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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倾兰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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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这两日接近徐州近郊,他即差随侍去向店家及民众询问史建仁的为人及人品,没想到他恶名昭彰、风评极差,不时眠花宿柳,甚至与传言得到脏病的百花楼花魁金媚凤夜夜春首!
  如此恶劣之徒怎能让兰屏委身于他?!
  而为了让兰屏断念,他一五一十的将史建仁的恶行说给她听,但她却是沉默以对,仿佛吃了秤坨铁了心,就是要嫁给史建仁,让他不致因她而成了千古罪人!
  郎都望着珠帘纱帐外的夹道民众,突地感到一道阴冷带怒的眸光从右边二楼的亭台上射了过来。
  他蹙眉,略微拉开一小缝纱帐,再从珠帘的间缝下,看到一身红色绸缎、浓妆艳抹的金媚凤就坐在亭台边,嘴角微扬似有笑意,但她的眸中却闪烁着奔腾可见的怒焰。
  他放下了纱帐,想起有关她得到脏病的传言。
  他摇摇头,当初阿利克以牙还牙,将她送到妓女户去接客的作法,他跟罗尔烈都不表赞同,但阿利克作了决定,他们也无能为力,更何况皇阿玛从五台山回来后,对“掉包新娘”一事并无多问,仅表示他已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皇阿玛这么说,肯定也知道阿利克如何处置金媚凤,不过不管他赞不赞同,当时金媚凤也已在妓女户待了三个多月,这事皇阿玛自然不宜也不必再另作处置了。
  不过,看她刚刚的神情,她显然没有反省过自己的恶行……
  而就在两顶轿子过了亭台不久,史建仁也来到金媚凤的身旁,倚着她坐下。
  “都准备好了吗?”金媚凤瞟他一眼问道。
  他挑高浓眉,“当然!该挖的火坑都挖好了,就等着我们推他们下去。”
  她冷笑一声,“太好了,我要他们也尝尝被人推入火坑的滋味!”
  *
  史府是个雕梁画栋的豪华府第,郎都一下轿子,心就益发不安起来,如此气派的屋宇已结了红彩,喜字儿贴上了正门大厅,根本已准备好办喜事了……
  而甫下轿的罗兰屏看了这等布置,心则狠狠的被揪了一下,看来史建仁真的不在乎她是个颜面有碍的女子,愿意跟她成婚配。
  她的鼻头一酸,喉咙哽咽,这不是很好吗?他愿娶、她愿嫁,郎都便会死了心,回到北京当他的储君,日后成为一位贤明的君王。
  史楠云早率领了一千仆人在一旁候着,但对儿子还窝在百花楼不回来迎宾的作法感到没辙。
  是他答应娶妻的,但她真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明明知道郎都是奉皇命来看看他的人品值不值得罗兰屏仰赖一辈子,可他居然还天天往百花楼跑,难道他不怕婚事就此告吹吗?
  抽离了思绪,史楠云仔细的打量她日后的媳妇,虽然系着紫纱,但容貌不俗,尤其那双美眸待地动人,且肤白似雪,气质出众,一身白色的雪纺丝绸,看来更是有股脱俗之美。
  罗兰屏知道这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正在打量着她,而从她身着上等的绸衣看来,她就是史楠云,她未来的婆婆!
  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罗兰屏拉下面纱,露出左脸颊那块不小的紫色胎记。
  史楠云的眉儿一皱,而她身后的众多仆侍丫环则是倒抽了口气,因为她那个胎记的确有碍观瞻,原本的一张国色天香之貌顿时成了平庸之色。
  郎都没想到她会突如其来的卸下面纱,但在想到其背后所隐含的意义后,他俊脸一沉,对着看傻了眼的史楠云道:“哪里有地方可以谈话?”
  她愣了愣,指着东厢房的方向,“呃……东厢的上等房已空出。”
  “很好,我有话跟兰屏交代,不许人进来打扰。”他冷冷的说完话,也不理众人诧异的困惑目光,拉着罗兰屏的手就往东厢房而去。
  罗兰屏一张脸羞红不己,又急又气的想甩掉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闭嘴!”他真的很气,她这算什么?他要她为他卸下面纱她不肯,却在史府卸下面纱?
  “七阿哥!”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手,但这模样给众人看到了,别人会如何议论?
  “兰屏,我在生气,但我会忍到到东厢房后才发火,这段时间,你最好安静。”郎都咬牙迸出话,他真的气疯了!
  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她的心是七上八下,认识他多年,她头一回看到他如此生气。
  她安静的不再说话,而他拉她的手劲也放柔了,在脱离众人的目光后,他牵着她的手,进入雅致却又不失豪华的上等房里。
  他在红木椅上坐下,看着脸上不再半掩面纱的她,怒声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是吗?这就是你拉下面纱的原因?”
  罗兰屏咬白了下唇,没有否认,“是。”
  “为什么?”郎都火冒三丈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明明知道史建仁是个风流好色之徒,你……”他咬咬牙,“你嫁给他,就是要我回去当个储君是吗?”
  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躲避他带火的眼眸。
  “不值得,不值得,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嫁给他!”
  可她却觉得值得,“史府已做好准备,而我也已做好准备,成亲大典随时可以举行。”
  他气急败坏的发出怒吼,“不可以,你别忘了,还有你大哥跟嫂子,他们一来,也绝对不会答应你嫁给一个寻花问柳之人!”
  “我知道,所以我会在他们赶抵史府之前完成婚礼。”她平静的陈述。
  他征愕的瞪着她。
  她咽下喉间的酸涩,“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是吗?”他咬牙切齿,“你嫁给他后,便成了一个木人石心,无魂无魄的人吗?”
  “那也是我的抉择。”
  “我不答应!”
  罗兰屏凝睇着他,“就算我求你,成吗?”
  “求我?你求我让你下嫁给史建仁?”他简直快气炸心肺了!
  她点点头,纵然说的都是口是心非之词,但她不想成为他当上仁君的一颗绊脚石,她不能自私的将他占为己有。
  郎都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后,才对着她道:“你以为你成亲后就能让我断念吗?”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最后一定会是如此的。
  郎都僵硬的扯动嘴角,“我不会娶妻的,就算你已嫁作他人妇!”
  闻言,她的眼眶已见泪光,“七阿哥贵为大清的储君,自该遵从古礼,娶一名才德兼备、容貌出众的女子为妃。”
  “我的妃子便是你!”他气她这该死的坚持,她从不为自己着想,只想到他!
  “你不明白吗?你的坚持只会令我更难过而已,我不要背负那么重的责任,你的江山、你的子民,还有皇上、皇后对你的期许,你将这些责任全放在我一人的肩上,我背不起、承受不起,你明不明白?”她的声音瘠痰,数度梗住了话头。
  “不,这些责任我不会让你独扛的。”
  “可是众人会将所有的错指到我的身上,我不要!我不要!”罗兰屏泪如雨下。
  “兰屏……”
  “我请求你好好做你的储君,好吗?”她哽声啜泣。
  见她成了一个泪人儿,他的心更加的沉重,但他好不容易找到真爱,怎能就此放弃?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你请求我好好的做一名储君,我也请求你等到你大哥跟嫂子到这里后,再决定是否嫁给史建仁好吗?”
  她摇摇头,咽下喉间的酸涩,“你还在想观音水?”
  “那总是一个希望。”他坦承道。
  “如果凌神医手上还有神奇的观音水,他大可卖了它赚进大笔财富,又怎会欠下银两挨板子,让嫂子帮他还钱呢?”她对此事毫无一丝期待。
  “含韵说了,他是个古怪的小老儿,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我不想抱持任何希望。”
  “所以你消极的只想跟史建仁成亲,好打发我走,是吗?”郎都气得发出咆哮。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不需对我如此执着。”
  她的神情过于淡漠,令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炽,“好,很好,我知道了,那就随便你了!”他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罗兰屏盈聚在眼眶的泪水再次决堤而下,她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可她的心好痛好痛……
  第十章
  另一方面,快马加鞭的罗尔烈夫妻也已抵达江南的左嵌大街。
  由于钱含韵在这儿有个开钱庄的吸血老爹,而她却是老扯她老爹后腿,帮那些穷苦人家还钱的小菩萨,因此夫妻俩在商量过后,决定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再拜访凌春堂。
  不然,到时她这名小小姐回到这儿的消息一出,肯定人山人海的争相看她这名小菩萨的相公长什么模样,再加上她那个有名的钱伟大老爹,对罗尔烈这个女婿疼爱得很,到时他们夫妇若不在家里住上个个把月,他是绝不放人的。
  因此,他们要静悄悄的来,再静悄悄的走,才能多挣点时间赶到徐州去。
  更夫敲起了三更天,罗尔烈跟钱含韵双双飞身从神驹上下马,看着眼前这间破旧的木屋,里面乌漆抹黑的,连一点光也没有,两人对视一眼,钱含韵趋前,举手敲门。
  “叩、叩、叩……”
  但敲了老半天就是没人应门。
  “不会是睡熟了?”罗尔烈蹙眉。
  “睡熟了还好,不要成了死人就好。”
  “呸呸呸!外面是什么人啊?大半夜敲门还咒人死!”木屋里传来的声音苍劲有力,还带有一丝怒气。
  老旧的木门伊呀一声的开了,一名鸡皮鹤发的小老头手提着一盏小油灯站在门前,嘴巴还嘀嘀咕咕、念念有词的。
  “凌春堂,凌圣医,凌太医,我们是找你来要观音水的。”钱含韵知道他的个性怪,干脆挑明了来意。
  凌春堂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这几十年来,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而她——
  他将油灯靠近这对俊男美女,眼睛突地睁大,“小小姐?!”
  钱含韵笑嘻嘻的频点头,“好在你没死,也没老眼昏花,还识得我,那可不会拒绝将观音水给我了吧。”
  凌春堂脸色一变,突地转身进了屋子。
  罗尔烈朝妻子点点头,两人也相偕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是破旧了些,但相当的干净,室内的摆设相当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两张木椅,而桌上还摆了一个牌位。
  凌春堂一进屋子,就是走到桌旁,注视着那只牌位陷入了沉思。
  钱含韵柳眉一皱,走到他身旁,“这就是你跌落山崖来不及救治的妻……”
  “住口!”他突地大吼,一张脸也涨得红通通的。
  罗尔烈走向前,将妻子拉到自己的身后才拱手道:“对不起,看来我的妻子不小心触及你的伤处了。”
  凌春堂瞠视着他,“你的妻子?你是景罗王爷?”
  “正是在下。”
  凌春堂撇撇嘴角,上下打量起他,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现在只是个小老百姓,可不会跟你哈腰敬礼!”
  罗尔烈愣了一下,才笑着说:“尔烈也不敢要老神医哈腰敬礼。”
  “凌老太医,你真的怪里怪气的,还是什么都别谈,你将观音水给我们,我们转身就走人。”钱含韵心系罗兰屏,开口合口都要观音水。
  他不客气的给了她一记白眼,“那观音水可是神仙水,你当初只帮我还个五两银子,就要我给你?”
  “喂,是你自己说欠我一个人情的,现在要你还,你却不还了?”她气得哇哇大叫。
  “小小姐,可我也记得,你说咱们之间不相欠,因为你没给我钱,而我也不认得你,对不对?”见她生气,凌春堂却发出大笑声。
  她柳眉一拧,自己好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小老儿,你要赖皮啊,你明知道我是施思不望图报才说那种话的。”
  “既然如此,就别来讨人情,我不会给的!”
  “是不给还是没有了,讲清楚。”
  “有,但是不给!”他再送给她一记白眼,还一副得意扬扬状。
  见状,罗尔烈确定他是阴阳怪气的,其实他只要谎称没有了,他们自然会走人,可他却那样回答。
  “小老儿,你别太过份了,你明明说过只要你帮得上忙就愿意帮的。”
  “我现在不愿意帮了。”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神医,实不相瞒,那瓶观音水攸关我妹妹的终身幸福,尔烈不敢强求,但希望凌神医能考虑是否割爱。”罗尔烈见妻子被激得没话了,换他出马,真诚的拱手请求。
  凌春堂一双白眉毛挑得高高的,看着温文儒雅的他,“好,你将你妹妹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个清楚,我听了满意,就还个人情给小小姐,若不满意,那就请你们回去,别扰人清梦!”
  罗尔烈点点头,将罗兰屏脸上的胎记与暗恋郎都多年的情事很快的简述给他听,没想到他听了,却吹胡子瞪眼的直摇头,“说得太简单了,无趣极了,我不给观音水,回去。”
  罗尔烈一愣,而钱含韵则气不过的走到他跟前,“要听仔细的,好,那你耳朵竖真点。”
  凌春堂点点头,还煞有其事的拉起了耳朵,结果钱含韵的“仔细”却是扯开了喉咙,大吼一声,“啊——”
  凌春堂被她一吼,霎时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钱含韵笑笑的拍拍手,扬起下颚道:“回敬你刚刚对我的咆哮,还有浪费我相公跟你说了一大堆的话,却是做白工!”
  罗尔烈哭笑不得的频摇头,她这样待他,不是更拿不到观音水吗?
  凌春堂掏掏耳朵,白了钱含韵一眼,却反身走到牌位旁。
  罗尔烈夫妇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从牌位的背后拿出了一只白玉瓷瓶,然后转身走到钱含韵面前,“给你,咱们以后可不相欠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接过手,“这就是观音……”她突地束口,摇晃了一下瓶子,“怎么只有一点点的水?”
  凌春堂撇撇嘴角,“就剩那一点点了,要不要随你。”
  “要是要,但这么少?”她打开瓶口,瞧了瞧,拜托,里面根本只剩几滴水嘛!
  “没关系的,含韵,我们走吧,”罗尔烈再次拱手作揖,“谢谢凌神医的成全。”
  凌春堂背过身,语气突地转为哀伤,像是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在崖底找到了她,可是她已成了白骨,纵然知道没有希望了,我还是将观音水洒向她……洒了一次又一次,但她就是活不过来了……”
  “凌神医……”夫妇俩看着他颤抖的背影及抽泣声,知道他们将他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挖开了,此刻正汨汨的淌着鲜血。
  两人对视一眼,同声道:“保重,凌神医。”
  在夜色中,罗尔烈跟钱含韵策马往徐州奔去,两人的右手紧紧相握,他们是幸福的,夫妻俩能在一起真的就是幸福。
  *
  徐州史府今晚是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一对新人连面都还没见上,便一身新郎红服、一身凤冠霞帔的进行拜堂。
  史楠云盛妆的坐在堂前,看儿子拿着红彩牵着新娘子走到她眼前,她眼角微湿,心中暗暗感激上苍,让儿子能离开那个金媚凤,回转家门进行拜堂。
  而她更感谢罗兰屏,她能不在乎外面对儿子的诸多负面评语,愿意委身下嫁给他。
  这场婚礼符合了史建仁的期待——愈快愈好。
  等拜完了堂进了洞房,他就打算将罗兰屏扔到火坑洞去了,接着就是身后老跟着八名大内高手的郎都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今晚,才让那八名大内高手能因府中喜事而暂且离开郎都的身边去喝点喜酒,他的动作可不能太慢。
  到时一把火烧了两人后,他就可以跟金媚凤双宿双飞的离开徐州到外地去生活了。
  红巾下,罗兰屏的眸子盈满了泪水,她的心很痛,但她也一直告诉自己她这么做是对的,就算史建仁是个好色之徒,但他是惟一愿意娶她的男子,而一旦她成了有夫之妇,郎都也不得不放弃她了。
  此时的郎都也是高坐在堂前,汪视着这对新人。
  他澄净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紧绷的下颚泄漏了他怒不可遏的狂烈怒焰。
  他不赞成这么仓促的举行婚礼,尤其他们抵达史府已经五天了,却不曾见过史建仁的身影。
  他软硬兼施的希望兰屏能跟自己先回北京去,但她就是不肯,甚至向史夫人表达希望尽快举行婚礼的意愿。
  而她这个意愿让史夫人喜出望外,亲自到百花楼去将儿子唤了回来。
  只是,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史建仁居然乖乖的回来成亲,还直言,客人就免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嫁娶便成。
  罗兰屏也没有异议,所以今晚两人即将拜堂,完成终身大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郎都看着两人随着司仪的声音行成亲之礼,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着,仿佛万蚁钻心。
  “七阿哥,您要不要跟新人说些祝福之词?”史楠云见儿子讨了媳妇,一颗心兴奋不已,也没注意到郎都的脸上不见笑意。
  郎都冰冷的眼神落到史建仁的身上,他那张脸隐隐泛着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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