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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占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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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你!”
  看着瞿致冈摆到她面前的电脑,已经进入她简报的档案内容了,她霍然明白,原来是刚刚他拿错了电脑。
  “不用太感激我,先做正事吧!”他潇洒地摊摊手,往后靠回椅子。
  感激?!
  她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但环顾四周,两人刚刚的动作虽然不大,但已经惹来大家好奇的眼光了,她只好镇定地开始做简报,好帮联美广告拿到擎天人寿这个大案子:
  半个小时后,苏愿荷很漂亮地做完了简报,甚至一一回答了每个干部的问题。这让她之前失误所引起的懊恼消失了大半;但如果能拿到这个案子,帮联美广告签到擎天人寿这个案子,那她另一半的懊恼也可以含笑而终了。
  “请问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愿荷的目光浏览着会议桌前每一张脸,自信的笑容在遇到瞿致冈时僵了一下。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出问题,只是用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睛捕捉着她,让她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Celine,我想大家对你们公司的提案都相当清楚了,我们没有其他问题,剩下的要看瞿副总怎么决定了。”你们都好到互用电脑,应该十拿九稳了吧!林经理的眼底写着一种了然。
  苏愿荷虽然年轻,可不笨,她明白这个先前曾表示要追求她的林经理,显然已经先入为主地下了结论。
  “那么,瞿副总还有什么需要我进一步说明的吗?”你最好别多说!她忍着不悦,半点不希望这个案子死在她手中。
  瞿致冈抿着嘴笑了,故意吊人胃口地停顿了一下。
  “这案子近日内给联美一个答复,今天就到这里。”他滑开椅子站起来。“Celine,到我办公室来一下。”说完自走出会议室,双手还
  插在口袋里,连背影都潇洒。
  “他以为他是谁啊!”她低声嘀咕着,不愿去看大家暧昧的表情,收拾了电脑与资料。
  “等等,Celine,这是副总的电脑,你不顺便帮他拿过去吗?”林经理拦住正要离去的她。
  “我……”算了!解释有用吗?
  接过瞿致冈的电脑,她狠狠地关上,抱起电脑就往他办公室冲。
  “砰”!副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用力地关上。
  “你来啦?”瞿致冈手上看着文件,头抬起来面对怒气冲冲的苏愿荷,泰然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要跟你说,明天晚上十点,在中正纪念堂门口见。”
  中正纪念堂?
  这家伙是哪根筋不对劲啊?这样公私不分的他……难道是她看错他了?是她在记忆里美化他了?
  “我不会去的,你不要以为拿案子压我,我就会跟你约会。”她的声音平缓但仍僵硬。
  瞿致冈愣住,看了她两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以为我是拿这个案子威胁你,要你跟我约会?”他嘴角飘扬的笑意忒地刺眼。
  这人怎能这样可恶又这样迷人?
  “我也没想到瞿副总是这样一个人。”笑那么大声做什么?她闷闷地说。
  “我想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点。”他站了起来,从桌后走出,站到地面前时,她整个压迫感兜头而至。“第一,那个案子的决定权我已经交给林经理了;第二,我瞿致冈从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约女人;第三,我以为你会为了答谢我今天救了你,请我吃顿饭,唉!算我自作多情了。”
  “答……答谢?”明明是你拿错电脑的。苏愿荷尴尬地看着他。
  话说回来,她是误会了人家啦!
  “对啊——”瞿致冈摊摊手。“我以为像你这种有教养的美女,总是会在接受帮忙后适时地表示谢意啊,还是说……我误会了?”
  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还要她怎么说?
  “去中正纪念堂做什么?瞻仰蒋公吗?”她伶牙俐齿地讽刺回去。
  谁想到瞿致冈朗朗笑出。“你真绝!当然是去听音乐会啊,还是你希望我去你家接你?”
  “接我?”那老爸不就马上知道这一切?不行!这样她的办事能力会被严重质疑。“不要,中正纪念堂很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他扬了扬眉:“如果迟到的话,这回可不能算数,得要再补偿我一次才行。不过,你若急于跟我定下下次的约会,我也可以接受。”
  “你……”这算哪门子话?!真是个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她瞠大双眼,明亮的眼眸更显灿亮。“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先告辞了,瞿副总!”
  她说完马上匆匆告退,以免沦陷更多失土:
  目送着她背影离去的炽热眼神,却一直执着在地身上,瞿致冈性感的唇畔淡出一抹感兴趣的笑容。
  如果瞿致冈可以保持之前的霸气跟无理,或许苏愿荷可以不要沦陷得这么快。
  这七年来她将他的身影妥善收藏,真正面对他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的霸气远超过那个瞿家后院的冷情青年。
  然而今天跟瞿致冈一起听音乐会,他迷人的风范将她更往爱恋深处拖去。她感受到自己的沦陷,却无意阻止。
  “还喜欢吗?”瞿致冈带着她走出散场后的音乐厅,只是轻轻扶着她的手肘,并没有真正碰触到她。
  她抬头看他,广场上的灯光照在他脸庞,显得那样柔和,跟上
  次看到的他判若两人。“喜欢。”
  她的嘴角微翘,那瞬间闪现的迷人风情,让他的眸光变黯了。
  “饿了吧?想不想边吃饭边听音乐?”他将她小礼服外的披肩拉拢,因为他看到她轻颤了一下。
  然而她的轻颤,一半是因为冷,一半却是因为紧张。她知道他眼中闪现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兴趣,这种兴趣绝对不只是吃饭、听音乐而已。
  “好啊!”人要勇于冒险嘛!
  他没有笑,但是满意的神情告诉了她,他的想法。两人很快坐上他的车,十分钟后,瞿致冈将车开入位于敦化南路上一座新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车一停好,他转身看了她一眼,挑衅的一眼。
  她抬高下巴,回他的是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
  而她的冒险精神马上得到了回报,当热腾腾的海鲜局烤通心粉摆到她眼前时,她的目光忍不住亮了一下。
  “你会做菜?我还以为你带我回来是……”她倏地住嘴。
  “上床?”他促狭地问,很满意她脸上困窘的红潮。忽地,他很想看看当这红潮在她身体其他地方泛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美景。
  “我……”她咬了咬下唇,匆匆避开他眼中赤裸的欲望。低头挖了一匙通心粉,往嘴里送去。“啊!”好烫!
  “喝口水。”稳健的手扶着她的背,另一手递来开水。
  她想也没想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那种滚烫的感觉马上退去许多。
  “有没有烫伤?”他放下杯子,扶起她的下巴。
  她猛一抬头,才发现整个人都陷在他的怀抱中,他的存在无可忽视地直逼而至。突然间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微张小嘴,让空气可以顺利进入肺腔。
  “天哪!”他低叹一声,低下头攫住她的唇。
  “瞿……”她一张嘴,他的舌头马上侵入,一点空隙都不肯浪费,她的脸整个红了,忍不住合上眼睑,那两排浓密鬈翘的羽睫宛若轻舞的蝶,轻振着青春的气息。
  他忍不住更深地吻了她,舌头在她柔软的口中翻搅着,他那天生的霸气此刻再次涌现。
  “你不是要吃通……”她喘息着问。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额头,眼中有着笑意。“你知道我现在想吃的不是那个。”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来,与她面对面。
  她惊呼一声,双脚赶紧夹住他的身躯,以免掉了下去。这个动作让她柔软的裙子顺着开岔往上提高,露出她光洁的双腿。
  “你……”她看着自己的姿势,整个人都困窘死了。
  “不错嘛!学的很快,很有慧根。让我们瞧瞧你在其他方面是否也可以学的一样好。”他有力的手掌托住她微翘的臀,仅靠在他脉动的欲望上,就这样大跨步地走向卧室。
  “瞿至冈!”她捶着他厚实的肩膀,在他身上挣扎着,上下跳着,希望脱离他霸气的怀抱。
  “哦!”突来一声呻吟,让她停止了挣扎。“继续啊!你让我非常舒服。”他抵着她的唇办说。
  她整个人僵住,很快地感觉到贴靠着她的欲望更为壮大了。
  “如果你要后悔,现在就说,否则等一下我死也不会停的。”他一动也不动地贴靠着她的身躯,眼底有用尽意志力保持着的理智。
  她注视着他,突然一抹温柔笼罩了她,她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他。“我……是生手,你……多包涵!”
  他会不会拒绝?因为她是处女而不想招惹?
  这一刻她是惴惴难安的。生怕他会拒绝她,生怕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很快的,她就要回去美国念书,如果她失去了这次机会,也许就会永远失去他了。
  感觉仿佛过了一世纪,他的唇畔浮现了一抹不羁的笑容。“没关系,我保证做个好老师。”说完,冲着她又是一笑。
  她抱住他,激动地、深深地吻住了他……
  她要亲手抓住,抓住这个让梦成真的机会!
  第二章
  当两人有了这样的默契,任热情的火源燃烧似乎是唯一的方式。
  他抱着她很快来到卧室,她根本来不及欣赏他的卧室,来不及从这些细节来多了解他,他烧灼的热情已经铺天盖地地掩来,她只能挺身接受。
  他的手很快揭去她衣服的伪装,一层层剥开深藏的感情,让她内心的热情也跟着涌现。
  “吻我。”他一边努力地剥除着她的衣服,一边命令着。
  她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吻着他,毫无保留的。他却趁隙将她仅剩的贴身内裤剥除。等到她发现身体最后的屏障已经除去,下意识地要夹紧双腿时,却被他的身体所制。
  “别急,亲爱的。”他笑着低语,声音里有不可忽视的欲望。
  “我哪有……”她皱着眉抗议,捶打他胸膛的手被他一把抓住。
  “帮我脱衣服。”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贴放在心口。
  就像将她的心贴靠在他心上一样。
  她痴痴地凝视着他,然后轻轻解着他已经半敞的衬衫钮扣,心里涨满了柔情。他的肌肤光滑而结实,胸膛里的心脏在她平贴的手下激狂地、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敲在她的心版上。
  她的眼睛湿润了,轻轻吻上他的胸口,宛若许下一个承诺,虔诚的,烙印而上。
  但他却已经被欲望烧红了眼,无法忍受她温吞的节奏,暗自许诺自己下次会慢一点。“你太慢了!”
  他退出她的身体,坐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她跟着坐了起来,冰凉的空气袭至,让她整个人冷了起来。
  他拉过被踢在一旁的床单给她,她无措地掩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刚刚还急于剥除她衣物的男人,现在却一脸不想看见她裸体的模样。
  “让我们先搞清楚一些事情。”他坐在床上,依然赤裸着,却没有一点的困窘与不自然。
  那一刻她不禁想,究竟有多少女人曾经这样看着赤裸的他?
  “你……后悔了吗?”可是要后悔不是做完才会有的吗?他们根本还没做。她不安地看着他。
  他的眉头深锁,仿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该死的!你刚刚说你爱我,你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哪个意思?”她不解地问。“我爱你就是我爱你,就是我爱着你,这么难理解吗?”她的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的伤心。
  她看到他凶猛的欲望仍然存在,在他腿间矗立着的就是证据。
  但是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刻都能死命的煞车,只因为她说——她爱他!
  “我想你是误会了。”
  他看了她一眼,下床找了裤子穿上。“我不陪小女生谈恋爱,我要的是成人的关系。”
  “我不是小女生,我知道你刚刚要做的是什么,我也愿意啊!”
  他霎时间气结地窘红了脸。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
  “Celine,我喜欢你,但是我以为……”他又叹了口气。
  她突然生起气来,她的爱让他这么为难,需要这样一再的叹息吗?
  “以为什么?”
  她挺起胸膛,攫住他回避的眼神。
  “你为什么以为你爱我?这是一种错觉罢了!”
  “才不是!我已经爱了你七年了。”她受伤地回道。
  “七年?”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她是神经病。
  “你忘了,我就知道……”
  她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
  这一刻他真想抱住地,抹去她眼底的落寞……但他的理智马上制止了他。
  他才二十七岁,他半点不想结婚,更不想去谈幼稚的恋爱。通常认真的恋爱导致认真的结局,而唯一能证明自己的认真的事,就只有婚姻……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七年前,在你家后院,你忘了你答应过我,只要我的美丽只为你绽放,你会独享我的璀璨?这都是你答应的啊!”
  为此她努力做一株月下美人,骄傲的花朵只等待为心爱的人绽放。
  “我说的?”听起来真的像承诺,他的记忆扉页微微被掀动,但他不肯去面对那个真实的自己。“这种话我常说啊!你知道……让女人开心是男人的责任。”他摊摊手。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随便说说?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突然间她感觉很受伤。
  他躲避她眼中的伤痛,铁了心说谎到底。
  “每个哦?我不确定,版本可能不大一样,我应该不是那么没创意的人。”
  “你……”她瞪视着他,眼眶红了起来,泪水在里面滚动着,“你好过分!践踏人家的真心是得意的事吗?”
  她的泪水差点打败他,让他想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愿意试着去爱她,但是理智马上推开这种想法、
  “哈哈!”
  他仰头笑了笑、
  “就说你是小女生吧!乳臭未干的那种,紧抓着梦幻的童话故事不肯放。很抱歉,小妹妹,我已经长大了。”
  他的讥笑让她难堪,也让她的心跌在地上、碎成片片……
  “够了!”
  她打断他刺耳的笑声。
  “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只能祝你得爱滋死掉之前,不要拖累太多女人!”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无视于他恐怖的脸色,她下了床,丢开手中的床单,缓缓地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看起来勇敢而坚强。
  但她颤抖的手与破碎的心切切实实地知道——她输了,输给他对爱情的轻视。
  “Celine……”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名。
  此刻的温柔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剖杀得更为彻底。她背对着他,听到他轻柔的叹息。
  “你会找到真正爱你的人。”他说。
  她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僵硬着身子问:“可是那个人不会是你,对吗?”
  “对。”这个字虽轻,敲在她心头却是这般沉重。
  迈开步伐,她离开这个她用心收藏的男人,离开她七年来细细呵护的梦,空茫的感觉让她停止了哭泣。
  而他,坚守着自己的理念与原则,就算曾有挣扎,却连手也不曾试图伸出,更别说挽留了。
  这个热情的夜是个残夜。
  再一次的踏上国门,想不到已经事隔三年。
  苏愿荷知道自己让父亲很骄傲,他现在恨不得昭告天下,他苏禾峒的女儿只花了总共四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哈佛的学士跟硕士学位。但是对于愿荷来说,心中的缺憾仍在。
  一走出出境大厅,她随意地背着手提电脑、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往前走,一扬首的瞬间,她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忍不住丢下行李箱,就这样跟着追了过去。
  跑了好一段路,好不容易在一个转角差点迫上他时,呼唤的声音在她身后急急地响起——
  “愿荷!愿荷!你要去哪里?爸爸在这边。”
  愿荷紧急煞下脚步,看着父亲向她跑来,斑白的发际有薄薄的汗水。她停下脚步,怔仲了一下。
  是啊,追什么呢?
  即便那个人是他,又怎么样?他依然只要热情不要爱情。关于这一点,报纸杂志的报导可很清楚地揭露,他当年的论调依然是他现在的信仰。他是不遗余力在身体力行哪!
  “愿荷,你的行李呢?”
  苏禾峒站在女儿面前,气息甫定地问。
  “在那边。”
  她往回走,忍不住搀着父亲的手臂。这几年要说有什么长进,便是她跟父亲的关系变好了许多。这可是意外的收获啊!“不是说要你别来了,我认得回家的路。”
  “堂堂联美集团的千金……”
  “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可不可以换点新词啊?苏愿荷现在可知道这是父亲表达关心的方法之一,以前她是怎样都不信的。
  “你刚刚在追什么啊?看你很急的样子!”
  “没什么,我认错人了。”她淡淡地说,心中那久未被掀起的痛楚又再泛着微酸的感觉。
  这不是她第一次错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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