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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那人阴着脸直往封夜脸上扫。
这个老头也一把年纪了,难道是他?若真是他那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来他得尽快解决这两个人!
况且这小童怎么愈看愈像……
“老头!你赶紧带了这小东西走人,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摆出恶狠狠的架势。
“夜哥哥这下可怎么办呀?我从没见过此人,而且我家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爹和娘他们……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我已经到家了,他们不会不知道!早该出来的呀!怎么办?怎么办?”
珍珠躲在封夜身后缩着脖子,刚才叫嚷的气势早没有了。
“还有,这人的声音好像就是抓我的那个人!”
“不怕!他看不出你的身分,你忘了我给你装扮过了么?”封夜安慰珍珠。“你不要怕,说我刚告诉你的那句话!”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小气?我和爷爷不就是要口水喝么,你把门推坏还想赖到我们头上?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珍珠壮着胆子叉着腰伸出手指,一直指向那人的脸,离鼻尖也就差了微毫。
那人怎么见得有人对自己这样无理,正想一掌拍过去,转念一想自己的事情还未办好怎么可以横生枝节,就让他们进来再解决不迟。
他呵呵一笑露出几颗金牙。“小人得罪老丈了,既然这样还是请进吧!”
封夜早料到他有此一说,也不让珍珠点穿,点着头便和珍珠一步跨进了门。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进门,将要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意味着甚么……
“爷爷,您慢些走!”珍珠忽然机灵了起来,一把扶着封夜进了门。
“夜哥哥我这样做可对?马上就能知道我家到底怎么了!”
“对!但是你还是要提高警惕,这里面实在是情况不明。”封夜低着头颤步走进大门。
“你一定要靠在我身边,不许离我较远!”
“我懂了!夜哥哥你会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的!”珍珠笑着看向封夜,还对背着他们的那人作了个鬼脸。
那人虽不知道封夜他们在身后做了甚么,但是他朝各处隐藏之人使了个眼色,要他们看指挥行事。
封夜细细观察房屋布置,白家虽算不上大富之家,但是布置也极为别致。
进门就是满眼翠绿,廊桥迂回,能听见潺潺流水之声从远处而来,镂空花窗之上的图案,也不像江南人家的各色花草图形,而是和那门前两怪鱼相似的各种鱼虾海草。
有一条幽径也弯曲着通向西边,可能住的是女眷,东边却是条宽阔大道,目力能及之处有议事厅之类的大堂,可能是日常招待客人所用。
那人带着封夜往东边行走,但是愈往前听得那水声愈响,按照这水声推断,似乎有很大的池塘。
果然不出所料,才跨进一处拱门就见一道银瀑直冲而下,溅得水花四散。
“夜哥哥这真是我家,你看这瀑布就是我娘最喜欢的!”
珍珠兴奋地用手指了指,嘴里却说着:“咦!这人家怎么弄了个瀑布在这里?我说你呀,带我们去哪里?”
“请老丈往这边走,到大厅稍歇片刻,我就去倒茶来。”那人转回头来,带了诡异的笑。
要喝水他就请两人喝个够!
“珍珠等下他若推我们下水,你可要装着溺水的模样!”封夜一边走着一边用拐杖撩起绿柳观看动静。
“爷爷,我们不去甚么大厅了,就在此处歇息好吗?”
珍珠和封夜便停了下来,面对着瀑布装着浑然不知,那人见此情形也就露了本性,他捋了捋几根胡子发话了。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下了地狱休得怪我!”
从他的身后站出来两人,挥掌就向封夜他们冲来。
“要喝水就到下面喝吧!”
“啊!”
珍珠也演得极逼真,还没见那人碰着她,她就像是让浚厉掌风扫到了,扑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爷爷,救命!”开始呛了些水……
封夜却是装着急得张大嘴,一下弯腰一下前冲,不动声色地避开眼前两人的掌法。
可是也不能总躲着,他暗自伸指点了两人的『风池』、『膻中』两穴,让他们行动不便。
莫岭山见那老头一直未曾开口,小童落水也没有着急惊慌,表面看他行动不便,实则却是深藏不露,特别是一双漆黑的眼睛时刻注意着水里的动静。
他看出来这老头对水里小童关切之深,又一招手唤了几名手下出来与之周旋,自己到水池边看了起来……
珍珠刚下水时还没有甚么感觉,在装着喝了几口水之后,顿觉不对劲!
这水虽然哗哗流动,看似清冽,但是入口后立刻有血腥味传来,还带着极淡的红色。
珍珠暗叫不好,这水一定曾有很多的血流入过,这些让她吃惊地大叫起来。
“这水里有血,夜哥哥!”
莫岭山在水边看着小童上下挣扎,却不见她沉下水里,已经感到纳闷,又见她怱地大叫着和刚才不一样的名字,便知道这两个人有诈。
他拿了长剑就要向小童刺去,剑光一闪险险的擦过珍珠的头顶,珍珠一下扎进水里。
他还不死心,将长剑也伸入水里胡乱刺着……
封夜也听见珍珠的叫声,挥掌挡开围攻自己的那几人,正好见珍珠没入水。他知道那些人未必能伤得了她,也就稍稍放宽了心,凝神对付眼前的对手。
不过他发现那个人就是在沙漠之中夺走夜明珠,抓着珍珠的一伙人的首领。
哪知道珍珠潜入水底后,发现了更加惊恐的事。
水底有一件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娘常年不离身的玉镯,此时玉镯裂为两段,静躺在淤泥之中。
这是爹赠与娘的定情信物,她从记事起就见娘带在手腕上,从不离身的,怎么会在这淤泥之中?还有这带血的水,莫非爹和娘……他们……
珍珠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又出了水面,她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叫着:“夜哥哥!我……我爹娘……他们可能遭遇不测了!”
她一下子跃出水面,踏水如平地,向封夜飞奔过去!
莫岭山吃了一惊,刚才还见水面没有动静,正以为那小童淹溺在水中了。怱又见他钻了出来,还把水面当作平地走。
再看珍珠脸上由于水的浸润,封夜给她变化的样子也渐渐消失,显出她原本的容貌,不就是他抓了又丢的丫头嘛!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你跑了又落到我的手上,来呀,快将这丫头拿下,她可是值钱得很呀,抓住了活口我有重赏!”他双眼放光,挥剑反向封夜刺去。
封夜先听见珍珠的话,又听莫岭山的话,大略知道那时自己救下珍珠,是极对的!
但是他怎么会说珍珠很值钱呢?而且这些人怎么会躲藏在白府之内?难道早就知道珍珠会来?还有……
未等封夜细想,那柄闪着寒光的剑已向他肋下袭来,封夜含胸收腹躲过这一剑,也将拐杖刺向那人下盘。
别看这拐杖是树枝所制,但在封夜手中也是舞得虎虎生风,将那莫岭山逼退了好几步。
封夜见珍珠四面受袭,自是要去救援,但是莫岭山怎么会让封夜走脱!当下便了个剑花又向封夜当胸刺来……
在沙漠已经让珍珠逃了,好不容易探得这白家宅子,只等守株待兔抓获这丫头,好回去交差!
“啊!一定是你们杀了我爹我娘,我今天和你们拚了!”珍珠大喊大叫着在园子里跑来跑去,躲避向她挥舞过来的兵器。
那些人也不敢伤着她,她又灵活得像条鱼,所以只是险象环生。
封夜飞身跃起,想要越过莫岭山带珍珠尽早离开此地。这些人的目的绝非抓珍珠那么简单,后面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哪曾料到莫岭山剑法也是了得,绕着封夜的脚踝而来,招招杀气十足。
封夜无奈使了个燕子三点水,依旧向着珍珠而去,他怎么能恋战?珍珠再灵活也是没有武功,一定要吃亏的!
“珍珠你往西边厢房找个地方躲起来,我随后就到!”
封夜见莫岭山剑法凄厉,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原不想开杀戒,见这情形也只得让珍珠躲起来,自己要静心对付此人。
“我们志在那个丫头,你若要活命就尽早离开!”莫岭山开口说。
“我看你也不是常人,练这一身本领也是不易,若要银子的话,我可以给你!”他以为封夜也是为了银钱的人。
谁要他的银子,他暗伏于此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珍珠所说的水中有血定然不假!封夜上下打量那人,瞧见那人的腰际由于打斗滑出半截玉牌来,那玉牌和他在林中所见一模一样。
看来那林中的血迹玉牌也是这伙人所留的!
“你这人到底想好了没有,要多少?”莫岭山见封夜不动,还以为他真是想要银子,也就开口问道。
封夜见他放松戒备,瞬间转身,用拐杖直点那人胸前。莫岭山见此情形急退了几步,哪知道封夜只是虚晃一招,实则还是要离开找回珍珠,见那人中计便丢了拐杖往西边奔去……
第八章
珍珠跑得还算快,但和练武之人比还是差了一截。她边跑边想,要是这里全是水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跑得如此辛苦了。
看着那些人离自己愈来愈近,她也急得不知要往哪里跑!水神,夜哥哥快来救她呀!
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双脚离地,原来是她的夜哥哥来救她了。
“夜哥哥还是你来得及时,水神怎么都不理会我?以后我只求你好了,多谢你!”
那些追赶珍珠的人见她让那老头救走:心有不甘,眼看着到手的银子飞了,他们之中有一人气得大骂起来。
“老大还非要活口,看这快要到手的鸭子飞了!”
“我们可以让这鸭子飞不了的,看我的!”
说话的人声音细小,站在那些人中间并不起眼,但愈是这样的人,往往会做出令人难以预料的事……
“夜哥哥你的轻功真厉害,怎么能飞得这样高呢?不过在水里你一定没有我潜得深!”
珍珠环着封夜的腰,见自己脱离了危险就有些得意,她哪里知道暗藏的危险正在靠近。
那细微的破空之声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而来。
“夜哥哥你听见甚么怪声音没有?”珍珠往左右看了几下,甚么也没发现,于是询问着封夜。
封夜哪里可以分心听甚么声音,他只听见那些人好像在讲着甚么。
“没甚么,可能是那些人抓不到你在叫嚷吧!”
“嗯,那就好!可是我家……我爹我娘……”珍珠还在为回不了家而难过,也不知道爹娘的生死,教她怎么能放开心怀。
忽然有支羽箭划过她的耳际,带着啸声直冲向前方,接着就有第二支飞过来。
那羽箭头不是普通的铁制,而是闪着金光的铜制,朝着封夜的心窝飞得又快又准。
“啊!夜哥哥有箭飞过来啦!”
珍珠伸出小手胡乱打了下那飞过来的黑影,倒也是巧了,箭『当』的一声掉落在地面。
但那人放的是连弩,箭发十支又快又狠,任封夜连连躲闪,还是一支支向他们飞来……
“珍珠不要乱动,我背着你走!”
封夜也没有多想,原本那些人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不想出手杀人。这里是珍珠的家,再开杀戒是对她爹娘不敬。
他也料到刚才大门上重新粉饰就是为了掩去门上的血迹,因血迹干后渗入木板难以洗刷,所以才重新粉饰,却因阳光照过而显出血迹的暗色。
“那好,夜哥哥!嗯……”珍珠正要转身却又见弩箭射来,她怎么可以让她的夜哥哥受伤!
但是那些黑影似乎拍不掉,多得让人眼花缭乱,不过说甚么自己也要帮夜哥哥挡着!她会保护夜哥哥的!
珍珠奋力又挥了几次,弄得双手伤痕累累,实在无力眼见最后的黑影袭来,想也不想挺身迎了上去……
她闷闷地轻叹了口气,身子一下子软了,顺势趴在封夜的背上。“夜哥哥……我们走吧……”
封夜只觉珍珠分量一轻,抓着自己肩头的手也没了力气。
“你怎么了?珍珠!”
他背起她就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他感觉很不好,珍珠从没有这样轻飘飘地说过话。
他背着她,觉得她的身子愈来愈重,沉得像铅似的,转过身抽出『寒冰刀』护着珍珠和自己,不断地退着,那些弩箭疯了似的向着他们飞去。
“珍珠!珍珠!”封夜叫她的名字,可是她没有响应。
“珍珠!珍珠!你说话呀!”封夜急了,背着她退避到一个暗处。
“夜哥哥我没事,就是这里好痛!”珍珠躺在封夜的怀里,苍白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是吗?无大碍的,一会儿就不痛了,夜哥哥有办法的!”封夜安慰着珍珠,这个傻丫头怎么自己去挡弩箭呢?
“你忍着些,我把这箭拔出来!”
他瞧这箭似乎射得不深,想帮珍珠拔出来,但刚要下手就见珍珠的血沿着箭快速地从伤口涌出,那箭头竟然带着锋利的倒钩。
“阴险小人!”封夜暗咒着。
“夜哥哥,不要骂了!珍珠不要紧的,我们还走得了么?”珍珠抬了抬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的手好麻,没感觉了!”
听到她说没感觉,他倏地一惊!难道有毒!外面又传来那些人的叫嚷声,只是摸不清封夜的实力不敢贸然向前。
“珍珠我要把箭拔出来了!”封夜见血止不住便喂了她一颗『护心丹』。
“好!”珍珠紧晈着嘴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封夜凝神屏气单手抓住箭杆运力在手,闭了闭眼睛咬着牙一下子将箭拔了出来!那血一下子溅到了他的脸上。
血还在流着,没有丝毫凝固的迹象,再看金光闪闪的箭头上已然微微发黑。
“果然淬了巨毒,该死的!珍珠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夜哥哥我好想睡觉……怎么有两个你了?”珍珠想努力睁开眼睛,无奈毒素侵入体内,连眼睛也花了。
“你不要睡,快醒来我带你走!”
封夜将一粒药丸嚼碎了敷在珍珠的伤口,想让血流得慢些,若还是止不住,就算没有中毒也会没命的!
“我不睡,夜哥哥你带我回家!”珍珠挤出笑轻声唤着封夜。“带我走!”
“我会带你走,你这个傻丫头,干嘛为我挡箭!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么,你这么特别,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封夜眼眶湿润了,顾不得满手鲜血,轻轻地将珍珠抱起放在干净的地方。
“夜哥哥,你别去了。我说……说过要保护你的!”说完这一句话她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你等会儿,等我解决了那些小人就带你走!”
封夜放下珍珠,怒火燃烧,在兵器上下毒,这些卑鄙小人不能再留着他们害人!
他将一张黑色面巾蒙上脸提着『寒冰刀』冲了出去。
外面的人瞧见走出来一个人,正用一条黑色面巾蒙着脸,只露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眼里流出的熊熊怒火令人望而生畏!那面巾上是条张牙舞爪的黑龙!
“夜龙!是七啸龙中的夜龙!”
有人惊呼起来,虽然这里远离京城,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白发苍苍的老头竟然是七啸龙中的夜龙。
“甚么?你说甚么!”莫岭山也是拉着那人急声询问。
“是……是七啸龙!”回答的人不住的往后退。
“那面巾就是他们的标记,他们是顶尖的高手,我们绝不是他的对手,大家快跑呀!”此话一出人人乱了阵脚。
“慢着!怎么可能单凭那面巾就判断是他?”莫岭山狐疑地盯着封夜。“给我上,谁敢走我先杀了谁!”
封夜欺身飞起挥出『寒冰刀』,他不能在此久留,珍珠现在是危在旦夕。『寒冰刀』乌黑的刀身带着阵阵寒气,似乎能冰冻阳光……
“啊!”
那些人根本不是封夜的对手,一时间惨叫声连连,缺胳膊断腿的,可是地面却干干净净,血还未流出就让『寒冰刀』的寒气给冻住了。
“你真是七啸龙中的夜龙!”莫岭山也急了,将长剑直刺过来,他是见着封夜的刀才肯走了。
江湖上关于他们的传闻不少,夜龙尤其神秘,谁也没见过,但是他的刀却和传闻说得一模一样。
封夜不作声。
“哈哈,想不到!想不到……”莫岭山苦笑出声,他两次都栽在封夜手上,刚刚才恍然,原来眼前的封夜是易了容。
“可能你还不知道,那丫头的奇怪,我多言一句,大侠还是放弃她吧!或者……我回去还能美言几句……”他妄想说服封夜。
封夜呆了一呆,对此人的话也感到费解。
“我明说了吧,我是辽王派出来抓那丫头的。你可知道这丫头不是一般的人,辽王一向喜爱珍奇玩意,那丫头就是他指定要的东西,她会织一种叫绢的东西。”他一边说一边退向别处。
那又怎么样!封夜想起一些点滴,确实觉得珍珠不寻常,不过他的刀仍然紧逼着莫岭山。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