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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女人·卷三之骆家舫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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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率先出言发问的竟然是她!
  “送你回骆家大宅啊!”他刚见她时就道明了来意,怎么他说得不够清楚?
  她微眯着眼,带点危险地看着他,“你一直都是躲我不及,现在却主动送上门,不怕我这个新寡的老女人缠上你不放吗?”
  “你用不着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就是说得再难听一点,我仍是坚持把你送回骆家。”
  “你这又是何苦?怎么,觉得内疚?觉得若不是你对我那么无情,我就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还是……”舫游略停了停,戏谑的语调再度响起,“还是大半年不见的时光,让你赫然发现对我其实也有情?”
  “大小姐,你眼睛可真尖,连这都被你看……”
  临守身话未说完就把自家九爷一记拐肘打到一旁,捂着鼻子反省去了。
  临老九霸道地挡在舫游面前,自顾自地说着:“看在你我两家世交的分上,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把你送回骆家。”
  什么有情?
  情,分很多种,认识这么多年,他对她自然有情,却未必是男婚女嫁之情。
  “牛不喝水你不能强摁头,我不回去你又奈我何?”
  “一路缠着你,直到你点头同意随我回骆家再说。”
  舫游掏掏耳朵,忽然发现……这招数听着有点耳熟啊!
  缠惯了别人的人,还会怕被别人缠?
  “你爱跟不跟,随你。”
  第六章 贺夫人(2)
  她大方地打开门来,迎接今天有幸喝到她煮的酒的贵人,完全不理会偌大的房舍内多塞进一个大男人和一个跟着大男人的大男人。
  倒是青梅不好意思两个大男人晾在一旁,倒了茶取了点心奉上,顺道拿了块冷毛巾递给临守身,擦擦被主子揍出血的倒霉鼻子吧!
  “多谢青梅姑娘。”临守身红着脸接下了。
  瞧个大男人害羞的模样,青梅不禁掩嘴笑开来,“有句话我早想问你了,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话,青梅姑娘不妨直说,临某不会介意。”那样一个姑娘,说什么他也不会介意的……不会介意的!
  “我是想问……我是想问……”她吞吞吐吐好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开了口,“你为什么叫守身?这个名字喊在嘴里有点奇怪。”守身……如玉?想他也二十好几的人了,至今未娶未纳,不会是真的为谁守着身吧!
  那边临守身——就此哑巴了。
  “一壶梅酒煮罢,四位先生请品尝。”
  舫游将煮好的酒交给青梅,由她为分坐于东南西北四方的先生斟满酒杯,“先生,请用。”被大小姐指派到墙角窝着的那位九爷应该没份品酒吧!
  端起酒杯,未品先闻,一百六十一号先生说话了:“这酒未入口,单闻着它的味儿,便让我仿佛置身于数九寒天,腊梅绽放的时节。美不可言,美不可言啊!”
  “岂用闻?”一百六十二号先生接过话茬,“单是看着贺夫人刚才煮酒时一举手一投足,便已是天下第一美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恰在此时,墙角传出一道极不和谐的声响——
  “喝酒就喝酒,哪儿来的这么多话?”
  四位先生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出的方向射出凌厉的目光,“你是什么人?我等四位来此品贺夫人煮的酒,你猥琐地缩在那里做什么?”
  还有那尖酸刻薄之辈,义愤填膺地吐出一句:“小人!”
  当他喜欢缩在角落里啊!他倒也想坐到桌上喝喝酒,说说话,骆舫游那家伙会同意才怪。
  临老九是越想越怄,从前她追在他的身后跑天下地跑,他就像一只老鼠。如今轮到他缠着她不放了,他还是只能做一只躲在角落里的老鼠。
  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得罪猫的事吗?这辈子注定得当一只被猫玩弄的耗子。
  心里头不舒服,他临老九可不会隐忍不发。不能朝正主发脾气,借刀杀人的把戏他还是会的。一记白眼扫荡那四个老男人,他语气不善地嚷嚷着:“有酒喝就快喝,不喝就赶紧滚蛋。”
  四位先生一齐火了,“这……这是什么态度?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这样说话?”
  没奈何,舫游只得赶忙上前打圆场:“几位先生莫生气,这位是我乡下来的表亲,没见过什么世面,几位多担待!多担待啊!”
  他是乡下来的表亲,还没见过什么世面?
  “舫游,你胡扯什……”
  临老九话未落音,青梅已在舫游的示意之下,跳起来捂住他的嘴,直接将他拖了出去。待拖至她以为的安全地带,青梅立刻招手叫来临守身接手他们家主子,“我说临家九爷,人家酒楼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们大小姐也是靠煮酒养活她自己,连同我们这些苦命的下人。您就别在这里惹事了好不好?”
  怕她的话不起作用,她提醒一旁的临守身:“看好你们家九爷,否则真的惹怒了大小姐可不是玩笑的。”
  甩开临守身,这家伙自从再见到骆舫游身边的青梅姑娘之后,是越活越没骨气。人家说什么,他做什么,到底谁才是他的正牌主子?
  临老九决定先说服青梅倒戈方为上策,“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几个老男人可不只是来品酒的,色迷迷的双眼盯着她这个年轻的寡妇呢!你就希望你家大小姐一直这样过下去?”
  若是惹毛舫游,能顺利带她回家,他万般愿意——惹毛她,“只要她答应同我回骆家大宅,我保证不在这里继续惹是生非。”
  刚走出去没几步的青梅长叹一声,复又转了回来,“九爷啊九爷,您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大小姐不能回大宅,回去可怎么交代啊?只会惹得老爷伤心罢了。”
  “这话怎说?”在临老九的记忆里,骆家老爷很是疼爱骆舫游这个闺女,她丧夫归家,老爷子该是万般欢迎才是。
  悠悠然,好半晌青梅方吐出一句:“这门婚事老爷当初是不同意的。”
  “是舫游坚持要嫁?”可……为什么?
  望着房内跟四个老男人谈笑风生的大小姐,青梅好不心疼,“大小姐说,她管不了自己的脚,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她得找个人嫁了,嫁了便死心了,彻底死心了……”
  那一句“彻底死心”重重击打在临老九的胸口,他的肋骨都被击碎了,一阵阵地抽痛。
  用嫁人逼着自己彻底松开无望的爱,他究竟将她逼到了怎样的绝境啊?
  他痴痴地杵在原地发怔,身后的贺夫人悠悠然丢给青梅一抹赞赏的笑,那样深邃……
  “最后一次警告你!”舫游指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若你再在我煮酒待客的时候说些怪话,做些怪事,我就让竹哥把你从这里扔出去。”反正竹哥一直看他极不顺眼,非常乐于将他从楼上直接扔到江里去。
  “只要你肯让我送你回骆家大宅,你把我扔进海里都可以。”他抱着一副苦难让我背,地狱由我下的凌云壮志。
  没想到他缠起人的功夫丝毫不逊色于她啊!不会是被她缠久了,练就出一身追人缠人的高深内功来了吧!
  “临一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回不回骆家大宅与你何干?你内疚是不是?觉得是你让我骆家大小姐做不成了,成了现在的贺夫人是不是?”
  她摊手一笑,让他看清楚现在的她是何模样,“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没什么委屈,可没什么悲伤。不用遵从夫君,也不用看公婆姑嫂的脸色,我过得不错,所以你不欠我什么,你大可以滚去下一个码头,别再来烦着我了。”
  “可你总需要一个家。”
  她是女人,她需要爱,需要被关心——虽然从前她追着他满天下跑的时候,他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可他现在注意到了,不会太晚吧!
  舫游翻了一记白眼,忽然发现大半年不见,临老九像是变了个人,居然对她用起了怀柔。从前,他似乎连给她个好脸色都是为了麻痹她的警觉,好趁机逃走。
  “临老九,我问你,什么是家?”
  “家?亲人们聚集在一起——就像我家那样。”真要他去描述家的模样,他才赫然发现其实他对家的定义也挺模糊的。
  “你说的是建在骆家大宅旁边的临家府邸吗?”她双臂抱怀,好笑地看着他,“请问你一年……不!请问你十年中回家几次?”现在信誓旦旦地劝她回去,他自己还不是四处为家。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动了气,“我那是给谁害的?若不是因为某人,我用得着过这种流浪生涯吗”
  “从上个冬天开始,我便没再跟着你,你又回过家几次?”想拖她下水?门都没有。
  “那不是因为……因为……”
  因为我在找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打死临老九,他都不会亲口对她说出自己如今漂泊的原因。
  好吧!家这个话题暂且不说,“可身为女人,你总需要有个男人陪在身边保护你,关心你,爱你。”
  “呕——”
  不只是舫游,在场的青梅姑娘和临守身全都抱在一起吐个痛快。很难想象这样的话居然出自临家九爷的口中,听着怎么如此酸得慌。
  舫游开始怀念从前那个不给她好脸色看得临老九,那时候她尽管欺负他。现在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临老九,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一步步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他娘的,真烦!
  “听着,临老九,我不得不再提从前——我追在你后面十多年的时间,没男人,我不照样大江南北地跑了下来,且日子过得很是不错。之前我倒是有过一个男人,可那日子不怎么样,实在不怎么样。”总之一句话,“嫁我也嫁过了,不再是没人要的老姑娘,目前我新寡,而我十分满意现在的身份和生活——哪边凉快,你就哪边待着去。”别再烦她就对了。
  “可你不能一辈子这样过啊?你现在还年轻,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一半看中你的酒,一半看中你的人。你还能潇洒一段时间,等你人老珠黄的时候怎么办?谁养着你,谁宠着你?别人都有儿女围绕膝下,你就孤苦无依独自一人多悲惨!所以,跟我回骆家大宅,趁着自己年轻让你阿爹赶紧给你觅一位上门女婿,这样你才能……”
  上门女婿!上门女婿!他还是盼着她把自己嫁掉,别在他眼前烦他是不是?
  怒火忽上心头,实在是无法忍受他的聒噪和贱嘴,舫游朝竹哥使了个眼色。会其意,竹哥立刻拿起笤帚、门闩,二话不说勇猛地朝外赶人。
  不只是临老九,还有他那位倒霉的跟班也一起被赶了出来。
  凌乱的发垂在脸上,挨了门闩的肩膀还一阵阵地痛,可临老九的脸上却自始至终挂着笑容。
  “今天过得不错。”
  “呃?”这样还叫不错?
  “至少舫游又开始跟我吵架了。”
  “啊?”临守身开始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吵架总比她用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对着我好。”他唏嘘一声,无比喜悦地感叹道,“吵架的感觉真好。”
  “……”
  临守身呈现呆滞状态。
  第七章 另一个舫游(1)
  “你说……”
  半夜不睡觉,临老九摆弄着满桌煮酒的器皿,抓着倒霉的跟班畅谈理想,感受生活。
  “要是舫游能像从前那样追着我满天下地跑,那该多好。”
  “噗——”
  临守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们家九爷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好日子不想过,专拣悲惨的生活当享受。
  “我说九爷,你是不是对贺夫人有意思?”不是骆家大小姐,他专捡“贺夫人”这个称呼说话,“从前人家一直追在你后面,你不觉得,如今人家改弦更张,你突然发现还是喜欢她追在你身后,是吧?”这不是贱是什么?你早干什么去了?
  临老九死不承认自己对舫游有意思,他坚持,“我只想她再煮一次竹酒给我喝。”
  “你忘记骆家大小姐对你说的话吗?那次宫中煮酒是她最后一次煮竹酒。”临守身指了指满桌煮酒的器皿,“这些东西她全都搁下了,怎会再次拾起?”
  “感情的事哪有说放就放的?”
  九爷说得轻松,“您觉得骆家大小姐对您还有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意吗?”
  “再怎么说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没感情就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了呢?”
  他倒还真自信呢!临守身不客气地问道:“那九爷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骆家大小姐重拾对您那一点点的感情?”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狗儿争食吃得欢。”
  听不懂?临老九耐着性子解释:“打个比方,有两条狗和两根肉骨头,如果你一只狗给一根,它们各自吃着各自的骨头不会觉得怎样。如果你将一根肉骨头丢给两条狗,让它们谁争到谁吃,那两条狗必然会争得天翻地覆。同样的道理,一段感情放在你面前,唾手可得必然不珍贵,若是有两个人来抢夺这一份爱,那可就不一样了。”
  “噢——”临守身长应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当初骆家大小姐用错了办法追你,她不该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而应该找第二条狗来追她这根肉骨头。”
  “是哦!”临老九直觉应道,缓过神来觉得不对,他拿起煮酒的竹筒敲在他头上,“你说什么呢?现在是在说我,不是说骆舫游。”
  “人家现在已经是贺夫人了。”临守身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临老九又要使竹筒。临守身慌忙转回正题,“得得得,说正事。我理解九爷您的意思,您是说另外找只狗抢你这碗食?”话出口,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怕再露出点不敬的话来。
  这一回临老九倒是没跟他计较,这话说得虽难听,但意思对了,“跟你说这么多,九爷我是要你去办一件事——还记得韩头头家的老大吗?”
  “就是总爱扮成少爷在码头上瞎逛的韩小姐?”
  “正是她。”临老九低眉顺眼地透着贼气,“你不觉得她很像舫游吗?”
  眉眼倒是有几分像骆家大小姐,到底年轻了许多,阅历也浅,没有骆家大小姐那份浓厚贵重的底蕴。
  “九爷想让她充当……那只狗?”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想让她提醒舫游记得我的好。”
  “记得了,又怎样?”作为随从,临守身本不该说,可他实在很想为骆家大小姐讨个公道,他这个下人都看不过去了,“骆家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忘了对九爷您的感情,您这会子又去招惹人家做什么?惹出感情来,您又躲她躲到天涯海角,这是何苦来哉?”忽然觉得,这个主子……有点自私。
  摆弄着煮酒的器具,这大半年摸索下来,他也会煮些酒了,滋味自然不若她煮的好,但煮酒时沉静的心,他们是一样的。
  一如此时,煮着酒,他的脑中心里想的全是她。
  “我一直忘不了竹酒的味道——似酒非酒,似水非水——我自己也不断地依照那日她为我煮酒的步骤煮着竹酒,希望能煮出同样的味道,可是不行,怎么做都不是记忆中那个滋味;我找遍了天下和竹子有关的酒,品起来还是不对,依旧不是那个味道。”
  斟了一杯刚煮好的酒,他一口饮尽,烫得舌头都麻了,心却渐渐暖和了起来。
  “我一直想再喝一次,总觉得只要再喝上一回,就定能分清它的味道。这样想着,找着,尝着,不知不觉某一日我赫然发现自从她与我宫中一别之后,我的世界竟全是她的影子——那不是一别竹酒,那是她的诅咒,她下在我心上的诅咒,除了她……谁也解不开。”
  那是爱吗?
  他需要时间去确定。
  舫游目瞪口呆地盯着缩在角落里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叫什么事啊?昨天她刚警告过他,并把他打了出去,今天他不仅重新登门,还带上一个少年——干吗?向她示威吗?
  匆匆忙忙地煮了酒,请客人品了,她专心致志地来料理这个麻烦。
  “我说临九爷,您是耳背还是脑子坏了,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消失,从这里给我彻彻底底地消失——这句话能听明白吗?”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临老九顿时来劲了,“不好意思,现在这间酒楼是我的,我爱待哪儿待哪儿。”言下之意,你管不着。
  以为就你一个人缠功了得,他也不弱,如今他是财大气粗,包下整间酒楼,他想怎样都行。
  而他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先给我和韩小姐煮壶酒,我们要一边品酒,一边欣赏着落日,一边聊聊心事。”
  韩小姐?哪位韩小姐?
  舫游瞪着眼望向坐在临老九身旁的那位少爷,眉眼确实细致有韵,她轻启唇角问道:“小姐,欲品酒?”
  “我不擅饮,只是想跟九哥哥说会儿话。酒是说话的好衬头,所以讨你一杯酒也好助助兴。”说话时,她又黑又亮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听说贺夫人是九哥哥的老朋友了,你也别叫我小姐,直接称呼我‘娆娆’好了。”
  韩娆的豪爽赢得舫游几分好感,她点头自作主张,“也不要煮什么酒了,一杯凉透的清酒倒是聊天的好佐料。”
  她命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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