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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女人·卷三之骆家舫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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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的几百条人命。
  如果单为了赌口气,斜日还真想嫁进临家,看看是否会闹个人仰马翻。
  可惜她不能,谁让她早已名花有主了呢!不巧的是那个主还和与临老九纠缠不清的那位骆舫游有着近亲关系。
  革嫫纷繁复杂的政权斗争都没有这场感情战役来得乱。
  还有更乱的呢!
  临守身怯生生地绕过斜日女主凑到临老九身旁小心翼翼地吐出几个字:“她来了。”
  “是,她是来了。”临老九在朝堂上向斜日女主求亲之时就已准备好被她追着打了。
  “我是说……”临守身急得直跺脚,“‘她’来了。”
  “是她来了嘛!”人就在这儿,谁都见着了。
  “我是说‘她’!她——”
  临守身指了指门口,恰巧那个她款款而来——
  她来了!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见到她,临老九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一直退到斜日女主的身后,恨不能躲得无影无踪才好。
  被他拉做挡箭牌的斜日女主不肖地睨着他——瞧临老九那点出息,敢做怎不敢当啊?
  “骆舫游拜见女主。”
  一声拜见唤回了斜日女主的注意力,她发现自己错了。
  上回只是远远地看见骆舫游与临老九纠缠在一起,这回近距离相望,再加上刚刚的那声拜见,让斜日女主明白自己看错了一件事。
  骆舫游是她,不是他。
  虽做男装打扮,但瞧眉眼形容,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女儿家。斜日女主点点头,开始明白临老九拖她下水的真正目的了,扶骆舫游起身,斜日女主含笑叹道:“原来骆家舫游是位姑娘啊!”
  甩开那个牵着她紫色长袍的人,斜日女主不遗余力地将临老九推到倒霉第一线,“我瞧着二位像是有事要谈的样子,我先行离去了。”
  “我们没什么要谈的,还是以公事为重!公事为重啊!”再多的借口,临老九也只能望袍兴叹,斜日女主已然抛弃了他。
  屋檐之下,房舍之中他微抬着眼瞟了瞟骆舫游,显然人家并没有瞧他,她自有事要做。
  第五章 水亦酒来酒似水(1)
  偌大的斜阳殿后花园竟空无一人,隆冬时分,石亭之内只得他们两人。
  煮酒的器皿已尽数摆上,青梅、守身被骆舫游遣去后花园之外。显然,她是准备好了话要对他说——临一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清水盥洗器具、晾干待用,她慢吞吞地做着最拿手的煮酒之事,他却等不及了。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何苦这些一步步折腾着他呢!
  从她自带的酒壶里取出清泉佳酿,她将其倒入竹筒之内,而后说道:“这竹酒我煮了好几回,可你总是没机会喝到。今天我只想煮出一筒竹酒请你尝一尝,尝完了这筒酒,我们之间的事就算做了个了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临老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了结……”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缠着你,让你烦透了吗?喝完这筒酒,我便再不来招惹你——我想,这一直是你所期盼的。”
  不错,她说得丝毫不错。只要她别再追着他,要他娶她,他的人生简直毫无烦恼。
  “你这话当真?”不会又是耍他吧!
  “当真。”
  她肯定地点点头,不再多言,煮酒需静心凝气。一杯佳酿,必是酿酒煮酒之人的气养出来的。
  清澈的液体倒入竹筒之内,合好竹筒,将其放入大些的竹木桶中,那里面已置满了温热泉水,竹筒瞬间沉入了水底。
  骆舫游又是添柴又是扇风,忙活了好一阵,水已渐沸。与往日煮酒不同,今日骆舫游待那水至大沸,又等它多煮了一阵,直到竹木桶内的水蒸去了一半,方才熄火。又令热气熏了竹筒好一会子,她才以冷水湿布取出竹筒。
  她并不急着取出酒来请他喝,却将竹筒放到一旁,亲自取了满筒皑皑白雪,将竹筒放入雪中,等着隆冬的寒冷让它慢慢凉下来。
  在等待的空闲里,她倒是想同他说会子话。
  “我以为你是有一点爱我的。”
  “我一直说那是你的错觉。”
  出乎他的意料,她竟一反常态,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从不承认,现在想来,你说得对,那真是我们之间的一场误会——一场并不美丽的误会。”
  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是错误能挽回多少就做多少。
  她一向不逃避自己,也不让别人逃避。
  “你宁可搭上娶斜日女主却不要的尊严,你宁可在整个革嫫留下自取其辱、不知轻重的笑柄,也要我彻底心死。”长叹一声,她苦笑道,“我怎能仍不了解你的苦心?我怎能不成全你的牺牲?”
  他自以为聪明的举动被她这么一说,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想为自己的行为辩白几句,可张了张口,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不是嘛!他还真就如她所说的那样……白痴。
  开启竹筒,她取了两个竹雕的酒杯,各斟上一杯,一杯双手奉予他,一杯留在自个儿手边。
  “竹酒一杯——请。”她先干为敬。原本滚烫的酒因雪而变得冰冷,几乎冻伤了她的心。
  总是听她提起这竹酒,他还真是头一次喝。放至唇边,他浅浅饮下。
  “这味……”
  “像水是吧?”骆舫游笑笑,“再喝一口试试。”
  他又喝了一口,确有酒味,可……再喝一杯。
  似酒非酒,似水非水。
  究竟是酒是水,他想分清楚,于是一杯又一杯,很快一壶竹酒已干。
  酒已尽,雪始落。起初只是零星小雪,很快便飘起鹅毛大雪,一片片地飘落在石亭中两人的心上。
  愈来愈冷了,她合了合袍褂,自品着手边那一小杯一直未曾喝完的竹酒。
  “临一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他不知道,他从来不曾用心了解过她。
  “错过——我最怕错过。失去并不可怕,至少还曾经拥有;未曾拥有也不可怕,因为你不知获得后的喜悦,也就无所谓无法拥有时的痛彻心扉。明明了解获得后的幸福,却只是因为一时的意气错过两个人的一辈子,我怕啊!我怕自己抱憾终身,我怕你这一生都会活在遗憾中——我最怕错过,可今生……我们注定错过。”
  雪落在地上,渐渐越积越多,趁着结冰之前,她该离开这阴冷的皇宫。临走前,她很想告诉他一些话,一些事。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喜欢‘青梅竹马’四个字,所以我给身边的丫鬟取名‘青梅’,捡到个小厮叫做‘竹哥’。青梅竹马……青梅竹马……”
  她用手指沾着杯子里的竹酒在石桌上写下这四个字——青梅竹马,薄薄的寒气让这四个字凝结在临一水的心上。
  骆舫游知道,待日出时,水干寒气消散,那四个字便再也不见——终究是见不着的。
  “老九,今日我方知,这四个字永不属于你我。”一口饮尽杯中的残酒,她空杯相敬,“唯有竹酒一杯算是别离吧!”望着布了满桌的煮酒器具,骆舫游并不去收拾,兀自说着,“我一直想让你喝上我煮的竹酒,如今酒你已品了,我们之间缘就此尽了。”
  她出了石亭欲往外去,临一水忽地追了上去,“你……很快就会嫁人了吧!”
  “或许吧……”她也不回头,只是仰头让雪落在她的脸上,落进她的眼底。
  “你……还会南来北往地跑生意吗?”他一直认为她四处跑生意是为了找他。
  “或许吧……”她的表情毫不认真。
  顿了顿,他万般迟疑下终究还是问了:“我们日后还有机会见面?”
  “不会。”唯一这句,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煮竹酒,日后你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之前我们纠缠的时日已够长了,太长了……如你所愿——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我们再无见面之时。”
  这一去似成永别。
  冬去春来好个秋,四季周转得可真快,转眼之间菊花开了又谢,谢了再开。
  日子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这大半年的光景,革嫫发生了许多大事。
  斜日女主退位让贤,将王座让给了自己的侄子,自己则再次消失不见。斜日女主座下宠臣临一水临大人获了象征贵族身份的赤袍一件,就此退居庙堂之外,专心经营起临家码头上的生意。
  原本以为跟着九爷退出朝堂,该回老家过几天逍遥日子的临守身觉得近来愈发忙碌了许多。
  九爷也不知哪块心病犯了,一条大船顺江而下,一个码头接着一个码头地跑,不过两三个月的工夫已将临家遍布革嫫的码头跑了一个遍。这还没完,他又绕回头接着跑,势将码头跑到底。
  他究竟要干吗?
  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个,自从与骆家大小姐宫中一别后,九爷似乎有了贪杯的迹象。每天晚上几杯酒,他倒是喝得不多,可品种齐全啊!各种各样的酒都被他搜罗齐全了,每种酒只喝一杯便被丢弃到一边,换了别种酒来再尝上一杯又被放到一旁,再来……
  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啊?
  这不,刚到菊城,九爷要他搜罗全城不同酒家的菊花酒来供他品尝。
  他腿都跑细了,这才办好了差使,带着几十箱不同的菊花酒回到了别院。两双手全奉献给了菊花酒,这会子九爷应该去码头巡视,屋里空无一人,他索性直接用身子推开门算了。
  门开的那一刹那,临守身惊呆了。九爷在屋里,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九爷坐在桌前摆弄着一些瓶罐。
  他认得那些东西,全是去年隆冬时分,骆家大小姐走时留下的那些煮酒的器皿。
  九爷一直保留着这些东西,且还躲在家中偷偷摸摸地煮酒喝?
  他还以为九爷早就忘记骆家大小姐这个人呢!
  不是,原来不是!
  那……
  临守身的思绪开始飞快地旋转,将九爷这些时日以来奇怪的举动都跟骆家大小姐联系起来。
  莫非九爷寻酒贪杯也跟骆家大小姐有关?他是在寻找最接近骆家大小姐所煮的酒味吗?
  有可能哦!
  再来,难道九爷四处巡视码头,无关乎临家的生意,而是想再见骆家大小姐一面?
  有可能吗?他所有的猜测有可能是真的吗?
  若是,当初九爷为何时时躲着人家,处处避着别人呢?
  好像说不过去啊!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临守身轻咳了两声,“咳嗯——”
  听到声响,临老九直觉将桌上的器皿藏起来。可怜他动作太快,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炉火上将沸的水,要不是临守身眼明手快拉开他,九爷的那只手差点就烫成猪蹄了。
  “九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我我我……我没干什么啊!”临老九状似不经意地扯块布挡住那些器皿。
  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了,还没干什么?那临守身就要戳戳他的谎话:“您没干什么在屋子里这是煮什么?”
  “我……我嗯……我想喝点水,所以用木炭炉子煮点水喝。”
  多完美的谎话啊!
  临家九爷,那个拥有革嫫每一个码头的临家唯一可继承香火的九爷,那个朝堂之上的临大人,如今的赤袍新贵居然会自己躲在屋子里头弄个木炭炉子烧开水喝
  ——说出去谁信啊?
  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谎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再去戳破他就太不给主子留颜面了。做了这么多年的仆人,这点脸色还是会看的。临守身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用同样高深莫测的声音应道:“噢——”
  “你尾音拖得那么长做什么?你……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信信信信,九爷您说的话,我怎么会不信呢?”临守身打个马虎眼,立马把手中的菊花酒放上桌,“九爷,这是您吩咐我找回来的菊花酒,您是现在尝,还是我收起来待晚上再用?”
  看着那满桌的酒,临老九头就大,他从不是贪杯之人,可近来却总想喝酒,只为了找出一个味道来。
  “守身,你有没有喝过一种酒,味道近乎水可又是酒,说是酒却又如水般清淡?”
  “九爷你说得这么热闹,那……到底是酒是水?”
  “我也不知。”
  说了也是白说,问了也是白问。抄起桌上的菊花酒,临老九大口灌着,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要的味道,他只想醉了再说。
  看着九爷神情不对,临守身赶紧上前夺下酒来,“九爷,这样喝下去要醉了。”
  “能让我醉,说明灌进肚子里的是酒不是水。”
  “呃?”临守身忽然很想知道自家九爷这是怎么了,“九爷,您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不顺心?”临老九猛摇着头,笑得傻乎乎的,“我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直以来最让我觉得不快的就是骆舫游那家伙,她也不管我高兴不高兴,情愿不情愿,硬是追在我后面,要我娶她。现在她人都已经消失了九个月零二十一天,我哪里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是哦是哦,不想见到人家,却把没见面的日子记得一清二楚——临守身掩着笑闷不吭声。
  好不容易抓到个安静的听者,临老九索性将积压了九个月零二十一天的烦恼一吐为快,“守身,你是不知道啊!骆舫游给我下了毒。”
  临守身一听,全身为之一紧,“下毒?骆家大小姐向您下了毒?”他摸摸九爷的脑门,又抓过九爷的手指看看——指甲没黑没紫,不似中毒的征兆啊!
  夺过自己的手,临老九一口酒一口苦闷地吐着:“自从喝过骆舫游煮的那壶竹酒后,我喝水也觉得像喝酒,喝酒又觉得是喝水。水和酒把我的脑子都绕乱了,我……我就想再喝一回她所煮的竹酒,让自己弄明白那竹酒到底是酒是水。”
  所以,九爷命他四处寻找各式各样的酒,就是想找出那份相似的味道。越是寻找就越是失望,九爷陷于酒水之间的迷惑就更甚。
  如今回想起来,这么长一段时间,独自走了这么长一段旅程,他似乎什么也没做,就围着那壶竹酒在转。
  骆舫游的确不再追在他的身后,可他的生命却依然围绕着她在转。
  他是中了她的什么蛊?竟如此无法自拔。
  第五章 水亦酒来酒似水(2)
  虽然觉得九爷那是活该,可瞧他现在的模样也实在可怜。临守身觉得该为自家主子出点力,起码帮他谋划谋划也是好的。
  “九爷,我们一直在寻找各种酒。可骆家大小姐给您喝的是煮好的竹酒,煮出来的酒与平常的酒滋味必然是不同的,我们似乎找错了方向啊!”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菊城中哪家酒楼有人煮酒?”
  “这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听说最近菊城来了位煮酒的高手,许多文人墨客、青衣银族抢着去喝她煮的酒呢!”
  临老九心头微动,会不会是她呢?会不会是她知道他来了这菊城,所以追了过来?会不会她说要放弃,其实心中依旧割舍不下?
  会不会?会不会……
  临守身引着自家主子来到酒楼,那里早已座无虚席。花了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了个座位,主子坐着他站着。
  什么时候菊城酒楼的生意好成这般?
  抓了个小二哥,人家凑到他耳边告诉这对主仆——这些人啊都是冲着楼上煮酒的贺夫人来的。
  贺夫人?怎么又跑出个贺夫人?
  临老九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沫,没了。
  可细想想他又觉得庆幸,幸亏不是她,幸亏……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位变成贺夫人的骆舫游。
  这样想想他自己就笑了起来,她怎么可能是贺夫人?若她当真嫁了人,老爹在信中定会对他说的,会骂他不懂得惜福,把个好好的姑娘送给别人做了媳妇。再者,她的日子断不会沦落到上酒楼为人煮酒的地步。
  是他想太多。
  赏了小二哥一锭银子,临老九打听着:“这位贺夫人煮出来的酒当真如此了得?”
  小二哥笑答:“是否了得,小的没福气尝,自不好说。但只看那么多人等在此处要一尝她煮的酒,便也知其本领非凡。”
  临老九抬头四顾,可不是嘛!这么多人苦苦守候在此,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贺夫人每日只煮四壶酒,清晨一壶,午后一壶,黄昏一壶,掌灯一壶——每壶酒邀四位客人共赏,这一天也就是十六位客人有幸喝上她煮的酒。”
  说到这儿,临守身赶紧拿起手中刚才小二哥递过来的,他尚且不知做何用处的牌牌,那上头写着四二六,他顿时傻了。
  “我说小二哥,我们不会是第四百二十六位客人吧!”
  “是啊。”
  “那今日第几位客人有幸上楼品酒?”
  “手持一五七至一六零号牌的客人。”
  临老九一听,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砸着自己的脚面。如此说来,他们前面还有二百六十六位客人,按照一天十六名客人可以品尝到美酒来算,他们还得等上十六天——要半个月这么久?
  他拉着临守身就往外去,“走走走,白在这里耽误时间。”
  “九爷,既然这么多人都甘心等在这里,必然有等待的意义。”
  “这位爷说得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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