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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猛烈的日晒?他抓着她的手都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肌肤早被晒得发烫。
“你的担心多余了。”她翻了翻白眼表示无奈。“好吧!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你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
“你来这里的目的。”她一直很在意他来这里有没有跟公司知会过,身为他的指导人员,她还是必须告诫他一番。“不管你想做什么,你现在的身分和地位都不一样,行为更应该小心才是,你知道吗?还有,私下到公共场所,最好和我保持距离,我可不想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绯闻找上我,我承受不起。”
“你的绯闻传言已经多到成为你的特色,不是吗?”语毕,他恨不得将这些话吞回去,他原本并不想说这些话来刺激她,但是伤人的话往往都没有经过大脑。
她一直无法接受他有意无意、极尽讽刺讥笑的一字一句,还有他忽冷忽热的怪异行止。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问了。”她气得不想说话。
他和她,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开始和结束,不断上演讥笑嘲讽的老戏码,她已经烦了;她不懂,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站住!”看她又想找地方躲,他索性拉住她不放。
“干嘛?”
“已经快二点了,你不回去向导演交差不行。”
“我才懒得理他……”
“他会想什么方法整你,我无法保证,总之绝对没好事。”他了解卓夫兰,他的鬼才脑袋很可怕。
“从头到尾我都不担心这个问题。”她冷睇他一眼,半调侃地问:“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才来这里的吧?”
原以为将得到否定的答案,她正想放声大笑,想不到他定定地看着她,坦率的点头。
“没错!我是担心你。”
他担心她的事岂止这些,他除了担心她被人欺负,也担心太阳晒伤了她,更担心海水盐分太高会弄皱她的皮肤,最担心的还是她利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他担心她好多好多事,只是她全视而不见,也感觉不到。
“啊?”她又傻眼了,这家伙是在向她告白吗?
啐!怎么可能嘛!心底的声音习惯这么否决,她压根儿不相信这家伙会对她这样的女人有兴趣。
不过,下一秒钟他已抢过她手中的相机,草草的帮她拍了几张照片交差。
瞧他认真严肃的模样,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也就由着他去了。
会议室里正陷入一阵非常北极的低气压,卓夫兰一瞬也不瞬地瞪着摊在桌上快速冲洗出来的照片,面无表情。
事实上从瑞尹文出门开始,卓夫兰的脸色就不甚好看,现下他瞪着照片的冷芒转向面前的一对男女。
的确,从视觉的画面上,卓夫兰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的确是天生一对;可是她和他在海边玩了一个小时,居然没有约他一起去?
可恶!
“这是什么?”卓夫兰气怒的指着照片,懊恼自己怎么没有跟着出去。
“你不会看吗?”阎虹音看他愈来愈不顺眼,“海、船还有沙滩!”虽然大部分都不是她拍的。她在心底补充了句。
“那这个是什么?”卓夫兰指着阎虹音的独照与瑞尹文的一张合照,“我要你拍风景,这分明是人物!”
阎虹音闻言立刻狠狠地瞪了瑞尹文一眼,要不是他,怎么会跑出人的影像?
“问问你的好朋友,突然拿相机对着我拍,我当然要报仇啊!”
“那合照呢?”
“有个路人甲替我们拍的。”瑞尹文耸了耸肩,没有阎虹音激动,语气平淡得可以。
他和她合作的次数很多,合照的次数也很多,可凝视着那些面无表情的照片,这一张没有上妆的自然容颜,才是他最想要的。
“尹文,你太过分了!”卓夫兰气得哇哇大叫,“你们到这里居然没有知会我一声?这么美的地方耶!你当我来台湾干嘛的?”
“不是吃台湾小吃和拍广告?”瑞尹文纳闷地反问。
“当然不止!”卓夫兰大喝一声,他非得亲自去这个他只闻其名、未见其港的地方。“你马上带我去这里,我要在这里取景。早知道我的游艇是停在这么美的地方,我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这里。”
突然间,会议室里的冷气团立刻消散,大家这才对卓夫兰反复无常的脾性慢慢的适应。
阎虹音从他的哇哇大叫中得到一项讯息,她来不及追问已起身离去的卓夫兰,忙拉住瑞尹文问:“他刚刚说什么?他的游艇?”
随着卓夫兰的脚步,工作人员纷纷离去,偌大会议室只剩他和她。
“对,他的游艇!”瑞尹文颔首,“你口中的有钱外国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很奇怪的感觉!瑞尹文自认自己是个道道地地台湾人,却得经由一个外国人才得知海滨小港的所在地;原因无它,成名已久的卓夫兰早年于台湾购置私人游艇停泊至此海港,却从来没有来使用过它。
“真的吗?”阎虹音的双眼突然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她开心的道:“好棒喔!我一直想上那些豪华的私人游艇瞧瞧,然后乘船优游海面,既然他拥有一艘,那……我不妨去求他!不然顺便问他愿不愿意和我交往?有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我一辈子都可以搭游艇环游世界,很不赖耶!”
听到她所说的话,瑞尹文当场僵了脸。
“你说什么?”他正色地问。
倏地,她被他超级难看的脸色吓得将话吞了回去。
他面色铁青,额间的青筋爆凸,双眸透出利刃般锐利的锋芒,紧抿着双唇,没再开口说任何一个字,可是严厉阴鸷的神情却教她噤若寒蝉。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看到他的怒颜,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
“你再说一次。”他的心狠狠的被她那席话紧揪得喘不过气,所有的愤恨、气怒全都化为浓烈的酸气,从他的胃里不断冒出。
“说什么啦?”她被吓傻了,不懂他究竟是要她说什么?
“你居然妄想和卓夫兰交往?”他咬牙迸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她眼中的光彩瞬间熄灭,他知道自己又无情的伤害她一次。
妄想吗?
有很多事,她从妄想变成了不敢想,她怎么可能妄想和卓夫兰交往?记忆深处里的惨痛经历,经过舆论一再的提起,她早就忘了自己是个需要爱的女人了。
“是吧!”她神情黯淡下来,幽幽地吐了一口气,“我有那种过去,相信也没有男人敢追求我,这样的说法,你满意了吗?”
“我……”
“不过……”她指着他,不悦地低语:“我声明一件事,你最好别再惹我不高兴,否则我可是会提前实行我退居幕后的决定,我已经快受不了老是被你批评,听到了没有?”
“你何不反抗?”他问。
“我为什么要反抗?”她冷冷地一笑,“我对退出幕前求之不得,只是现在还碍于几件和你合作的案子推不掉,我想,你也是凝于厂商不肯把我换掉吧?或者你是想利用激将法逼退我?我告诉你,没有必要!只要你直接开口,厂商或公司都会顺应你的要求,直接要我滚回幕后。”
瑞尹文体内的怒火因她这番话而直线上升。
“你是想逼我向公司表态?”
她弹了弹指尖,“宾果,答对了!”
突然,他一个反身将她重重的压在门板上,粗重的喘息扫过她的鼻尖,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两簇旺盛的怒火。
“我一直在努力、努力……”他喃喃低语着,声音虽低,却很躁乱。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的芥蒂,原本可以轻易的摘除,却在多年的纷扰口舌之中,变得根深蒂固。
“啊?”她侧耳倾听,却还是听不懂他想说什么。
忽然,他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随之粗暴的甩门离开。
只剩下她一个人的会议室,瞬间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搞什么嘛!瑞尹文这家伙真是愈来愈奇怪了!她忍不住在心中抱怨。
第四章
夜渐深,阎虹音无精打采的行走在公寓附近的巷道,无奈的长叹。
今天可累死她了!
她原本视为秘密的海滨小屋,一下子被一群摄影器材占据;还有一些人像没见过世面的观光客,朝着海滩大吼大叫狂奔。
静谧的海面也跟着热络起来。
导演即兴的点子一来,她和瑞尹文在沙滩上顶着烈日拍了一整卷底片,若不是摄影师中暑,还不知导演想折磨他们多久?
不过,早上的阳光普照没有持续到晚上,傍晚刮了一阵风,突然下起大雨,只好提早收工。
这场雨让许多人措手不及,但阎虹音从便利商店买了把伞,走在雨夜,显得格外悠哉。
她多希望这雨别停,让明天的拍摄工作停摆。因为剧组已取好了景,打算一连几天都要前往海滨小港拍摄。
可是,只要想到得和他相处这么多天,她就好烦。
“就是她、就是她!”一阵低喃和嘈杂的脚步声奔至。
阎虹音审视着这群将她包围的女子,与其说她们是女子,倒不如说是小女生来得贴切。
“有什么事吗?”阎虹音直觉认定,这些人绝对不是找她签名的。
因为这些小女生目露凶光,彷佛她阎虹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对不起她们的事一样。
“瑞尹文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一位打扮时髦、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女孩子不客气的问。
“藏?”阎虹音失笑,“你们为什么认为我将他藏起来了?”
他那么大个儿,该怎么藏?
“别装了你!”女孩俨若将她视为敌人,愤怒地吼道:“我们去他住的饭店等了好久,他都没有回去!你们今天有出外景,有人看到他和你在一起。”
“啊?”阎虹音莫名其妙的摊摊手,瞧瞧她的四周,哪里来的人?
“有谁不知道你很爱追着他跑?想沾他的光,想和他发生绯闻!”女孩似乎自认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利眼,横眉竖眼的数落着阎虹音的种种不是,眼中的鄙夷十分明显。
“你是很红啦!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你是靠谁才有今天,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相信不用我们提醒吧?肖想一个男人也不该这样,快把他交出来!”
阎虹音愈听愈迷糊,女孩们尖酸的批评却教她深深地叹息。
“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我和他只是同事,他没回饭店,也许去找他的朋友了。”
“我都已经说了,有人看到他跟你在一起!”女孩们压根儿将阎虹音的解释视为搪塞之词。
第一次被团团围住的阎虹音丝毫不见惧色,反而觉得这群人实在无理取闹。
“可以告诉我,‘有人'是指哪位?”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们今天没有见到他,绝对不会罢休的!”
阎虹音捺着性子又问:“再请问一下,你们找他有什么事?你们是他的迷吧,想找他签名吗?如果是,明天到公司找他就行了,没必要为了他在这里淋雨和我吵架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离开?”有个女孩说着,一群人开始跟着起哄鼓噪。
这里虽然不是高级住宅区,但居住的住户人文素质都有一定水准,她们的声音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有几幢住户已纷纷从窗户探出头往下看了。
阎虹音一边佩服这些小影迷们的耐心,一边觉得她们的思考太过偏激。
“总而言之,他不在我这里,你们想追星,请到公司去问他的经纪人。”
“你少来啦!想叫我们走是不是?为了保护他的名誉,我们一定要见到他的人不可。”女孩们又说。
只见她们个个犹如失去理智般的朝四方呼喝瑞尹文的名字,好似阎虹音真的将他窝藏起来。
思及此,阎虹音忍不住一阵愤慨,瑞尹文这家伙不用现身就可以为她找来一堆麻烦,真是可恶!
火气上来,阎虹音终于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有完没完?他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你们这种方式像是爱他的表现吗?”
“哼!我们不用你这种下三滥的人来批评。”冲动的女孩们反驳攻击,“他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可是他影迷俱乐部的干部,我们自然有权利邀请他到俱乐部聚聚,不像你!”
“他真的不在这里。”阎虹音对她们的无理取闹皱眉,“他有他私人的空间,我和他只是同事,并无其它……”
“谁信你啊?不要脸的女人!”女孩们已失去控制。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阎虹音突然感觉到脸侧扑来一阵风,火辣辣的一巴掌烙印在她的左颊。
那人的力道不小,阎虹音手中的伞应声而落。
雨在这时倾盆而下,朝阎虹音干爽的身躯无情的淋了下来;阎虹音本能的抚着火热的左颊,气愤难消。
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得平白无故的受这种屈辱?
“有谁不知道你把他绑得很死?”打人的女孩指着她,气红了双眼,犹如她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
“我们早就在网站上发起联署抵制你,你这种耍手段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和瑞尹文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网站?
“对呀!听说成功奏效,你要‘退休'了嘛!”女孩们开心极了,“尹文终于能甩开你这个拖油瓶。”
“哦?原来能让我提早退休,全是你们的功劳?”阎虹音暗压着怒意,冷冷地问。
“你不看看自己脸上的粉多厚,也要想想自己的年纪一大把,我想尹文会感谢我们这么做!”女孩们扬着眉,得意洋洋。
“所以你们迫不及待想告诉他,向他邀功?”阎虹音觉得和她们对话,自己的智商连降了三级。
这些人的盲目崇拜没有理智,还把她无端的牵扯进来,思及此,她再也无法忍受。
“你们这些人,没几岁就全身名牌,一看就知道全是没用的败家女,瑞尹文再怎么白痴,也不会把你们当成朋友,你们才别再妄想,回家好好念书才算对得起父母,无聊!”
突然,原本陷入恋爱幻想的女孩们全变了样,个个目露凶光,朝着阎虹音一拳一掌的打了过去。
阎虹音寡不敌众,无法反击。
女孩们像发了狂,无法忍受被批判的耻辱,无情的攻击她,直到阎虹音承受不住的蜷缩在地面。
雨愈下愈大,她身体上的攻击消失,耳边的辱骂声渐渐远离。
阎虹音俯视手上的血迹,无法抑制的痛苦和哀伤自她内心深处撕开,从心底爆发的悲苦化成泪水。
她低声饮泣,和着雨水的泪,苦涩不已。
所有的委屈一触即发,她多年来努力克制的一切有如泻洪,在这一夜的雨里溃堤……
MD大楼一早就有记者聚集,追踪瑞尹文的一切消息。
因为他下榻的饭店是国内出名的防狗仔六星级饭店,记者们进不去,只好退而求其次守候在他所属的经纪公司。
MD内的员工对记者的出入早习以为常,但他们全不知道,瑞尹文昨天根本没有回饭店,而是夜宿他的休息室。
也许是太久没有回来,瑞尹文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堆积的灰尘打扫干净,此举还被卓夫兰嘲笑了很久。
“你该不会还在找吧?”
卓夫兰为图方便,也同瑞尹文一起住在休息室里,不过他根本没帮什么忙,而是玩电动玩到睡着。
但是,他可不承认自己没帮忙,他认为他不过是不能苟同瑞尹文的执着而已。
瑞尹文花了整个晚上的时间只为了找寻一卷录像带,最后还干脆将整个休息室打扫一遍。
卓夫兰对这项大工程摇摇头。
“就算找到也发霉了吧?”卓夫兰事不关己的补了句:“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录像带这玩意儿?”
“少说风凉话。”瑞尹文抚着下巴,神情严肃,他明明记得那卷录像带一直放在这个房间没有带走,怎么会找不到?
“不过,问了你老半天,你还没告诉我那卷录像带真的那么重要吗?”卓夫兰在地板上打了个呵欠。
“你看我找了这么久,你说呢?”瑞尹文精神不济的瞪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好友,口气不悦的反问。
“内容到底是什么?”卓夫兰索性在地板上翻了个身,眼皮微睁,好似又即将进入梦乡。
“我不想告诉你!”瑞尹文的答案更绝。
卓夫兰淡淡的冷哼,嘲弄的睨了他一眼。
“你真当我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在找当年和她拍的第一支广告?”他将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的说。
倏地,瑞尹文僵直了背,肃杀的瞪着他。
“你拿了?”
“我没事拿那个做什么?”卓夫兰一副冤枉的表情,但唇边的微笑却相当刺眼。
“你最好别耍我!”瑞尹文额上的青筋隐隐浮现,正当他转身想继续找寻的工作时,一记敲门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进门的是拍摄广告的场记小妹,她朝两人必恭必敬的鞠躬,然后对卓夫兰说:
“不好意思,打扰您的休息,今天的拍摄工作恐怕得延后。”
“为什么?”卓夫兰依然坐在地板上,抱着枕头又打了个呵欠。
“因为阎虹音小姐今天会晚一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