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想到这里,她的背脊犹如窜起千百只小蛇,教她打脚底冰寒发冷。
她不要待在这里,她好害怕,害怕这些人对她进一步的伤害,若是如此,她宁可一死。
思及此,她撑起又痛又累的身子蹒跚的移向门边,聆听着门外的举动,室内的昏暗对她而言已不是重点,因为她的眼睛几乎肿得睁不开。
但,她还是想逃,逃离这不是人待的地方。
也许是认为她被打到无法行动,他们并未绑住她,她查看屋子里任何一个角落,找寻可以让她逃的地方。
没有,就只有一道门!
突地,门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打开,整个人立即被门给推倒在地。
“呵!你还爬得起来啊?”
进门者的一句话,立刻让她发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就是那想侮辱她男人。
那男人靠近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无视她的哀叫,以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啧啧笑着,“我怎么可能等到别人用过之后才来享用你?我最喜欢你这种又幼又嫩的小女孩了……”说着,他的手指朝她的胸口袭去。
她吓得大力挣扎,而他虽然松了手,却以脚抵住她所有的行动。
“看你还怎么动?”他奸笑好一会儿。
她可以感觉到他色迷迷的目光正不客气的打量她,自己的身体可耻的裸露在外,任由一个恶心可怕的男人羞辱。
脑中闪过的,只剩下死亡这个念头!
可他似乎早一步发现她的动机,阴狠的拉开她的下颚,不让她有机会咬舌自尽。
“嘿嘿。”他得意的道:“我都还没玩够呢!想死?也可以,对一个新鲜的尸体,我是不会放过的。”
“走开……”
“走?我还没享受呢,怎么舍得走?”
他一扯,她后脑的发丝一紧,几乎将她眼皮一并拉开;她看到他的脸,那张不堪入目的嘴脸上正挂着淫秽的笑容。
他的另一只手朝她的腰间移去,迫不及待的想解开她的衣服。
她闭上眼,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令人生厌的脸孔。
好恶心、好恶心……她对他每一次触碰都感到无比的恶心,正当他要拉下她的裤子时,一阵杂乱的脚步逼近,男子不知被谁拉离她身上。
她整个人立即蜷缩成一团,却依然可以在纷乱杂沓的声音中,听到那名男子痛苦的哀叫声。
阎虹音被温暖的毛毯包裹住,原本已经绝望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她看到一双男人的脚,穿着运动鞋,正静静的蹲下身仔细的瞧她。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细微的光线却照亮他胸前一条以戒指当坠饰的项链,在那道光的反射里,她沉沉的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在班梦飞忧心忡忡的拥抱和解释,她才知道自己彻底的安全了!
那个男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在日后不仅继承亚洲第一黑帮龙头老大的位置,更成为班梦飞的丈夫。
所以在当时,他接受了班梦飞的委托,适时救了阎虹音。
阎虹音这辈子对他们只有数不尽的感谢。
但她从此以后却对男人有着无比的畏惧。
即使到了今天,她尽管隐藏得再好,也被这个夺去她初吻的男人识破。
可为什么她如此的在意他?莫非……
她也爱他?
瑞尹文凝视着阎虹音眼窝下方未干的泪痕,不禁自责他的残忍。
想必她梦见什么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而他就是造成这些泪水的始作俑者。
夜里,她累了,倒头不知不觉的睡了;可他没有,他愈来愈清醒,也愈来愈往她的方向贴过去。
共枕而眠一直是他的梦想,可瞧她睡得如此不安稳,眉头始终紧蹙,他忍不住想帮她抚平。
可才些微的触碰,她就如遭雷击般反射性的挥去他的手,又冷不防地补上一拳,把他吓了一跳。
“你想干嘛?”她皱眉审视两人之间的距离,勃然大怒,“你越界了!”
她对他拳脚相向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他只能自认倒霉,她的反应还真快!
“我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
“什么?我怎么可能睡着?”她不承认,尽管多年前的记忆藉由梦境唤醒了她,她还是不想承认在这种非常情况下自己居然睡着了。
“没有吗?”他挑了挑眉,“你的口水留了一地。”
“啊?哪有?”下意识,她还是抹了抹唇角,却发现他在窃笑,不由分说地,她又朝他补了一脚。
这一次他闪开了,开怀的笑声自他喉咙深处发出,她注意到他唇边冒出的胡渣,为他稍嫌美形的脸庞增添阳刚。
不过,他眼里的血丝是不是多得太夸张了些?
“你都没睡吗?”她忍不住问。
他坦诚的点头,“没法子,深爱的女人就在身侧,还得苦苦忍耐不能碰她,这实在是种煎熬。”
闻言,她的脸顿时转红,想生气却无法发作。
都怪他,老是讲些肉麻兮兮的话,久而久之她愈听愈习惯,常常脸红,手足无措的像个呆瓜。
可恶!
尴尬的气氛一来,她只好以拳脚暴力化解这种氛围。
“你少乱说,别抬举自己了,男人总是以下半身思考的,不是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末句的质疑让他啼笑皆非,她为什么老是不自觉地邀请他侵犯她呢?
“我承认我不是,可以了吧?”审视着外头的阳光和海面,他打算起身为两人张罗早餐。
正当他准备钓具的时候,她又有意见了!
“你今天钓一条章鱼好不好?”
听!这什么话?
“海里的鱼类包罗万象,我只有一根钓杆和一些虾饵,我无法确定我会钓起什么东西来。”
“那你就是拒绝我啰?”她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看来,你不是很爱我嘛!我才做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就拒绝我……”
她认定他的好脾气耐磨,却常常忽略他必须经过多大的努力,才能继续忍气吞声。
“你知道这不是拒绝!”他低声道。
“那……你是认为我在刁难啰?”
“虹音。”他气恼的唤着她的名。
她挥挥手,无奈的摇头,“我想吃嘛,总之你去钓钓看,如果真的钓到了,才能证明你真的爱我。”
两个人的爱情,用一条章鱼决定?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你真的要这么做?”
她闹起脾气,“我想吃啦!”
“但是我们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他试图以理性的分析要她打消“点菜”念头,毕竟他们现在不是旅行。
她没有忘记,但她就是要刻意为难他。
“不然,你看能不能钓到比目鱼?”
“虹音!”他微蹙眉头,她怎么愈要求愈离谱呢?“你小学没有念好,自然科学的课本上不是告诉你,比目鱼处于深海的海底,既没潜水衣,又无氧气筒,我怎么抓……”
“我当然知道啊!”她没好气地道,因为她是故意的。“再不然,有没有龙虾啊?”
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不认为这时候适合无理取闹,因为他不想让她饿肚子,而他的好意却反被刁难。
他站立在舱门口,不作声色,思索着该如何让她放弃,却也有着为她一搏的冲动。
这女人外表坚强,其实惊不得、吓不得、更碰不得,脆弱得容易受伤。
“听见了没?”她在他背后喊,“没抓到其中一样的话,你就别想来见我!”
“好吧!”他接受了,拖着脚步走上甲板。
从船的另一端发现海浪将船送到了海中凸起的一处小石岛,岛面不大,约一艘小船的大小。
脑中灵光一闪,也许在石缝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九章
独自守候在舱内的阎虹音在经过二分钟后立即觉得无聊,她是想为难他,却不想苦了自己。
若他真的钓不到她指定的鱼,他肯定不会回来见她,那……他会不会跳海去抓啊?
万一发生了事情,那不就表示──这艘船将会剩下她一个人?
她不安的在舱内来回踱步,愈想愈觉得可怕。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任性的。
悄悄地,她放轻脚步走上阶梯,往甲板瞧去。
没人?
咦?她马上转头往另一个方向查看,还是不见他的影子。
她一惊,跳出船舱,开始绕着船走,愈走愈急,因为到处都找不到他,除了甲板上的残饵,唯一的钓具也失去踪影。
她紧张慌乱的开始呼叫他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喂……尹文!你到哪里去了?给我出来!听见没有?”恐惧感包围了她,她开始后悔自己适才的无理取闹。
“你不要吓我,听见了没?你到底在哪里?”她胡乱的吼着,声音开始颤抖,害怕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挫败的跌坐在腥臭的鱼饵边,无助的嚎啕大哭。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你快点出来啦,好不好?我不要章鱼,也不要龙虾,我只要你好不好?你出来啦!”
她抽抽噎噎的抹着泪水,尽管视线再怎么模糊,她还是努力想找寻他的影子,结果却令她失望,她在失望中逐渐绝望。
失去了他,独留海上的她更显孤寂无助,在无援的恐惧下,她哭得更伤心了。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呜呜……就算你掉进海里,你也要为了我死命的游上来嘛,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会有多伤心?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一直是我的依靠,你太过分了!欺骗我的感情在先,现在又……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
“嫁给我如何?”瑞尹文站在她身后轻声的说。
他只不过是去石缝间采些贝类或藏匿的虾蟹,怎料一回来,就看见她就像五子哭墓趴在甲板上流一地的泪水?
不过他倒是听到了不少真心话。
她一惊,睁着泪汪汪的眼瞳,在一片晶亮中找到他的人。
“你……你跑到哪里去了?”
她马上跳了起来,担心害怕一阵子,她顾不得先前的矜持,冲过去抱住他;感觉到他的温度,她一放心,泪更如泻洪般一倾而出。
“你到哪里去了啦?我上来找不到人,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明明知道这里是海上,我什么都不会,你怎么可以不见?”
睇着她泪眼婆娑,他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这趟石岛捕鱼记虽然有所收获,但不及眼前所见让他喜悦。
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她忘情的在他怀中哭泣,喋喋不休的责备他的不是,不让他有丝毫插嘴的机会。
“你还说什么要等到我接受你,你这样吓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呜……”她将眼泪抹在他身上。
“我没有打算吓你,我只是──”
“没有?你刚刚让我找了多久?起码有半小时!”她有气无力的搥了他一拳,“半小时耶!你以为是一分钟吗?”
“你先听我说……”
“你先听我说才对!我担心得要死,这里什么人都没有,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
“如果只在海上才算重要,我宁可不要。”他埋怨地说。
“不只是在海……”话才说到一半,她在他兴味正浓的神情下收了口,并松开抱住他的手。
她不想让他有任何期待,尽管她的行为已经坦诚了需要他的事实。
“要不要把话说完?”他还没听够呢。
她眉头一皱,马上恢复恶婆娘的脸孔对他大吼:
“你少、少得意忘形!你说,你干嘛故意躲起来?还有……”她对他身上湿渌渌和黏答答的情况皱起了鼻子。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别想要我同情你!”
他往旁边一退,丰收的鱼获量让她大开眼界。
他是怎么办到的?
好似有一堆美食在她眼前活蹦乱跳,叫得出名字的大鱼有二条,还有三只颜色鲜艳的小鱼,更有一只小小的、黏呼呼的东西在甲板上苟延残喘蠕动。
这……这真的是章鱼?
“你没忘记你说的话吧?”他提醒她,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捉到这只小章鱼,真是累惨他了!
“什么话?”她反问。
“一条章鱼,你就会接受我的承诺。”他提醒她。
闻言,她沉默了片刻,真是糟糕啊!
猎捕章鱼对她而言已经算是不可能的任务,她哪会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啊……有了!
“哼!”阎虹音干咳了几下,正视他说道:“很抱歉哦,这只是条件的一部分而已,你忘了,我说过,除非你让我彻底完蛋,否则我不会真的接纳你,你听懂了吗?”
他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寒气,她的得寸进尺实在令人生气。
她挑衅的眼眸里还有未干的泪水,对她死不认帐的行为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看来,他优柔政策的使用期限也到期了,是她逼他改变的。
在他还未想起该怎么做前,他乖乖地拾起那只小章鱼,挫败的将它扔回海里,却引起她的哇哇大叫。
“你干嘛?”
“看了不就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小鱼也丢回海里。
她一惊,伸手捞起大鱼,气愤的指责他。
“你故意的?我辛辛苦苦等到的鱼,你居然就这样丢回海里?”
“你辛苦?”
“我在这里找你,在大太阳下等你,又哭了那么久,浪费那么多的泪水,当然辛苦!”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阎虹音闻言,怒气有如惊天动地的爆发。
从他说出喜欢她开始,他对她只有顺从,现在的反驳对她来说犹如忤逆。
“你敢说我强词夺理?那你不要追着我跑,回到陆地的时候,我们分道扬镳,你不要来犯我!”
凝视她突然变得野蛮无理,他皱眉摇头,“你还是想尽办法丑化自己让我讨厌你?”
“我哪有丑化?”她摇摇头,“我本来就不怎么美丽,如果你不习惯这样的我,我还是老话一句,离我远一点。”
“接受我有这么困难吗?”
“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她看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也许是想试探,也许她还是期待他能给她安心的保障,她决定做一个赌注,虽然她不是很有自信。
一直以来,她都躲在自卑里建立防卫线,他会不会是特别的?他真能接受她的过去吗?
“一般男人……”她眼芒闪烁,颤着声音道:“会接受一个曾经被侮辱的女人吗?就算会,他也不会接受她为了报复而自暴自弃去当个陪酒女郎吧?”
瑞尹文震慑的看着她。
在她眼中,他彷佛看到她的记忆,片片段段都从她的眼中播放出来,逐一让他看清楚。
“你曾经这么做?”他问。
“没错!”她在看见他震惊的反应时,整颗心都碎了。
果然,他不特别,他只是一般的男人,在知道真相以后,他们只会逃避,这是她对男人的看法,现在更如定律。
得到明确的答案后,尽管再怎么伤心,她也只能重新面对。
“你也会怕了?”她扭头看着海面,语气很沉地道:“这就是我不想提的理由,一直以来,你们男人都自以为伟大,认为自己可以包容一切!结果呢?你的反应很真实,和别人没有不同,所有轻视、鄙夷、嫌弃……全都表现出来了!现在,你还有胆子大声说爱我吗?”
他在她身后摇头,因为她错了。他震惊的是她的遭遇,他心疼、不舍,却无法想象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久久等不到辩驳,她的心碎成片片。
原来,她真的在意他,在意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更胜于其它人!
原来,她需要他。
原来,她也爱他!
可是,一切的领悟都来不及了;她已经亲手破坏了一切,那倒不如继续错下去吧!
“好了,相信你的白日梦该醒了。”
她转身看着他,眼神坚定而冷淡,她收起所有受伤的、脆弱的思绪,不让他察觉。
“这是你编出来的故事,想吓跑追求者?”
“你忘了,我没有追求者。”她重复当年他和那名女模批评她的话语,一字一句,她都不曾忘记。“男人都嫌我有个肮脏的过去,连带地觉得我这个人也是不堪的,哪里来的追求者?”
他僵凝着面容,觉得她的话好刺耳,他不想再听到她说这些伤害自己的话。
“你如果是想吓跑我,没必要告诉我这件事。”
“你一向好奇,不是吗?”她点开他的死穴,冷硬地道:“是你逼我不得不提!今天我能在公司里生存,除了仰赖同学的引进,也要上头肯定我。反正我即将走入幕后,长期饭碗已经有了,我还需要指望什么不能期待的东西吗?”
“你曾经期待?”他问道。
“我的期待早被蜚短流长抹煞了。”她黯淡地道。
“那么,我们来个约定?”他突然认真的提议。
他又想干嘛?她疑惑的看着他。
“如果……”他正色地道:“我说我并不想放弃你,你肯定不相信我。”
“你刚刚的表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明白他还想做何补救?
“是你说的,除非我真要你完蛋,否则我永远得不到你!”他缓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