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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鹤潜龙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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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剑的两人如燕子般翩然退开,傅抟山凝视柳含烟掌中那柄乌气沉沉的长剑,凛然道:“庄主手中可是金乌神剑?”柳含烟横捧长剑,森然道:“不错,此剑已八年未饮人血。”傅抟山冷哼一声,踏上一步,紫电剑当头直劈,柳含烟横剑封住。两个人身形游走,剑法展开,独龙岭上立时剑气纵横。
  忽然鹤云吃了一惊:“这傅抟山竟然也是左手持剑!莫非先动手杀方氏兄弟的那个左手剑客竟是傅大侠?”但这念头在他脑中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方氏兄弟之死与鹤云没什么相干,而此时独龙岭上两大剑客运剑如风,妙招迭出,才当真让他目眩神驰。刘元吉更看得魂为之夺,似是忘了兵书珍宝的大事,不住口地大声喝彩。
  激斗片刻,柳含烟的金乌剑渐渐展开,一团黑沉沉的云气翻滚蠕动竟将紫电剑腾起的道道惊虹慢慢缚住。蓦然间只听得傅抟山一声低啸:“柳庄主,请接下这招剑法!”紫电剑的去势蓦然间变得飘飘摇摇,一点紫星在剑尖上吞吐闪烁,剑到中途,霍然一颤,剑上紫星刹那间幻化成千点万点,犹如摇落了一天银河。
  独龙岭上的日光刹那间被这一剑挤得一丝不剩,柳含烟似是陡地坠入了一场星飞天旋的大梦中!
  刘元吉愕然道:“鹤云,你读过的书多,适才柳庄主所说的金刚经可看过没有,什么是六如?”鹤云忽然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在这奇幻的一剑之下根本想不起金刚经上提到的六如,只是怔怔地道:“如梦如幻,这就是了吧!”这一剑果然如梦如幻!
  但柳含烟不动,金乌剑上黑气陡失。鹤云奇怪,柳含烟莫非真的做起梦来?他想喊,小心这一剑要刺死你啦!但话到口边才想起自己该是傅抟山这一方的人,这才将话生生咽下!
  骤然间万点紫星纷乱如雨,齐齐聚向柳含烟!
  柳含烟忽然一声低笑,金乌剑走了个极小的圈子,一道黑气惊鸿一现,犹如一条乌龙般一闪即逝。
  万点紫星骤然不见!
  惊鹤潜龙(12)
  独龙岭上的日光这时才穿云破雾而出,红色日光下只见柳含烟傅抟山二人星驱电掣般的身子已然定若止水般地顿住。柳含烟身形摇晃,长剑指天。傅抟山身子半蹲,紫电剑斜插入地。
  鹤云急问:“怎样了刘大哥,到底是谁胜谁负?”刘元吉的双目一拢,默然不语。
  傅抟山却缓缓道:“自然是柳庄主胜了!这种以小化大,收发自如的功夫傅抟山自愧不如!”原来适才柳含烟剑走轻灵,将傅抟山的剑上劲力顺势一引,紫电剑竟然空刺入地!
  柳含烟长长吐了口气,只有他才知道,自己适才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剑实已使足了十分功力,傅抟山虽然剑招走老,但自己仓促间已无法再补上一剑。
  这一场比拼,原该是不分胜负!
  但傅抟山竟然还剑入鞘,道:“庄主'剑绝'之称,名下无虚!傅抟山败得心服口服,这下只看刘天王的了!”柳含烟见他缓步退下,不禁动容道:“傅大侠君子之风,当真令人好生佩服,怪不得侠名远播。”鹤云实在想不到傅抟山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退了下来,他想,这可是师尊的重托和事关一国之运的大事,决非江湖上点到为止的比剑。
  刘元吉已然大踏步地走了上去,笑道:“柳庄主,刘元吉来领教你剑法。”柳含烟看他神威凛凛地拔出那把气势非凡的天王刀,心下暗自庆幸傅抟山蜻蜓点水般的退出,自己的气力还未怎么耗费,眼见刘元吉天王刀横抱当胸,摆了个“西天礼佛”的姿势,当下笑道:“刘天王不必客气!”刘元吉道:“客气是决不会的,刘某可不似傅大侠彬彬有礼,这一战咱们定要见个生死!柳庄主小心了。”声音才落,天王刀一滚,一招“荆柯献图”,疾抹向柳含烟的咽喉。
  柳含烟赞一声好,身形微侧,金乌剑仍是后发先至,直刺刘元吉左肩。但刘元吉不退反进,大喝一声,声如惊雷,天王刀“混沌初分”当头劈到。刀威人猛,独龙岭上陡然间风云易色!
  鹤云见刘元吉不顾遮拦的拼命进击不由吃了一惊。只听柳含烟喝道:“这便是天王夺魂刀法么,果然气势不凡!”喝声中他的身形已如青烟般退了开去,一点红色的血花却随着金乌剑的一吞一吐在刘元吉的肩头绽开。刘元吉喝声更猛,迅疾如风地直逼了过去,天王刀“指天划地”刺向柳含烟心口。
  三招一过,独龙岭上的人不由全吃了一惊,刘元吉的每一招竟然全是两败俱伤的夺命刀法。再斗十几招,柳含烟吃惊更甚,这时终于明白了为何刘元吉号称“不死天王”,自己每一剑本该重重刺中他,但长剑及身之时,刘元吉钢铁般的身子往往能及时地从剑下滑过。二十余招下来,刘元吉虽然身中十余剑,却依然精神百倍,大呼狂战!
  鹤云看到刘元吉身上点点血花飞溅如雨,却仍然只进不退,不由又急又痛,心中暗想:“这样下去,刘大哥迟早要丧命在柳含烟剑下,傅大侠言出如山,只怕不会上去帮忙了。我……我若是眼睁睁看着刘大哥战死,如何对得起恩师?”忽然想起自己曾凭着一身劲力震飞乔飞龙兵刃之事,把牙一咬,便冲了上去。
  冲进战阵,鹤云不禁大吃一惊,眼前全是剑光,刺目的剑光!
  生死之间哪容他细想,鹤云运足劲力将游龙剑向剑光后柳含烟闪烁的身影刺去。与此同时刘元吉大刀横扫向柳含烟的腰间。柳含烟脚下一滑,在间不容发中从刀剑之间闪了开去。金乌剑顺势斜点,刘元吉左臂血出如注,百忙中柳含烟一脚飞出,踢在鹤云大腿上。
  柳含烟准拟这一脚便会揣得这不知深浅的少年骨断筋折,哪知鹤云只晃了一晃,又再扑上,同时一股刚猛的力道竟从他身上生出,震得柳含烟脚上微微一麻。柳含烟一愣,暗道:“这刚猛之力莫非是大悲老人的护体神功?”就在这一愣之时,劲风呼啸,天王刀铺天盖地地横扫过来,柳含烟拼命地一低头,终是慢了半步,头上的员外巾被一刀扫断,他的长发狼狈不堪地散了下来。
  观战的傅抟山叫道:“可惜可惜!”蓦然间只听得一声娇喝:“休得伤我爹爹!”斜刺里一剑封到,顺势引开了奋力刺向柳含烟的游龙剑。鹤云猛回头,便看到了舒眉那双满含幽怨的眼睛。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停,舒眉的峨嵋剑法招势连绵不绝,瞬息间便将鹤云从刘柳二人的战阵中逼了出来,“你不要命了么?”舒眉喊道。
  鹤云见了舒眉骤然出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想开口说些什么,更不知说什么是好,这么心慌意乱之际,手上一慢,刷的一剑,被舒眉收手不住,竟划破了他胸前的衣襟。
  啪的一声,鹤云怀中滚出一件物事来。清晨温柔的日光下只见那物纤巧晶莹,翠色流润,正是舒眉给他的那个盛着红云生肌散的玉瓶。
  玉瓶的光泽依然很柔和,依然象舒眉忧郁的眼神。
  一瞬间两个人全愣在那里,鹤云伸手缓缓拾起玉瓶,抬起头来,只见舒眉的泪水已点点滴滴的流了下来。连日不见,他觉得那张明艳的面庞似是清瘦了许多。
  猛然间只听得刘元吉啊的大叫一声,忽然手捂胸口,腾腾腾地连退三步。柳含烟一惊,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刺到刘元吉的胸口,不知这刘元吉何以至此。但高手比拼又岂能放过如此良机,柳含烟的身子依然毫不停顿地欺了过去,长剑抖动,直指向刘元吉的双腿,口中喝道:“倒下吧!”便在此时,一道人影如电般的扑了上去,啪啪啪连拍三掌。刘元吉双腿上的“环跳”穴同时中剑,身子一晃,终于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只听得柳含烟怒声长啸,啸声愤怒无比,远远传了出去。他连退数步,长剑拄地,指着扑上来的傅抟山叫道:“傅抟山,你、你……好手段!”鹤云与舒眉全被这变故惊呆了,只见傅抟山冷笑道:“庄主连中在下三记五毒掌,竟然不倒,才是好手段!”原来他适才乘着柳含烟剑刺刘元吉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了柳含烟!
  刘元吉叫道:“傅大侠,适才激战中我的胸口为何如此憋闷?”傅抟山甩过脸来,冷冷道:“刘元吉,我倒忘了告诉你,昨日我在你背后印上那记五毒掌时,力道未曾拿捏得好,竟然多用了三成暗劲!”刘元吉浑身一震,道:“那便怎样?”傅抟山冷冷道:“那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你诈死时施展闭气功多时,这份暗伤便会慢慢周及你的全身,适才你苦战一番,自然内伤发作!”柳含烟手抚伤处,冷笑道:“如此说,适才你故意示弱退下,让刘元吉大耗内力好引得他内伤发作了。嘿嘿,你如此处心积虑,自然也是为了独吞那份……那份……”说到此,伤处一阵麻痒,身子一阵摇晃。舒眉忙上前扶住。
  蓦然间刀光一闪,刘元吉奋力将天王刀向傅抟山飞去。傅抟山哈哈大笑,扑的一声,天王刀终于在他身前半尺处无力的落下。
  鹤云这时心中惊怒无比,向傅抟山道:“你也是左手使剑,最先向方氏兄弟下手之人只怕是你了?”傅抟山呵的一笑:“不错,如你所说,这方氏兄弟在张士诚手下效命,若是他们将园中埋宝之事报与那爱财如命的张士诚,岂不坏我大事!嘿嘿,这等道理,那浅薄浮浪的俞飞如何想得到?”柳含烟哼了一声,道:“阁下心狠手辣如此,竟在江湖上博得一代侠名,'潜龙神剑,有诺必践'哈哈哈,可笑可笑!”傅抟山慢慢转过一张消瘦的面孔,脸上已笼了一层青气,森然道:“也好叫你做个明白鬼!那傅抟山数日之前便已死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阳华玉臻便是!”柳含烟双眉一皱:“南阳华玉臻?没听说过。”华玉臻低低笑了几声,笑声中满含郁愤乖戾之气,道:“我华玉臻在江湖之上无名无姓,哪里比得上鼎鼎大名的'天外一声龙吟'!你们自然不晓。”刘元吉怒道:“你……你说那傅大侠数日之前便已死了?”华玉臻昂然道:“这傅抟山的行踪我们最是清楚,数日之前,他巴巴地赶来杭州的路上,早有我们青蚨帮的'金钱六福'侯着他,以他一人之力,如何敌得过青蚨帮六大高手的合击,若是他还活着,重阳节那日早该赶到云栖岗了!”舒眉咦了一声,道:“听你这口气,你也是青蚨帮的了?”华玉臻傲然道:“在下正是帮中两大护法之一!”鹤云的脑中这时乱成一片,叫道:“不对,不对,那日在那小酒店中是丐帮长老莫千秋最先将你认做傅抟山的,想当初莫千秋就是因为败在傅抟山手下,才退隐江湖的,旁人会认错傅抟山,他又如何会认错?”华玉臻哈哈大笑:“若不告诉你们,只怕你们死也闭不上眼!一年之前,莫千秋便已入了我青蚨帮,作上了护法之位。”柳含烟叹道:“想不到声名不错的莫千秋竟然入了这旁门左道的青蚨帮!”华玉臻冷冷道:“嘿嘿,做叫花子苦不堪言,莫千秋好酒又好色,入了我青蚨帮正是得其所哉!哼,这老叫花子本该依令守护在疏梅园外,今晚却让我四处找寻不见,不知又到何处逍遥快活去了。不然若是有他在,也省得我许多气力了。”他将脸转向柳含烟和刘元吉,道:“柳庄主,刘天王,江湖之上胜者王侯败者贼,你们是自行了断,还是劳我费力?”鹤云惊怒得几乎难以言语,只觉天下最卑鄙阴险之人莫过于这华玉臻,他持剑拦在刘元吉身前,道:“你、你还要斩尽诛绝?”华玉臻却望着他笑了起来,道:“鹤云,我华玉臻阅人无数,似你这等年少机智又身负上乘内功的人物,可头一遭遇到。你若是入了我青蚨帮,他日成就当不在我下,你虽不会武功,但你只要点一点头,我便传你几招终生受用无穷的上乘剑法。嗯,你这人样样都好,就是心肠太软。那也没什么,只消杀得几个人,心肠便会硬起来!这样吧,今日你便动手杀了柳含烟和刘元吉,权做入帮之礼如何?”鹤云静静立在那里,华玉臻的一句句话,便如一根根毒鞭般重重抽打在他的心上,慢慢的他的脑中飞溅起一点点的血的颜色来,望着那张开合不止的嘴巴,他只想冲上去将他撕碎。这感觉让他莫名其妙地想起年幼时,大娘生的三个哥哥欺负自己时,大娘在一旁得意冷笑的情形。
  华玉臻见他呆立不语,忽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笑道:“我倒忘了,你一直对这位柳小姐念念不忘。哈哈,只要你答允入我青蚨帮,华某今日便让你洞房花烛,如何?哎哟……”原来一旁的舒眉羞愤难当,扬手向他射出一把如意金针。
  华玉臻大袖一拂,一股劲风将如意金针震得歪了,扑扑扑全斜插入地。他却笑道:“贼小妞可不好惹,不如先给做我几天新娘子,来给你调理调理……”就在这一瞬间,鹤云已然跃了起来,半空中一转身,已上了那辆装满珠宝的马车。华玉臻哼了一声,眼见鹤云在车上抖动缰绳,却并不着急,反而侧身退了几步,立在山道上。这独龙岭只有一条曲折的山路,他守在这里,只待鹤云驾车下山时便可拦住。
  哪知鹤云催动马匹,却驾车向山顶冲去。华玉臻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叫道:“贼厮鸟,不要小命了么?”鹤云这时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奸人害了眉儿和刘大哥的性命!”他陡的拔出剑来,扑扑两剑,刺入那两匹马的后臀。那两匹马本是柳含烟精选出来的能负重疾走的良马,这时平白无故的挨了两剑,立时惊了,齐声长嘶,拉着马车疯了一般向山顶冲去。
  华玉臻又惊又怒,急忙施展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全力追赶。
  青龙庙距山顶这一段山路已不如何陡峭,只是有些颠簸不平。马车虽然奔行极快,但到底比不上华玉臻急掠如风,几个起落之间,他已飞身跃上了马车。
  舒眉这时才缓过神来,那马车已冲出了几丈远。望着车上鹤云那倔强的背影,她惊叫了一声,忙提气急追。
  华玉臻大吼了一声,长剑分心便刺,这时他已决意要杀了眼前这个桀骜不训的少年。但鹤云早已料到华玉臻有此一招,他要的就是激怒华玉臻,要的就是华玉臻心急火燎的跃上车来,要的就是华玉臻心气浮躁的刺出这一剑!猛然间鹤云举起一只木箱便向剑上迎去。
  光芒闪处,木箱被华玉臻这犀利的一剑劈碎。哗啦啦一声,如同飞云卷雨,箱内飞出一片白花花光闪闪的珍珠来。华玉臻望见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从马车上滚下去,散得满山都是,不由心中大是痛惜,叫道:“小贼,这多上好的珍珠都给你糟蹋了。哎哟……”话未说完,鹤云已然乘机扑了上来,双手分别扣住了他的手腕。华玉臻惊急之下,双手运力急抖,要将鹤云的双手震开。但激怒华玉臻,再乘着他心神不定之际抓住他的双手,全是鹤云心中早就盘算好的,此时如何肯松手。单以内力而论,他还在华玉臻之上。华玉臻急切间挣扎不出,这时马车又冲出了十余丈。
  舒眉奔行中陡地踩到从车上滚落的珍珠,脚上一滑,几乎跌倒。抬头看时,那马车载着一车箱子,载着两个殊死恶斗的人一路摇摇晃晃而又一刻不停地向山顶升去。马车距山顶仅半箭之遥,山顶上不过十丈方圆的平地,那一侧却是陡峭的绝壁,想到此舒眉陡觉双腿无力。
  华玉臻提起膝盖重重地顶在鹤云胸口。鹤云只觉体内气血翻滚,五脏痛得似乎都移了位,身子一侧,向后倒去,但那双手依然毫不放松。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两个人全滚倒在车上。这时两人四肢相缠,华玉臻便再有什么高深武功也施展不出了。
  舒眉觉得两旁的山崖全都向自己阴险的冷笑。她已见到那令人眩目的山顶了。明亮无比的朝阳下,那段光秃秃的山顶闪着刺目的白光。碾着一路烟尘,马车正疯了般冲向那道白光!舒眉张口喊了一声鹤云,但自己的声音只是无力地在两片惊骇展开的口唇边一滑而止,她已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舒眉无望地想着自己要是有桃红马就好了。
  马车摇曳挣扎着终于驶上了峰顶。
  一瞬间舒眉的眼前黯淡下来,她惨然闭上了双眼。
  这时她就听到了那啸声——划空而来的啸声。那声音初时还在她身后,但瞬息间便犹如一条钻云破雾的怒龙般从她身边掠过,直震得她耳朵嗡嗡做响。睁开眼,舒眉瞧见一道白影奔雷掣电般地冲上了峰顶!
  鹤云给华玉臻压在身下,张眼望着头顶浮动着的白云,心中只想:“师父,弟子没能给您办成这件大事,可也没让这奸人得手。”他的双手依然如铁一般箍着华玉臻的手腕。华玉臻见了他这倔强的眼神,心中又惧又怒,猛然张开嘴,便向他颈中咬去。
  这时猛听得啸声震耳,两匹惊马陡然间前蹄立起,长嘶不止。
  舒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白衣人竟在绝顶峰头力挽惊马。车轮咬噬着山岩发出咯吱吱的一阵尖锐而又绝望的叫声。在一片四散腾起的烟尘中,两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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