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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痴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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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背得这么好,肉包包可以给她了吗?
  还有呢?
  还有啊……
  瘦瘦的脸上,突兀的一双圆眼闪呀闪的,忍着肚饿,再努力回想。
  嗯……嗯,围棋不仅是技、技艺的……衡,更有兵、兵法中战术、嗯、战略的较量,嗯,还有就是、是什么来着?
  皱起小脸想啊想,直到肚子发出响声来,才眼一亮,喜叫:啊,吃不饱肚子,便没有力气下围棋!(围棋乃体力耐力的较量。)
  哈,你讲得好有趣!来,这里有一盘玲珑棋局,你持白子,我持黑子,咱们下两步,好不好?
  下两步我就能吃肉包了吗?
  吃肉包?好,下完两步便让你吃肉包。
  眼一下子瞪得极圆,飞快地点着棋盘的黑白子数了数,白子二十七板,黑子三十五枚。
  你先下,好不好?
  飞快地抓了一枚白子,想也不想地放在了黑子聚集之处。
  小娃娃,你这样可就输喽!
  你管我!
  那好,我的黑子下在这里。
  这次数也不数,又抓起一枚白子随便地往黑子聚集处一扔,嘿,她下完两步了!
  我现在可以吃肉包了吗?
  你输啦,还吃什么……啊,啊!啊!怎么会是这样?!这两步棋明明是错招,怎么合起来便反围了我一方?!啊,啊,天哪,你如何想出来的?!
  哪边棋子多便放哪一边呀!
  一个陌生的老头儿说的,只要她能背下那一大段什么东西,就送个肉包给她吃的!肉包呢?肉包呢?
  小娃娃,快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我不知道啦!我要吃肉包,我要吃肉包啦!
  喂喂,你别哭啊,我去给你拿肉包!你不哭了好不好?
  可我好饿!我要吃饭啦——
  来,来,棋子糕给你吃……别吃这么急呀!
  好不好吃?
  好吃!
  以后天天让你吃,好不好?
  好哇好哇!
  那你跟我回我家去,愿不愿意?天天有好吃的哟!
  愿意愿意!
  那咱们走吧!等到了家,我让你吃好多好多的棋子糕。
  没人同我抢吗?
  没有人敢抢你的!
  那快走呀!
  不急不急,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子呀?
  大家都叫我小乞儿!
  肖起儿?
  对呀!
  不、不,你这名子太难听,以后做了我的棋童,入了我们尉迟府,便不能叫你的本名了。嗯,我最爱围棋了,我爹爹说我是一个棋痴,你就叫阿棋好了!
  阿棋?
  对啊,我的棋童,叫做阿棋多好听!
  叫阿棋,就能吃肉包了吗?
  对,你乐意吃多少就吃多少!哎呀,不要提肉包了,棋子糕比肉包好吃了不知几百倍呢,吃棋子糕好了。
  不饿肚子就好!
  不会让阿棋再饿肚子了。
  啊,那我好开心哦。
  啊,对了,阿棋,你几岁了?
  嗯,嗯,七岁了吧?
  七岁了!有这么大吗?我以为你才四五岁哩!原来只比我小两岁啊。
  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慢慢地走在暖暖的阳光里。
  咕噜——咕噜——咕噜——
  依旧陷在儿时梦境的她,勉强挣扎着睁开杏眸,唔,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是深夜了吧?不情不愿地从暖暖的被中探出一只手来,胡乱摸索着寻找点灯的火石,不意间,似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不在意,继续努力。
  “三更半夜的,怎么会醒了?”
  耳畔低低的嗓音似是尉迟的,她不惊,只含糊回答:“我饿,要吃棋子糕啦!”
  “活该!谁叫你晚饭没吃便睡过去了?手给我缩回被中去!我拿棋子糕给你。”
  她“哦”了一声,乖乖地缩回乱摸的手,意志显然不清醒。
  “张嘴!”
  她顺从地张大嘴巴,一感觉到香甜的糕点落了进来,便立刻开始大嚼。唔,松松软软的,有果般的清香、酸甜,是她最爱的棋子糕。
  “别吃得太急!饿死鬼投胎呀!慢一点,没人抢你的!”
  你管我!
  依旧吃得狼吞虎咽,三两下便解决掉圆圆的一块,咽下肚,嘴巴又张得圆圆的。
  “唉,吃相这么难看,不怕被人笑呀?”叹息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香甜的棋子糕接二连三地投到她大张的嘴中。
  谁敢笑,她让尉迟揍扁他!
  “啧,小暴女!好啦,吃够了吧?”
  嗯,肚子好像不太饿了。
  满意地扬起唇,又要沉沉睡去。
  “嘴巴张开,喝点水再睡!”
  我不渴啦。
  “不渴也要喝一点!快,抬起头,张嘴!”
  喝就喝嘛,那么凶做什么!
  眼也不睁,顺着一股力量半坐起身,似乎被灌了温温的一杯水。她才不管,只依旧陷在半睡半醒之间。
  “好啦,将嘴巴擦一擦。”
  才懒得动弹呢,要擦你擦!
  “这么懒呀?”
  你管我!
  “小霸王!”
  温温的气息轻轻拂上她的唇瓣,有着她最喜欢的棋子糕的香甜,也有着微微的发痒。
  不要闹她啦,虽然她爱吃棋子糕,可也不想用棋子糕擦嘴巴呀!那多浪费,让她吃了好啦!
  “想吃啊,那张开嘴呀!”
  好烦哟,没瞧见嘴巴已张开了呀,一盘棋子糕也倒得进来的!
  “那,让你吃个够吧。”
  热热的清香注入她半启的红唇,甜甜的感觉又似乎是她曾经偷偷尝过的梅子酒,醇醇的酒香渐渐迷离了她的神志,唔,她喝醉了吧?
  她不想再喝啦!
  “怎么,不喜欢?”
  才不是呢!只是她喝了酒,醉了怎么办?会被尉迟骂的!
  “以后,你想喝便喝,醉也不怕,我再也不会骂你。”
  真的呀?那她可有口福喽!她可真的很喜欢梅子酒酸酸甜甜的滋味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你总不乖的。”
  她不乖?她是天下最乖的小女人了,不然也会乖乖背那讨厌的棋谱呀。
  “为什么总讨厌围棋呢?”
  呵呵,她才努力地忘记围棋技艺的!不然依她聪明的小脑瓜,怎会学不来围棋?她是故意的啦!
  “故意的?为什么呀?”
  为什么——咦,咦,不可以告诉别人的!
  “连我也不成吗?我又不是别人。”
  对哦,你是尉迟,不是别人——
  不是别人!
  是尉迟。
  尉迟?!
  陷在昏睡中的心神一下子清醒过来。
  小心地睁开圆圆的杏眸,依然一团乌乌的黑。可身旁缓缓流淌的暖暖气息,耳旁的轻笑,让她一下子皱起了圆圆的脸。
  “尉、尉迟?”她迟疑地轻唤。
  “嗯?醒啦?”微哑的熟悉嗓音轻轻从她的耳畔响起,惹她没来由地一悸。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努力地平息即将炸乱的思绪。虽然两人十年来几乎是朝夕相处,早无生疏,但也从来没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呀!
  “这是我的床。你忘啦?半夜你喊着肚饿,硬是冲进我房来吃棋子糕,我没法子,只好让你在我床上暂居一宿啊。”回答的声音好无辜。
  “我、我冲进了你了你的房?”梦游吗?
  “是啊,你什么也不说,进门后便吃了很多的棋子糕,吃完倒头便睡,你不记得了?”
  “啊,呃,呵呵,是、是吗?”她呵呵傻笑,唇间甜甜的清香似乎证实了尉迟所言不假。
  “还有疑问吗?”
  “没、没了。”呆呆仰身复又躺了一刻,混乱的思绪才稍稍各归了各位,“那、那我不打搅你了,我回房去了。”她以手掀被,想起身。
  “算了,外面下大雪呢,在这里凑合一宿好了,天这么冷,两个人挤一块儿比较好,是不是?”
  “是、是!”
  半坐起的身子被一双热热的臂膀拥住,轻轻地扯她躺下,躺在了——躺在了一副同样热热的躯体上。
  啊,啊……迟钝的感觉终于敲开了脑袋的大门,平缓的心跳一下子激烈起来。
  “好了,还早呢!睡吧。”炙热的气息拂近了她的脸,如同以往一般。
  圆圆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直到天明。
  第四章
  奇怪。
  好奇怪。
  甚至,有一点点地吓人。
  久不露面的太阳公公今日终于显了尊容,暖暖的阳光穿透纸窗,轻盈盈地罩住了躲在暖被中的人。啊,好舒服!
  懒洋洋地睁开杏眸,唇畔漾起满足的笑来。真难得耶,今日能够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啊,没有清晨总炸在耳边的怒吼声,没有咬牙切齿地将她揪出美梦的怪手——真的真的要拜一拜神灵,感激涕零一番了。
  啊,如果天天能睡到自然醒该多好。
  不由更笑咧了双唇,缩在厚被中打一个大大的呵欠,圆润的双臂慢慢地一舒,缓缓地探出被来,准备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啊,难得哟,今日竟然有太阳老爷出巡呢!
  懒洋洋的杏眸微眯着,舒舒服服地叹一声长气,再瞄一瞄头顶床幔上美丽的花饰,她又满意地吁一声,再眨一眨杏眸,瞄一瞄床前悬挂的七流苏,她复又……啊,啊,啊……
  双臂平展地在身体两侧舒展着,微眯的杏眸在扫到某物后,一下子瞪成了圆圆的小铜铃。
  怪不得……
  原来……
  奇怪……
  好奇怪……
  好、好、好……吓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超级速度挺直了腰杆,她努力以最佳的姿势端坐于床上,受到惊吓的呆傻表情飞快地敛起,转而换成甜甜的灿烂笑容。
  “呵呵,尉迟,你,你早啊。”
  怪不得她睡到日上三竿了还没被吼起,原来,原来吼她的人已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艰难地咽一咽口水,她笑得更甜,“我今早不是故意偷睡懒觉哟,而是、而是昨晚背棋谱背得太过认真,所以、所以睡得迟了一点,呵呵,呵呵。”
  她傻笑,再傻笑,巴望着能混过关去,能躲过一劫。
  可是,偷偷溜过去的视线,却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表示。
  好看的唇上勾成弧,细长的凤眼一眨不眨地凝视可怜的她,两道墨黑的蚕眉甚至也微微地翘着。
  好可怕!
  尉迟是不是被她气疯了?否则,这张似乎满面春风的俊脸,怎会奇迹似的出现在她眼前?
  非吼即骂,或咬牙切齿,或青筋贲起——这是她最常看见的尉迟的模样耶!
  天哪,今日是她眼花,还是尉迟已被她气炸,或是他神志不清?
  无数的小疑问在愈来愈乱的小脑袋中飞快地旋转,瞪得圆圆的杏眸却眨也不敢眨地紧盯住身前斜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身形。
  暖暖的阳光依旧穿过了纸窗,轻盈盈地洒进屋内,好不轻松;屋内对坐的两人,紧绷的气氛却似乎要一触即发。
  “好啦,”终于轻松微笑的人先开了尊口,“我又不是老虎,你这么严阵以待做什么?”
  她杏眸依旧圆瞪,神情依然严肃。
  “没听到我的话吗?”凤眼眨了一眨,“把手缩回被子去,盖好了,冻着了可怎么办?”
  端坐的身子仍旧坐得端正。
  “唉!又神游九重天了吗?”尉迟闻儒慢慢地摇一摇头,缓缓地叹一口气,伸出手来压僵坐的人躺回床上,用厚被紧紧包住她,只露出那一张呆呆的圆脸。
  “以后,我再也不会清早揪你起床,你爱睡多久便睡多久,”只不过,身边会有一个他,“想赖床到几时便赖到几时,好不好?”
  不好!
  她听到这如同天语的几句话后,惟一的感觉便是头皮发麻。
  尉迟,是不是又找到了什么新法子来整她?
  “还发呆?!还是被我……吓住了?”
  她立刻点头如捣蒜,严阵以待的严肃表情终于出现了“心有戚戚焉”的同感。
  “我骂!”他一瞪眼。
  滞了许久的黑眸溜了一溜。
  “一天不被我骂便难受呀?”他咬一咬牙。
  不是难受,而是不太习惯而已。
  “你呀!”他叹一叹,有些无奈,“我以前对你是不是太……凶了一点,所以你才如此?”
  是啊,对她太凶了,突然间亲切和蔼,她当然无法适应。
  “好了,床上赖够了没?”他摇一摇头。
  她有些哀怨点点头。
  “那还躺着干吗?”他习惯性地一瞪眼,而后又立即笑眯眯,“起床好不好?”
  她能如何?自然起身啦,她才没那个恶胆敢冒犯天颜呢!
  而后,一连串的怪异事件让她再一次地陷入目瞪口呆、如坠五里云中的可怕险境。
  尉迟竟然含着笑帮她叠被!
  她被吓得心跳如鼓。
  尉迟亲自给她端洗脸水!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尉迟还笑着替她梳头哩!
  她的头皮麻了个透。
  今日太阳老爷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当她被尉迟亲手从头到脚打理完,又被笑眯眯的他亲自喂饱了肚皮,被他拉着步出住所,复又被他一路散步似的拥到尉迟书坊探询事由,最后在这可怕的白日终了之后,当她和他落坐在京城一隅的酒楼,对着窗外的幽亮小河共进晚膳的时刻,她有些想哭。
  今天,尉迟吃错哪门子药啦?!
  “看什么呢?太阳早下山了。”
  “我在看它会不会又从西边升上来啊。”她眼也不眨地盯着日落处渐黑的云层,喃喃自语。好奇怪呀,他今日是不是发烧烧昏了头呀?“
  “谁奇怪,谁又烧昏了头?”尉迟闻儒轻抿一口醇酒,挑挑眉。
  “尉迟呀!”她无意识地摆手,“从来都是对我又吼又叫又骂的,今日这般对我……和蔼亲切,不是烧昏了头又是什么?”
  “你接受不了?”
  “岂止接受不了!”阿棋几要将一张可爱的圆脸皱成一团酸菜叶子,“根本是无所适从!”
  “哦?”小妮子怎会这般想?
  “以前我是偷偷幻想过尉迟对我和颜悦色一点啦,但这多少年了,他对我一直是吼吼骂骂,恨铁不成钢!早不敢奢望他对我和蔼什么的了。”她哀怨地抽抽气,“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新法子,好逼我背棋谱?”
  “以后我绝不会再勉强你去做不喜欢的事了。”他轻轻保证。
  “真的假的?”圆圆的杏眸直直盯住他细长的凤眼,眨也不眨,心神全回归了原位。
  “我从不说假的,你难道不知?”
  “那我真的不用去背棋谱,不用去苦学围棋之术了?!”阿棋急切地寻求保证。
  “反正你学也学不会,不想学便不学了。”他叹。
  “那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偷懒睡觉了?”
  “反正你以前便是‘正大光明地偷懒觉睡’了,以后还能再正大光明到哪儿去?”服了她!
  “嘿嘿,至少不会被吼被骂了嘛!”这才是要紧之处。
  “我吼我骂你听了?”少说得那么可怜!
  “嘿嘿,小女子哪敢不听啊?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少来了!”忍不住咬咬牙,“别太得意忘形啊,小心我反悔。”
  “嘿嘿,您是堂堂的尉迟三公子,怎会出尔反尔哩!”阿棋忙讨好地替他倒杯酒。
  “你呀你呀,只会拍我马屁!”心却被她无赖地捏在手里,他无可奈何。
  “您又不是马,奴婢哪里拍得到啊!”她继续嘿嘿奸笑。
  “又找骂!”他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才不想哩!”她皱一皱小圆鼻子,吐一吐粉粉的小舌,“我最不想做的便是挨尉迟的骂了,怎又会去自找哩!”
  “好了,小马屁精!”他没好气地拍她一掌,“陪我喝一杯,我便不再骂你。”
  “谨遵上令!”她笑眯眯地一抱拳,拿了一只酒杯过来,倒满清酒,举杯一笑,“我不会喝酒,你是知道的,今日我舍命陪君子啦!”
  仰头一口而干。
  哇啊——
  辣!辣!辣死了!
  火燎燎的感觉,一路从唇狂烧至心肺之间,令她欲哭无泪。
  “活该!”他哼一哼,总处下风的郁闷稍稍瓦解了一点点。
  “嘶——”她不住吸气,“尉迟!我就知你没安好心!嘶——我不过睡过了头,你竟然这般整我!”呛得泪都溜了出来,“我要走了!”起身,离座。
  “好了好了,又耍小孩子脾气。”他扯住她,笑了又笑,“谁叫你一饮而尽的?吃了苦头,干吗总往我身上推?”小霸道女!
  “难道是我的错?”她抓起衣袖抹一抹被呛出的泪珠,“是哪一位混蛋让我陪他饮一杯的?”
  “是我,是我还不成吗?”他乖乖承认自己便是“那一位混蛋”。
  “那你干吗又看我笑话?”抓住你尾巴了吧?
  “我没看你笑话好不好?”喂,帽子不能乱戴。
  “没看?没看你笑什么呀?”现在换人吼了!
  “我没笑。”可唇边愈漾愈明显的笑纹显然无法摆脱嫌疑。
  “你睁着眼说瞎话呀?”气极,又辣极,忍不住上前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出一口恶气。
  尉迟闻儒拼命忍住不笑,一边挣扎着自救,一边从怀中掏出碎银扔在桌上,双手如抱婴孩般抱起已有醉意的小女子,从敞开的窗内跳了出去。
  虽然两人身处酒楼二层一角的雅间,并无闲杂人等旁观,但照这小霸道女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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