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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休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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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回答,眼光飘向遥远的天边。
  方才那一幕是多么深刻的震撼了他整个人。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看不起他娘,总觉得她的学识和才智不如父亲,但他从没想过,无论娘亲再怎么不如父亲,他仍是她怀胎十月,忍受极大的痛苦和生命危险生下他,而他居然从来没为此感激过她,他真枉为人子。
  更别提她总是在背后默默为他们父子打点好一切,为他们张罗吃的、穿的,甚至在他生病时,守在床榻边细心照料他,而他总是将这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我以前从不认为女人生小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轻声说道。
  她倒吸口气,他……还真是瞧不起女人。
  “如今我才明白,自己错了。”他深吸口气。“错得很凶、很凶……”
  她嘴巴张了张,在看到他眼角隐隐闪着泪光,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望向天边。“现在改,还来得及……”小手犹豫地伸向他的手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她的触碰,静了一下后,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此时天已大白,两人一起注视远方渐升的朝阳。
  阿大的爹在上午便从山上回家,他满怀欣喜的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直看,并向靖尧和荻莲热烈的道谢。
  荻莲和靖尧向他们话别后,便又立刻兼程朝冀州城出发,不过两人一夜无好眠,精神都极差,尤其是荻莲,前两天为了照顾受伤发烧的靖尧,已一夜无睡,第二夜则忙着迷昏全信王府的人好救人,第三夜……则帮人接生孩子,她实在撑不住了,眼皮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在发现她的马速愈来愈慢,而且有好几次演出整个人从侧边滑下的惊险镜头,靖尧轻叹一声,将马骑到她的身边,猿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轻轻叹了一声息,然后又闭上眼睛,动了一下身子,在他的怀中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将她的头埋进他的胸膛,而他则调整一下姿势,小心让她的头枕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
  几缕发丝因风吹拂至他脸上,带来几许清香和麻痒,他低下头,看着那张憨睡的脸,以及眼下的黑圈,这才发现她有多么的娇小、细致,令他心底涌起一股连自己都会吃惊的温柔,但谁能想到,在这娇柔的外表下,居然会有如此不驯以及与众不同的内在,令人震惊、不敢置信,但随着相处时间拉长,经过最初的震惊后,他发现自己却被此给深深吸引住,令他难以抗拒。
  突然间,他觉得下腹起了骚动,他很震惊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她产生这样的反应,他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并小心将她移远一些,不让她的臀部摩擦到他的,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呼!看样子,怀中的人儿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令他没感觉,相反地,而是非常、非常有感觉。
  他突然对自己如此失控感到恐惧起来,他一向对自己的自制感到自豪,怎么此刻,不!是一碰到她,所有的自制就开始像城墙般倒了下去。
  不行!身为一个男人有太多的事情要想,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子弄得如此心神不宁。
  他一边加速奔驰,一边不断告诫自己,但尽管如此他仍不时低下头看她的状况,用轻柔却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她,不让她摔下。
  轰隆的雷声将荻莲惊醒,她眨了眨眼睛,第一眼见到的是靖尧那冒出青髭的下巴,然后她头枕的是……他的胸膛?
  她一惊,不禁坐直了身子,她突然的动作,令跨下的马不安的跳动了一下,若非靖尧控制得宜,他俩早摔到马下。
  “你在干么呀?”靖尧忍不住怒道。
  “没事!”她连忙缩回他的胸膛。“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满脸通红的说道。
  “你睡着了,在你差点跌下马摔死之前,我把你抱过来。”
  “我……睡着?这怎么可能?”她不敢相信地叫了起来。
  “你睡了!”
  “没有!”
  “那你怎么会在我怀里?”
  “……”
  看到她一脸震惊的样子,他不禁在心中暗笑,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小迷糊一个,但看到她否定又强板着脸维持自尊的局促模样,真是觉得她可爱极了。
  在发现自己是真的在马上打瞌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回自己的马上去了。”她小声地说道。
  “不用了,快下雨了,坐好!我要快马加鞭了,得赶快找到地方躲雨。”
  “嗯!”她闻言紧紧环住他的腰,虽然这样的姿势有些不舒服,但她甘之如饴,因为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令人难舍,她暂时不去想未来会如何,她只想抓住此时此刻的感觉。
  还来不及找到避身处,大雨便已倾盆而下,再加上气温急速下降,没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已成了落汤鸡,又湿又冷,好不容易见到一处荒废的民宅,便立刻策马冲了进去。
  两人都冻得无法说话,一进屋后,靖尧立刻将马引至干燥处,用一些干草为它们拭净身子。
  荻莲则在找到几个干燥的木头放好后,但手因冻得发僵,无法燃起火苗,靖尧进来后见状,看到她全身抖个不停,牙齿不停上下打颤。
  “还不快将湿衣服脱下来!”他厉声说道。“你想冻死吗?”
  废话,她当然不想,可是她现在手脚真的不灵光嘛!她抖着手想把衣带解开,可是却笨拙得可以,他暗咒一声,顾不得自己也冷得发僵,伸手将她的衣服解开,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傻了,一动也不动呆呆望着他。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吧?”
  她的声音让她倏地回过神,她低下头,他已经将绳结解开,衣服松开,里面的亵衣隐隐可见,她退了一步,面红耳赤转过身。“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发一语低下身子开始生火。
  她走进小屋中的内室将湿服褪下,从包袱中拿出干衣换上,当她走出内室时,火已经熊熊燃起,而他……也正打算脱衣服,她脸一红,正想退回内室时,突然想起他一边的肩膀受伤,要将这些湿黏在身上的衣服褪掉一定很不容易。
  轮到她帮他脱衣了,这个念头让她心头有若小鹿般乱撞。
  她走到他面前,不敢看他的脸。“我来帮你吧!”
  他没有说话深深望着她酡红的脸,静了一下,才将手垂下来。
  她先将系在他脖子上的披风带子解开,然后是绳结、腰带,在这段时间,他们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但是微抖的手和急促起伏的胸膛,却透露了两人内心纷乱的情潮。
  她轻轻将他的上衣脱下,这时她鼓起勇气抬起头,而她所见的令她快喘不过气。
  她从没见过他用如此炽热的眼神凝望过她,令她全身发软,手一松,他的衣服便啪地落在地,可是谁也没注意到。
  在下一秒他们已经在彼此的怀中,他的双臂有如钢铁般紧紧环住她,从身上所散发的热度,足以将彼此烧熔,她全身几乎虚软无力。
  他的吻有若雨点般的洒落在她脸上,从她的脸颊滑到颈子,她的皮肤光滑细致,令人爱不释手,渐渐地他无法满足,他想要品尝更多的她。
  腰带一解,她刚换上的衣服落地,由于亵衣已湿,早已换下未穿,如今她是未着寸缕面对他。
  他则睁大眼睛,他从未见过赤裸的女体,她的胴体有若最上品的白玉一般,细致滑润,胸部那迷人的隆起,使他想起早先在王家看到王大婶哺育婴儿的镜头,那儿是一处最神圣、迷人的圣地。
  他带着崇敬的心情,俯身轻柔吸吮着,她不禁逸出一声喜悦的低吟,无法自已地拱身迎向他,几乎完全无法思考。
  这并非他俩的第一次,但此刻席卷他俩几乎使他们亢奋的情潮却是陌生的。
  有些费力的,他从她身上抬起头,看见自己发抖的手,不禁惊骇地哑声问道:“天!怎么……会这样?”
  她无法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昏眩地摇摇头。“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她轻喘地说道。
  望着那张嫣红娇媚的脸庞,他不再开口了,全身紧绷的渴望和热潮呐喊着要挣出,他轻轻拉下她,让她平躺在他从马背卸下的毯子,虽然仍有些湿,但是此时谁也不在意。
  答案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去寻找的。
  第八章
  屋外的雨渐渐小了,但滴答滴答声仍从屋顶上传来。
  火光前,两个人影交相缱绻着,荻莲舒服的枕在靖尧的胸膛,小手则轻柔的触摸他平坦的胸肌肌理。
  两人都为方才的火热爆炸和甜美所震撼,这是两人成亲以来,头一次有这种感受。
  靖尧望着屋顶,手则像抚摸小猫咪一般的触摸着她柔软的黑发,他无法阻止自己去回味方才那一刻,这是他自成年以来,第一次完全不由自主的付出了所有的自己,虽然好像被烈焰吞没,被烧得飞灰湮灭,但他却有重生的感觉。
  荻莲现在终于明白,她娘当初在教她为人妻之道时,为何会说闺房乐趣妙无穷,而在她和靖尧短暂几次的敦伦经验中,一直都淡如水──在还来不及有什么感觉前就结束了,直到今日。
  “冷不冷?”靖尧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好舒服。
  她朝他怀里钻了钻,撒娇似的说道:“在这里不会。”
  他忍不住轻笑,然后坐起身子,将他的包袱拿了过来,那个包袱是在他们离开邢州城前,抽空到他们原先所在的客栈拿回他们寄放的行李。
  当他从行李中拿出那件厚披风时,盖在两人身上时,她眼睛睁大了。“这不是……”她手轻轻摩擦披风背后绣的那只大鹰,脑中不禁浮现出当时在做这件披风的情景。“这只鹰……可是我从小到大绣得最好的绣件。”她猛地抬起头来。“它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不要吗?”
  他望了她一眼。“既然这是给我的披风,难道我出门不该带着吗?”
  她眼睛绽放出愉悦的光芒,他……收下了!他终于收下了,她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看到她高兴的表情,他心一紧,没想到他收下这份礼物,她竟会如此快乐,若是他早些收下,事情是不是会……他清了清喉咙。“当初,我是因为觉得这只老鹰实在太显眼,穿在身上……怪怪的。”他试着解释当时没有收下的原因。
  “我知道你喜欢素一点的东西,但……”她望着他。“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翱翔在天空的鹰王,是那样的无比尊荣、高高在上。”
  听到她用如此崇敬的语气形容他,他喉头像被堵住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缓缓躺回她的身边,她立刻像小猫般偎了过来,两人盖在这厚实的披风下,将所有的寒意都挡在外头,只有无尽的温暖和柔情。
  她仰起头,无法克制的用充满深情的眼光望着他,并伸手轻柔抚触他脸上每一个刚毅俊美的线条。
  一接触到她的眼神,他立刻毫无抵抗力,他眼神变深,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并与之十指交缠,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的发丝,这是他此生从未做过的事,他惊异自己的改变,但此刻美好的让他不欲深思,现在的他完全不在乎任何事情,他眼里、心里就只有她,再一次,他带领着她共赴巫山,品味两人方才共同领略到的新奇和狂喜,而这一次又比上一次更入佳境、更让人惊奇。
  两人缓缓从太虚返回人间,他爱怜的在她额头亲了亲。
  连续经历了激烈却狂喜的爱恋,两人都累了,荻莲打了个呵欠,眼皮渐渐垂下,在她被睡神掳去之前,她开口说了此刻心中的感觉。“早知道真正的你是这样的人,真应该早些把你给‘休’了……”说完后她便沉沉的睡去。
  但是靖尧在听到她这番呢哝之后,整个人全僵住,睡意全失,他缓缓转过头,望着那张甜美的睡脸。
  她是什么意思?真正的他?
  他慢慢坐直身子,小心不惊动到她,然后站起来,将干的衣服穿上,多添了几块木材让火烧得更旺了一些,看能不能驱走突然袭上他的寒冷。
  真正的他?
  不!他都已经快不认识现在这个自己了,那个冷静、从容不迫、自信,可以轻易掌控所有事情,深信唯有律法才能匡正这个天下的骆靖尧到哪去了?
  自信王爷府遇到她以来,他整个世界都倒了过来,以前所坚持的、深信不疑的事情,似乎在刹那间全被推翻了。
  他一向认为女人是无用的废物,可是──
  戚荻莲却救了他及少华,并帮他拿到信王谋反的证据……
  他曾认为“鱼水之欢”只不过尔尔,根本不足以留恋,但今晚,他不仅领略到那份动人心魄的狂喜,更发觉到自己非常喜欢……
  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他,从小到大他从没如此失控过,而更可怕的是,造成这个变化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前不久仍躺在他怀中的女人所造成的,影响力更胜于过去父亲对他的。
  想到父亲,他整个人如遭电击般。
  ──儿子呀!你要记住,女人无知,而丈夫对妻子只能有恩不可有爱,有妻子的时候,要好好教养她懂律法、守妇道,绝对不能宠,更不能让心思被女人把持住,女人是祸水,绝不可被她们给迷惑,一旦着了迷,可是会祸害千年。
  他以前尚不能理解那番话,但是他同意女人要多学些“妇道”,所以他才会如此极力要求荻莲去读历代贤明女子所著的律典,但谁知她竟是如此不驯,将那些书都给烧了……
  她的不羁和大胆迷惑了他,更糟的是,她就像对他施了法术一般,令他对她愈来愈着迷,在她的面前,他那如钢般的意志薄如一张纸。
  今晚,不该发生这一切的,因为那就像漩涡一样,让人难以自拔,他充满悔疚的闭上眼睛。
  不!
  该死的,他不可以让自己变得如此堕落、软弱,更不要再有这种失控的感觉,他宁愿回到从前的那个自己。
  他阴郁地望向仍在熟睡的她,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牵着他走,绝不让她动摇了他的心魂,绝不让她改变了自己。
  感觉好像失去了某种温暖的热源,在一种莫名的寒意侵扰下,荻莲突然睁开眼睛,她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微皱起眉头,四处搜寻,这才发现他站立在破窗前,静静往外看,此时尚未天亮,天色仍昏暗不明。
  一看到他,她的眼神不禁放柔了。
  顾不得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她将盖在身上的厚披风围在身上,赤着脚轻轻走到他身后,将脸颊轻轻靠在他身上,他颊下的肌肉顿时紧绷。
  “天还没亮,为什么不多睡会儿?”她柔声问道。
  他静静转过身,当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她脸上的微笑顿时冻住。
  他的眼睛像两池黑不见底的冰潭,冷冷地打量她好一会儿,在看到她厚披风下那双雪白脚丫时,下颚一紧。“你去把衣服穿好,它们应该都已干了。”
  荻莲面色倏地变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再度摆出这副让她过去曾厌恶至极,却再熟悉不过的态度和声音与她说话?
  怎么会这样?昨夜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呢?
  “你、你怎么了?”她心悸地问道。
  “我没有怎么了。”靖尧望向惨白着一张小脸的她,见她一脸不敢置信,双唇不停颤抖,他硬是将泛滥出满腔的柔情强压下。不行!他不可以如此懦弱,男人的情感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一个女人影响、控制。
  他深吸了一口气。“昨夜是个错误,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很羞耻,我不会再犯的。”他冷硬着脸说道。
  错误、羞耻!她晕了一下,觉得脚底下好像裂了一个大洞,她不断地往下掉、往下掉。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费力咽下喉头的硬块,试着将挡在眼前的湿雾眨掉以看清他的面容。“告诉我,错在哪里?”
  错在你不该如此与众不同!
  错在你不该如此迷人!
  错在你不该让我惊慌失措、感到恐慌!
  他双手紧握。该死!为什么她这副泫然饮泣的模样,让他心有如刀割一般,可是发现她对他的影响如此大,他更加觉得恐慌,他逼自己一定要硬下心肠说出这些话来。
  “你已经向天下人表明不再想与我做夫妻了,不是吗?我想,一回汴京后,我便写封休书交你带回,让你自由。”
  他干脆拿一把刀将她杀死算了,她踉跄退了几步,她全身充满痛楚,有如万箭穿心般。
  “你是在报复我,是吗?”
  不是!他想告诉她,但他沉默着。
  她眼神空洞的望着他好一会儿,然后她头也不回转过身,低下身子将她的衣服拾起,慢慢走进内室,当她走进去时,便再也支撑不住,忍不住痛哭出声。
  在听到那哀痛的哭声,靖尧双拳握得更紧,以抗拒那阵阵挥之不去的心痛,够了,只要再忍耐数日,这种着魔似的牵挂便会消褪,他便可以再度找回掌控自己的方法,绝对可以的!
  北方的晚秋寒意逼人,凄厉的寒风不时呼啸而过,听得人心惊胆跳。
  戚荻莲走向冀州城的城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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