高穆仁立即放下成见,趋前检视。
  “还是看不见你。”闻未央声音低沉的说道。
  “光呢?”他拿出小手电筒,朝他眼球照射。
  “刺痛。”
  “刺痛……”在一本小笔记本记下几行专有名词,他又问:“看看有几根手指头?”
  有风在面前挥动,闻未央忍受着他的白痴举动。“都说我看不见了,你还问有几根手指头。”
  他要是瞧得见,第一件事是先打落他几颗牙。
  “有白影晃来晃去吗?”老天太厚爱他了,竟没让瞎个彻底。
  顿了一下,闻未央点头。
  “唉!就说你这人天生好狗命,别人一遇到气爆,不是断手断脚,血肉模糊,便是全身灼烧,面目全毁,没个三、五年的整型、植皮,肯定见不了人。”
  “而你呢!居然只被烧伤一点,双目被烟熏出点小问题,连压迫视神经的小血块久了就自行消散,不会造成永久伤害,你呀你,别一直幸运下去,小心遭天妒。”
  高穆仁的一番话让很多事都明朗了,难怪闻未央没有创伤后症候群,不会鬼叫鬼叫地摔桌子,砸椅子,原来他的失明是暂时的,不日便可痊愈。
  “还要多久?”
  “什么多久?”没头没尾,谁听得懂。
  “眼睛。”
  他喔了一声,摩掌着下巴忖度道:“之前我说过三到五个月,以你目前的情况看来,应该和我预测的常春藤不多,你要记着别做太多伤眼力的事,譬如想看清某人的长相。”
  “多事。”听着贼兮兮的笑声,闻未央有种被看透的恼意。
  “既然嫌我多事就别说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些福利,比如说形容一下紫苏妹妹国色天香的容貌。”他做势要收拾东西走人,故意将看诊器具弄出极大的声响。
  “说。”
  “说什么?”他装傻。
  “高、穆、仁!”别逼他动怒。
  耍弄够了,他哈哈大笑的吊起红萝卜。“你要听简短版的呢,还是落落长的赞美词?”
  “我不是驴子不要吊我胃口。”他脸很臭的道。
  “好吧!一个字,美。”看他是瞎子的份上,通融一下。
  “美?”太敷衍了。
  看出他的满,高穆仁又续道:“她有着空谷幽兰的出众气质,仿佛沾了露水的粉色玫瑰般娇媚,又有百合花的清雅,或者说也像纤柔中带着坚毅的白梅,风霜中更显得真性情,还有野菊的风情……”
  “够了,除了花以外,你没其它的形容词吗?”他分明是找到机会玩他。
  高穆仁讪笑地摸摸鼻子。“没办法,我老婆最近迷上花艺,满屋子鲜花,总而言之,她是个像花一样美丽的清妍佳人。”
  不只是她,莫家四个姐妹都人比花娇,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迷人,各有令男人迷眩的魅力,美得把周遭的女人全比下去。
  他当然也喜欢她们,不过是当妹妹一样疼爱,刚见到她们的第一眼,全是小不隆咚的‘怪物’,他哪会心生非份之想。
  父母离婚后,高莫两家往来更为密切,在父亲的偏心下,他更加不敢有所妄动,年纪一大把的父亲抄起木棍打人还是很疼的。
  不过真正让他死心的是莫家老大的拳头,以及绿樱妹妹一脚踹歪电线杆,他想他的骨头还不够硬,这几朵美丽的花儿就留给有缘人去摘吧。
  “你在打发我。”人长得像花还能看吗?
  高穆仁得意地笑道:“你听出来了呀!想瞧瞧本人,再等上两个月吧!如果她还没被你的双面人性格吓跑。”
  “你……”幸灾乐祸。
  “对了,你眼睛未瞎的事真的不告诉你的家人?他们很担心你。”这是好事,干么瞒人。
  一提到家人,闻未央面色马上往下沉。“谁也别说。”
  “真要这么坚决?”他不懂他在坚持什么?
  “我有我的考虑,总之,别说出去就是了。”
  “包括美丽的芳邻?”道德和良心相互拉扯着。
  “她也一样。”越少人知道对他越有利。
  “好吧!在无外力的胁迫下,我绝对不泄露一字半句。”够义气了。
  “高不仁……”
  “喂!别再喊我不仁,还有一件事忘了提,刚刚我发现你那位金牌经纪人尾随在我的车子后头,我想他应该会很快就找上你,和平屋的居民最和善,非常乐于为人指路……”
  第四章
  言永靖是一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一百八十公分高,五官深邃,眼神十分迷人,具有模特儿的身材,一度有意走向演艺圈。
  但是在正式签约前两天忽然反悔,消失了两年又出现,那时他已是领有鉴定执照的专业人士,专走艺术品收藏和推销新锐艺术家这条路。
  在他的操盘下,原本没没无闻的闻未央在短短数年间跃上国际艺术舞台,成为众所皆知的年轻雕刻家,享誉海内外。
  除却艺术家本身的惊人才华外,言永靖这个幕后推手占了极重要的角色,可以说,若没有他的营销手法,让艺术与商业结合,就没有今日的闻大师。
  而他今年才三十岁,比闻未央还要小两岁,年轻有为,沉稳内敛,是艺术界不可多得的优秀经纪人。
  “这个地方很隐密,位处偏僻,的确是休养的好去处。”相较于言永靖的气定神闲,另一人由显得有些心烦气躁,不太愿意搭理。
  “听说这里有鬼屋之称,你待了满长的一段时间,应该能适合此地的磁场吧!”他拿起一块刻了几刀的木头,看得出功力退步了许多。
  “你想说什么就直截了当地说,不用拐弯抹角。”功利至上的经纪人不会为说些废话而来。
  言永靖帅气的笑了。“你打算几时交出新作品?我希望能赶上明年的全球巡回个展。”
  “以我目前的情况?”闻未央挑起眉,似在嘲弄他的异想天开。
  “看不见的是你的眼睛,而非双手,你应该可以在逆境再创高峰。”他有别人所不能及的才华,擅长于刻出人性的真实面。
  闻未央嗤之以鼻。“我刻了第一刀,第二刀不知落在哪,你还指望利用我的剩余价值,未免太天真了。”
  真正的作品是能撼动人心的,而非只靠炒作,他用脚指头也想得到他这位经纪人在打什么算盘,想藉由他失明一事制造话题性,谁管作品到底好不好,卖得出去就行了。
  向来,他只负责交出作品,由经纪人安排展出时间,订定价格,让他在展览中露露脸,与艺文人士寒暄,套套交情,其它的前置作业,后续动作全不用他操心,他只要维持作品一定的水平即可。
  而等到双眼看不见后,他才发现自己只是个雕刻工具罢了,靠着响亮的大师名气博取大众好评,他们买的不是他的作品,而是‘闻未央’这个名字。
  “不,你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有才能,即使双目无法视物,手的触感骗不了人,在黑暗中摸索更能引领出作品的个人风格。”他对他的能力仍具信心。
  “饶了我吧!别再压迫我了,我现在只想休息。”
  言永靖手指摩掌着一只小木雕,眼神深幽,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你有艺术家的灵魂,不可能放弃创作的。”
  他会鞭策自己,往更高深的境界走去。
  “我不行了,失去视力的我根本无法完成一件作品。”他故做沮丧的说。
  “不行就去动手术,我会为你找齐最优良的医疗团队,让你得以重见天日。”天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因为看不见,闻未央才能从他平静的语气听出不择手段的冷酷,这是他从未在经纪人身上发现的一面。
  他心中暗暗冷笑一声,自有盘算的说道:“动手术也挽回不了,医生说我的视神经已经蒌缩了,大火的猛烈烧灼导致眼球异常,大部份微血管出现闭合现象,再做修复动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先前高穆仁这个损友便是这样整他,那个小气的男人,当年不过是他暗恋的学妹喜欢上他,因而拒绝他的告白,他就记恨到现在,找到机会不捉弄他一下好像心里就不舒坦。
  不过高穆仁真的只是爱开玩笑。接下来讲病情时就正经多了,说他运气好,要是他多走两步打开门,方才所言的情景将会成真。
  不愿去回想,偏偏萦绕脑海,那时他抱着木头,正准备把门打开,但是碰到门把的手莫名感到一阵怪异的不舒服,于是他犹豫了两秒。
  就是这短短的两秒钟救了他,若他如以往的习惯拉开门,首当其冲的热焰会直接袭上他的脸,烧得他面目全非,双眼当场烧瞎,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难怪高穆仁老在他耳边嘀咕着,说他幸运得叫人嫉妒,不只捡回一条命,而且‘才’受了一点轻伤,老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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