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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媚奴
作者:绿光
内容简介:
不能怪他误会她,而是她的动机本来就不单纯。
他知道她对这栋老房子有感情,也知道她亟欲找回父亲所遗留下来的画册,因此,当他回到台湾后,竟残忍地拿她的清白大作文章!
好吧!他承认,其实他是不怀好意的,希望藉此维持某种“特殊的关系”。
他的目光老在追寻著她的身影,尤其见她热络地和客户打招呼、微笑,他的情绪就会严重失控!
原来,在她当老爸的“情妇”时,他的心早已陷落其中,可是,他要她真的爱上他,他才不要当老爸的替代品咧!
前言
恍若女人需要名牌陪衬身份一般,事业有成的商场精英或上流人士,身旁自然也需要有个面容脱俗、身段诱人;进退得宜、谈吐得体,最好还熟谙多种语言的女伴,陪伴着出席各大场合。
在潮流的推动之下,于是乎,宴会公关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因此有别于一般模特儿公司的公关公司慢慢抬头,甚至昂首睥睨其他行业,而其中,艳群公关公司俨然是业界龙头,训练出来的公关个个不输时尚名媛、名门千金。
艳群公关公司的业务包罗万象,举凡正式宴会、商业聚会、家庭聚会,或者私人派对,皆囊括在内。而公关们的工作内容,则包括派对主持人、商业公关和交际女伴或招待等等。
美女如云的艳群公关公司当中,有三位最受客户喜爱的高级公关,业界戏称三奴,她们分别是│
方以勤,艳群首席公关,个性温柔大方,懂进退、知分寸,恍若大家闺秀,又熟谙数种语言,专业表现一流,窝心又体贴,将一干男人整治得服服帖帖,所以被戏称媚奴。
罗静,善于察颜观色,担任公关一职如鱼得水;然而个性呛辣又毒舌,遇到毛手毛脚的客人会立即纠正后甩头就走,不留情面,但也因为这直率个性而被不少客户赏识,私底下将她戏封为恶奴。
顾晓希:粗线条,快人直语,个性直爽易懂,平易近人好相处,带着人来疯的显性因子,广大客源看中这一点,若有派对,定会钦点她主持带动气氛,俨然成了派对女王,然而却是满嘴钱经,所以得了欲奴之称。
楔子
机场。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放心吧,叔叔。”大男孩背起背包。“我够大了,不用担心我。”
“可是,没人在你身边照料,我怕你出了什么问题。”宗定兴睇着几乎和他一样高的侄子,他是大哥唯一的儿子。
“我都能够独自飞回台湾,现在不过是再飞回去美国,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我是在美国长大的,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况且我已经十七岁了。”宗毓中俊尔的脸依旧微藏些许稚气。
他打从出生就和母亲在美国生活,只有每年的寒暑假才会回台湾一趟,探视父亲。但今年是最后一次,明年开始,他不会再回来了。
因为父亲去年便已经去世,他今年只是回来扫墓,现在正要搭机回美国陪母亲过年。
“那就好,到了那里,别忘了替我问候你妈妈。”
“我知道。”他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叔叔,我要进去划位了,你先回去吧。”
“嗯,要保重。”宗定兴拍了拍他的肩,多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的根在台湾,宗家的事业还等着你继承,知道吗?”
“我会考虑的。”
宗定兴闻言,也没再多说,点点头便离开。
宗毓中划好位,准备要入海关,刚好有一批人出海关,他在旁等待了一下,等着人潮渐散,眼角余光却蓦地瞥见一抹纤瘦的身影。
是她?
尽管只是匆匆一瞥,她压根没发觉他的存在,他却在那一瞬间认出了她。
确实是她没错,只是她的手中怎么抱了个孩子?
心,不自觉地颤抖。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就连自个到底是怎么坐上飞机的,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心思飞得很远很远,回到了去年的暑假,父亲的葬礼上,一个女孩哭得比丧家还要伤心,泪流满面,双眼眨也不眨地直睇着父亲的遗照,恍若里头的人是她最重要的人。
记得之前他回台过年时,便见过她几回。
她的脸蛋很清秀,但是最引他注意的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看着父亲的神情,还有唇角微漾的笑,令他难以忘怀。
听说,父亲有一回到某间大学演讲,而她则是那间大学的学生,听完父亲的演讲之后,便迷上了父亲的建筑美学,成为他家中的常客。
记忆中,她来过家里很多回,总是和父亲在书房里一耗便是一整个下午,两人之间的暧昧不难揣测,更何况,他还曾经目击父亲微弯下身亲吻她,尽管距离有点远,但他真的亲眼看见了。
不知为何,他没有告诉母亲,把这件事当做秘密,藏进心里。
直到父亲因为一场车祸过世,他独坐在父亲的书房,回忆的不是父亲,而是常常坐在对面沙发椅上的女孩。
他很难忘怀她,很想再见她一面。
但是,却又难以忘怀她在丧礼上,为了父亲哭得泪如雨下的泪人儿模样。
他不想过度揣测两人的关系,但是,他一直没有告诉母亲,他在书房的书柜上头,不经意找到了一本藏在最里头的画本,里头画的不是基础建筑画,而是那女孩一张张的半裸画。
父亲是个顶尖的建筑大师,但除了描绘建筑物,父亲也特别喜欢人物图,裸女画的出现,一点都不稀奇,但是,对象不该那么凑巧的是她。
那女孩和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找不到人问,也不想过问,但是他刚才瞥见她,而她还抱着一个婴儿,时间太过巧合,令他不得不起疑,但又如何?
父亲已经不在了,而他要回美国,所有的事情应该到此告一段落。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记起她是谁。
第一章
九年后。
出了海关,宗毓中穿着轻松的线衫外搭一件大衣,手里提着一只公事包,徐缓走向大厅,寻找着欲来接他的人。
走了几步,却突地听见喧嚣的大厅传来过份刺耳的小孩哭泣声,他不禁不耐地蹙眉睨去。
蓦地,浑身僵直。
是她
“嘘,冠翰,不要哭了啦!”方以勤蹲在地上,很努力地哄骗着身旁的小孩。
“不管啦,你去叫他们回来。”看似八、九岁大的小孩子扯开喉咙努力地哭叫着,压根不管一旁的人纷纷投注目光。
“怎么叫啊?他们已经坐上飞机了。”方以勤一边低声轻哄,一边对身旁的人道歉示意。“你乖,待会姐姐带你去逛百货公司,好不好?”
“不要,我要他们回来。”话落,不忘再仰天长哭。
“乖嘛,爸妈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几个月后就会回来了,你忍耐一下,有姊姊陪你啊!”看来止不住他的哭意,她便打定主意先行将他拖到大厅外头,免得惹来众怒。
“不管、不管啦!”他摀着脸哭,不忘偷觑她的反应。
方冠翰一点面子都不给,声音之大让在场的人士不禁收拢眉头,但是一瞧见他身旁的甜姊儿正不断地点头道歉,大伙都相当给面子地展露大方态度。
虽说那甜姊儿长相不是绝顶美艳,但是清秀的五官恰如其份地嵌在那张白嫩的瓜子脸,就是格外地吸引人,再加上她略感抱歉的笑,和酥软的圆润嗓音,更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她长得不是极致,却有份可怕的魔力,可以在瞬间挑诱所有人的视觉感官,不分男女都被吸引。
“乖,只要你不哭,姊马上带你去吃火锅,还给你十天份的点心,好不好?”方以勤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摆平他。
可恶,这个小鬼,每回只要送爸妈上飞机,他就来这一套,摆明吃定她。
下一回她一定要记住,绝对不带他来送机!
“点心不是预支的吧?”方冠翰转了转黑白分明的大眼,狡黠地露出精光。
“不是。”看吧,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可不可以吃完火锅之后,再加两球冰淇淋?”
“这种天气?”她瞪大眼。
她这个可爱的弟弟还正常吧?难道他没看见大厅里头的人,不是穿着厚重夹克,便是皮草大衣吗?
入冬以来第一波寒流正来袭耶,她这个弟弟到底是怎么了?
“姊,你很笨耶,在店里吃,怎么可能会冷?”方冠翰不知何时便停止了鬼哭声。
“可不是吗?”方以勤微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睇着他。
方冠翰突觉有异,忙要再装哭,却见她转头就走。
“等等我嘛,你要把我丢在这里吗?”真的不理他啦?
“快点,不是要吃麻辣火锅吗?”她回眸轻笑。
“还有两球冰淇淋。”他赶忙追加。
“没有。”
“有啦!”
“没、有,不准再讨价还价。”
“再商量一下嘛!”
“没得商量。”她这一回绝对不退让。
姊弟俩踩着快步离开机场大厅,尽管已走出大厅大门,却依旧凝聚众人的目光。
就连站在大厅一隅的宗毓中也瞧得忘我,恍若忘了置身何处。
“宗先生?”
事隔九年,但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就如他当年第一眼瞧见时一样的清丽甜柔,刚才,他一眼便认出她,而她身旁的小孩,不禁教他联想到九年前在这个机场瞧见她时,她手上所抱着的婴儿。
难道,那小男孩就是当年那个婴儿?
小男孩和她有几分相似,难道和她是……
“宗先生?”唤声大了一点。
宗毓中蓦地回神,回头探去。“你是?”
“你好,我是宗定兴先生的秘书,他要我前来接机。”林世杰必恭必敬地递出名片。
“你好。”他收回名片,下意识地朝门口探去,早已不见那两人的身影。“那我们走吧。”
巧合,应该只是个巧合,毕竟他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她的私事,他根本不清楚,也许她已经结婚了,也许有很多也许,但不管怎样,全都不关他的事。
两个月后。
闹钟刺耳的声音吵醒睡梦中的宗毓中,他紧闭着眼,探手抓下搁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关上,随即闭着眼下床,走进浴室里头梳洗,将一头及肩的发束起。
拉开衣柜,套上西装裤,挑了件宝蓝色衬衫,再抓件西装外套,随即下楼到一楼客厅,打开了电视,又转向厨房,从冰箱里头取出鲜奶倒了一杯,顺便拿出吐司,放到烤面包机里头。
地约莫百坪大的三层楼,双木屋架构的美式住宅,两屋互通,光是二、三楼便有不少房间和客厅,一楼平面则有两房两厅,厨房与客厅以一个长型吧台相隔,里头的色调皆以冷灰色系为主,只有简单的摆设,没有再多的赘饰,感觉上不像个家,反倒像极了样品屋。
事实上,他只住在二楼,一楼的主卧室和书房,打他回来至今,未曾踏进过。
烤面包机跳起,宗毓中取出面包,抹上奶油,才刚准备坐下来用餐,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着鲜奶,走到客厅接起电话。“喂?叔叔,我已经醒了。我知道、我知道,等一下我就会先到现场去,看看状况怎么样再决定……嗯?忆婷?好,我会找时间跟她联络的。”
放下电话,随即又走回厨房,拿着吐司到客厅,又转到门口取来报纸,正准备看新闻。
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快速翻阅报纸,耳边听着新闻主播传来的柔软嗓音,脑袋却想着,待会到工地现场要怎么和工地主任商量赶工事宜,还有另一边已完屋的商品该怎么行销?
宗毓中,元利机构体系下的技扬建筑公司董事长,虽是空降,但事实证明他坐上这个位置,一点都不为过。
他年纪轻轻便赢得建筑界最高荣誉—普利兹建筑奖,回到国内之后,即接下几笔大型别墅的设计工作,设计图早已交出去,等着完工之后,将他的名字贴进台湾建筑史的纪录之中。
但是,他所面对的可不是设计一环,接下董事长一职,为了更了解公司状况,他亲力亲为的参与每种工作,包括选择合作对象、业务,到督促工地进度,还有整个行销、广告。
两个月的接触,他算是进入状况,但还不是很上手,很多方面还需要叔叔从旁帮他一把。
唉,待会要处理的事可不少啊!真是令人有点头痛。
疲惫地叹了口气,抬头睇了电视一眼,深邃的黑眸突地一亮。
她
宗毓中瞪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萤幕,原来是迅达光电合并联友面板的庆祝会,而她就站在各个董事之间,像个交际花般地游走,成功扮演着花瓶的角色。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会在那里?那么大的场合里,她为什么会周旋在各个董事之间?
难道,她也是董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凭她的年纪和资历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她出现在那里却是不争的事实。
思忖着,才想要再看清楚,画面却在瞬间跳走回到主播台。
“呿。”他冷啐了声,拿起遥控器转到别的新闻台,但跳来跳去,怎么也找不到那一则新闻。
“算了。”悻悻然地关上电视,他拎着西装外套和公事包出门。
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重要,管她到底是谁,出现在什么场合,全都不关他的事,眼前最重要的是,他该怎么让工作更上轨道。
“一个月?不可能啦。”工地主任摇头又摆手。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可能?”站在工地里,看着内部构造已经完成的半成屋,宗毓中随手点上一根烟。
烟雾随着强风回扑到他身上,他不禁更加拉紧身上的西装外套。
该死!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会冷成这种地步?
“董事长,真的有困难啦!”工地主任搬出设计图和他讨论着。“这四栋公寓,光是石材和内部防火材料全都要等空运来台,到现在还搞不定时间,还有,你预定要使用的电脑软体主控设备,那款主机到现在都还没送来,我的管线就全都要搁下等,你现在又说要赶在一个月内,怎么可能?”
“如果这些问题都解决的话,有办法赶在一个月内完工吗?”宗毓中想了想,浓眉微拢问着。
“这个嘛……”工地主任为难地掐算时间。
“别忘了,你们这一支营造团队可是元利体系下最强的呢!”
“强是强,就怕老天不配合,最近的天气又湿又冷,多多少少会影响进度。”他总是要替自己留一点后路。
“没问题的,我相信老天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只管赶工,其他的事我来摆平。”宗毓中嘴角浅勾着些许笑意。“告诉他们,完工之后,我会好好犒赏他们。”
“董事长说了算。”工地主任也跟着笑了。“董事长要不要到里头看看进度?顺便瞧瞧隔间是否符合你的设计。”
“好啊,那就……”他拿出随身烟灰缸,捻熄了烟,才要收进怀里,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外头的马路上,有着一大一小的身影。
又是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老是出现在他眼前?
而她身旁,又是那个和她长相神似的男孩,瞧她浅盈笑意和那男孩边走边聊,若说是姊弟,总觉得年纪似乎有些不对;若说是母子,尽管外表看起来不太搭,但以年纪来算……不知怎地,教他联想到当年她常到家中走动。
如果那男孩八、九岁大,把时间往前推,正是她最常去找爸爸的一、两年—不知怎地,他难以不去在意……
在意到他何时走到她们面前都不知道。
方以勤不解地睇着站在她正前方的男人,不懂他为什么直盯着她不放,却又不说话。
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他呀!
她出入各大场合,见过的人多,但只要见过的,尽管叫不出名字也一定会有印象,而他—她很用力地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还是,他认错人了?
嗯,现在怎么办?她要不要试着跟他打招呼,还是当作没看到算了?
但要是他真的认识她,而她却不予理会,不是太失礼了?
“姊,走啦。”方冠翰扯着她的大衣外套。
“哦哦。”事到如今,他既然还不说话,那她就只好当作不认识他了。
牵着弟弟,正打算绕过他离开,却发觉他往旁移一步,再次挡住她的去路,教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姊?”
方以勤抬眼睇着他,不禁眉头微蹙;既然不打算开口,为什么又要挡住她的去路?难道他是来找碴的?
怪了,她曾经做出什么令人厌恶甚至让人想找她麻烦的事吗?
不管了,情况诡谲,她还是先走一步好了。
再次想绕过他,但是还未走过他身旁,他又一个箭步挡住去路,她不禁有些微恼,到底是怎样?为什么不直接明说呢?
冠翰正在发烧耶,她赶着要带他去看医生,要是拖得太晚让冠翰的病情加重的话,她真的会翻脸。
瞧他依旧动也不动地立在面前,她不禁掀了掀唇,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