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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咏诗望着我仍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讶异,她想不到我竟会这么熟悉警察的专业知识。看她的反应,我心里暗笑。其实我以前帮一个朋友代考过警察,因此相关这方面的理论知识略知一二。
本来我打定主意不再出言激她,免得惹恼了这母老虎,自己再受皮肉之苦,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那种气恼的神态,我心里就会莫名高兴,于是忍不住又笑道:“刑警准则第二百二十三节里有写过,在紧急和特殊情况下,警务人员应该首先保证嫌犯与自身的生命安全,再行使其职责。呵!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找人代考,才从警校毕业的?”
邓咏诗听到我的嘲讽,一下子站了下起,面带愠色朝我走来。我的下身被她踢过两脚,现在都还有点发麻,想到她那股子狠子,心里马上后悔刚才的话了,见她的拳头已举了起来,急忙说道:“等等!咱们先说好别打脸!噢,根据警务条例……哎哟!”我的话未说完,左眼眶已重重地挨了她一拳,头昏脑涨,一头栽在了地上。
“哼!混蛋,看你还敢不敢耍嘴皮子!”
邓咏诗打了我一拳还不够,又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用轻蔑与不屑的眼神瞅着我,那神态真是不可一世。饱受她拳脚折磨的我心底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个恶女警,以后别落到我手上,不然我非整得你哭爹喊娘,还得乖乖叫我做大爷。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我装出可怜样,嘴上告饶道:“大姐,我错了,再不敢不老实了,你饶了我吧。”
“你这种人就是骨头贱,欠揍!给我老老实实站起来,继续走!”
邓咏诗虽然有点暴力倾向,但也不是那种虐待狂的类型,见我求饶了,也没再动手,只是一把把我拧起来,催我继续走。
我吐了吐舌头,苦笑道:“不敢喽!不敢喽!我看我的脸现在肿的像什么?再被你这么打几顿,我怕回去后女朋友见了都不认我了。”
我无意间提到李若兰,心里一阵酸楚,而没想到邓咏诗却冷不防被我这话给逗笑了。我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颜,竟不由得愣住了,一时间差点忘记了心中时刻思念的李若兰,可见她那个笑容是多么具有吸引力。
“邓警官,你笑起来真漂亮!”
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可她似乎认为我又在调侃,随即脸色一沉,拳头又对着我高高举了起来。真是冤啊!我急得差点没给她下跪求饶,不过却突然见到了出现在她身后,比之她的拳头更可怕的事物,不由惊呼了一声:“妈呀!龙卷风!”
天地间不知何时,骤然升起了一道猛烈的龙卷风,袭卷着平原,就仿佛一个无情的黑洞,肆虐地吞噬着乱石黄沙,那骇人的景象令人不寒而立。邓咏诗回过头来,亦和我一样震惊住了。我原以为这种只有好莱坞的大片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没想到现在竟能亲眼所见。这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然而更要命的是那道飓风正高速向我们这边移动。
“噢!乖乖不得了。快跑啊!”
我大叫了一句,扭过头拔腿就逃。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跑和拼命地跑以外,再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现在才发现,人的潜能真是无限大。在求生欲望的激迫下,虽然自己早疲惫不堪,而且手上还绑着沉重的钱袋,但脚下却是健步如飞。我想奥运会的比赛如果像西班牙奔牛节一样,在选手身后放一大群狂牛,那么世界纪录肯定会天天刷新的。
“你给我站住!”
邓咏诗也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见我已逃出了老远,立刻快步追赶而来。我心里真有点佩服她的锲而不舍或者说矢志不渝。都在这关头了,不先顾着逃命,还一心想着要抓我,大慨她上辈子就跟我有仇吧?
龙卷风离我越来越近,我没命地向前狂奔着,虽然没回头,但能听见身后狂风产生的巨响声,越发地迫近。不知是不是人太倒霉了,不仅女警察追着我不放,就连龙卷风也像长了眼睛似的。
蓦地,身后传来邓咏诗一声惊呼,我猛然回头,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的恶女警已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骇人的龙卷风,我心中暗叫这下玩完了。人也随之淹没到那疯狂的旋风中了。
“啊——”
随伴着一声惨叫,我整个人已像鹅毛一般,身不由己地被狂风卷了起来,陷入到那无境的旋涡中。大自然力量的强大与可怕,只有当你亲身体会的时候,才能深切地明白。我只感觉阵阵的头晕目眩,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尖利的沙石打得我痛不欲生。这时候,我胸前那块断玉好像又发出了一阵异光,接着我便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卷 第七章 穿越时空的梦
迷迷糊糊中,我见到了朱茵,应该说是紫霞仙子,她对我说她把“月光宝盒”给了我,叫我和牛魔王一起出去看上帝,还说什么送我回到五百年前,去找寻一段感情。我听得犯糊涂,本还想找她要个签名,但她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好像穿着一身简陋的衣服,模样挺可爱,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好奇地望着我,口里还叫我“公子”什么的。
我肯定自己又在做梦了。朱茵固然不错,但毕竟有点老,要是梦见个Twins什么的就好了,于是我闷哼了一声,又昏睡了过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一次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垫着草席的木床上,身服破烂不堪,身上大小的伤口很多,但似乎受过简单的包扎治疗,虽然还有点发疼,却都已经已经开始结疤了,只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我环顾了四周,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那个穿古装的女孩子。
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那古装女子见我醒了过来,喜形于色,连忙过来扶我,同时对屋外叫道:“爷爷,您快来看,那个公子醒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处在一间小茅屋里,虽然布置简陋却不失典雅。方木桌子上摆着一盏点尽的油灯,墙壁上靠着几把锄头之类的农具,还挂着斗笠,角落里有个木架子,上面摆着几个竹篮,里面装得像是中药材。眼中的这些事物,似乎只有在最偏远最远后的小山村里才能见到。但就算是在那些地方,也不会有像这孩女孩子穿得一衣类似古代的服饰。
我心里正嘀咕这是什么地方,便见到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走进屋来,他也穿着粗布麻衣,胡发花白,手上杵着一拐杖,背有点驼,眼神却很闪烁。
我张口想说话,却感到口舌干燥,喉咙阵阵生涩。那女孩很善见人意,及时给我递过一碗水,我猛口了两口,由于喝得太急,顿时呛住了,她能细心地给我拍背,那股温柔体贴的劲儿,令我倍感舒服。
那老头儿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我无恙后,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容,捋着长长的胡须说道:“这位公子,你醒了就好。你都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我开口询问道:“我这是在哪儿?是你们救了我吗?”
不等那老头儿答话,他那可爱的孙女儿已笑着说道:“公子,这里是我们家啊。是爷爷出谷采药的时候,发现您昏倒在地上,还受了伤,就把你救回来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点头向祖孙二人道谢。同时心中感叹,自己的命还真大,被巨型龙卷风给卷去了,这样都还死不了。想起了邓咏诗那个恶女警也和我一起遇险,于是又问道:“哦,就我一个人吗?那个女警察呢?”
女孩儿听了我的话,疑惑地摇了摇头,反问我道:“公子,您说的女警察是什么啊?”
“这……我是说一个姑娘,穿的是蓝色的运动服,是耐克牌的,扎着个小辫子,人长得挺漂亮的。她和我一样,可能也受了伤,你们有没有见到?”
老头儿回答道:“公子,老夫在外面发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没见到你所说的姑娘。”
我听了这话,想到邓咏诗生死未卜,心中一阵茫然。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也不知道是我害了她,还是她把我拖累成这样子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低头陷入到一阵沉默中。
“公子,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见到女孩子关心地望着我,眼神中更多的是好奇,而我又何常不感觉奇怪呢?他们爷俩不仅穿得衣服很奇怪,说话也很奇怪,老是公子、公子的叫我,差点搞得我以为他们是古代人。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对了。老爷爷,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老头儿捋了一捋子,回答道:“老夫姓方,这个是我的小孙女儿,小名叫萍儿。”
虽然这祖孙俩言行都让我感觉怪怪的,但对于救命之恩,我又自报姓名,再一次向他们道谢,“哦,方老爷子,我叫陈子渊,真的很谢谢你们救了我。”
叫萍儿的女孩儿对着我甜甜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是那么天真无邪。老头儿却是点头说道:“陈公子,你没事就好,你的身子还很虚。需要多休息。”接着转对他孙女儿说道,“萍儿,我为陈公子煎了一副安神补气的药,你去外面看看,把药端进来吧。”
“嗯!”
萍儿乖巧地点点头,转身掀开帘子,走出屋外去了。我再次望了望屋内各种古老的用具,心里又升起疑惑,本想问问方老爷子,为什么你们都用这些老土落后的工具?感觉怎么就像拍什么《康熙私访记》之类的古装戏用的道具。但又觉得有些失礼貌,于是忍住了口。
不一会儿,萍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回到屋内,看到那木碗中黑乎乎的中药,我就感觉烦难,心想味道肯定很难喝。我这人从小就讨厌喝中药,幸好有萍儿细心地喂我喝药,长这么大了,也没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服侍过,因此我强忍着那苦涩的味道,将一大碗药咽了下去。
方老爷子似乎精通中医,等我喝过药,他又为我把了把脉,说我已无大碍,同时叮嘱我好好休息。萍儿又喂我喝了口水,慢慢地扶我躺下,又用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望了我两眼,这才跟着她爷爷出屋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木床上。
我摸了摸额头,仍感觉昏昏沉沉的。我知道现在去想太多问题,也是白搭,反正现在没有女警要抓我了,更没有可怕的龙卷风了,倒不如再好好躺一下休息,等精神好了以后,再慢慢去询问方老爷子也不迟,于是又倒在床上,很快合眼睡了过去。
我一觉睡醒,见到晨光从草窗外透进屋内,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所幸这一次我睡的很安稳,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因此使感觉自己的精神饱满,只是身上还没有一点力气,肚子一直在咕咕作响,原来是饿了。想来我有两天多没吃过东西了。
我刚从床上下来,萍儿就端着一盆水走进屋来,见了我盈盈笑道:“陈公子,你醒了。让萍儿来服侍你洗脸吧。”
“呃……萍儿,这哪好意思麻烦你哩,你让我自己来吧。”我嘴上推辞着,其实心里十分乐意。有这么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主动要服侍你,哪个男人会傻得去拒绝。
萍儿帮我洗个脸,还没等我开口,便又说道:“陈公子,您睡了两天三夜,都没吃过东西。你一定饿了吧。萍儿做了早点,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我心里着实有些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萍儿却是对我甜甜一笑,便转身出屋,随后给我端进来一盘热乎乎的馒头。
我真是饿极了,也顾不得礼貌,一手抓了一个,便开始狼吞虎咽。只觉得这是我吃过最香甜的馒头了。萍儿坐在我对面,双手托着香腮,侥有兴致地看着我吃东西。
吞下两个馒头后,我开口问道:“萍儿,你应该也没吃早饭吧。干吗只看着我吃,你自己不吃呢?”
萍儿回答道:“爷爷跟我讲过,吃东西要请客人先用,他说这是待客的礼节。”
我心想,呵!这家教可真好啊?于是笑道:“萍儿,我哪是什么客人。算起来你和方老爷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哩。来,你也吃吧。”
我拿起一个馒头塞在萍儿手上,见她还有些迟疑,于是催促道:“快吃吧,凉了可就没好吃了。”
“嗯。”
萍儿听话地点了点头,这才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细细地嚼了起来。我见状笑道:“萍儿,说实话,你做的馒头真好吃。你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馒头了。”
萍儿被我这么随口一夸,竟然俏脸微微发红,不禁将头低了下去。我心里乐道:呵!原来这妮子还很害羞的。同时感慨像萍儿这样温柔善良、纯洁可爱又不谙世事的女生在现在这个社会里实在很难找到了。可能只有在这种偏远落后已近乎原始的小山村里才能遇见了。
对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还一直没搞清楚。想到这里,便问道:“萍儿,你能告诉我,你们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么?”
萍儿听了我的问话,眨了眨眼睛,一脸纯真是回答道:“这里是我们家啊!”
听了她这话,我差点没晕倒,心想有时候太过于单纯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于是说道:“萍儿,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家所在的这地方的地名,或者这里离城市有多远,在哪儿可以搭的到车?”
萍儿似乎没完全明白我的话,只是回答道:“我们家就在这片小山谷里,萍儿只知道爷爷管这里叫幽幽谷。爹娘去世后萍儿就跟爷爷相依为命。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我没去过外面……”
不会吧?我大感吃惊,又问道:“萍儿,你几岁了?你从小到大,真的连家门都没出过?你不用上学的么?我是说念书。”
“我今年就满十七了,爷爷有教我识字,以前读过《三字经》,后来爷爷又教我念过《论语》和《诗经》。爷爷很本事的,他以前好像做过大官。不过他说女儿家,不用念太多书,只会能识字就行了。”
听了萍儿这话,我心里又是一阵狂汗,经过我的观察与推断,再加上与萍儿的问话后,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经过了时空穿梭什么的,跑回到了古代。
不可能,不会有这种事的。自己肯定是网上那些个乱七八糟所谓玄幻小说看多了,才会产生这种幼稚的想法。我强逼自己放弃了回到古代这个可笑的想法。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想着上述这些问题,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萍儿似见到我一脸的疑惑与苦恼,歉然说道:“陈公子,对不起,萍儿很笨,答不了你要问的问题。爷爷他一大早出谷采药了。一会儿他回答,你问他好吗?我想爷爷他肯定知道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萍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嗯。陈公子,萍儿不打扰你休息了。”萍儿点点头,起身告退,出屋去了。
我呆呆地坐回床上,很想蒙着被子睡上一觉,希望睡醒了一后,发觉从参观那个破博特馆开始,这几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原来只是我做了一场梦。但我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嫩稚。我无意中低下头,又见到挂在胸前的那块断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啊?
惶惶忽忽地过了一个上午,萍儿的爷爷采药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找方老子子问话,为了避免再兜圈子,搞得自己更迷茫,于是我开门见山,直接问了一个最为精辟的问题:“方老爷子,您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啊?”
“年代?咳!陈公子,今年是正德六年……”
“正……正德六年?正德?妈啊!什么?”
虽然我早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方老爷子的回答,仍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冲击力与震憾力。“正德”是明武宗朱厚照的年号,那么方老爷子所说的正德六年准确地计算起来,大概就是公元1511年。如此说来,距离我生活的2005年差不多有五百年了。
天啊!我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自己真的跑回古代了,我究竟是个能够穿越时空的幸运儿,还是一个流落古代的倒霉蛋呢?现在我没有空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体好开始微微发颤。
萍儿见到我异样的表现,关心地问道:“陈公子,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
方老爷子也开口道:“陈公子,你身体刚刚回复,不管因为什么事,都不应该太过激动……”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这儿。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我根本没有理会方氏祖孙的说话,只是喃喃自语地说着,接着便如同发了疯似的冲出了屋外。没跑出两步,就被一件东西绊得脚步一个踉跄,狼狈地在地上摔了一个筋斗。
我爬将起来,见到绊我一摔的正是那袋抢劫银行的脏款,我被搞成这个样子,有一大半都是因为这笔巨额的贼脏,而现在那笔巨款根本就如同一堆废纸。
“啊哈哈哈!”
我不由得发出一阵狂笑,紧接着冲上前去,抡起脚狠狠地踢着那袋钱,把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上面。
萍儿因担心我而追了出来,但见到我几近疯狂的行为,似乎被吓住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我抓狂地踢了一阵,那整整一大袋,足有近千万的巨钞,从大背袋中滚出来,散开在地上。我的脚已开始生痛,最后才停了在下,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这时候,小山谷内吹进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