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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大盛,立将琼瑶子周身困住,令她进退维艰。
琼瑶子早感出扇已不自然,怎知在凌壮志这凌厉的三剑下,顿时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时,宫紫云让过邱铜川一连串的猛击,一声厉叱,连演太虚剑,紫光惊虹,势若暴发
的山洪,挟着隐隐风雷之声,直向邱铜川攻去。
邱铜川大吃一惊,顿时感到无法应付,但他究竟是久经大敌的枭雄,仗着数十年的经验,
大喝一声,急抡蛇杖,飞舞成一团杖影光幕。
宫紫云一声冷笑,立即默运真力,剑身紫芒顿时暴涨盈尺,厉叱一声,疾演春放太虚。
顿时,叮叮轻响,金铁交鸣,紫红闪处,邱铜川的蛇杖被削得片片如飞,幻起漫天飞蝗,
发出嗡嗡响声。
老贼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确没想到宫紫云居然也有如此绝高的剑术。
再看二十几名香主,惨呼厉叫,相继栽倒,刹那间已经伤亡过半,华山三道,个个运剑
如飞。
黑缎锦袍大汉,运锤威猛如虎。
老贼邱铜川心知大势已去,只有暂时脱身,逃回总坛,挟三堂四坛之势,再图对付凌壮
志。
心念已毕,沉声低喝,手中半截蛇形杖,运足功力,猛向宫紫云的面门投去,同时,大
袖一挥,飞身暴退。
宫紫云连番施展“春放太虚”,一心想削尽老贼手中的兵刃,迫使老贼屈服,因为她几
次动怒,连番施展太虚九剑,已感到胃间不适,几想呕吐。
这时蓦闻老贼一声沉喝,一点亮影已迎面飞至,心中一惊,误以为是暗器,疾演“彩凤
展翅”,长剑顺手拨去。
一拨之下,当啷一声轻响,溅起无数火花,震得右臂一麻,长剑险些出手,惊得脱口发
出一声惊呼。
凝目一看,拨至地上的暗器,竟是半截蛇形杖,再看老贼邱铜川,已腾空飞上正西侧殿,
于是娇喝一声,飞身追了上去。
老贼邱铜川一走,尚在挣扎搏斗的十数灰衣劲装大汉,顿时大乱,吆喝,夺路冲向庙外。
激斗中的凌壮志,骤闻宫紫云娇呼,心中暗吃一惊,觑目一看,只见邱铜川已飞上侧殿,
于是,大喝一声:“不留下命来想走吗?”
大喝声中,一连攻出两剑逼退琼瑶子,腾空向邱铜川追去。
老贼邱铜川,发现正西是片荒野,自知不易脱身,于是大袖一挥,折身扑向西北庙后残
垣。
宫紫云、凌壮志腾空直追,两人几乎是同时飞上侧殿,但老贼邱铜川已跃身飞向庙后。
凌壮志顿时大怒,脚尖一点殿脊,身形腾空而起,一招苍龙入海,疾演身剑合一,幻起
一道光芒耀眼的蒙蒙匹练,挟着慑人的丝丝剑啸,势如经天而降的惊虹,直向仓惶飞奔的邱
铜川闪电射去。
纷纷登上侧殿的琼瑶子、展伟明,以及东云、东清、东惠等人,俱都惊得脱口一声惊啊,
完全看呆了。
飞逃中的邱铜川,回头一看,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厉嗥一声,亡命狂奔,身形疾如脱弦
之箭。
但凌空射至青蒙剑光,较他尤快,眨眼已至老贼身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前面狂奔中的邱铜川,身形一闪,顿时不见。
凌壮志心中一惊,疾收剑势,飘然回飞,落至邱铜川失踪处一看,竟是一口八角青石大
井。
井口直径约有四尺,井壁俱有青石彻成,愈往下直径愈大,但井下一片漆黑,以凌壮志
的目力,一眼看去,竟看不见水影。
这时,风声飒然,人影闪动,宫紫云、展伟明和东云三道,纵下侧殿,纷纷飞奔过来。
东云探首一看,不由焦急地问:“老贼可是跳进井内?”
凌壮志懊恼地仅点点头,没作答复。
蓦闻展伟明毫不以为意地大声说:“让我丢几块大石头下去。”
说着,丢掉手中的大铁锤,就在身后提起一方近百斤的大石来。
凌壮志一见,伸剑扫拦展伟明的身前,剑眉一轩,沉声阻止说:“老贼既已跃进井内,
也许他命不该绝,注定逃此大劫,投石下井,岂是我辈侠义道人所为?”
东云三道听得连连颔首,一脸肃敬之色,不由同时赞声说道:“凌小侠说得极是,如果
他能由此逃走,那是他尚有阴德,命不该死,如果他就此淹死井内,也是他杀人无数的报
应。”
话声甫落,忽见探首井口下看的宫紫云,缓缓合上凤目,粉面苍白如纸,左手轻揉着酥
胸,直向身后退去。
东云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凌夫人你?”
凌壮志转首一看,面色大变,急忙将宫紫云扶住,惶声问:“姊姊可是负了内伤?”
“伤”字刚刚出口,宫紫云樱口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苦水。
凌壮志和东云三道一见,俱都吓呆了,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年青的东惠似有所悟的急
声说:“定是此井长年不用,老贼跃进井内,激发井中的毒气……”
凌壮志一听,顿时慌了,扶着面色苍白,胸部起伏的宫紫云,不由惶声问:“三位道长
可有什么办法?”
东云、东清,也是自有记忆以来就随华山掌门人习艺,对妇道之事,也是懵然不知,但
东云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来,急忙说:“贫道这里有师门避毒驱邪丹数粒,给凌夫人服
上一粒,盘膝稍坐片刻,即可痊愈。”
提着大石臼一直不好意思的展伟明,立即哈哈一笑,说:“我说你们这三个牛鼻子,只
知朝夕诵经拜佛,对女人身上的事,可就没有我大明知道的多了。”
说的,蓬的一声将石臼丢在地上,大嘴一裂,得意的继续说:“告诉你们,她不是中了
毒气,而是动了肚子里的胎气,小妹夫,你快当爹了,你还在做梦啊!”
东云三道,被说得脸上同时一红,急忙合目宣了声“无量佛”。
凌壮志一听,恍然大悟,不由焦急的望着展伟明,祈望的问:“展世兄,你看应该如何
办?”
展伟明得意的嘿嘿一笑,神气的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别急,等她们生三个
五个孩子以后,你看了也就不觉得新奇……”
说未说完,哇的一声,宫紫云又吐了一口苦水。
凌壮志已急得满头大汗,手也有些发抖了,他关切的看了一眼宫紫云,再度望着展伟明
焦急的问:“展世兄,你是过来人,你看该怎么办?”
展伟明显得极有经验的指示说:“告诉她,别心慌,胃里不舒服尽量吐,然后盘膝坐在
地上,缓缓运气闭目调息,精神稍见好转,即至城内,找一有名的妇经大夫,配副安胎定神
顺气的药,吃了休息一两天,即可复原,保管没事。”
凌壮志听了,摇头赞叹,暗暗感激,佩服的说:“展世兄不但满腹经论,尤通医道,令
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罢,即将宫紫云扶坐在地上,让她缓缓调息。
展伟明裂着大嘴笑了,环眼神气的看了一眼华山三道,因为,即将成为华山掌门人的东
云,正自叹弗如的缓缓摇头。
凌壮志让宫紫云坐好,立即直起身来,游目一看,神色立变,不由脱口问:“琼瑶子前
辈呢?”
如此一问,华山三道和展伟明这才发觉不见了琼瑶子,众人急忙向侧殿脊上看去,哪里
还有琼瑶子的人影。
展伟明不由惶急的大声说:“糟糕,她准是走了。”
说话之间,提起地上的大铁锤,飞步向庙外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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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雨香魂》
第三十章 丐帮三老
华山三道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因而也不便向凌壮志探听,东云仰首看了一眼天空,即
对凌壮志慎重的说:“现在趁老贼生死不明之际,必须大肆宣传老贼已死的消息,俗语说:
树倒猢狲散,大河教风闻教主已死,势必纷纷逃逸藏匿,即使老贼庆幸逃回孟津总坛,残局
已无法收拾了。”
凌壮志立即颔首赞许的说:“为民除害,绥靖地方,如此作虽然有欠光明,但仍不失为
可循之途。”
东云立即宣了声佛号说:“出家人最忌散播谣言妄语惑众,但如是出自救人救世,主旨
不违佛心,即发妄言亦是至善。”
凌壮志听得暗自惭愧,连连颔首应是,因为,他觉得东云说的道理,才是大智大仁的真
谛。
东云三道一稽首,同时和声说:“小侠珍重,贫道等就此分别,愿与小侠有再会之缘。”
凌壮志也急忙拱手含笑说:“三位道长珍重,后会有期。”
华山三道,同声称谢,转身驰出庙外,眨眼之间,已消失在茂林内。
凌壮志一俟东云三人离去,立即蹲下身去,轻轻握着宫紫云的纤手,关切的问道:“姊
姊觉得如何?”
宫紫云黛眉一蹙,极为不安的说:“最好能就近找位大夫。”
凌壮志心知情势严重,不由焦急的问:“此地距县城最近,但必须找个小轿抬你”
说着,焦急的望着左右,这时,他非常后悔让东云他们走了,否则,至少可以请他们找
顶轿来。
就在这时,黑煞神似的展伟明,神色惶急的跑回来了。
凌壮志一见,心中大喜,急忙由地上立起来。
展伟明越过塌墙,立即慌张的大声说:“小妹夫,琼瑶子走了,把我妹子的白马也骑跑
了,我们得赶快去追她。”
说话之间,已到了井前,发现宫紫云仍坐在地上,不由关切的问:“这位老妹子怎么样?
我说的法子可灵?”
凌壮志听展伟明呼宫紫云“老”妹子,深怕爱妻不高兴,但发现微蹙黛眉的宫紫云竟微
微笑了,也不禁笑着说:“她恐怕需要一顶小轿……”
展伟明一听,立即一挥手说:“不,坐轿更糟,还不如骑马来的好!”
凌壮志秀眉一皱,说:“马跑起来颠得厉害!”
展伟明立即哈哈一笑,说:“小妹夫,你真是聪明透顶,糊涂的厉害,马跑起来颠,我
们不会让马用走的吗?”
凌壮志俊面一红,也不禁笑了。
宫紫云缓缓睁开眼睛,羞涩的说:“让我试试看,此地要找轿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说着,即由地上立起来,弹去身上尘土,并佩好紫华剑。
于是,三人举步步出庙外,青聪、乌骓,和另一匹枣红大马,正偎在林边,相互嗅闻低
嘶,显得极为亲热。
三人认镫上马,缓步向林外走去。
凌壮志关心爱妻,不时注意宫紫云娇靥上的神色变化。
展伟明虽关心琼瑶子的去向,但更关心禁闭在齐云山大佛寺中的胞妹展伟凤。
他人虽憨傻,但也有他的聪明之处,他知道琼瑶子这次回去,必然要严惩展伟凤,带返
天山听候掌门师兄的派规处分,如今,能救展伟凤的只有凌壮志一人了。
在武林中有许多事足不可理喻的,有时必须用强、动武,才可解决事情,展伟明念及于
此,所以不再急于离去。
三人轻策座马,十里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到达西关街上昨夜住过的客店前,天已过午
了。
店伙见老客人又回来了,自是十分欢迎,因而特将凌壮志三人引至后店一座清静的独院
内。
凌壮志先请店伙去街上名医处,配了一副安胎定神顺气的药,煎后给宫紫云服了,果然
有效。
饭后,宫紫云依然感到有些倦意,是以迳去房内休息。
凌壮志很想知道展伟凤被禁的经过,因而悄悄邀展伟明至厢房内坐。
凌壮志一俟展伟明坐好,立即低声问:“展世兄,囚禁凤姑娘的大佛寺,位在什么地
方?”
展伟明见凌壮志仍关心妹妹展伟凤,心里甚是宽慰,也压低声音说:“皖南休宁县境内
的齐云山麓。”
凌壮志秀眉一蹙,不解的问:“真怪,琼瑶子前辈说,有人找到天山派门上兴师问罪,
不知是哪些人?”
展伟明略一沉思说:“据琼瑶子对我妹子说,你在卧虎庄阮陵泰封刀大典的晚宴上展露
寒玉宝扇时,即被天山派的门人看见,第二天那人便星夜赶返天山金霞宫向天山派掌门人乐
遥子报告,其余三子也指责琼瑶子教徒不严。
当时,琼瑶子尚有些不信,竭力为我妹子辩护,谁知,那人到达后的第四天,又去了一
位什么黄山天都峰上的贯一老道……”
凌壮志立即不安的点点头,说:“不错,我在天都峰上,确曾用玉扇击退一位身穿紫袍
的道长。”
展伟明大眼一翻,怒哼一声说:“哼,事情就坏在这个杂毛身上。”
凌壮志不由惊异的问:“为什么?我并没有击伤他呀?”
展伟明立即忿忿的说:“这个杂毛老道,将你的坏话说了一大套,说你点晕了少女,剥
去人家的衣服,企图非礼,所幸对方的母亲回来的急……”
凌壮志听得又羞又愧,但又不便向展伟明解释,实际也无解释的必要,因而含糊的忿声
说:“真是岂有此理!”
展伟明继续说:“如此一来,乐遥子和其余三子,立逼我妹子的师父下山调查这件事,
如果属实,命令即将我妹子先押至天山派门徒主持的大佛寺内。
偏偏事有凑巧,琼瑶子东来的途中,又遇到一群去天山兴师问罪的男女,为首一个家伙,
听说是什么花花太岁……”
凌壮志一听,心中顿时火起,不由怒声问:“怎么?花花太岁那狗贼还没有死吗?”
展伟明虽不知凌壮志问话的含意,但却毫不迟疑的一点头说:“早死了一个多月了,花
花太岁一碰上琼瑶子,即命一群男女向琼瑶子动手围攻,结果,围攻的男女,大都被击伤,
最后花花太岁在企图逃走之际,终被琼瑶子追上掌毙了。”
凌壮志懊恼的恨声说:“便宜了这狗贼!”
展伟明不解凌壮志的话意,因而继续说:“琼瑶子经过这一连串的不快,似乎对我妹子
愈加气恼,到达赵家仅问了几句话,便将我妹子带走了。
当时我放心不下,也跟着一同前去,直到齐云山大佛寺,才知琼瑶子是要将我妹子暂时
禁闭在那里。
琼瑶子见我跟着同去,既不反对也不同意,最后才命我带着她找你,这次她回去必然将
我妹子押回天山去。”
凌壮志惶愧不安的问:“当时琼瑶子前辈要带走凤姑娘的时候,赵总镖头的夫人黄飞燕,
没有劝阻挽留吗?”
展伟明毫不迟疑的颔首说:“有有,不过琼瑶子回答说,她要亲自找到你,看一看你的
人品艺业,是否值得我妹子甘冒派规,将师门至宝随意假手他人!”
凌壮志黯然一叹说:“这真是想不到的事。”
展伟明焦急的沉声说:“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啦,你必须赶快设法将我妹子救出来。”
凌壮志秀眉一蹙,无可奈何的说:“这是他们天山派惩戒门徒的事,别人怎好横加干
涉?”
展伟明立即苦着脸说:“你不能这么没良心,见死不救,你想想我妹子是如何的对待
你?”
凌壮志感到无限惭愧的歉然问:“以展世兄的意思是……”
展伟明立即一挥拳头,断然说:“我的好办法,打上齐云山,冲进大佛寺,将我妹子救
出来。”
凌壮志秀眉一蹙,为难的说:“这样作,出师无由,岂不落个蛮横不讲理?”
展伟明听得一愣,立即大声说:“丈夫保护妻子,正是天经地义的事,谁敢说你不讲
理!”
凌壮志见展伟明愈说愈不像话,尤其声音愈说愈大,他怕惊醒宫紫云,急忙压低声音说:
“这件事让我好好考虑两天,总之,我一定要将凤姑娘救出来。”
展伟明一听,心中暗暗感激,两人的谈话,也就此结束。
不觉间,日落天黑,已是万家灯火了,但宫紫云的面色依然微显苍白,精神仍感倦惫。
第二天,宫紫云情形已然好转,三人三骑始策马南下,三人跨下虽然俱是能行良驹,但
为了宫紫云,都不敢放马飞驰。
展伟明关心妹妹会押回天山去,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沿途酒楼茶肆,千遍一律谈论著大河教主已死的消息,同时,三人沿途,万人瞩目,指
指点点,评头论足。
一个是年少儒雅,潇洒俊逸,十足的文静书生,一个是娇靥如花,绝代风华,直疑王嫱
西子,另一个则是黑脸环眼血口,头大身高胳臂粗,活生生是个黑煞神。
莫说三人中尚有一位举世震惊的凌壮志,就是仅凭三人的像貌衣着,也会吸引沿途成千
的商旅行人。
快马一日的路程,三人足足走了三天才到达黄河北岸的孟县边境。
仅仅五天的时间,雄踞黄河七省多年,势力庞大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