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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侠士微一仰身,躲过展白一腿;展白却是以进为退,一腿逼退少年侠士,飘然疾退一丈开外,同时嘴里喝道:“你等不知好歹,妄想以多为胜,在下失陪了!”震身欲走……
三名玄装侠士,乃镇江一带有名剑术名家,江湖道上提起“镇江樊氏三杰”,大江两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今夜率领庄上门客前寻仇,虽然放火烧庄,把武林中视为禁地的“豹突山庄”闹了个地覆天翻,但并没有讨了好处,弟兄三人率顿二十三名一流高手,被豹突山庄方面的人围攻截杀,死伤惨重。眼看天将破晓,樊氏三杰明知恋战无益,这才呼哨退去。
但樊氏三杰的老二“追风剑”樊杰,苦战眇目道人时,见妹妹被一少年拐走,便告请大哥“戳情剑”樊俊,及三弟“摩云剑”樊英,来到庄后小山上寻找。
恰巧遇到他妹妹与展白在一起,弟兄三人均以身法快速、剑术高,一露面三剑交辉把展白制于剑下,但万也想不到展白能从三人剑下脱身而出。
樊氏一族与慕容一姓,原为通家之好。只因一次桃色纠纷,反目失和。又因为人言可畏,樊氏夫人竞含羞自尽,致使两家结下大仇,虽然樊大爷有心化解,想压下这件事,不再提起为死去的爱妻复仇,但他的儿女却永不忘怀这辱母杀母之恨,时思报复。
最近樊大爷因事离家南下,樊氏三杰兄弟姐妹四人趁父亲不在家,率领门下高手前来寻仇,没想到寡不敌众,仇未报成,反而闹了个铩羽而归。
如今,展白身穿“豹突山座”标识外衣,弟兄三人杀机陡起,更没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竞能从他弟兄三人剑下逃脱。
展白飞身欲走之际,弟兄三人纷纷暴喝,一齐腾起身形,半空出招,三支长剑如三条贯日白虹,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展白迎头罩下。
展白初窥“天佛绝学”门径,虽然周身奇经八脉已被打通,稍假时日,或遇高手指点,不难达到超凡人圣之境。但究竟是欠缺经验,纵有一身高强内功,竞不知灵活运用。身形刚刚腾起,蓦贝三条精芒耀目的剑影,天娇如龙,幻成漫天剑幕,迎头罩下,立感冷森森的剑气,迎面压来。
耳际突听一声娇呼:“三位兄长,且慢!…”
第一四章 樊氏三剑
樊氏三杰听到妹妹急呼,手中剑俱自顿了一顿。
展白在三剑夹攻危急之下,将心一横,“风打枯荷”、“豹隐南山”,一连奋力连击三掌。
此时,展白功力高出以前甚多,在情急拼命的情况下,奋力劈出三掌,竟然是威不可挡。
只见如排山倒海般的掌风劲流,破空而至,樊门三杰一万个也想不出,眼前毫不起眼的木讷少中,竟有如此高强的内家掌力,当即各自收势退身,挥剑自保。
樊门三杰各自飘身落于五尺之外,但三柄长剑仍自严守门户,对展白隐取包围之势。
“小子!果然有点门道,”老大“戳情剑”樊俊剑眉一轩,向展白沉声叱道:“我说你小子怎么敢这样狂呢?”
樊氏三剑的老三“摩云剑”樊英嘿嘿一阵冷笑,剑尖一指展白眉心,说道:“但你小子要想在樊家三剑逃出活命,那你小子算是梦想!”
展白尚未答言,樊素鸾(樊素鸾易钗而弃,在石牢中跟展白互通姓名时,脱口说出“樊素”,尚有一个“鸾”字,及时忍住口边末说出来。)已赶至近前,用手掠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鬃发,娇声说道:“三位兄弟,他……展小侠在石牢中助我脱险,并且,他…。,。刚才曾为我疗伤……”
樊素鸾虽是女儿身,但素有男子气概,不知为何忽然在言词之间,竞有点吞吐忸怩之态。
樊氏三剑晃目看了妹妹一眼,脸上流露一般似乎不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神情。老大“戳情剑”樊俊问道:“此话是真?”
“戳情剑”出了名的冷酷寡情,自,此话不知是向展白发问,还是向他的胞妹发问。
展白热心救人,没想到竟惹来了一顿闲气。不过,他近来遇到不近情理的事太多了。所以仍自强行忍隐着,站立当场,一言不发。
“大哥!”樊素鸾却幽幽地说道:“你以为妹妹会说谎吗?”
樊氏三剑虽未回头,仍然狠狠地注视展白,但耳中听到妹妹这充满了幽怨的声调,也知道事情不会有假,而且,老大“戳惰剑”,也体会到刚才自己的多疑,可能严重地伤害了妹妹的自尊心。
“戳情剑”樊俊虽然个性孤僻,冷傲寡清,但对他这唯一的胞妹,却是爱护备至。一听到妹妹幽怨的声音,立刻将手中剑一横,收势回身,说道:“既然是真,那么,就放过他了”
樊氏二剑,听到大哥这样一说,也俱自收剑撤招。“戳情剑”跟着轻喝了一声:“走!”
三剑一鸾,随即腾身向小山下纵夫……
展白看到此种情形,心中感概万千。暗想:自己真是时乖命蹇,所遇到的尽是些不可理喻之人,好心好意救助人家,反倒惹来一肚子闲气。
但看到樊素鸾娇娜身影,秀发随风飘扬,跟着她三位兄长飘然离去之际,心中不免又生起一般怅惘难舍之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在石牢中与樊素鸾相谈甚是投机,虽然那时不知她是易钗而并,但依恋地竟不愿与她分离。因此,见她走了,一时之间,心神远行,怔在那儿……
甚至他连樊氏三剑的无理之言,也忘了置辩;可是就在他一怔之间,三剑一鸾身形驰出未远,忽听数丈之外寒林中一声冷哼,一个阴沉的语声传来。
“走?没有那么容易,‘豹突山庄’岂是尔等要来便来、要走便走的地方?”
随着阴沉语声,风声辣然,在四周密林之中,人影晃动,一连闯出数十人之多!
这数十武林人物,提刀挚杖,蜂拥而至,正好阻注三剑一鸾的去路。
三剑一弯,收步停身,横剑当胸,举目四顾,脸上俱自闪道一丝惊惶神色;但迅即三剑斜举,摆开门户,把徒手的樊素鸾维护在中心,看样子是情急不惜以死力战!
展白举目一看,从寒林中现身出来的一群人,不由热血沸腾,双眼几乎冒出火来……
原来,这群武林人物之中,当先一人,身高体健,一袭高贵无比的绸袍,红润的颜面,漆黑的头发如黑缎般光亮,两鬃却有数根星星白发,虎目蚕眉,狮鼻阔口,双眼神光逼人,真是仪态森严,令人望之生威。来人非他,正是那“豹突山庄”庄主、中原武林无人敢轻攫其锋的“摘星手”慕容涵。
其实展白并不认识这势可盖天的“摘星手”只是“摘星手”身御的那件华贵的绸袍,其质料竟跟展白的父亲临死之前交给展白遗物之中的那方褪了色的丝绸一般无二,这是使他心情激动的最大原因。
展白并不确知这“摘星手”慕容涵,便是他的杀父仇人。但,这袭世上很少见的高贵绸抱,却是他追查杀父仇人姓名的唯一线索。
展白见到“摘星手”所穿的那袭绸袍,在初升朝阳的映照下闪闪发光。陡然忆起父亲临死之前的惨状?又想起自己保镖出来,遇到“燕云五霸天”劫镖,安乐公子仗义相助,“第一神偷追风无影”华清泉抢剑,逼问自己“无情碧剑”的来源,自己把父亲遗物显出来,“神偷无影”突然横剑自刎……这一切的一切,忽然之间,都涌现在展白的眼帘……
但,就在展白瞠然发怔、脑海中思绪电转星飞之际,那边威震武林的“摘星手”慕容涵,已经向三剑一鸾喝问道:“大胆小辈!竟敢夜犯‘豹突山庄’,还不弃剑受缚?难道还要等本庄主下令动手吗?”
“老贼!”戳情剑樊俊怒叱道:“用不着耀武扬威!不过是倚仗尔等人多,樊氏三杰既敢来就不怕,有什么本领使出来好了!”
“戳情剑”这几句话分明是色厉内茬。“摘星手”慕容涵微微一笑,说道:“小辈!死在眼前,尚敢大言不惭,假如尔等弃剑就缚,那么本庄主看在以往和你父亲的交情上出还可放给尔等—条生路,如若不然,哼!”
“摘星手”慕容涵说至此处,冷哼了一声,二目神光暴射,这幕容庄主本就像貌威严,不忽而威,如今一发怒,更使人不寒而栗。
“这小孤山就是尔等葬身之地!”
“摘星手”此话出口,杀气逼人。
樊氏三剑—蛮素知“摘星手”言出必行,令出如山。如今,看到“摘星手”虎目放光,脸上布满煞气,又见站在“摘星手”身后的“豹突山庄”十大高手,以及数十个门下食客,个个杀气腾腾,狞眉立目狠瞪着他们四人,便知绝难讨不了好去,说不定便要横尸当场,心中不免掠过一丝寒意。
但,想到樊家在武林中的门阀地位,樊家的主母——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受到慕容庄的侮蔑而含辱自杀的耻辱,不禁热血上冲,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怒声呛道:“废话少说!有本领把你家小太爷拿下就是了!”
“摘星手”面孔一沉,再不发言,手势向前一摆,风声飒然,站在“摘星手”身后的十大高手,竟有五六人一齐晃身越众而出!
“豹突山庄”十大高手,在武林中惧都是独霸一方的顶尖高手,随便举出任何一人,都是在江湖上叫得响的人物,认为有自己在庄上,无人再敢侵犯“豹突山庄”。如今,一夜之间,被人大举浸犯,而且纵火焚庄,他们十人均认为这是个人的奇耻大辱,因此,一见庄主示意,立刻抢先而出。但,凭各人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却不好意思合手围攻,首先“银箫夺魂”章士鹏一抱拳,向其他数人言道:“诸位贤弟!老哥哥卖个老,这第一仗就让给老哥哥吧!”
说罢,从袖口内袖出银光灿烂的烂银箫,就想上前动手。
看这一身华服,面白无须,伊如中年贵绅的“银箫夺魂”,对着五六个秃发鹤颜年至窒毫的武林高手,自称老哥哥,可知他一定要比那五六个老人中纪更大,但外表上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
突然,一个眇目道人,翻着一双白果眼,豪笑一声,说道:“章兄的‘夺魂箫法’天下驰名,对付几个鼠辈,哪还值得章兄出手,我看这第一仗,还是让给我这瞎老道吧!”
可是,还未等眇目道人出手,另一独臂秃顶老者叫道:“道兄也请愿一会,由老夫先上第一阵!”
独臂秃顶老者,正是“追魂铃”司马敬,只见他声出招至,独臂一抢“横扫千军”,掌缘接起一般尖啸劲风,猛向三剑一鸾停身之处劈去。
樊素鸾游身回掌,从二哥“追风剑”肋下,遥攻两掌:“追风剑”长剑舞起一面剑墙,来挡“迫风剑魂铃”强大掌风,“戳情剑”与“摩云剑”,却身形游走,两柄精芒长剑,犹如灵蛇出洞,一左一右,分向“追魂铃”两侧攻至!
三剑一弯同时出招应敌,配合得竟是天衣无缝,恰到好处。原来这三剑双掌,正是樊家剑拳阵式中闻名的“混元三才阵”,三剑一鸾平日演练有素,如今被逼施展,威力竞自不小。
“追魂铃”司马敬,为西北道上有名的高手,武功高不可测,性情又残暴无比,与“独脚飞魔”李举,合称为“塞外双残”。如今,当着庄主与十大高手之面,抢先出手,原想在人前露脸,没摄到大意轻敌,眼前四个后生晚辈,合起手来竞有这等奥妙招式。
“追魂铃”司马敬,一掌劈出,立感自己掌力如石沉大海。同时,两道冷森剑芒,已挟着劲气向自己左右两方刺来,便知不好。好在他临战经验丰富,见势不妙,当即挫身蹬腿,身形倒跌一丈,方才躲过了左右双方二剑的杀招!
“追魂铃”司马敬气得残眉倒立,怪目圆睁,“叮氡”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黄澄澄的铜铃。
这铜铃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圆口木柄,就如走江湖郎中卖药所用的铜铃差不多,不过稍为大一号而已。但司马敬把这铜铃擎在手中,举铃过肩,“叮铃!叮铃!”用手一播,声声脆响,竟是鸣金击玉,震耳欲裂,闻之令人心颤神摇!
并见许多武林高手,纷纷后退,显见这小小铜铃必有惊人之处,再看他外号叫“追魂铃”,便可知这小小铜铃,决不简单。
樊氏三剑一见司马敬取出铜铃,头脑中极快的想起一个人来,不由陡然色变!
但司马敬一震手中“追魂铃”,“叮铃铃!”一串循魂夺魄的锐音,随着电射似的身影,已扑向三剑一鸾!
樊氏三剑惊惧之中,剑演“三星在户”,三柄长剑,并排一线,剑尖抖颤之处,幻成三朵银星,齐向“追魂铃”迎来。
樊素鸾不知“追魂铃”的厉害,在三位兄长三剑齐出之际,为了配合“三才剑阵”之变化,平胸推出两掌,名为“剑林玉蝶”,粉白掌心,真如两只玉蝶在三剑交辉中拍出,直取司马敬心腹要害。
司马敬半空中一声长啸,身形电射;手中“追魂铃”化为一环金芒,“叮!叮!叮!”三声脆响,火花四射,竞把樊氏三剑的三柄长剑同时荡开,樊氏三剑一路跟跪,从斜刺里冲出五六步去,才拿桩站稳,但三个人已是俊面泛白,双眼神光涣散。
说时迟,那时快。三剑被司马敬“追魂铃”荡开,司马敬身形并未落地,哈哈哈……“手腕震处,铃锤在铃碗内一阵搅动,尖音盈耳,猛向樊素鸾面门压下。
樊素鸾心神被“追魂”铃音震散,一双玉掌的力道已不知投向何方,只觉心悸神摇,一圈一圈的黄色光影,犹如阳光日轮,迎面压来;一被一波的锐音,搅乱神智,充盈满耳,只感到周身发软,头昏目眩,心知不好,“哎呀!”一声娇呼,仰面向后倒去。
司马敬的“追魂铃”,果然厉害,只一招“掘魂夺魄”便破了三剑一弯的“混元三才剑”阵,而且,樊素鸾眼看便将伤在“追魂铃”下。
陡听一声暴喝:“住手!”掌风山涌,铃音“嗡”然狂鸣。
司马敬倒飞两丈开外,面前人影一晃,当场已多了一个纯朴木讷的少年。
这纯朴少年一现身,不少人惊呼出声:“咦!是他!”
原来这纯朴少年,正是展白。
展白自从发现慕容庆主“摘星手”,所御华贵绸袍质料,竞与他父亲遗物之中那方丝绸相同,周身热血沸腾,一时之间竟使他怔在那里,对眼前的激烈打斗都置若罔闻。
忽然“追魂铃”的铃声,将他从沉思迷恫中惊醒,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司马敬荡开三柄长剑,樊素鸾危在顷刻之间。
展白生就侠骨义肠,见死岂有不救之理。何况,樊素鸾还是他心目中的知己呢。
此时,垂危,早把受了她三位兄长一肚子闲气的事给忘了,只觉得救人要紧。而且他也没有考虑自己能否胜过“追魂铃”,可说是“只见一义,不见生死”,何况是救自己的知己朋友,那简直是义不容辞。
展白也是急劲,大喝一声“住手!”人已腾空而起,半空中将真力运至十成,双掌凭空推出。
司马敬把成名的兵器“追魂铃”施出,眼看一招得手,突感劲风山涌,扑面而至,司马敬暗吃一惊,不愿伤敌,晃身跃出二丈开外。
司马敬晃身跃出圈外,原以为是又来了什么武林高手。待定睛一看,竟是那使自己与雷疯子引起误会的少年,不由得又惊又怒。
怒的是自己与人搏斗,竞有人敢半路插手;惊的是,这看不起眼的少年,竟有这般雄厚的掌力,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小子!”司马敬怒叱一声,冷森说道:“听说你是雷震远的晚辈,为什么三番五次跟本庄作对?”
展白在人群中看了看,并不见雷大叔同来。他虽然木讷诚实,但也听出来司马敬话中之意,是想嫁祸江东。展白不善诳语,要想说不认识雷大叔,雷大叔却对他恩重如山,曾两次救他脱险,又将《天佛卷》传授于他;要想承认雷大叔的后辈,那雷大叔存身“豹突山庄”,而且与庄上屡屡作对,会有不清的麻烦,因此,他睁着两个明亮的大眼睛,望望这一个又望望那一个,一时之间,竞答不出话来。
樊氏三剑踉跄站定,横剑当胸,惊煌回顾,见又是那少年救了自己妹妹,脸上闪过一丝惭愧神色。
樊素鸾惊魂甫定,用一双明如秋水的秀目,注定展白,粉脸泛白,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摘星手”皱了皱眉……
“小友艺业不凡!”“银箫夺魂”章士鹏越众而出,向展白一笑,说道:“不知是何人门下?姓甚名谁,可否告知老夫?”
展白尚未答言,突闻一声厉吼:“章兄,何必多费唇舌!先把小辈拿下,还怕他有什么实话不肯说吗?”
发话之人,身法好快,只见恍如一缕黑烟身在半空,屈指如钩,猛向展白右臂“经渠”重穴抓来。
展白突感眼前一黑,来人指末到,右臂肌肤先感一阵寒风刺骨,知道来人武功高强,不敢硬接,甩臂塌肩,就势左手劈出一掌。
来人哈哈一笑,喝声:“你给我躺下!”身形临空电转,倏然又欺近展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