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谢谢你,我自己可以独当一面。”她无法正视他的眼,尤其在他表白心意之后,她更无法正视。
她在避着他!这个认知冲击着唐煌的理智。看着她全身充满然拒的气息,他不再靠近她,只轻柔道。“是吗?没事就好,改天我再来看你。”
她不语,眼光始终避着他,直到他离开,她才松了一口气,偷偷抬眼望向离去的车影。
为何会怕他?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唯一可以理出的思绪是压力,第六感告诉她,离唐煌越远越好,希望经过今天他能对她死心。抚着被他夺吻的唇瓣,那霸气的感觉犹在,透过那吻,她清楚感受到他的爱好强烈,也许她是害怕他的这—面吧。
这几天,豪国企业主管之间笼罩着一股沉重的气氛。原因是董事长没有笑容的神色比阎罗还慑人!懂得察言观色的下属们,早躲得老远不敢靠近,深知当董事长有这种表情时,识相的就别来打扰。
此时此刻,放无动于衷接近他的人唯有石桐。看着神色冰冷的老板,石桐叹了口气,那女孩可真有本事,竟能轻易撩动老板的七情六欲。
“什么事?”唐煌瞪向那个唯一没有躲得远远,反而在—分不怕死地观察他的石桐。一般人在此时老早噤若寒蝉地退出办公室里。
石桐完全对老板的睦视无反应,反倒说出实话。“您向来公私分明,不会让私人情绪影响公事,怎么会犯了错,这样对公司和您的形象都不好吧。”
“住口!”他大吼。
“是。”没有惊煌失措,石桐仍是八风吹不动的自若神情。
唐煌有丝狼狈,依柔的事情令他心绪烦乱。石桐只是说出实情罢了,他的确公私不分,这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他在办公室来回走着,懊恼自己竟为了一个女人坐立难安。
强压下心中的烦乱,渐渐理情心绪,他像是下了个决定,说道:“没有我得不到的。”
“老板有何指示?”
“打电话给高菱银行的经理,施压让地主出售老饕便当那块土地。”
“这么做,岂不将老饕便当店逼入绝境。”
他沉吟许久,已经等了三年,他无法再等下去,如果不能得到她,这结果会窒毙了他。与其如此,不管用任何手段,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我要她投向我的怀抱。”
“属下明白?”石桐再次叹了口气。看来老板中毒已深,难医治了。
学校的课一结束,依柔没有多耽搁,一心只想奔回家。
“依柔,你真的不参加班上下礼拜的杉林溪之旅?”秀卿缠着她问道。
“嗯,我要帮忙照顾家里的生意,所以……”
“才一次而已嘛,不参加多可惜。”
“不行,我爸爸才刚出院,我不能让他太劳累,对不起。原本和你约好—起去的。”
“哎,好吧。我也知道你家里的情形,虽然可惜,但是没办法,不过告诉你!我不是最失望的,你不能去,会有一大票的男同学呼天抢地。”
“没这回事,少逗我了。”
“是真的嘛,骗你干么,你没发现电子系那一群臭男生,三不五时跑来旁听,还不是为了看你,这次两班到杉林溪烤肉联谊,听说是他们的主意,其中那个负责带活动的男生还不错哟。”
“你知道的,我没那个心情。”
“还在想钟硕彦的事,忘了那个没心的男人,要不是你阻止,真想去揍他。”
依柔不想再提起任何有关硕彦的话题,伤心的痕迹仍在,但她没有余力去缅怀过去的情感,目前只想将所有心思放在家里,因为她忙得没有时间。
“不谈了,我得快些回去。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失去,唯有家人是不能失去的,爸爸和小健是我的依靠。我现在只想好好维护他们,什么都不愿多想,时间不早了,我走了,拜!”
挂念的心催促着脚下的步伐,她只想赶快回到那个她和爸爸、小健三人快乐温馨的小窝,因为今天要煮爸爸最爱吃的红烧鱼和清炖排骨汤。
依柔心中筑满家人围炉快乐时光的情景,在回到家之前。她的心是愉悦轻松的,她绝不会想到,命运是如此捉弄人,开朗的心没有维持多久,就再次为突发无情的噩耗,笼罩一层浓厚的乌云。
父亲再度心脏病发,起因是房东不顾租约年限,将土地以高价卖给了财团,财团打算重新开发规划。一张折迁的通知寄来,使得父亲这辈子千万贷款辛苦经营的便当店,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忧心加上气愤。促使他病值恶化,终致与世长辞。
没有了父亲,也没有赖以维生的家!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依柔,终于崩溃了。
她无神地走在路上,任雨水淋湿全身,无视于路人诧异的表情。
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母亲离开了,现在连父亲也走了,一千万的贷款教她二十岁的女孩如何偿还?
有几个宵小看准了她单独一人及不清的神智,尾随在后。
“老大,这女的身材不错。”
另一个喽罗跟着附和。“还很幼齿咧,比上次的妞还棒。”
这—堆中的老大邪笑道:“等到没人时,把她带回去‘验货’。”
不知走了多久,依柔跌倒在地上,膝盖流血也不自知,她整个人麻痹了,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夜色和雨水能将她吞没。
这个机会来了,正欲上前掳人,却来预警地被一位男子挡住。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石桐。
很明显地,出现了程咬金破坏他们的好事,三人不甘心眼前的肥羊就这么没了,恶言恶语骂道:“小子,少管闲事。识相的就……”滚开二字还没出口,三人全被他手上紫花花的蒋中正给吸引去。
“烦劳三位跟我到一旁商量。”石桐神情自若地亮出钞票当饵,三人立刻尾随而去。心里庆幸今天遇到一个冤大头,可以好好敲一笔,却不知笑里藏刀的可怕,事后他们将会明白,什么叫“夜路走多遇到鬼!”
依柔仍无神地呆坐在地上,一支伞为她挡去雨水,唐煌心疼地凝望那张苍白的容颜。
“依柔。”他唤她,心中焦急不安,但得不到佳人的反应。
厚实温热的掌心拂上她冰冷的脸;唐煌观察着她。她的眼神没有焦点,他再度唤她,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没有反应。
他真的急了,不顾她全身湿透的身子,用外套包裹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她的样子揪痛了他的心,他必须快带她回去。迅速地回到车上,石桐解决那一二个混混后也跟着上车。
“开车!”他紧紧地抱着依柔,她的脸好冰,手脚也失温,必须快点为她取暖。接着柔弱的她,他在她耳边轻喃“别怕,有我在。从今而后,我是你的依靠。”
依柔被唐煌带回唐宅,在仆人的梳洗之后,湿透的身子已变得干爽,衣服也换上温暖棉质的衣裙,只是神情依旧。她依然恍惚。
唐煌进房时,仆人正在想办法劝她喝下热汤。
“我来就好,你们先出去。”
仆人们全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带上。唐煌坐在床前痴恋地凝视她。
汤是满的。她滴口未进。
“喝下这汤,身子会舒服点。”
她仍是没反应!此时的她不愿也不想说话,任自己在缥缈之中沉沦。唐煌知道,若要让她清醒只有一个方法。
“你继续这样下去,你父亲会走得不安心。”
她身子震撼了下,唐煌的话起了效用,哭不出来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这不是梦。父亲真的走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便当店没了,家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唐煌适时地将她拥在怀里,他自鄙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在心中某处庆幸着她在怀中。
她感到心力交瘁,什么都无法兼顾了,只能任他接在怀中。
“嫁给我,我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办到。”
“我好累……”
“那么就在我怀里安歇,我会保护你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嫁给我,依柔。”
低沉的、温柔的、诚意的语言在耳旁催动着她。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安定的地方休息,也许,这臂膀可以给她依靠,她轻轻点头。
唐煌心喜地望着她。“当真?你当真点头。”
“嗯。”她放弃挣扎了。就顺着命运的齿轮吧。
他激动地吻住那两片期待已久的唇瓣,深深地、深深地恣意品尝,不住地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依柔只能任他搂抱。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能有个地方可以让她依靠,她真的好累、好累。
终究她投入他的怀抱了。搂住这个身子,唐煌发誓再也不放开她。
第三章
石桐安排小健转入北市最好的学校就读,因学区远,因此住校。
依柔正式成为唐煌的未婚妻。住进丁唐煌为她买下的千万豪宅。
全新的家具和名家设计的装潢,花费不少,可看出男主人对女主人的宠爱。佣仆们正忙着为喜事准备,婚礼订在一个礼拜后,院子里的每一处角落,全用法国空运来的玫瑰。妆点得浪漫典雅。
身着雪白连身裙的依柔,有种飘逸素净的美,静静坐在池子旁出神。
池中映照的人已不是三天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现在的她脸上平添了人世沧桑,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未来许给那个男人,借此换来姐弟无忧的生活。
唐煌一回来,立即直奔佳人,他等不及看到她,唯有将她拥在怀里才能一解尽日的思念,他贪婪地拥吻他的小女人,由唇及耳、由耳及肩,那股渴望的欲念令她消受不起。
“唐大哥……”她不自在地挣扎。
“叫我的名。”
“煌……”
他更深情地吻她,双手占有地抚着声春柔软的身子,那激情有越来越烈之势。
“不要!”依柔推拒他。“我……想等到结婚以后。”
“当然,你知道的,我会尊重你。”
“对不起。”
他不说什么,只是接着她温柔安抚着。她仍未交心,他知道,他会耐心地等待,因为他终究得到了她的人,在他羽翼的护卫下,迟早她会对他交心的。
在这段日子,他表现了他温柔、体贴的一面,给她无虞的生活。
算起来他是她的恩人。
无可否认的,唐煌是个极为优秀的男人,他英俊多资,深具惑力,做事果决,而且对她痴心,说不定,她会渐渐爱上他。
唐煌举办简单隆重的订婚宴会,向世人说他未来的妻子——李依柔。在宴会上,依柔穿着唐煌为她量身订做的晚礼服,雪白的绸丝配上精致美饰,韵味十足的剪裁加上她年轻的面孔,融合了全感与清纯,让与宴所有人士眼睛为之一亮,唐煌完全将她的美表露无遗。
这么多人盯着她,依柔不由得瑟缩。
“怎么了?”唐煌占有地搂着她。
“大家都在看。”她最不会应付这种成为众人焦点的场合。
“那是因为今晚你美得令人惊叹。”
“你醉了?”
“因为你使我迷醉。”说着在她脸颊上偷香。
依柔淡淡—笑,唐煌是个不怕在人前表演的人。但她是很保守的,不喜欢这种人前亲密的戏码,马上以去化妆间为借口,暂时躲开人群。
她悄悄松了口气,真希望宴会快些结束。
“依柔。”一位男子唤出她的名,她转过身,望向那个陌生男子,只觉得似曾相识。“你是……”
“真的是你,依柔。我是林宇凡。还记得吗?”
“宇凡。”她大为惊讶,那个高中时代网住她所有心思的初恋男孩,竟出现在她眼前。
“好久不见。”两人异口同声,也一同笑了出来。
记忆再度拉回高中时光;曾经是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如今变得西装笔挺、俊逸非凡,充满了成熟男人的气韵。
“你变了好多,也变高了,我差点认不出你。”
“你也变得更漂亮了,不过,我可是—眼就认出是你。”
“是吗?这妆画得太浓,我不太习惯。”
“你这个样子……真的很美,老实说,刚见到你时,我看呆了。”
气氛变得有些不同,他的目光和赞美令她不自觉地泛起羞红。
他轻咳了声,扯开话题。“你好吗?”
“还好,你怎么会来参加这宴会,何时回国的?”她永远忘不了他不辞而别的记忆,在她初恋的心即将绽放花朵时,他走了,去了美国。
“我是代表公司来祝贺的,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是你。本以为是同名同性,直到见了你才确定。
她知道今天过的贵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从他潇洒体面的装扮,想必自己是某家杰出公司的重要人物。
“恭喜你事业有成。”
“彼此,想不到你成丁唐煌的未婚妻,本来我……”他欲言又止的话语挑起她期待的心情。但他只是笑笑。“没什么。”
“为什么当时突然走了?”她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藏在心中多年。
“你不知道?”
她摇头,不懂他的讲异何故。
“三年前,我父亲的公司发生财务危机,正濒临破产边缘。后来有家美国企业愿意接收,并帮助我父亲的公司度过难关,我们全家才免于破产的厄运。”
“我不知道你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只知道你突然去了美国。”
“我在那儿待了二年,接受所有企业经营的训练,上个星期才回国。”
“太好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很有成就喽!”
“其实,我有今天的成就全拜一个人所赐,那个人就是造成我父亲公司瓦解的幕后黑手,我是为了他回来的。”
“谁?”
“唐煌。”他的眼光瞬间变得冰冷。
依柔怔愣住,宇凡的话语和神情转变得太过突然,她会意不过来,想要再追问!不过有人插入他们之间,一只手占有性地将她揽入怀中,依柔惊讶地抬头,是唐煌。
“这位是?”
“我代表荣扬企业向唐董事长祝贺,这是我的名片。”
林宇凡态度神情转变之快另依柔诧异。甚至怀疑自己刚才眼花了。
唐煌接过名片,看着眼前一表人材的林宇凡,笑道:“你认识我未婚妻。”
“我们是高中同学。”
“这么巧?”他笑望她。
“是呀,好巧……”她跟着陪笑,心中起了莫名的压迫感。
唐煌将她微红的颊量着入眼底,问向林宇凡。“我的未婚妻在高中的时候,必然是个人见人爱的精灵。”
“的确,她是许多男人心目中的偶像。”这话似有暗喻,唐煌带笑的双眸微昧,他闻出对方的妒意。
这两人的气氛有些怪异,依染不自在地打断他们的谈话。“我才没那么受欢迎,别谈我了。”
唐蝗执起她的脸低问:“脸这么红。因为他?”
“才没……”她要抗议,话语还未说完,微张的唇瓣蓦地被他霸气地吻住。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她愣住了,周遭人也为这激盾的画而惊叹。
她赶紧将脸理在他怀里,避开地霸气索求的深吻。
“别这样,大家都在看。”尤其是在初恋情人面前。
“我的未婚妻害羞了。”这话引来周遭的笑声。
林宇凡知道是自己告退的时候,向他们道贺之后,便绅士地离去。
依柔不敢着向林宇凡的眼,只能偷偷目送那曾经熟悉的背影远去。而此刻,她是属于唐煌这具宽阔的怀抱,已没有退路。但是他适才所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有不好的预感。
今日来了三位设计师,一位负责发型,一位负责服装,另一位则是负责化妆和美容,他们是顶尖的专家,特地为依柔量身打造全身,为一个月后的婚礼做准备。另有两家服装和珠宝公司的经理亲自送目录到府上。任凭她点选喜欢的衣服和饰品。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了讨好他挚爱的未婚妻。
过惯平凡朴素生活的依柔,无法理解有钱人家的习性,只觉得自己像个芭比娃娃任人装扮,就见五个人在她面前七嘴八舌极尽讨好,将她说成了世纪美女。她暗自叹了口气,不经意被前厅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正与管家谈话,似乎是来送礼的。依柔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那人说了些话。将贯重的礼物交给管家后便自行离去。
“那个送礼的人是谁?”事后她问管家。
“是老板的客户。”
“他是做什么的?”
“对不起,我不清楚。”管家有礼的回答。
她友现唐家的仆人非常谨言慎行!也许是唐煌的要求严格,不可随意谈论任何和唐家有来往客户的事情。
“我没事了,去忙你的吧。”
“是。”管家毕恭毕敬地退出。
这个家虽然宽大富丽,她却连个可以攀谈的对象都没有。依柔在庭院走着,望着满园的玫瑰花发呆,有意无意地摇着花瓣。
远处传来隐约的谈话声,是那个中年男子!他还没走,站在门口似乎和某人攀谈着。
倏地,她想起来了,那中年男子她的确见过,当银行宣告父亲破产时,这男的也曾在现场,为何他会来后宅?依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