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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5完结)-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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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二奶奶望见我,又巴巴地求我带了她过来,我瞧她哭得泪人一样,见谁都要跪下,怕二爷、二奶奶见了尴尬,就好说歹说,先劝她回去了。”
    贾琏扶着锄头,因鸳鸯这话,想起陈也俊来,就对鸳鸯说道:“据说陈三爷伤到了?速速送些上等的伤药并各种药材过去。”
    “哎。”鸳鸯答应着,却又不动弹,笑着问:“二爷,二老爷、宝二爷、环三爷的事,二爷管么?”
    “如今是管不得了,等要紧的人物罪名定下来再管吧。”
    “是。”鸳鸯答应着,就随着五儿去了库房,取了些人参鹿茸之类,想到东边怕是肉菜也没多少,于是就令人将大鹿、獐子、狍子、鲟鳇鱼、暹猪各一头,并蛏干十斤、海参十斤、对虾二十斤都点了出来,待许青珩过目后,就令人装车,准备送到东边去。
    谁知车还没动弹,秦显两口子就慌慌张张地过来说:“来人抄家了。”
    鸳鸯说道:“怎么就抄家了呢?”
    秦显脸色苍白地说:“人家说我们家一位老爷两位少爷谋反。”
    鸳鸯原以为贾政、宝玉关押就够了,谁知竟然还有抄家这回事,于是赶紧就去大跨院说给贾琏听。
    贾琏也以为要过去一些时日,待要紧的人审问处置了,锦衣卫才有闲情来打理贾政父子,听鸳鸯这么一说,就拍腿道:“不好,定是环儿说错了话,叫二老爷、宝玉成了谋反的主谋了!”说着,就随着鸳鸯向外去,到了前院,就随着秦显向东边花园子去,到了那黑油大门外,恰望见西宁郡王过来,于是忙拱手上前问好。
    西宁郡王下了马,就对贾琏说道:“早说那环三爷是个祸害,偏生你家政老爷舍不得撵了他。”
    “王爷不知道贾环已经被撵出宗族了吗?”贾琏吃惊地说道。
    西宁郡王一怔,说道:“既然将他撵出宗族,为何又随着他去薛家呢?你不知,据其他人作证,贾家三位爷们欺负薛家没个男人,在人家门上嚷嚷着闯进去银子女人都是他们的了。”
    “怕是有误会吧?内子说,那晚上贾环也来敲我们府上的门,亏得门上没开门。”
    西宁郡王将头摇了一摇,说道:“再怎样说都没用,你不知,那贾环坏得很,先前已经去了许多人家,将几家的太太、奶奶逼着送进宫,有几位娇弱的,已经送了命,这些事,如今都要算在你家二老爷还有宝玉头上。如今那几个太太奶奶出事的人家,都盯着要叫你二叔父子偿命呢。”
    贾琏听了不禁一怔,怔忡间,就见陈也俊一瘸一拐地被人搀扶出来了。
    陈也俊出了门,对贾琏敷衍地笑了一笑,自觉有功,于是就对西宁郡王说道:“在下陈也俊,这会子正在岳父岳母家疗伤,不知王爷过来,所为何事?”
    西宁郡王疑惑地想这人为何特特出门来说有伤,于是蹙眉说道:“来此抄家,你既然是女婿,不是贾家人,速速收拾行李走吧。”
    陈也俊听得一愣,忙说道:“王爷难道不知我是哪个?”
    “我为何要知你是哪个?”西宁郡王冷笑道。
    陈也俊又说:“难道王爷不知道有人随着冯紫英回城救驾么?”
    西宁郡王疑惑道:“莫非你姓柳亦或者姓薛?不对,你方才不说自己姓陈吗?”再三看陈也俊,心道人说薛蟠是愣头愣脑的薛大傻子、柳湘莲是玉面冷郎君,这些都跟眼前一瘸一拐面上浮肿的人不相似。
    陈也俊如遭雷击,身子晃了一晃。
    西宁郡王嗔道:“不相干的速速离开,不然受到连累,也是咎由自取。来人,将贾王氏、贾李氏、贾史氏……”
    “王爷,贾李氏是个寡妇,且一直在臣那荣禧堂外借住。”贾琏忙说道。
    西宁郡王说道:“如此,倒可以赦免了她。只那贾王氏、贾史氏脱不了干系。”
    陈也俊咳嗽一声,见西宁郡王并不看他,立时负气地向内走去。
    “倘若可以,二太太、宝玉媳妇不如叫下臣领回去严加看管?王爷再派了人来对证词,她们体弱,进了衙门,怕撑不住几天。况且男人都进了大牢,她们想跑也没地跑。”贾琏说道。
    西宁郡王笑道:“大牢里住不下了,就连几个皇家的寺庙庵堂也关满了人,原本也是要将她们赶出这宅子,既然你肯收留她们,那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这院子里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能带走,衣裳之类,也不能动。”
    “多谢王爷。”贾琏拱手说,又对秦显说,“你去告诉你家太太、奶奶,就说我在后街小花枝巷里有个院子,如今将那院子给了陈三爷,请她们随着陈三爷去吧。”
    “哎。”秦显忙答应着,就去向内说话,待进了王夫人院子里,望见丫头媳妇急慌慌地收拾包袱,就忙说道:“人家来抄家,看在琏二爷面上不十分粗鲁,你们还当能捎带东西出去?”骂完了,就顺着游廊到了房外,正待要隔着帘子说话,却见帘子不知被谁一时情急踩坏了,于是看着里头急成一团的王夫人、史湘云,就说道:“太太,二爷说了,他将小花枝巷里的院子给了陈三爷,太太、奶奶快些跟着陈三爷、元大姑娘去吧。”
    “快收拾东西。”王夫人忙指派彩鸾、彩凤。
    秦显忙说道:“让太太、奶奶走就是隆恩了,哪里还会让收拾东西?太太快走吧,迟了锦衣卫就要冲进来了。”
    史湘云哭道:“都是环儿那狗东西闹得。”
    “别哭了,快走吧。”王夫人提了两三个包袱,忙领着史湘云向陈也俊、元春那去,见了陈也俊,就说道:“女婿,这些东西,你只当做是你的捎带出去吧。”
    陈也俊正气薛蟠、柳湘莲都跟着冯紫英扬名立万,唯独他又被漏下来,见王夫人送东西来,就令抱琴收下,又见豆儿痴痴傻傻地站在门边吃手指流口水,因只有豆儿在他身边长大,于是心疼儿子,就将气撒在王夫人头上,仗着贾琏不敢驳他颜面,就说道:“东西我们收下了,太太可不能随着我们走。”
    元春正收拾东西,听见这一句,忙劝说道:“三爷,太太她……”
    “正经的侄子住着宽敞大院,哪有跟女婿过日子的道理?况且,我已经有了个便宜老娘呢。”陈也俊冷笑着说,将豆儿一手抄在怀中,就向外头去。
    “三爷,话不可这样说。”元春忙追了上去,因见抱琴拉她臂膀,醒过神来,暗道陈也不俊不收王夫人,贾琏一准会收,于是也不管王夫人、史湘云婆媳,与抱琴两个带着家中剩下的四个孩子并贾代儒老妻,就向外去。
    恰陈也俊一家上了马车走了,锦衣卫就进来抄家。
    王夫人、史湘云吓得忙用帕子遮住脸面,史湘云见金钏、玉钏都被拉走,又见翠缕也要被抓走,就忙说:“她虽是我陪嫁丫头,但不是史家出来的,是隔壁荣禧堂出来的。”
    锦衣卫听了,便放了翠缕,先催促她们婆媳出去,又向房内去,不一时,就拿了扎了针的草人并用鸡血写的生辰八字出来。
    王夫人看了,忙要去夺,偏生被拦住了。
    “你们来瞧这针扎在哪呢。”拿着草人的锦衣卫吆喝了一声。
    这一声惹得西宁郡王并随着西宁郡王出来的贾琏也看了过去。
    只见那草人身上的针一左一右扎在两腰上,剩下一针,则从要害处直直地捅了下去。
    西宁郡王说道:“哎呦,难不成你内伤迟迟不好没个一男半女,就为了这么个缘故?”
    贾琏一瞧就猜着是那马道婆搞的鬼,于是对王夫人说道:“二婶趁早说这纸人是谁做的,不然,进了衙门里再说,可就要受苦了。”
    “是赵姨娘叫宝玉干娘马道婆干的。”王夫人忙说道。
    贾琏嗤了一声,又望见秦显一家被锦衣卫赶着走,就对西宁郡王说道:“不知以后这院子要发卖给谁?还有那下人,跟我们家下人也是亲戚,不知又要卖到谁家?”
    西宁郡王说道:“你放心,这院子、人要卖,也要先卖给你,断然不会先卖给旁人。”
    “多谢王爷。”贾琏见这边乱哄哄的,就抬脚向外去,见了秦显,就说:“等着吧,过几日叫林之孝去接你们。”
    秦显忙感激地答应了。
    贾琏又向外走了几步,王夫人就领着史湘云、翠缕追了上来,说道:“琏儿,也俊他们先走了。”
    “放心,我这就送二婶过去。”贾琏说着话,出了二门,果然就见两顶轿子等着呢。
    史湘云心道去陈也俊那寄人篱下,不如跟在贾母身边,勉强笑着说:“琏二哥,我去伺候老祖宗吧。”
    “你何必叫老祖宗一把年纪再为宝玉的事伤心?随着二太太好生去了吧。”贾琏说道。
    “……连见老祖宗一面也不成吗?”史湘云颤声问。
    贾琏尚未说话,就听一人又从外头进来说道:“可了不得了,你们府上赵姨娘报环三爷生日是五月,二老爷报是三月,如今定下是五月,怕是要罪加一等了。”
    王夫人听得腿一软,史湘云跟着呜咽一声,忽然忍不住捂住嘴,隐隐作呕起来。

  ☆、第185章 猛虎蔷薇

史湘云难道有了?贾琏心想。
    果然那先来说贾环生辰蹊跷的人,立时就笑着说:“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有样学样!”
    史湘云尚且一头雾水,王夫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逼着她问:“快说,这孩子是不是给大太太送殡那会子你见着的野男人的?”
    史湘云被打蒙了,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就又委屈又疑惑地看着王夫人。
    贾琏心道王夫人果然果断,见她还要打,就拉住她手腕,“还并不知道湘云到底有没有呢。”
    王夫人满脑子都是“罪加一等”那句话,心道贾政就罢了,万万不可叫宝玉也赔进去,于是挣脱开手,就冷笑着说:“琏儿,你也来管我们家事不成?如今老爷、宝玉都不在,我就替他们休了这个没廉耻的东西!”
    贾琏冷笑道:“不管就不管,以后也别来求我。”
    王夫人登时服了软,忙讪讪地说道:“话不是那样说,只是如今的事,你大伯子不好掺和在里头。”
    史湘云醒过神来,立时满脸涨红地说道:“太太这是什么话?”须臾想着她巴不得离王夫人远远得呢,就又挑衅说:“太太要休,赶紧休,别只打雷不下雨,叫人说你没点刚性子。”
    王夫人见她还敢挑衅,就又骂道:“果然是个没廉耻的东西,见男人不好了,恨不得立时撇清干系。”
    “是太太先无缘无故作践人,野男人是哪个,太太指出来瞧瞧。”翠缕见史湘云受气,因早见不得王夫人仗势欺人,就立时声援史湘云。
    “我这就休。”王夫人早觉宝玉娶史湘云委屈了,巴不得宝玉另娶个有些家底的女子,见她还敢顶嘴,就要向贾政的书房闯。
    书房前的侍卫拦着门不叫进,嚷嚷说:“你们婆媳别耽误我们抄家。”
    恰有写封条的过来,见王夫人急着找纸笔,就笑说道:“太太要写休书,我就替太太写了吧。”
    “那就多谢了。”王夫人说道。
    史湘云脸上涨红,紧紧地攥着拳头,心想王夫人急着将她甩开,她又何必巴巴地跟着去呢?便是宝玉在,怕王夫人执意休她,宝玉也只有由着王夫人了。
    “太太,你瞧这休书怎样。”那写封条的锦衣卫嬉皮笑脸地说。
    王夫人急着救宝玉,也不管那休书上写了什么荒唐言语,只管按了手印。
    “奶奶。”翠缕见史湘云要按手指,忙拉住她袖子,“奶奶想一想宝二爷的好处。”
    “……想不起来了。”史湘云含泪说道,伸手在休书上按了手印,就对贾琏说:“琏二哥,不好叫老太太伤心,请琏二哥替我寻一处屋子暂住,待过两月,请媒人找个老实稳妥没公婆的人就嫁了吧。”
    王夫人见史湘云才按了手指,就要改嫁,嘴里不免啧啧说:“果然是没廉耻……”
    史湘云抬手抓住王夫人头发就向地上揪,骂道:“什么混账东西,当初是我婆婆不敢对你动手,现如今还敢胡言乱语!”狠狠地揪下王夫人一把头发丢在地上,这才松手。
    王夫人嘴里嗷嗷叫着,好容易躲开,见贾琏、西宁郡王只是瞧热闹,也觉丢人,于是狠狠地瞪了史湘云一眼,就上了一顶轿子,由着人将她抬去小花枝巷。
    史湘云见王夫人走了,才要啐一口,忽然就觉她与王夫人方才所作所为就如赵姨娘撒泼时一般,于是便又羞愧起来,领着翠缕也上了一顶轿子。
    贾琏思来想去,到底将史湘云、翠缕二人又接回了荣禧堂,又领着史湘云去荣庆堂大花厅里见贾母。
    史湘云到了那大花厅里,望见贾母,哽咽一声,将休书呈到贾母跟前,便跪下了,一连磕了十几个头才停下。
    贾母坐在榻上,两只眼睛只盯着唱戏的芳官瞧,好半日,才闭了闭眼,问史湘云:“你当真有了?”
    史湘云忙说道:“没有的事,是太太怕事,又一直想要休了我,是以……”
    “罢了。你以后想怎么着?”贾母又问。
    史湘云忙说道:“我情愿陪在老祖宗身边。”
    贾母摇了摇头,“玉儿因没了父亲母亲,成了绝户,北静王府正想着如何迂回地退亲呢。你又被休了,我如何能留你在身边?”
    史湘云哽咽道:“史家也没了,老祖宗说叫我向哪里去,我就向哪里去吧。”
    贾母摆了摆手,又问贾琏:“可有合适的人选,叫她趁早嫁了吧。”
    贾琏笑说道:“老太太,我哪里知道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罢了,将她送到你尤大嫂子那,你尤大嫂子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大概能替她寻个好人家。”贾母说着,就又叫琥珀拿出二百两来交给翠缕手上,“拿去吧,再多,我也没了。”
    史湘云含泪谢了恩,就又与翠缕坐了轿子由着林之孝护送到尤氏、贾蔷家里。
    因贾蔷已经与龄官成亲,史湘云在尤氏那住着也很不便宜。恰接连一月有余阴雨绵绵,史湘云才确定自己并没有身孕,就觉两颊发痒,似乎是杏斑癣犯了,于是就要去寻尤氏讨些蔷薇硝来擦脸,谁知走到尤氏房外,隔着窗子模模糊糊地望见惜春搂着尤氏脖子撒娇,一时触景伤情,想着同是孤儿,惜春还有个好嫂娘,她却一无所有。不肯进屋见尤氏、惜春姑嫂情深,于是就又向贾蔷、龄官房去,偏又隔着雨幕,瞧见贾蔷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对会耍大旗的黄毛鸟儿逗龄官。
    史湘云越发触景生情,又觉脸上痒得厉害,于是拿着手挠了一挠,待要叫翠缕,又不知翠缕向哪里去了,于是心道她如今不是姑娘也不是奶奶了,也犯不着摆架子,不如自己拿了银子上街上买去,想着,就用帕子包住头,撑着一把油纸伞,趁着门上人在打瞌睡,就向外去。
    偏生她从没出过门,出了这巷子,立时晕头转向,不知该向哪里去,万幸下着雨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天大地大,由着她乱走。
    忽然走上一条大街,就如豁然开朗一般,史湘云大受鼓舞,于是寻了一家花草铺子,进去拿了银子买了一包蔷薇硝,出了这铺子,正待要回家去,突然见雨水越来越大,于是瞅准一间薛家的铺子,就向铺子里躲去。
    谁知这铺子是家酒楼,楼里避雨的会朋友的,坐了个满堂,众人望见一个俊俏女子进来,就纷纷向她望去。
    “唱曲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
    史湘云红了脸轻轻摇头,待要一鼓作气冲出去,又见外头电闪雷鸣,登时没了胆量,于是对堂倌说:“我认识你家奶奶,可否请我去后堂躲雨?”
    那堂倌忙问:“你是谁家的?”
    史湘云还不曾言语,忽然听席上有人说“贾家果真了不得,抄家后,就有奶奶要自请下堂。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大户人家的姑娘也这样”,虽知晓那人认不得她,但满脸臊红,又待要向外去,迎面撞上一人,手上拿着的蔷薇硝便撒了一地。
    香气登时弥漫在整个酒楼内。
    “对不住了。”来人说了一声,便轻佻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随即与同伴窃窃私语着落了座。
    史湘云顾不得回话,红着耳根子就要冲向雨幕,偏生门外又来了个形容粗犷之人。
    那人见了史湘云,就十分鲁莽地问:“是宝二奶奶吗?方才蔷哥儿、芸哥儿在大街上找你呢。”
    史湘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那人粗枝大叶,却只当史湘云怕他生得丑陋,就说道:“宝二奶奶不认得我,我是倪二,是蔷哥儿、芸哥儿的朋友。”
    “原来这就是宝二奶奶。”酒楼里众人不禁窃窃私语。
    史湘云气急跺脚就要向外去,就有人喊了一声“宝二奶奶”,她一回头,就听见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日你奶奶的,笑什么!”倪二瞪着眼睛骂道。
    果然酒楼里人欺软怕硬,唯恐倪二动起手来,登时不敢再笑。
    史湘云心里一暖,暗道此人虽面目可憎,但却比宝玉有担当,又听倪二喊宝二奶奶,就说道:“我已经跟贾宝玉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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