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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雅湛定定望着李正棋一脸轻松的笑,道:“我对她的了解,仅止于她履行贤妻良母义务的那部分。”
“看来你对自己的婚姻有很清醒的认知。”
“然后?”
“然后就是,我觉得我或许该对尊夫人有更高一些的评价。”李正棋简单地将三日前在品茶馆昕到的话叙述了一下。说完后,问道:“雅湛,娶妻到底是娶笨些的好,还是聪明的好?我现在有些迷惑了。”笨的会令人看轻,德明的会令人惊心……“等你遇到想结婚的女人,或许考虑的就不再是这样的问题了。”
“或许吧。不过,你是不是常吃你小姨子的排头?”潘雅湛摇头。“就我每年见过她的那几次,她都还算有礼貌。”
“那样张牙舞爪的,难以想象她有礼貌的样子。”
“她也就背后说说,见面还是很客气的。”潘雅湛微微一笑。
“她也就背后说说,见面还是很客气的。”潘雅湛微微一笑。
李正棋看着好友的脸,终于想明白。喷笑出声。“原来是只纸老虎,我就想象不出来有谁敢在你面前使泼,你陶身的气场可不是好挨的,再说了,你是个律师,想在口才上跟你斗,不是找死吗?”
“也不能说是纸老虎。”如果哪天他做出对不起童瑶的事,童画会有什么激烈的报复行为,就很难说了一“^匕妹有过两次率人痛殴前姐夫的桉例,足以证明她的不好苕。想想,当年他跟童瑶的事情发生时,要不是童画才十岁搞不好他潘雅湛将有很大的机会体验到何谓”盖布袋“吧。
李正棋倒没注意好友语气中的真意,反正那个小姨子又不在他关注的名单里,也就没有了解的兴致。
“反正你知道尊夫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就好了。至于你们夫妻怎么过招,我是没机会知道啦,但以后约你出来聚会时,也会将她列入邀请名单里,你介意吗?”
“若她愿意一同出来,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问题在子她愿不愿意,而不是你介不介意呜?老实说,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你们感情不怎样……”李正棋为自己的眼光感到怀疑,决定好好反省。
确实不怎样没错啊……潘雅湛心中想着,但没说出来。只不过,现在两人之间处于一种无法诉诸于言语的、紧绷的对峙中,像是都在为这不怎样的感情感到无法忍受,都在挣扎,也都在观望,并且怨忽着对方的不作为……可,怎样做才叫有所作为呢?他想着童诗说的话,只要童瑶愿意,就能得到她要的……若真是这样,那童瑶现在心中是怎么想的呢?
两人谈完了话,安静地将午餐吃完。这时,李正棋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吞下口中的食物,掏出手机一看,叹了口气,才接起:“哈喂,小公主,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的吗?”潘雅湛头也没抬,吃着最后几口白饭。
“啊,是,我刚跟他吃完饭。上辈子我姓焦、他姓盂,不离不弃是我俩的宿命,我们也很无奈呢。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现在身边没人,不会有人听到。”李正棋睁着眼睛说瞎话。
潘雅湛抬头给他一枚白眼。
“……恐怕我不能帮他决定任何事,就算是出自你的要求。而且,你跟汤米张的事,两人好好解决才是正理拖别人来当挡箭牌就太逊了。”仍然很温和的语调,但李正棋的一神情微浮不耐。
“……啊,要请他过来听电话?你要跟他解释什么?呃,我看一下,他己经吃饱先回办公室去了。我想你最近没办法来公司的事,他或许注意到了,却不认为你需要给他解释呢……公主,汤米先生可不是好应付的人,你还是专注一些吧。其它跟你无关的事,就别忙着担心了……”潘雅湛起身将两人的餐盘拿去回收处放好,就站得远远地没再昕李正棋通话的内容。
一会后,李正棋收线。朝他走来,两人并肩离开餐厅。
“想得到你的女人都在千方百计地努力着。”李正棋突然叹了声道。
“胡扯什么。”
“是不是胡扯你心底有数。”投给他一枚坏笑后,一会才正色道:“如果我跟嫂子更熟一点,一定会找机会暗示她,让她有点危机意识。毕竟,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忠实这东西,就算运气好,一时不劳而获了,也得用心扦卫守护才能留在手上呢,你说是吧?”潘雅湛笑了笑,懒得对这样狂妄自负的话发表看法。
第8章(1)
睽违多年、且令人怀念的经典毕业歌曲“青青校树”的音乐前奏悠悠然晌起,开启了同学会的序幕一青青校树萎萎庭草欣沾化雨如膏笔砚相亲晨昏欢笑奈何离别今朝世路多歧人海辽阔扬帆待发清晓诲我谆谆南针在抱仰瞻师道山高在场的众人,不分男女,全都眼眶微红,非常听性地随着大萤幕上字幕的指挥,扬声唱着,彷佛回到那年夏天的毕业典礼……唱完笫一段之后,此次同学会主办人、同时也是三年一班的大活宝康乐股长跳上舞台,拿着麦克风大声叫道:
“笫二遍‘青青校树叫卖版’预备一起,唱!”青青校树芭乐莲雾风梨西瓜我众有(台语〉一一群男生扯喉鬼叫得嘶声力竭,将刚才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感伤氛围给破坏殆尽,女生们又笑又气地随手抓起身边的面纸捏成园,朝台上丢去!
“嚷!各位各位,就算你们不再是无知少女,好歹也是个无知淑女,请保持一点气质给大家探听一下,0口尤其泥,根据本人调查,在场三年一班同学,应到五十人,实到四十六人,为历年同学会里人数最整齐的一次。至于另卟四个目前正被流放在海外三千里的,咱就不管啦,遥祝他们早日飘回来。好啦,说回正题,咱们四十六个在场的同学里,虽然不少人携家带口地来炫耀,但真正死会的就那么一个而己。所以淑女们,看在在场黄金单身汉成打成汀大拍卖的分上,请保持好气质吧,这是本人语重心长的忠告!”康乐股长一副悲天悯人的死相,再度遭到众人丢面纸的唾弃。
这时班代也拿着麦克风跑上台,大声发表女性们一致的心声:
“虽然在场的二十五位男同学里有二十四位仍然像风梨西瓜一样排排站在那儿待价而沾,咱们的选择好像很多(以的,但是!但是!各位姐妹们,你们说说,你们槌心肝说实话!”语气转为悲愤,如泣如诉地号出哭调仔:“那个唯一的一个死会的人,拿一百个芭乐莲雾来也抵不了啊!天啊!地啊!咱笫七十六届的校草大人啊,您怎么就这样死会了?这教我们情何以堪啊!这真是今年度最让人心碎的消息了。各位姐妹,我说的对不对?”
“对!”台下女生倾尽全力,大声吼出自己的心碎。轰得旁边一群郁卒的男人们,走避不及,几乎耳聋。
“靠,班代大人,今天是同学会,不是哪个政客落选的悲情之夜,你跑错场、念错稿了吧?”康乐股长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缩在舞台一角。
“切,今夭有浩大帅哥在,我们懒得理你。闪边去。”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接着朝潘雅湛的方向露出最迷人的笑,好温柔地道:“今天的同学会,好不容易终于盼来了缺席十年的番雅湛,我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他这十年来的经历,尤其大家都看到了,他身边还带着可爱的妻子、溱亮的儿子!身为三年一班笫一个结婚生子的同学,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辜可以说,所以,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我们请潘雅湛上台来吧!”
啪啪啪……大家热烈地拍手,将潘雅湛给拱上台。
潘雅湛笑了笑,将怀中的儿子放下,交给童瑶牵好,然后朝舞台走去。
“嘿,十年不见,半采更盛,光芒万丈。我想,今夜说是‘潘雅湛之夜’也不为过,等会我们逼供完他这十年的人生后,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他这十年的音讯全无,大家说好不好?”
“好!”台下大声回应着。
这是属于三年一班的狂欢夜。至于其他陪同来的“家属”们,就在一旁吃吃喝喝看看笑笑,也就旁观罢了。
“我真没想过你居然会嫁给潘雅湛。”何惠伦端着一瓶可乐走到童瑶这边的沙发坐下。忍不住手痒地伸手捏捏番品敦小朋友挺宜的鼻子,逗道:“叫阿姨,我是何阿姨哦。”
“阿姨不要捏我鼻子。”潘品敦嘟嘴抗议,小脸埋进母亲怀中。
从六点半到达会场,随潘雅湛跟一群同学打招呼介绍下来,潘小朋友己经被那些阿姨叔叔“非礼”得很烦了,现在不想再被人捏了。
童瑶将儿子搂着轻轻拍抚,感叹笑道:“我也没想到你会跟孙立恒交往,你以前多讨厌他啊。”能见到高中同学,童瑶心中是高兴的。高中那三年,她跟何惠伦关系很不错,一直相邻而坐。能在此重逢,真的,很高兴。
何惠伦见小朋友不肯理她了,只好抬头看着台上,那位正被众多女性以粉红心形目光崇拜着的男子,就算是不喜他这型帅哥的,也不可否认他长得真好看。叹了口气道:“那年的午夜之吻,你抢到他的吻,然后你嫁他了;而孙立恒抢了我的,被我以一巴掌终结。他在今年年中成为我的同事,谁想到,就走在一起了呢。高中那时,我多讨夹他啊,可是,现在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为什么会那样讨厌他。真怪,对不对?”
“是啊,很奇怪。”当年,她暗恋了潘雅湛两年,那么那么地喜欢他,可,现在她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为什么喜欢上他……他,可,现在她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为什么喜欢上他……只是因为他很帅很优秀吗?也许,在少女时代,这样确实就很够了。
童瑶哄着儿子鸣了小半杯柳丁汁,再吃点糕点,随着会场被台上那些人炒得很热,不时地哄然大笑,她的注意力也投了过去,看着台上那个被形容为“光芒万丈”的男人。
其实三年一班的男生大都长相不错,加上都是资优生,个个都很具有菁英的派头,家境优握的更不在少数。像今日在这间五星级大饭店里开同学会,此饭店正是某个同学的家族产业。那位同学非常大方地提供一间大会议厅,并自掏腰包布置会场,谈都不谈钱的。
在这些长相不错的男性里,潘雅湛仍然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也难怪全班的女生都想尽办法上台跟他互动,此刻正玩起“男人老实说”的游戏。每位女同学都可以找一名男生问问题,男生只能选择说实话,不然就接受惩罚。若是对实话的其实度存有疑虑,就由女生投票表决认定。一时之间,玩得很疯。虽然每个男同学几乎都有被问到了但重点依然在潘雅湛身上……这时,麦克风又被班代抢到手,轮到她问了。就见她一副深情款款地对潘雅湛道:“潘同学,我们同学三年,有一句话,放在我心底己经很久了……”不待潘雅湛反应,台上台下的女生全部魄声大起,警告她别趁机告白,那样太奸诈了!犯规!犯规!犯规!
“叹,各&你们有点良心好不好?别说我们毕业己经很久了,当年要不是为了班上的团结友爱、世界和平,本班长带头立誓绝对不在没升上大学前向校草大人发动攻势,一切以升学为重,等上大学后再各显祌通,大家都无异议通过……结果咧?结果就是……三年一班全体女生都杠龟得灰头土脸!校草被三年五班的给夹去配了!”说到此,挥着面纸拭拭眼角,才又道:“如今毕业这么多年了,校草大人有妻有子了,我们还能怎样?更别说一重点是,本姑娘将在明年一月一日把自己嫁掉!都这样了,还不许我告白一下卩??何况这些都只是铺垫,后面有重点的!”
“班代大人,您的重点不会也像铺垫一样落落长吧?那个,再给你三天三夜够玛?若不够,想更久也没关系,只要你来得及在一月一日那天穿上婚纱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就好了,我们不介意的。”康乐股长斗胆在角落说道。
班代在众人的大笑中狂追痛殴了康乐胶长一顿才挥挥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调整脸上表情回复温柔,款步走回潘雅湛身边,轻声细语地致歉着:“不好意思,刚才有只小强,己经扑灭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会,能为你等候,是我的荣幸。”潘雅湛笑得好真诚温和。
班代大人闻言一副好害羞的样子,学小女生以双手捧住双颊扮可爱,惹来台下一堆人又嘘声大起。“大家安静点,还想不想听本班代的婚前告白啊?”
“一点也不想!”众女没给半点面子。
“噢!女人的忌妒真可怕。好吧,那就不告白了,可不是怕了你们,而是……呢,本人此刻才想起,我家亲爱的今天也在,己经跑到角落去画囿囿了。为了能让一月一日那天的婚礼顺利迸行,咱就不在这儿刺激他了啊。”班代向阴暗的角落抛去一个飞吻,然后才又看向潘雅湛,很慎重道:“清雅湛同学,身为连续三年都高票当选班代的我箅不算是五个优秀的女性呢?”
“当然算,你甚至还是学生会长呢!可说再优秀不过了。”慎重点头。
“潘雅湛同学,优秀的我,当然会嫁给同样优秀的男人。你同意吧?”
“我对此毫不怀疑。”庄严应道。
“潘雅湛同学,奴家的……夫家姓杨。”
“?”这是浮在众人头上的问号,全场都静下来,不知道班代的话题跑到哪个星球去了。但潘雅湛仅仅是怔了一下,似乎就明白她在说什么,眼中带笑,摇头连连。
台下一头雾水的人里,只有一人知道那名班代接下来要抖出的包袱是什么一童瑶整个人恍然失神,好多己经冗潜得几乎消逝的记忆突然像沸腾的开水般,一波波冒了起来……那些恣意青春的高中岁月,那些因着暗恋一个白马王子而做出的无数傻瓜兮兮到不可思议的蠢辜……数都数不尽的,那么多的,蠢事。全为了他,仅为了他一人;仅仅只是因为暗恋,就让她做出那一切……
舞台那头,不用观众催促,班代大人己经接着往下说了一“我的优秀与我婚配对象的优秀,都被你认证了。再加上我未来的女儿姓杨,那么,潘雅湛同学,你愿意与我家共同缔造‘潘杨之穆’这样的佳话吗?我保证,我的女儿一定取名杨容姬!”再不掩饰其狼女的眼光,绿幽幽地朝台下不远处的那名四岁小帅哥看去。
潘雅湛失笑,回道:“同学,你的女儿就箅取做杨容姬,可我儿子并不叫潘岳啊。”
“叫不叫潘岳不是问题,他有雄厚的潜力长成像潘岳那样的风华绝代才是重点。”
“靠,班代!虽然我不晓得你那句冷门的成语是打哪翻出来的,不过总之你的险恶用心我们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一代得不到潘雅湛的人,就下一代继续努力,最好指腹为婚,先下手为强是吧?真是太狠了,我们反对!在场男男女女花花草草都反对,大家把她轰下台,交给她家亲爱的管教去!”康乐胶长跳过来大叫,一群人也在下面抗议,其中尤以女性们的响应声最热烈。
“啊,是潘杨之穆……”何惠伦在答桉揭晓之后,捣着嘴,突然叹息一声。
“请问,那是什么意思?”坐在不远处的几名女性好奇地偎过来问。
她们都是陪着男友来参加同学会的女伴,自是无法参与进三年一班那种疯狂玩乐的氛围,一直坐在这边看戏。
“那是潘岳跟他妻子的典故。说的是两家因世交而结姻亲,因为姻亲而更加交好。”
“这个成语满冷僻的啊,我是中文系的都没听过。”一名女孩道。
“一般人都不会注意这个成语,不过对这个典故里的男主角肯定如雷贯耳一唐朝以后,我们习惯叫他潘安。”何惠伦耸耸肩。
“对,就是潘安!你们听我说,这个绝世美男子真是超级痴情,跟妻子超恩爱的,在独子夭折、妻子过世后,就箅无后也没肯续弦。虽然后来很惨地被政敌斗倒,诛了三族,可是他仍然是女人心目中最梦幻的伟丈夫!”某个喜欢玍历史里搜寻美男子事迹的女性很迷醉地加入谈话。
一群陪着男友过来的女士们因为美男话题而凑在一堆谈了起来,还不时地朝台上那个好看的男人指指点点,养养眼。
何惠伦偎在童瑶身边,用轻得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当年为了台上那个男人,你把古今中外姓潘的都喜欢上了,不说潘安那一家子了,连潘仁美你都爱。而,外国的潘朵拉、彼得潘什么的也没逃过你的毒手。甚至那3才只听潘安邦和潘越云的歌……”
“……你还记得啊?”童瑶看着台上那个属于她的男人,心绪纷乱。
她曾经那么地、那么地,为他疯狂……“当然记忆深刻,多不堪回首啊,那时。可身为你的邻桌,我又能怎样呢?只能被你带着疯狂‘哥哥潘’了。还有,每节下课都被你拖着经过他们班级,只为偷看他一眼,那时我们两个班级的距离,不仅隔了一个楼层,还有南化两边的差别,休息时间都耗在那儿了。”语气好哀怨。
“我没想过……”
“嗯?没想过什么?”
“我是说,那么多年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