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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鹤潜龙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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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刹那间一颗心砰砰的疾跳不已,口中轻声道:“是,眉儿——”一时之间,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一只皓白如玉的手就在这时缓缓伸过来,轻握住了他的手,舒眉的眼中闪过万千柔情,似嗔似喜地盯着他,道:“云哥,我自幼便与娘相依为命,哪知娘却早早地抛下我走了……我只盼在你心中能时时念着我、想着我、有我这个人……我便心满意足了。”鹤云感到了那只手的绵软温润,心口本就一阵狂跳,听了她这言语,胸中更是一荡,结结巴巴地道:“好眉儿,其实我的心内早就、早就时时念着你、想着你了。甚至……自见了你第一眼之后,我便想,若是这一辈子时时看着你守着你,也是不枉此生了。”“呸,也不知羞,才见了人家一眼,便想着要一生相守么?”话虽这么说,但两片桃花般的红却在她的雪腮上涌起来,舒眉的眼内更是波光流转:“那日与你在落梅山庄外忽然一别,让人家心中好生难过!你这狠心的,走时头也不回一回。我、我只当今生再也见你不到了。”鹤云的脸骤然一红,道:“是,我那时心中也是难过得紧。只是我那时还有一件大事要办……”说到此,却又住口不言。
  听得他忽然言辞闪烁起来,她的玉颈不由慢慢弯下,轻声叹道:“爹见了我虽是万分欣喜,但我瞧他却又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我知道,他们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娘当初也是一样,心中总是藏着万般心事,却从来不肯对我说。我……我最恨旁人瞒我骗我!但愿你不要和他们一般,有什么欢喜的事、忧愁的事,可都要和我说上一说才是!”鹤云听了这话,心便微微一沉:“她最恨旁人瞒她骗她,但、但我此来身负重任,又岂能事事都说与她知晓?”眼见耀目的日光下舒眉的脸上笼着一层楚楚轻愁的神色,他不禁轻声问道:“眉儿,自我见到你时便觉你有些郁郁寡欢,现下你父女团圆,但你好似还是有什么心事?”舒眉幽幽一叹:“我心中有几个疑团解不开。其一,父母究竟为了何事反目;其二,爹爹为何死守住这园子,不肯踏出半步,他所说的那图究竟是什么图?还有,这园中虽然豪华无比,但我总觉得有一种阴森之气,昨夜那方文奇莫名其妙地死了,回去之后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半夜时分一抬头瞧见门口有个黑影在幌。”鹤云惊道:“黑影?”舒眉点了点头:“但我拔剑追出来时那黑影又不见了。”说到这里,她抬头向天,悠悠道:“师父常说,世事如幻,不必当真。但事到临头,又如何不当真?譬如你们这些人吧,来自三山五岳,却不知是为了何事赶来此地?其实我也隐约知道一些,你们和爹爹表面上客客气气,暗里却是各怀机心,相互忌惮。”鹤云心中一震,暗付:“原来眉儿如此聪慧,半日之间竟瞧出眉目来了。不错,我们来这里便是想挖你爹爹园中的宝藏,而你爹爹将我们接进府中也是没安什么好心。只是这些事却不便让你知道。”便笑道:“眉儿,我们来这里,只是慕名拜会令尊大人,再没有别的意思。你可莫要乱想。”舒眉那只温润的手微微一颤,慢慢地从他手中抽出,幽幽道:“你来做什么,本就与我毫不相关,只是……只是你又何苦如此瞒我?”鹤云见了她脸上那抹幽怨的神色,心中一阵跳,忙低下头,仿佛心事全写在了脸上,给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的眼中闪过一层迷茫,犹如轻烟,轻声道:“这些事我原本不该问的,可我着实怕你和爹爹终有一天会……会撕破脸皮地大打大杀起来。从小娘亲便有许多事瞒着我,见了爹爹,他更是什么也不与我说,想不到你……你竟也处处提防着我。”说到此,眼圈又是蓦地一红。
  鹤云见了她凄然欲泪的神色,心中一软,便想将其中原委一来二去地说与她听,但话到口边终于忍住。他极力使自己笑得自然些,道:“这些事你以后万万不可再想了……眉儿,我还有些事回梁园馆,咱们明日再见。” 他害怕再呆片刻就会忍不住将一切告诉她,更害怕看到她伤心的样子,说完这话后转过身便行。舒眉望着他渐行渐远,心中蓦觉一阵空荡荡孤单单的难受,两行清泪忍不住顺着玉颊缓缓滑了下来。她慢慢低下头,在舒缓的晨风中凄然长叹了一声。
  忽听身后有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好风如水,伊人如玉,良辰美景,为谁浩叹?”舒眉回过头便瞧见了长身玉立浅笑翩翩的俞飞。她哼了一声,雪袖一拂,不发一言地转身而去。俞飞那一脸潇洒的笑容便极尴尬地凝固在了朝阳下。
  惊鹤潜龙(8)
  这一天过得极快,似是在不经意间日头便暗淡下来。薄暮时分,鹤云与傅抟山刘元吉又聚到一起,每个人的脸上却都笼了一层焦急和茫然。只听傅抟山道:“这件是可有些难办了,我转了半日也没瞧见一座塔,更不知那通阴塔在何处?”刘元吉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道:“依我说,此事的关键仍是那两条青龙,那两条龙到底所指何物?”说着转过头问鹤云,“鹤云,你年少聪明,可曾想出什么眉目了么?”鹤云这时心中却仍在想:“眉儿自幼命苦,相依为命的母亲又是亡故不久,自不免有些凄凄怨怨,只是这件大事又如何能跟她说起?哎,我这么对她说谎,她……她会不会记恨于我?”想到此,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傅抟山见他这么紧锁双眉的长叹,不禁面色一端,道:“大丈夫行事当知难而进,岂能小遇挫折便长吁短叹?”刘元吉却温言道:“兄弟,这件事虽然艰难一些,但只要咱们豁出性命去干了,也未必没有把握,你也不必如此忧愁了。”鹤云这才猛然醒悟,暗想:“哎哟,这当口我怎地还这么儿女情长?”好在他脑子转得奇快,唔了一声,便道:“我是想,这两条龙或许是暗指什么地方,这地方也许便叫什么二龙山、双龙潭的,那通音塔便在左近。”刘元吉一拍大腿,道:“不错,我瞧多半便是如此。”鹤云不过是随口胡诌,听他一赞,心中竟也有些颇以为然。却听傅抟山摇头道:“这道理我也想过,但我向园中多个庄客打听,得知这附近地方名字中带个'龙'字的,只有一座独龙岭,”说着仰手一指窗外,“喏,这独龙岭就在疏梅园南侧,从此便能看得清楚。”刘陆举目望去,只见一座险峻如锥的山峰黑黝黝的兀立在一片沉沉的夜色中,鹤云吸了口气道:“好险的一座山,这疏梅园背依险峰,四邻清溪,当初选址当真是苦心孤诣了。”傅抟山道:“还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元吉兄,这份图听说是你们大汉皇帝亲手交与楚先生的,只是大汉皇帝又怎知道这秘图是一张藏宝图?还有,这宝藏是何人埋下的,此图到底是何来历?”刘元吉茫然摇头,道:“这我可委实不知了,只怕连楚先生也未必知晓。嘿,先帝睿智武勇,非我辈所及,可惜先帝却……”说着颓然坐倒在床上。
  傅抟山出神地望着窗外,一字字地道:“既是如此,我倒有一法,可让一人替你我破解此图之秘。”鹤云点了点头,道:“不错,当今之世,或许只有此人能知晓图中秘密,但这办法未免太过行险!”刘元吉疑惑道:“你们说的那人是……”傅、陆二人齐道:“柳含烟!”傅抟山道:“将此图献与柳含烟,暗中监视,瞧他有何举动。”鹤云道:“我猜柳含烟看出图中秘密后只有两招棋可行,其一,按兵不动,以静制动;或者立时对你我和晏祁等外人下手,再去取宝。”刘元吉不禁热血沸腾,道:“或许还有第三条路,他按耐不住,照图中的方位去取宝,那时咱们便下手硬夺。”鹤云道:“这条路只怕不通,柳含烟又岂是寻常之辈?只怕你我将图一献给他,他便会猜到咱们的意图。”傅抟山的双目霍地放出奇异的光来,道:“我倒有个计较,说不定可以让柳含烟只走那第三条路。”刘元吉精神一振,道:“什么计较?”傅抟山却和衣倒在床上,道:“此时却不便说。”陆鹤云见他卖个关子,心中倒是一阵痒痒的。
  一阵风忽地窜进屋来,那盏灯的火焰在风中虚弱地晃了晃,扑地灭了。傅抟山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放着光,道:“好古怪的风,今夜只怕要出事。”鹤云给这话说得悚然一惊,觉得浑身不自在。刘元吉却哼了一声,道:“出什么事,大家将心放在肚子里,灯灭了正好睡觉。”三人睡下之后,却闻外面风声呜咽,如鬼哭狼嚎,竟是越刮越大。纸窗之外的树影在风中失魂落魄地摇动着。鹤云听得身边傅抟山和刘元吉却在窃窃私语什么,才想听得仔细些,但二人的声音却压得极低了。这几日他一直未曾睡好,这时躺在床上,两个眼皮不觉渐渐发沉,片刻之后便沉沉睡去。朦胧中似是听得刘元吉笑了声“好,便这么着了……”清晨时分,蓦地有个雷鸣般的吼声将他唤醒:“老八——老八——你、你他妈的这是怎么了?”刘元吉一跃而起,叫道:“是晏祁那厮在喊!”鹤云睁开眼,才发觉天已大亮,日光下外面似是有不少人影在晃。他的心一沉:“难道当真出事了?”刘元吉和傅抟山对望一眼,和鹤云匆匆走出。
  片刻之后,三人便在俞飞的屋中见到了俞飞那吊在梁上的僵硬的尸体。
  鹤云望着俞飞披散着的头发和残破的锦袍,心头一阵收缩。俞飞原本曾用剑刺伤过他,但此时蓦地见到他的死尸,鹤云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欢喜,反觉身上一阵冷森森的寒意。
  晏祁依然在咆哮不止:“他奶奶的,俞老八好端端的又怎么上吊寻短见?”屋中这时已经聚满了人,侯先生皱着双眉道:“这个么,我们也正要问晏先生的。”晏祁环眼大睁,道:“你问老子,老子倒去问谁?这俞老八生性风流,到哪里都要独睡一屋,我一早醒来见他房门半开半掩,便推门进来瞧瞧,那知却见到他吊在梁上自尽了。”他这次奉朱元璋之命来抢夺兵书珍宝,不想连兵书珍宝的影子还未见到竟然已折了一大帮手,心中自是气愤窝火到了极点,偏生他一股怒火又不知向谁发泄。猛然间他一跺脚,叫道:“不对不对,俞飞这小子脸皮极厚,说什么也不会自己上吊,定是着了什么人的毒手!”说着气哼哼地盯着侯先生。
  鹤云暗自疑惑:“明明是俞飞杀的方氏兄弟,今日这杀人凶手怎会自尽了?”柳含烟哼了一声,自卓青梧腰间拔出长剑,腕子一抖,那道缠在俞飞颈上的白绫扑地断了,俞飞的尸身便落了下来,早有庄客抢上去接住。柳含烟沉声道:“仔细查看尸身!”狄青霜忙俯身细看起来。鹤云瞧见俞飞胸前的锦袍已被撕扯得极烂,他知道那是自尽之人死前挣扎之时用双手自己抠破的,但若是有人先将他杀了,再将他胸袍撕破,那也是极为寻常之事,只听侯先生道:“这俞公子双目上翻,口张舌出,身上又无别的伤痕,那倒真是自尽之象……”鹤云心中暗想道:“难道真是冤魂索命?”忽然想起一事,便在刘元吉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刘元吉咦了一声,回过头瞧了瞧他,陡然间身子纵起,上了房梁,在上面略看了几眼,又跃了下来,道:“这俞飞定是被人杀的。”侯先生道:“刘天王何出此言?”刘元吉道:“鹤云兄弟告诉我说,俞飞若是自尽而死,死前挣扎之时,定会弄得梁上尘土纷乱。刚才我上去一瞧,那上面尘土虽厚,却不凌乱,只有这带子勒过的一道白痕,他必是被人杀后再挂上去的。”柳含烟面色一变,喝道:“再查尸首!从头到脚,仔细看过。”卓青梧应了一声,又躬身去查。当他伸手拨开俞飞那散乱的头发时,忽然一声惊叫:“在这里了。头顶百会穴上有一根银针!”众人凑过去一瞧,果见俞飞发际正中露出一截蓝色的银针,闪着诡异的光芒。侯先生骇然道:“头顶中针,怪不得口张舌出而死。”卓青梧叹道:“想不到紫燕子快剑如风,竟然丧命在这小小银针之下。”说着伸手便去拔那银针。柳含烟突地颤声道:“莫要动!小心针上有毒。”卓青梧一惊住手。
  晏祁怒道:“柳庄主,你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么?”柳含烟面色苍白地退了两步,坐在一张大椅上,眉头紧皱地沉默不语,似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题。晏祁焦躁道:“柳庄主,有话便请直说,何必藏藏掩掩?”却听柳含烟喃喃自语:“难道他当真来了?”沉了片刻,他霍地立起,道:“此事事关重大,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请诸位移步到老夫的快哉堂内叙话。”说着大袖一拂,当先走出。
  众人满腹狐疑地跟着他来到快哉堂,柳含烟却径自走入内堂去了。片刻之后,只见柳含烟自内屋走出时,身上已换了一身装束,青袍束身,红巾缠头。刘元吉和晏祁一愣,齐齐叫道:“红巾军?”原来元末大乱之时,率先起兵反元的正是徐寿辉和彭和尚率领的红巾军。后来朱元璋、陈友谅等部均是自红巾军分出。今日柳含烟穿的正是多年之前徐寿辉所部红巾军的装束,刘晏二人久在陈友谅、朱元璋麾下听命,如何不识?
  柳含烟向众人拱手道:“傅大侠是当世第一侠义之人,抗击暴元,义不容辞。刘天王和晏先生更是来自我红巾军同部,这位陆兄弟与刘天王一路,自然也是反元义士。今日咱们便以同道之礼相见。”刘元吉躬身道:“刘元吉见过红巾前辈。”柳含烟淡淡一笑:“前辈二字实不敢当,不过含烟当年追随先主披坚持锐之时,刘天王和傅大侠只怕还未出师门,这位小兄弟或许还在襁褓之中。”众人虽知他说得都是实情,心中却想这柳含烟此时蓦地说起这些陈年旧事却不知为了何事。
  只听柳含烟道:“当年之勇也不必提了,含烟自栖隐落梅之后也着实过了几年逍遥日子,不想这两日祸事却接二连三地寻到我疏梅园来,”他长叹一声,“侯先生,你广闻博记,该知道当今天下武林,武功以谁为高?”侯先生清了清嗓子,道:“江湖有谚:秦淮月笼黄沙,楚天千里清秋,天外一声龙吟,江南柳色如烟——说的便是当今武林四位顶尖高手,这四人之中,'楚天千里清秋'所指的楚千里老先生已然作古,'天外一声龙吟'和'江南柳色如烟'正是傅大侠和庄主了。”柳含烟点了点头,道:“江湖之上总有些好事之徒没的编这些无聊的歌谣,多年来这歌谣变了又变,有人上了又下,有人下了又上,但'秦淮月笼黄沙'始终是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他凭着独门暗器'万劫针'横行江湖数十载,未遇敌手。”众人听得他提起“秦淮月”这三字时,立时齐齐一惊,刹那间屋中竟静了下来。鹤云觉得奇怪:“这秦淮月到底是何人物,竟让屋中许多绝顶高手如此畏惧?”沉了片刻,刘元吉才道:“传闻这'万劫针'阴毒无比,中者痛苦万分,口不能喊声,眼不能见物,如坠万劫不复的境地。有谚说'地下阎罗阵,地上万劫针',江湖中人有时便以此立誓,常说自己若不能如何如何便让自己中那万劫针。”狄青霜道:“听说这秦淮月在江湖上杀人无算,惹得天怒人怨,师父一怒之下,只身赴蜀,将这厮除了。”傅抟山点头道:“不错,听闻庄主手中的金乌神剑正是破解万劫针的唯一利器,后来庄主凭此剑除去秦淮月,那已是人所共知的事了。”柳含烟笑道:“江湖传言,又如何做得数?含烟胆子虽然不小,却也决不敢只身独剑去找那秦淮月。那时是傅大侠的师尊六如居士找到我,说动我一起前去除恶,我们忌惮他毒针厉害,为保万无一失,另行联络了几位江湖上有名的暗器名家一同前往,我们本意只是劝戒他自此痛改前非,不再以那阴毒暗器为祸武林。不想秦淮月自高自大且性情乖戾暴躁,我们言语不和便动起手来。那一战当真是杀得鬼神皆惊……”说到此,他的眼中忽然闪出一丝敬畏和恐惧的神色,住语不言。
  晏祁不由焦躁道:“后来如何,确是如江湖上传言,你们将那秦淮月杀了不成?”柳含烟苦笑道:“秦淮月当真是一代枭雄,我们那一同前去的八位暗器名家只活下来两位,秦淮月虽然重伤不敌,但最终却凭着奇门遁甲之术逃脱。可是那一战之后,江湖上却再也罕闻秦淮月的讯息了,”说着,他目光悠远地望着堂外,一字字地道:“天下人都只道他重伤而死,哪知今日的疏梅园内却骤现万劫针!”晏祁一跃而起:“你说什么,难道俞老八竟是死在万劫针下?”柳含烟缓缓点头:“不错,俞飞头顶上所中的确是万劫针无疑!”屋中众人听了这话均觉一阵寒意自心内升起,卓青梧忍不住颤声道:“那这……这秦淮月是来寻仇么?”柳含烟沉吟道:“那也未必是秦淮月本人,或许是他的后人弟子,我想他们来此却也不是只想来寻仇,多半也是为了我园中所藏的兵书珍宝而来。”鹤云等人听得这柳含烟竟然直承园中藏宝之事,不由全吃了一惊。
  侯先生笑道:“江湖上的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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