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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王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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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婚事,你能拿多少钱?这么拼命?”三个官媒抚着吃痛的屁股走过她身边,丢下这句话。
  她沉默不语。
  三个官媒走后,孤霜用足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回过头,看见兴庆殿的屋檐下,站着老王妃和莲夫人。
  隔空相望,警告、愠怒的眼神,她不会错认。
  是时候离开长安,离开他了。他即将娶回一位王妃,也许是工部尚书的千金,也许是镇国公的孙女,也有可能是左金吾卫的妹妹。甚至是她们三个一起迎进门,他的身边太过拥挤,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她没有办法,亲眼看他娶别人,那比凌迟她的肉体更痛苦。
  如同当初的约定,她可以离开了。
  透过雪雾,她看了看这座宫殿,快速梭巡,每一处,她都不放过。她要用力记得,所有在这里与他共度的时光。
  飞奔着,她很快来到长安大街上。
  繁华的长安,即将被她撇下,兴庆宫也将从她身后消失。
  下雪天真好,孤霜不由得酸楚的想,泪流出来会被冻成霜,路人将以为那是雪,没有人注意那是泪。
  两只眼睛在雪地里显得格外血红。
  拖着朱红长裙,她一步一步走向西市的关家药铺,快到门前,她躲进旁边的茶铺。等了半个时辰,一个灰衣小厮撑着伞往药铺走去。
  “笑儿。”她叫道。
  “孤霜!”撑着油纸伞的君莫笑连忙抬头,“你怎么了?”手一松,油纸伞飘到了雪地上,他心急地上前牵住好友没有温度的手。
  “我很好啊。”热泪涌出眼眶。
  “你不好,你很不好。”君莫笑焦灼地拉她进茶铺的帘后。
  “大婶,能多给我们一个炭炉吗?”他向茶铺老板说道。
  “就来就来,哎呀,这位小媳妇怎么了?”孤霜的样子吓了老板一跳。她双眼红得教人不忍卒睹,双颊冻得又红又紫,满头是湿漉漉的半融冰雪。
  好心的老板搬来好几个炉子,阵阵暖意包围着孤霜。
  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君莫笑的。
  “他对你不好?”他的瞳里是阴狠光芒。
  孤霜咬着唇,一直摇头。
  他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孤霜经历的人。此时,常在孤霜面前装弱小的君莫笑,恢复他的本性,他义气地守着她,帮她抹泪。
  “孤霜姐姐,让我也抹去你的记忆吧,你就不会再想他,再痛苦了。”耗费灵力,即使被打回原形,他也义无反顾。
  她哽咽着摇头,“不,要是我也忘了,还有谁记得我们的过去?还有谁?还有谁能保存这一份爱?只要我还记得,那份爱就永远都在。”她舍不得啊,那是她唯一的拥有。
  君莫笑叹息连连。
  “我要离开长安,可又不能带你同行,笑儿。”她哭到泣不成声。以前还有笑儿陪着她,可现在他受风长澜牵制,她根本无力救他。天大地大,她孤身一人,她没有爹娘,没有可以遮风蔽雨的家,只有她自己走。
  “我跟你一起走。”
  “不行不行,你的解药怎么办?风长澜不会放过你的。”
  “孤霜……”
  “笑儿,我再也不见他了,再也不见了。我会先去咸阳城找悠仁,散散心,再决定以后怎么办。”风长澜派她去插手悠仁的事时,她与悠仁也结下姐妹情谊。
  “楼定业他……”悠仁的夫君可是个大恶人,他不放心啊。
  “没事的,有悠仁在,一切都没事。”
  “你等等。”君莫笑跑了出去,很快又回到她身边。他手上抓了很多黄纸。咬破指头,他一口气写了三张符纸,塞到她的右手里,“可以免你路途之苦。烧掉一张,就能去你想去的地方。”说完,他拉过她的左手,挤出更多的狐血在她的手心写了一串符咒,那符咒闪过一轮金光后,慢慢消失。
  “笑儿!”孤霜惊恐地叫着。
  君莫笑此时整张脸染上黑气,破损的手指流血不止。
  “我没事,休养几天元气就可以恢复了,这个是给你防身用的,我不在你的身边,若是有别人欺负你怎么办?”他闭眼吐息,再深深吸气。灵力耗损太多,伤身啊。
  跟君莫笑在茶铺坐到天黑,两人终是不得不分别。
  “你放心,不论在哪里,我都会记得给你建狐仙庙,等你摆脱风长澜,就可以来找我。”
  “不用太勉强自己,我无所谓的,孤霜姐姐。”他对她挥了挥手,“我会时常去看你,我来去方便。”
  “嗯,笑儿,我先走了。”
  君莫笑点点头,欲言又止。
  红通通的灯笼下,他们在风雪中别离。
  第9章(1)
  大雪足足下了两天,第三天清晨,阳光终于穿透厚厚的云层投向大地。
  揉揉酸涩的眼睛,自宫中回转的淳于千海被人搀下华轿。
  足才踏地,一阵寒风袭来,一位身着朴素灰袄的男子忽地出现在侍卫的身边。
  “王爷。”他微微启唇,倨傲地叫住仪王。
  “大胆刁民,见了王爷为何不跪?”侍卫横眉怒喝,其实心下骇然。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竟无一人察觉到,不过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侍卫,再惊愕,面上仍是一派的镇静穆。
  益寿一见他,连忙向仪王耳语了几句。
  淳于千海了然地点点头。“你就是风长澜。”这个人很冷,冷淡是他对他的第一印象。
  “正是在下。”冷眼微抬,异于常人的银发在风中如同飘扬的雪沙。
  “请入内说话。”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很好奇这个长安第一大药商找上门所为何事。
  强打起精神,他领着风长澜来到百花楼内。
  “请用茶。”他吩咐人送上暖茶。等茶水送上,他遣走下人。
  “风某是来为王爷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
  长指敲着瓷杯,淳于千海缓缓抬眼,“本王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劳烦阁下出手吗?”他不动声色的问。
  “有,王爷你的记忆。”
  敲打的指停止了动作,淳于千海眯起眼,“你有这个能耐?”
  “王爷,凡人怎会无故失去重要的记忆?而且是,只忘记某个特别的人?”他绝非信口开河,所说的状况与仪王的情形相符。
  “说说你的见解。”没有太过热切的追问,他态度显得无所谓。
  风长澜轻笑一声,开始有些欣赏起这位王爷。不疾不徐,除了孤霜这个弱点,可以说滴水不漏。
  “拥有千年修行的狐狸,制作出一道符咒,与一个人的发丝同烧成灰,给人服下,即刻抹去记忆。在下不才,正好养了这样一只狐狸,也知他曾做过的好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越听,他心头越清楚,此事与他有很大关系。
  “他是孤霜的好友,所以仗义出手。这还叫狐狸吗?真是让人喟叹啊。”
  “如何解这道符咒?”也许恢复以前的记忆,他就能明白孤霜决绝的原因。
  “在下今日,就是来替你解开这道符咒。”银发在屋中光耀如锦缎。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迁风长澜,“为什么帮我?”
  一道难言的愤怒和倦意笼罩灰袄人。
  “此举并非是想帮你,实为报复孤霜之不义。我想王爷也清楚,孤霜有多害怕你找回那段被尘封的记忆。”
  “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教唆在下妻子逃家,让在下痛心泣血。”他的心好难过,恨孤霜至极。自从来到长安,他从未跟心爱的女人分开过,如今不但要夜夜孤眠,还得追着哄小白开心……偏偏他好像很不擅长哄妻这种事。
  要不是自己仍在挣扎的边缘,淳于千海觉得自己一定会笑出来。孤霜啊,这朵荆棘之花,热烈、奔放又爱横冲直撞。
  “听起来很像孤霜的杰作。”他无力地摇头。
  “王爷,在下要动手了。”
  “请。”他挺直身,闭上坐好。一个爱妻至深的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轻易出岔,牵连到心爱之人。这个道理他懂,他也懂。他可以信任这个银发男子。
  “王爷,请好好想想孤霜的脸。我要开始了。”风长澜冷幽的声音夹带着徐徐风声,顿时给人一种身在旷野中的感觉。
  黑暗之中,他竟不知置身何处,也许是在天宇的尽头,也许是在黄泉的边界,除了风长澜的气息,一切都变得虚无。
  心骤然疼痛起来,随着跳动的痛意,淳于千海失去知觉。
  慢慢地,在黑暗里有了声音。
  失去的记忆回笼,前尘往事,清晰如昨。
  他们在紫藤花下相遇,他从信阳王府将她这颗星子偷出来,历时三年之久的拉锯,在他一无所有时,她毅然陪他前往昭陵,他夺回大权,却让深爱的女人不幸小产。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他知道她为什么逃避,她不是不爱他,而是她不能为他产下子嗣,又不愿见他娶别的女人。他们的难题,她却一个人承担。这个女人好傻。
  一丝腥甜窜入喉中。
  “王爷,醒来。”遥远却又很近的男声唤他,“快,醒来,别沉溺其中。”
  眼睛猛然大睁,淳于千海清醒过来,一口血喷溅而出。
  “前因后果,不用我再细说了吧。”风长澜拭去额上细汗,气喘地道。
  自爱恨痴缠中清醒过来,他握紧了双拳。
  “王爷,这个你收好。孤霜跟那只狐狸交情匪浅,她若要是动用符咒逃走,你可以用此物镇住她。”风长澜拿出一串桃木珠链,交到他的掌心上。
  紧握桃木珠链,淳于千海霍然而起,忘了风长澜的存在。他要去找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与他共患难,又互许白头之誓,却狠心封存他记忆的女人。
  “我想,在长安你是找不到她了。”风长澜从容不迫地跟在他身后道。
  “什么?”淳于千海反身,紧握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该死!他该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想逃离他身边!
  “她去了咸阳楼府。”风长澜相当好心地提醒。
  淳于千海无力地笑看他一眼,“你真的很恨孤霜。”
  “祝王爷咸阳一行顺利。告辞。”他要回去追妻了。
  “也祝你早日得到夫人的原谅。”
  两个男人,初次相见,却惺惺相惜。
  爱妻!好难,不折腰不行啊。
  当日,淳于千海领了百位部众,前往陆上商道之主楼定业在咸阳城内的府邸。
  这位楼定业,可谓恶名昭彰,把持着陆上商道,在黑白两道上呼风唤雨,甚至连“西域都护府”、“安西都护府”这样的宫衙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
  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果然,在咸阳城内,眼见就要抓到孤霜,半路却杀出她的好友诸葛悠仁,她跟她的恶霸夫君拖延时间,孤霜再次从他眼皮下溜掉。
  千里迢迢扑了一个空。
  他不禁握拳咬牙。当年他来不及赶回去救雨儿,才连累她代他受过,他怜她、惜她,哪怕终生无子也不愿背叛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懂,这一生没有她,他也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是不会再放开她的。
  第9章(2)
  又到一年花开时。河东西岸的一座小镇里,朴实而宁静,身罩朱红色孺裙的美貌妇人,到一家饼店,买了几个烧饼。
  抱着烧饼,她看看手里的碎银,这是她仅剩的盘缠,从这里绕道到临安,可能会不够。
  “唉,这镇上哪里能替人说媒呢?也好赚点银子跑路啊。”自言自语着,她轻提裙角,走回自己租下的一个小院。
  推门入院,她觉得背脊有些毛毛的。
  偏头,左右看了看,并无什么异样。
  舒了口气,她迈步进屋,近来真有点疑神疑鬼。
  院中的阳光和残雪十分耀眼,让她入屋后,好半晌才能看清楚眼前景象。
  “雨儿,住在这种地方很开心吗?”
  她大大地后退了一步。他怎么会……
  穿淡色圆领服的淳于千海,长指托着木桌上的茶杯,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听他喊出“雨儿”,孤霜大叫不好。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了?难道又用了泣血草?
  呆愣只维持很短的时间,她扔下烧饼,迅速往外退。
  “你哪里都别想去。”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重生地关上房门,拉过她的肩膀,死死把她按在门板上。
  “你竟敢找一只妖怪来抹去我的记忆。”
  一束阳光从屋顶上的破瓦处斜射下来,正落在淳于千海的身上,令他的消瘦、疲惫清晰可见。
  “你瘦了。”孤霜欲哭,冷冷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
  四个月来,他茶不思饭不想,马不停蹄的寻找她,期间数次病倒。
  “为了找你,我差点死在路上。”
  孤霜倒抽一口气,泪盈于睫。这不是她的本意,不是。
  “如此为难,你为何不放手?”
  “你我那么多过去、那么多誓约,说放能就能放?我不像你,那么冷血无情。告诉我,为什么要封存我的记忆?”他面目挣拧,吐息混乱。
  她目光落到别处,木然地道:“你都想起一切,还用我给你答案吗?”
  “我要你说出来。”
  “我无法生子,也无法看着你跟别的女人产子,我必须离开。”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许下的誓言,你有没有想过,抹去记忆的我会如何?为什么两个人的苦,你要一个人扛着?我是个男人,你将我置于何处?”
  她垂头默然。
  “我知道你不能再为我生下子嗣,我知道你无法跟别的女人分享我。所以我才跟你说,我不要子嗣,淳于家以后会如何,我不想管,撇开王爷的身份,我只是个男人,想自私这一回,为你彻底自私一回,你为什么要逼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就因为你爱我,动手抹去你的记忆之前,我痛苦无助,每次想到要与你分开,独自过活,都几乎崩溃,可我不能让你自私啊!我的爷儿、我的千海,你是淳于家的大家长,你的子嗣关系着爵位、封地、俸禄。我怎能让你背上千古骂名?我爱你,我比天下任何人都爱你,才会狠下手断了这份情。若非爱你,若非想你幸福,我何须吃那么多苦?”
  “离开你之后,我天天以泪洗面,如果不是笑儿出去找吃的,我会活活饿死,你知道吗?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忘记你。”
  “那就回来我身边!”他双目标赤红,死死地锁着她。
  “呵,不成的。在兴庆宫里与你重逢,就那一眼,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又回到从前。你是那个深受着雨儿的你,我是那个被你百般宠爱的雨儿。我多想倒在你怀里跟你说这些年我受的委屈,多想你笑着对我说‘小傻瓜’。可再一眨眼,你身边所有人陌生的眼光都在提醒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不能啊。”
  松开嵌住她双肩的手,淳于千海闭目,稳定心绪。他到底该如何扭转她的死脑筋?明明她就还爱着他。
  “千海,我已经发过毒誓,今生不再与你相认,你、放、手、吧!”
  “你明明还爱我,如果我放手?你将如何?”
  握紧他的手,她用尽所有力气说:“我将小心仔细收藏着我们的过去、我们的爱、我们的誓言,让它们陪着我面对人生未来的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们的爱就还在,还仍然灿烂着。”
  她的小手摸上他发际线处的伤痕,“我永远都记得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记得你教我的‘宜言饮酒,与子偕老’。收藏这些爱,会好痛好痛,再痛,我也要留住这一切。今生我都会是你的。”她忍住泪劝着他。
  “如果没有我,你将独自一人走完这一生。我不能让你不快乐,不能让你这么辛苦,我是你的男人。”他眉峰低垂,痛心地低语。被一个女人如此地爱着,他深深感动,可也满身伤痕。
  “你把我从信阳王府救出来,也许就已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我跋山涉水,风尘仆仆,我不想一个人回去。不想,一路上太冷、太孤单。记忆里没有你时,我就常觉得身边该有一个人,更别提如今恢复记忆。”
  “那些婚书你已经接下,那些好姑娘还等着你。”
  “婚书我是接了,但我拿进宫,让圣上收下。”那日他故意用话激她,其实他拿了婚书直接丢给皇上,宫里三千粉黛也不嫌多,而他却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你!”又被他诓了。她还以为他终于妥协,为此五味杂陈好久。
  “言而无信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在龙湖边说大友是你夫君,混帐,大友哥本来就是我。你不是说,你生是大友的人,死是大友的鬼吗?我要你履行诺言。”
  “我会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会变的。”她咬唇。笑儿给她的符咒她都用完了,如今只剩在她手上留下的这个术法。
  思绪百转间,她举起左手晃动,然什么也没发生。笑儿的妖力又出了问题?孤霜心头一愣,闪过淳于千海,拉开门就往外跑。
  “你哪里都别想去,除了跟我回长安成亲,没有别的路可走。”长臂将她拉回来,再次压在门板上。这次他没有轻易放开她,而是狠狠地吻住她。
  四唇相贴,她犹想拒绝,却很快迷失在这个逐渐深入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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