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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左手又斜里横拍过来一掌。
姚秋寒自从绝壑死谷中,半年参悟武功,武学成就,已经是江湖罕见的高手,他左脚微一用力,身躯突然向后闪退三尺,避过那一指一掌,说道:“盟主夫人,这般逼人太甚,真使人愤怒。”
古兰香道:“七年前,我的父亲古虚飘和我的内子神雕侠,同样遭受了人家暗算,伤势跟中原七剑一般,我当今为家父亡夫追查杀手,恕我不择手段向你下手。”
她两于双双击出,指点掌劈,倏然间连攻五招。
这五招迅、速、辣兼具,着着皆袭向要害大穴。
姚秋寨看他绵绵的掌指,不禁暗自惊心,若在半年前,单是这五指连绵的迅急攻势,已被她伤在手下了。
姚秋寒避开五招快攻后,跳过一旁,喝道:“夫人暂请住手,令尊和神雕侠纪盟主,是怎样遭受人家暗算的?”
古兰香眼看五招快攻,被姚秋寒从从容容的化解开去,也似甚感意外忽然退后了三步,目光盯在姚秋寒的脸上,眨也不眨动一下。
姚秋寒突然惊觉到她正在运集功力,可能要施展一种什么绝毒的武功,这种警觉使他感觉到事态严重,古兰香似是已动了杀机。
就在这时候,峰顶传来一个苍老的语音,道:“古虚飘大侠和纪英奇盟主,远在七年前,纪英奇盟主和古兰香女施主,洞房花烛的时候,遭受了暗算,连带一百七十二个作客的林武豪杰,也遭受劫难……。”
姚秋寒闻言内心惊骇不巳,虽然这时前面的古兰香已在暗中运动杀机,但自己又不得不把这些事问得清楚,于是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抬眼瞥去,只见七丈开外,端立着一个手持檀木念珠,胡须雪白齐腰的老和尚。
姚秋寒问道:“老禅师,关于古大侠和纪英奇武林盟主,远在七年前遭人暗算之事,为何没在江湖道中人说过?”
白胡须和尚轻宣佛号,道:“此事若非古兰香女施主于半年前透露出来,恐怕江湖道上,还没有人能知道这件武林奇案。古大侠和纪盟主遭暗算后,昏迷七年,就在半年前方离开人世。”
姚秋寒一惊,暗自忖道:“这样说来,古兰香半年前,到庐山要那“九转回生丹”,想来是要救洽她的父亲和夫君了。”
“老禅师说古虚飘老前辈和纪盟主,巳逝世了?”
“不错,古兰香女施主庐山取丹,迟了一步,使武林两大奇才,撒手尘凡,饮恨终身。”
姚秋寒这时抬眼一望古兰香,只见她目光凝滞,面色铁青。姚秋寒心下暗惊,知道古兰香已将真气提到饱和状态,若弓拉满月,箭在弦上,畜势待发。
“老禅师,你快阻止她出手,或者我不得不下辣手反击。”
一句话未完,峰下连续传来几声龙吟清啸,十数条人影,疾如殒星飘矢,飞跃上绝峰。
蓦在这时候,古兰香已然发动,纤手一扬,啪了出去。
这一掌打得轻描淡写,掌势落的十分缓慢,并无破空啸风的惊人威势。
明知古兰香这一击中,如不是惊心动魄的威势,定有歹毒的武功,但这时见她一掌击出,轻描淡写,对敌经验缺乏的他,误以为古兰香已将凝聚真气散去。因此没有纵身避开。
稍一犹豫,突然一股和风拂身吹过。
姚秋寒但觉全身一阵颤抖,如触电一般,接着一股微动气流,缓缓走上奇经八脉,“哇!”的一声,一股鲜血已由姚秋寒嘴上喷了出来。他的脑智随着鲜血喷出,双眼金星直冒……
接着,“哇”的又是一声,姚秋寒迷迷糊糊的觉得一股鲜血,又由嘴中喷了出来。
他不知自己狂喷多少次鲜血,人已陷入晕迷状态,一切事物,他已经都无法觉察了……
到他苏醒来的时候,已是一日的清晨,但这天庐山没有东方旭日,穹苍低垂,坍云笼罩天地,北风嘶吼,寒气砭人肌骨,这是要下雪的预兆。
果然过不了多久,雪花飘舞,峰顶已经下起犬雪了。
姚秋寒由地面上挣扎起来,只见峰顶环立着数十个不同装束的人,有僧有道,他们都带着长剑兵刃,显然是江湖武林中人。
首先映在眼帘里的,是两张熟悉的面孔,乃是一个年近古稀白髯齐胸,手持一串檀木念珠的老和尚。
另外一人便是那位姿容焕发艳丽绝伦的古兰香。
姚秋寒不知他们冒大雪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只听一个站在古兰香身边中年道人,拎着破锣似的嗓子,叫道:“古盟主,他已经醒来,咱们要如何惩治这个武林叛徒?”
姚秋寒听了这句话,胸中愤怒大喝道:“我不是叛徒,你们不要信口雌黄……”
中年道人冷冷道:“小于,你招子放亮一点,贫道是崆峒派的五毒剑王羽生,你到现在还不招出在九宫山残害中原七剑的事来,莫怪贫道要用本派的五阴错骨分筋手法,加诸你身上了。”
姚秋寒闻语一惊,万没想到这个道人乃是狠辣著名,嫉恶如仇的崆峒派五毒剑王羽生,这样说来面前这些人真的都是名望卓著的九大门派高手了。
姚秋寒脸上肌肉一阵痛苦的抽摘,道:“王老前辈,我不是叛徒,我绝对没有做弑师叛祖的勾当。”
“哼!小子,你真的敬酒不吃要吃罚酒……”说话间,五毒剑王羽生倏地欺身过来,手腕一翻,疾向姚秋寒左手脉门扣去。”
姚秋寒这时混身酸软无力,但他本能的向旁边一闪,避过王羽生一招擒拿手。
五毒剑王羽生冷笑一声,道:“好小子,果真有几手。”
语声中,身子一晃,左拳右掌,交错攻击,两道凌厉劲风,挟着呼啸破空袭到。
姚秋寒这时被群豪围在核心,退无可退,他只得运起双掌硬接王羽生这二道劲疾拳掌。
掌道一经接实,姚秋寒闷哼一声,身躯摇晃,后退了两步,一口鲜血又由他口中喷了出来。
五毒剑王羽生阴恻恻的冷笑一声,身若闪电,右手猛力抓过去。
姚秋寒心中愤怒己极,这时他感到胸口血波动的厉害疼痛如绞,不过他无法忍受别人这种侮辱攻击。
他寒喝一声,提起一口真气,不闪不避,右手若点若拍,恍似灵蛇疾吐而出。
这招施展得怪突异常,五毒剑王羽生右手抓出,一见姚秋寒出招反抗,心中冷笑面泛杀机,右手由拳变掌,本想一掌震死对手。那知他此念未完,王羽生蓦感左胸间,已被一只手掌按上,一道极巨的弹力,震得自己五脏六腑翻腾,眼花头晕,他暗道一声:“不好。”疾要往后退时,但已经太迟了。
只听五毒剑王羽生惨叫一声,身若脱缰之马,疾似闪电,往上飞起,“砰!”的一声,落在二丈外雪地上。
皓皓的白雪,立刻染满了一片血红。
崆峒派五毒剑王羽生,七孔流血,身躯一动也不动了。
这一下环围蜂涌的群豪,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过了多久,方听有人道:“王羽生死了,叛徒杀害了五毒剑王羽生。”
一时之间,围绕四周的群豪,纷纷蠢动,兵刃出鞘,其中有四位较年青的道人,满面愤怒的向姚秋寒疾奔过去,厉声喝道:“叛徒,你杀害了我师父,拿命来!”
姚秋寒一掌击毙五毒剑王羽生,他人也倒跌在雪地上,这时听说王羽生死了,反而呆呆的坐在地上出神,两柄寒光森冷的长剑,自面前疾刺而到,他犹然不知,就在此时,突听一声沉重的佛号传出,喝道:“崆峒派四位道兄,暂请住手。”
这声佛号,如同暮鼓晨钟,那四位道人霍地将刺出的长剑收了回来,其中一位年纪较老的道士,泪脸满面,道:“大慧禅师,这位叛徒举手杀害家师,我等不将他碎尸万段,誓不甘休。”
原来说话呼止的人,是那位白髯过胸的老和尚,他乃是少林寺的神僧大慧禅师。亦是半年前在庐山惨遭戥心剑主杀害的大雄禅师同门师兄。
大慧禅师在武林中,名望极大,所以崆蛔四道士听他喝声,不得不停止身子。这时大慧禅师缓步走到五毒剑王羽生的身侧,举手向尸体探查了一下。
那位面目严肃的古兰香,轻步走来,问道:“老禅师,王羽生伤势如何?”
大慧禅师摇头叹息道:“王道兄心脉寸断,巳死多时。”
这句话一出,群豪方才相信姚秋寒刚才这一掌,果然将五毒剑王羽生击毙了,王羽生四位随身弟子,闻言方才转身扑在王羽生尸侧,抚尸号啕痛哭。
群豪中,有几人不相信姚秋寒能够一掌击毙王羽生,缓步了过去,探查究竟。
古兰香这时满面寒霜,一步一步慢慢对姚秋寒走了过去。突然场中有人叫喊道:“大家将这个叛徒宰了。”喝声中,十几个人刀剑出鞘,也向姚秋寒逼过去。
姚秋寒想不到自己一掌,竟将一个名闻江湖的五毒剑王羽生击毙,这实是万想不到的事,大祸已经铸成,姚秋寒反而镇静起来,站起了身躯默默旁立一侧不语,面对群豪逼来的身子,也丝毫不为所动。
突然,大薏掸师双手合计,宣声佛号叫道:“众侠士停步,叛徒练有小天星阴毒掌功,七步之外,伤人致命,大家莫要涉险,惩治叛徒之事,自有古兰香武林盟主发落。”
大慧禅师此话一出,那些由四面八方逼去的群豪,方才各自停止了脚步。这时候古兰香已在姚秋寒面前七步停下身来,
姚秋寒两道精锐的寒光,在古兰香身上凝注了一下,惨然笑道:“这些罪恶,完全出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倒是你不知为何一口咬定在下是武林叛徒?”
这句话,听得古兰香脸色骤变,愣了半晌后,冷冷说道:“你已中了我的少阳神功掌,击伤经络、大阴三处经脉,七日后,热毒攻心丧命,如今在你没死之前,你何不将戮心剑主的身份来历,坦白说出来?”
姚秋寒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著极度的悲忿,真似巫峡猿鸣,衡阳鹤唳,群豪听得心中一惊,忖道:“这厮功力倒真深厚。”
姚秋寒停住笑声,说道:“你叫神鸟由绝壑中将我挽救上来,恩同再造,纵然是再丧命你手,在下死而无恨,不过你无故指说在下是武林叛徒,弑师灭祖的畜生,这种侮辱罪名,实在使我难受……”姚秋寒说到此,语言微略一顿,接着又说道:“我坦诚地告诉你,姚秋寒不是人间贱丈夫,我没有残害中原七剑以及任何一位武林高手……”
他语音未完,那抚尸痛哭的崆峒四位道人,举剑奔走过来,叱声喝道:“叛徒,你没杀害任何人,当今你举手毙了我的师父,又如何解说?”
姚秋寒脸上肌肉一阵抽搐,道:“令师刚才逼我出手,场中众人已经有目共睹,兵家交手,难免有所损伤,但我事先没有存心杀人。”
“恶徒,你杀了人,还说没有存心杀人,咱们兄弟和你拼了。”
崆峒四道,目眶欲裂,举剑疾奔过去,突见僧袍闪动,大慧禅师横身挡在面前,沉声喝道:“四位道兄。暂且息怒,咱等自从武林盟主纪少侠之故,公推纪夫人——古兰香女侠出当武林盟主,中原武林九大门派,一切号令,皆由古兰香盟主作主,既然当今武林盟主在场,一切有她发落。”
崆峒四道中一个脸色惨白,个子瘦长的人,怨恨说道:“老禅师,当今死去的人,不是少林派的人,当然老和尚毫不关心,不悲痛。目前这个叛徒,本派中人决定要将他带回崆峒山,你们少林派最好不要管。”
这番话听得场中跃出七个灰衣僧袍的和尚,其中一人举掌对大慧禅师作礼,说道:“师伯,这人藐视师伯尊严,是不是要弟子出手教训他?”
大慧禅师喝声道:“达摩堂弟子退下!”那几位僧人闻听大慧禅师喝声,个个合掌躬身拜退。
大慧禅师叱退门中弟子后,慈颜柔声对崆峒派那四位道人说道:“不错,今日不幸丧生者是贵派中人,但是请道兄想一想,咱们中原武林九大门派中人,当今都有门下弟子会聚庐山,目的是为着什么?无非是要调查出谋杀神雕侠纪英奇武林盟主等一百七十四条人命的凶手,以及一年前九宫山罹难的中原七剑等三十余条人命奇案,与半年前庐山炼丹的七十余个豪杰血案。
“这三段扑朔迷离的血案,几乎包括尽了天下各门各派中人,难道前面群豪中,哪个人没和凶手誓不两立?
“半年前,各派主事人会合河南少室峰,公推古兰香女侠为新武林盟主,出面调查这些使人心悸的谋杀血案。无论行动上,或是决定要事,皆得听从武林盟主的话。难道贵派忘记了此事?目前报私仇小事,揭发这几件谋杀案主因事为大,要知当今中原武林已经面临恐怖的末日,如果各派不联合一致,同仇敌忾,可能各派要遭受毁灭的厄运。面前这个人是这几件血案中,不死的一个人,咱们要调查这些谋杀案线索,也只由他一人身上调查,事情问完后,你们崆峒派要将他带去那里,贫僧自然无活了。”
大慧禅师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崆峒派四位道士听得各自低下了头。
姚秋寒听了这些话,心中激动不已,九宫山一役之后,他因为脑智不清,没有什么思考力,当今他服下九转回生丹,已经医好病情,这时他综合几件的血案,加以推测猜想,果然这些事威胁着今后武林命运,要知一些武林精英,连续遭受人家谋杀,到最后,中原武林将一衰不振……
此处,突听姚秋寒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道:“古盟主,事到如今,我是不是叛徒,任凭你们判决,不过,我可以向你们叙述九宫山一役的经过……”
古兰香道:“你被公认为武林叛徒,乃是天下武林中人,云集河南少室峰经过议论推测决定的,至今,你百死不认,我也无可奈何,现在你就将九宫山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吧!”
于是,姚秋寒将中原七剑十几年前,得到六篇武功经文……,如何六度会合九宫山,而遭人谋害的全盘经过说出。
群豪听了姚秋寒的话后,个个脸上色变,古兰香沉声问遭:“那篇武功经文,是属于那一派的武功?”
姚秋寒摇头笑道:“这个我不知道。中原七剑在传授七篇经文之前,曾经让各弟子立下誓言,永不透露出经文中任何一句,所以关于经文中任何一句话,恕我无法奉告。”
古兰香冷冷问道:“你说七剑还在九宫山?为何咱们派人去九宫山,并没有发现中原七剑?”
姚秋寒道:“中原七剑昏迷不醒之事,是儒侠王青阳师叔肯诉我的,他们将七剑隐藏何处,在下不知道。”
古兰香冷冷笑道:“王青阳和皇甫珠玑等人,半年前在庐山炼丹,已遭人杀害,那么中原七剑藏身之处,也无人知道了,中原七剑当然永远不再活着啦!”
姚秋寒凄声道:“仙谷神医等群豪在庐山炼丹,丹成身亡,但丹药炼成没人送去让中原七剑眼下,当然在下愚师等人无法活成了。”
古兰香突然脸色一沉,问道;“仙谷神医在庐山炼制九转回生丹,一共炼有几颗?”
姚秋寒一愣道:“共有九颗,首先皇甫珠玑老前辈先让我吃下一颗……”
于是,姚秋寒又将庐山发生的那幕屠杀说了出来,以及他如何被罗衣女人,击落绝壑死谷的经过,也全盘说出。
古兰香听了这些话后,闭目沉思良久后,睁开星眸,用传音入密的语音对大慧掸师说道:
“老禅师,以此理推断,他今天说话的表情,象是句句真实,难道他真的不是戮心剑主的心腹吗?”
大慧禅师也用传音入密的语音答道:“盟主见解不错,此子大概不是叛徒,但是盟主已经运用少阳神功将他击伤,咱们只有将错就错将这人交给崆蛔派中人发落,反正他已经难逃七日后惨死厄运。”
古兰香和大慧禅师交谈,皆是用传音入密语音交谈,旁人只见两人轻轻动着嘴,并没有听到任何一句声音。
古兰香得了大慧禅师指示后,转头对姚秋寒冷冷一笑,道:“你要洗清武林叛徒的罪名,除非中原七剑之中有人复生,当今我身上还有“九转回生丹”,如我能寻得中原七剑藏身处,定然救活其中两人,洗你罪名。目前你中了我的少阳掌力,七日难逃惨死,不过你刚才击毙五毒剑王羽生,崆蛔派中人要将你带回崆峒山,我亦无法阻挡,话至此处,只有告辞了。”
古兰香说罢,转身向峰下走去,群豪也相随离去。
场中只剩下一个姚秋寒,和四个崆峒派的的弟子,以及五毒剑王羽生的尸体。
大雪继续下着,庐山顶峰已尽笼罩在一片银白的世界里。
姚秋寒自从发出一掌,击毙崆峒五毒剑王羽生后,精神已感萎靡,气力不继,他刚才勉强站着说话,完全是靠着一股毅力,支持着他。
经过这段长时间,忍受风寒侵袭,更使他真气消耗过甚,在群豪离去后,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已经昏迷过去,摔倒地上。
四个道人眼见姚秋寒倒了下去。各人面面相觑一阵子,突然一个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