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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一幕,柔妃傻了眼,慕嫣儿的手臂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红色的痣。
贵妃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得意,随后重重的拍了一下一边的矮几:“大胆刁民,是谁指使你构陷公主的?”
那个男人愣了半晌,好似从升官发财的美梦中醒了过来,连忙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是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柔妃知道这次恐怕是没有办法收拾掉慕嫣儿了,语气里面也有着几分不满:“你可要为你的家人族人好好的想想。”
那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伏倒在地不断的磕头,不一会儿地上就洇出了鲜红的血迹,慕嫣儿有些不忍,却也只是转过头去。她善良,并不代表她傻,若不是刚才她急中生智的想了这个办法,只怕她现在,连跪着磕头的机会都没有。
“杖毙。”皇上的两个字,为今天的公案画上了一个句号,很快就有内侍将那个男人拖了出去,由于极度恐惧,那男人已经大小便失禁,拖出去的时候,染的一路上全是一些污渍,那味道,熏的坐在柔庆宫里面的不少人都捂住了鼻子。
第四十五章 她的存在是污点
“如此处理,慕五公主可还满意?”端坐在上首的皇上,看着慕嫣儿的目光里面带了几分探寻。
满意个屁,慕嫣儿在心里暗暗的骂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你的小老婆想玩死我,现在最关键的证人被你杖毙了,连个指证的人都没有,竟然还敢问我满意不满意,换谁谁能满意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慕嫣儿还是在表面上做出了恭恭敬敬的样子:“皇上圣明,嫣儿很满意。”
“那柔妃呢?”皇上的话锋一转,却是问了一旁脸色煞白的柔妃,她没有想到皇上会问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片刻后却又恢复了镇定:“臣妾也是一时心急,这慕五公主,毕竟以前是云儿的未婚妻……”说着,柔妃将自己手上的一个镯子褪了下来,“臣妾这次是操之过急了,”却听得柔妃继续说道:“臣妾这里有个小玩意儿,送给慕五公主,就当是给她压惊了。”
慕嫣儿看着柔妃装出来的那一副内疚却又带着点拳拳慈母之心的表情,心里有几分感慨,这后宫的女人,个个都是演戏的天才,现代的什么奥斯卡影后,比不上她们万一。接过内侍递来的镯子,她不得不违着心说道:“谢柔妃娘娘赏赐。”
“妹妹可真是客气。”贵妃以手掩口吃吃的笑了几声:“那镯子我记得你是要留给将来的云王妃,现在送了慕五公主,可是有些巧了。”
柔妃虽然知道贵妃是在讽刺,但是也知道,在皇上面前打嘴仗都是无谓的举动,她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后,偏过头去不接贵妃的话茬。
这时,皇上站起来:“今个儿折腾这么一场,朕也倦了,云儿,你今天就陪着你母妃说说话,不用跟着朕到处跑了。”
皇上若是走了,这柔庆宫里面可就又是柔妃最大了,她今天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谁知道皇帝走了之后她还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想到这里,慕嫣儿也是秉着“见好就收”的原则,连忙弯腰行礼:“嫣儿也告退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柔庆宫,整个宫殿显得空空荡荡的,柔妃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内侍就领着其他人全部退下去,柔庆宫里面只剩下凌浩云和柔妃。
“云儿,你今天为什么对那个贱人出言相帮?”面对自己的儿子,柔妃不愿意再掩饰对慕嫣儿的厌恶之情。
凌云浩向柔妃行了一礼,虽然知道今天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母亲设计的,但是听到她这样变相的亲口承认,他的心里还是有了几分失望:“母妃,儿臣已经和慕五公主解除了婚约,您又何必……”
“云儿,你不明白,这女人如果存在,那将会一直是你名声上的一个污点,只有她不在了,所有人才会淡忘了她,你要知道,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容不得一点行差踏错。”面对儿子的不理解,柔妃觉得有些心累,她这么辛辛苦苦养大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开始和她渐行渐远的了?
拿起手边的参茶,轻轻的抿一口后,柔妃复又说道:“若不是媛芷和燕茹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你在私下和那个贱人走的那么近,那个位置,你到底想要不想要?”
“儿臣自然是想,只是……”凌浩云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柔妃打断了。
柔妃的语气有些严厉,脸上也带上几分狰狞:“想要就好,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自古成王败寇,你那群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若是不警醒几分,到最后你我母子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面对柔妃如此激烈的语气,凌浩云只得退了一步:“是……母妃教训的是。”
“我知道你心软,”看见儿子让步,柔妃的语气也柔和了几分:“这皇宫里面,谁的双手不是血淋淋的?要怪就怪她投错了胎吧。”
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益,凌浩云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的行了一礼后,站在柔妃身边扮演着一个恭顺的儿子的角色。
而在柔妃口中投错了胎的慕嫣儿,此时正斜靠在软榻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和名兰一起欣赏着柔妃送她的那个玉镯子。
名兰拿着慕嫣儿递给她的玉镯子,不停的赞叹着:“哇!公主,这镯子比我见过的所有镯子看上去都要名贵,柔妃娘娘叫您过去就是赏您这个啊?她是不是回心转意想让您继续当云王妃啊?”
想起在柔庆宫的一幕,慕嫣儿笑了笑,柔妃为了扮贤惠,这次可是大出血了:“这镯子嘛,倒真是送给未来云王妃的。”
名兰惊喜的望着慕嫣儿,眼神里面一副不可置信的惊喜表情:“真的吗?那太好,公主你可算是有出头之日了。”
“高兴什么,我还没说完……”慕嫣儿拈了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她不知从哪里找了个人,说我和他通奸,还好你家公主我够聪明,不然现在……哼哼,这个镯子,是她赔给我压惊的。”
名兰听得慕嫣儿这样说,连忙放下手中的镯子,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慕嫣儿,直到确定她没有在柔妃那里受到什么责罚后,才有些郁闷的说道:“那柔妃为什么这样做啊?公主都已经和云王爷解除婚约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慕嫣儿歪在榻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看她是闲的没事干……”
“也是哦……”听得慕嫣儿这样说,名兰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走进屋里将镯子放在了慕嫣儿惯常用的首饰盒子中。
慕嫣儿靠在榻上,思索着今天柔庆宫发生的一切,这一切,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而贵妃和皇上的及时出现,也绝对不是一个偶然,至于凌浩云的出言相帮,估计也只是看不惯自己的母妃这样做吧……
想到这里,慕嫣儿觉得有些头疼,她原本想远离东凌皇室这个漩涡,现在却被卷了进来,这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呢?
第四十六章 刺杀
仔细的思索着所遭遇的每一个细节,慕嫣儿越来越觉得,冥冥中有一双大手在无形中推动着事态的发展,而无论是她还是贵妃柔妃,或者是凌浩云,都只是棋子罢了。
想到这里,慕嫣儿心里忽然灵光一闪,她竟然忘记了东凌国的皇上,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自己不过是他扔出来检测各路人马对皇位的一个探路石罢了,至少现在谁若是娶了她,就是明摆着要放弃皇位了。
所以柔妃才这么着急弄死她,因为自己可是凌浩云登上大位之路的一块绊脚石。想明白了这一层,慕嫣儿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东凌的那位皇上几句,后宫佳丽三千,夜夜新郎当的爽,生出来儿子你争我抢,却把她拿来当探路石。
“真是老不羞。”慕嫣儿恨恨的骂一句,拿起一个桃子用力的咬了一口,好似这样,就能缓解心里的愤怒。
恨恨的将手里的桃子啃完,慕嫣儿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虽然被当做棋子很气愤,但是至少最近自己的小命是没有什么危机了,毕竟皇上不会让现在还有用的棋子丢了命,想到这里,心头的郁闷散了几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夜风习习,凌睿南靠在窗前,把玩着手中的毛笔,他的前面放着一个酒壶,几碟小菜,但是他却一直望着窗外出神。回想着那天在山上的生死一线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如精灵一般古怪的女孩子,之后他派出亲兵明里暗里的查访多次,几乎将整个东凌城的医女查了个遍,但那个女孩子却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莫非她是掉落人家的仙子?”想到那夜在月光下的惊鸿一瞥,凌睿南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和那些毛头小子一样,也开始相信什么仙啊神啊的传说了。
这个世界上,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想到这里,凌睿南轻轻的摊开了手,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手上,他盯着手中的月光,目光好似痴了。
“没想到睿王爷有如此雅兴。”就在凌睿南沉思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却依旧云淡风轻的应答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到访?本王此处倒是备有薄酒,不如一起来喝一杯?”
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个黑衣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房中,轻功高超如凌睿南,都没有看到这个人是如何出现的。“睿王爷好胆识。”黑衣人笑着坐在了窗户的另一边:“在下鬼魅,有人拿万两黄金托我取你性命。”
凌睿南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本王还不知,原来本王的项上人头如此值钱。”
鬼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干后赞道:“好酒,也只有睿王,才能喝得起这些名贵药材酿的药酒了吧。”
“残躯一副,不过靠着这些药材吊命罢了。”复又喝下一杯酒去,凌睿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睿王爷妄自菲薄了,传闻睿王爷掌东凌财政大权,富可敌国,你口中的残躯,可是价值万两黄金,是我接到的生意中,绝无仅有的高价了。”鬼魅拿出一块白色的绸布,擦了擦手中的短剑:“承蒙王爷招待,我会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的。”
“鬼魅,隶属幽冥宫,三大杀手之一,心狠手辣,以快而著称,传说你离去之时,被杀之人的血还未流出。”凌睿南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而我这个残躯,留在世间恐怕还有些用处,很抱歉不能让你拿我的项上人头去换赏金了。我这屋子里,还有些书籍有些用处,还请和我到庭外一叙。”
“王爷请……”放下手中的酒杯,鬼魅率先走了出去,而凌睿南紧随其后。
庭院空旷,平日应该巡逻的侍卫,却一个都没见踪影,凌睿南猜到他们大概是统统都被鬼魅灭口了,心里不由得生出几丝反感,为杀一人而杀百人,鬼魅心狠手辣之说倒不是空穴来风。
月光下,一黑一白相对而立,片刻后不知是谁先动了手,两人立刻纠缠成了一团虚影。
凌睿南自幼体弱,任何攻击性的武功都无法修炼,但是却可以修炼轻功,年复一年,他在轻功方面的造诣可以说得上是登峰造极,放到武林中也可以称其一二,可惜自幼生长在皇室,相对于鬼魅来说,他的对敌经验还是有些不足,所以没过片刻,鬼魅的短剑就架上了他的脖子。
罢了罢了,凌睿南有些喘息的捂住了胸口,心疾也由于剧烈的打斗有些要发作的征兆。不用鬼魅说,他也知道幕后的主使和自己的几个兄弟脱不了关系。可惜自己生在皇家,这一生,除了已逝的生母外,父子之情,兄弟之爱都没有得到过,谁说皇家好?他嘲讽的笑了笑,兄弟相残,他本活不了多久,就这样,他们都等不及了。
闭上了眼睛,凌睿南认命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那夜的白衣女子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在此刻显得无比的清晰,就好像刻在了他脑海中一样。也许死了,就能见到她了吧,此等姿色,怎会存于反间?想到这里,凌睿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解脱的微笑。
刀光闪过,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凌睿南诧异的睁开眼,却看见鬼魅捂着手腕,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而那柄号称从不离手的短剑,也掉落在了地上。
“是谁在背后捣鬼?”鬼魅的语气里面带了几分愤怒,还未照面,手里的短剑就被人打掉,这对于杀手来说,是很大的耻辱。
“在背后行事的,你们杀手若论其二,无人敢称其一,”月光下,一个身着紫色衣服的男子显现了身形“一击不得,按照你们幽冥宫的规矩,鬼魅,你该打道回府了。”
第四十七章 玉佩
发现来人不仅可以在无声无息之内接近,还对幽冥宫内部规则了若指掌,鬼魅的心里更生出了几分警惕,这些年他在江湖上杀人无数,可是轻功如此高超的人,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过,更何况,这人刚才还未照面之时,就打掉了他手中的短剑。
凌睿南看着那男子远处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般,他摇了摇头,目光却在看到地上玉佩的时候吃了一惊——那是他当做酬金送给那个白衣女子的玉佩。再次抬头,看向这个男子的目光,却带了几分打量和探究。
夜风习习吹动着那个男子的衣衫,银白色的月光下,他宛如从九天落下的神。看着那个男子别有一番风流的气韵,凌睿南忽然有些自惭形愧,怕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那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子了吧。
这时,鬼魅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语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夜杀,你是夜杀的人,区区萤火,也敢和日月争辉?”虽然他表面上表现出的对夜杀很是不屑,但是实际上藏在背后的手都有着微微的颤抖。
夜杀,近些年在武林新崛起的一个暗黑组织,短短三年,已经成为可以和幽冥宫分庭抗礼的第二大杀手组织,可怕的是,幽冥宫派出了无数的探子,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所以现在的幽冥宫,对于夜杀的一切,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现在眼前的这个隶属于夜杀的男子,却对幽冥宫最隐秘的内部规则了如指掌,思索了片刻,鬼魅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睿王爷,山水有相逢,改日在下再来找你喝酒。”话音刚落,鬼魅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凌睿南的眼前。
心口越发的绞痛起来,疼痛的牵引下,凌睿南捂着心口半跪在了地上,却依旧语带笑意的高声回答道:“如此,南一定扫榻以待。”
鬼魅没有回答,想必已经是远去了。将自己惯常吃的丸药放入口中,凌睿南瞥见那个神秘男子也似乎要离开,连忙出言挽留:“兄台请留步,今日得蒙兄台相助,南不胜感激,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南日后定上门致谢。”
那男子并没有对凌睿南的挽留有所致意:“睿王爷多礼了,你我是敌非友,我只是不愿意你死在这么下作的手段上罢了。”
凌睿南没有说话,只是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玉佩,那神秘男子武功之高,竟然可以达到用玉佩打断鬼魅的攻击,且玉佩落地无丝毫破损。从地上捡起玉佩,他出声询问道:“敢问兄台这玉佩从何而来?”
那神秘男子没有回答,身形一晃也是不见了踪影。
凌睿南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苦笑,东凌怕是要乱起来了,各路高手辈出,连他这个拖着残躯的半废人的命,现在也变得值钱起来。只可惜,那样的女子,怕是自己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了吧,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玉佩,有些踉跄的走回了房间。
殿内传来清脆的碗碟碎裂的声音,殿外跪着的侍女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今天贵妃的脾气特别的坏,这已经砸坏了第三套茶具。
“是谁给我说,幽冥宫出手,绝无活口的?”孙贵妃坐在桌子旁,周围都是散落的茶具碎片,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放在桌子上颤抖的手,还是说明她现在内心的惶恐和愤怒。
坐在对面的男子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这房间里,就只有他手上的茶杯还完好无损。
“如此沉不住气,可真不像以前的你。”那男子的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讽刺:“妹妹,你引以为傲的冷静、狠辣都被这个皇宫磨没了吗?”
听得那个男子这样说,孙贵妃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我只是气这些江湖贱民收钱不办事,现在打草惊蛇,以后要想成事,就难了。”
“机会是人创造的。”那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比起那个病秧子,柔庆宫的那位,才更让人头疼吧。”
提起柔庆宫,孙贵妃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愤恨:“那个贱人的贱种,就凭借她的出身,想爬到我的头上,简直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