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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全身已燠热异常,身体的某一部份亦已起了异常的变化,对一个修习玄功的人来说,是不该有此现象。
他加紧用功,片刻,大功告成。
睁开双目为她掩回衣襟。目光无意中露在床上的小香囊上,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将小香囊拾起丢向外间地上。
“玉露销……**香……”
话声未落,下体突然升起一股热流,同时身体亦被瑶台仙姬像八爪鱼般地紧紧缠住……。
此际虚掩的外间房门被推开,闪身进来了毒狐。
“爷,你回来了……啊……”她发现了地上的小香囊,立好闭气弯腰拾起。并用腰巾包好放入怀中。
她在原地屏息静听。
约半盏茶之后,她进入内间,分别点了两人睡穴。并盖好锦被后退出。
她泡了壶热茶,就在外面守待通宵。
翌晨。
沈野独在外间用早膳。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瑶台仙姬与毒狐相偕自内室出来。
瑶台仙姬今天看起来似乎比往日更美、更艳、更媚、更动人。
“公子早!”瑶合仙姬娇羞的说:“感谢公子施救,使贱妄得免成为废人。”
“姑娘如此说,在下更无地自容了,都怪在下阅历不广,居然未闻出是那种媚药。致委屈姑娘了。”沈野歉然的说。
“好啦好啦,你们两人还满口公子姑娘的,该改改称呼了吧!”毒狐笑着看了看沈野:“爷,该你表示了!”
“咱们都不是世俗之人,只要姑娘不嫌弃,此事就此决定了,在下目前身无长物,暂以此玉佩作为信物以示诚心。”他自怀中掏出那枚钦赐玉佩,交给瑶台仙姬:“等处理完镖银事件之后,再请地府双魔及在下义兄出面,向令兄提亲。”
瑶台仙姬又娇羞又欣喜的接过玉佩,见玉佩上有条黄龙浮雕,栩栩如生,以为是他家传避邪之物。
她似乎爱不释手地抚摸玩赏,当手指触及反面有收录凹痕时,不由翻转一看,只见刻有“祟祯玉佩,如联亲临”八字时,惊得目瞪口呆。
沈野见状,怕引起误会,立即将得到这枚玉佩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以释两女之疑虑。
“哈哈!真是妙事!”毒狐娇笑道:“我这个江湖女光棍,居然做了侯府的总管,谁也不会相信的。”
“你想做也做不成。”沈野笑道:“事情办完之后,就将玉佩及威武侯爵的头衔退还给皇帝老儿,仍然做我的江湖浪子,去他的什么威武侯!”
“大哥的义兄是谁?”瑶台仙姬已改口叫他大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就是南京总督李士杰,他的督府在镇江,日后你一定会见得到他的。”
“总督是武将,他是否长得身高丈二,眼如铜铃……”瑶台仙姬娇笑的问。
“你大概看戏看多了,以为将军都是这副模祥,他可是一位儒将,长得一副好身材,人又英俊潇洒,又有幽默感,见到他后你一定会喜欢的。”
“爷,你刚才好像提到地府双魔?”毒狐问。
“是啊!”
“江湖中究竞有几对绰号叫地府双魔的人?”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没错!”
“他俩不是爷的对头哩?刚才爷怎么说要请他们出面……”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是我的对头了?”
“他们不是一直在追杀你吗?何况那夜我亲眼见到你们在拼斗……”
“金姐,你不知内情。”瑶台仙姬道:“难怪你会感到奇怪,地府双魔是家兄的结拜兄弟,也是大哥的仆役,是大哥派他俩去风神会卧底的,他们的拚斗当然是假的了。”
“我的天!爷真厉害。”毒狐惊叹的说:“难怪你能将胡家宅院摸得—清二楚,地府双魔的行动实在太逼真了,凶暴、贪婪、不讲理……”
“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需要告诉你们,沈野只是我的化名,我真正名字叫沈中宇,另个身份是……”
“是神愁鬼厌的报应使者,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神秘杀手。”
随着声落,仁绅打扮的酒狂推门而入。
一见瑶台仙姬在场,不由高兴万分。“阿弥陀佛,符丫头你可安然回来了。你兄嫂急得差点上吊呢!老酒鬼在外忙了一夜,一点头绪都没有,是否小伙子将你救回来的?”
瑶台仙姬将被救的情形向酒狂说了一遍,竟然瞒住了那段香艳的经过。
酒狂听得直摇头,不以为然的道:“为什么不乘机将雷霆剑容那个祸胎杀了,留着他当宝吗?”
“目前千万不能杀了他,留着他作用可大着啦!”沈野哈哈一笑说:“熊耳山庄与华阳山庄巳交恶,留着他可以让他有施展阴谋诡计的机会,让他们火拼,制造更多的暴乱,如此牵涉的范围越广。陷入这场旋涡的人亦越多,使他们的力量相互牵制,岂非减少了护镖的压力。”
“老酒鬼的确没有想到那么深远,这着棋非常的高明。但你得乘机会多在旁煽风拨火才是。让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烈火焚天,乘机将那些贪心鬼全部打人十八层地狱!”
酒狂出主意。
“老爷子!”毒狐疑惑的说:“刚才有人好像将我家爷与报应使者扯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扯在一起,他就是那个杀千刀的报应使者!”酒狂一瞪双目,没好气的说。
“啊!你说我家爷是那个神秘杀手!”毒狐惊喜的说。
瑶台仙姬更是张口结舌。
她好似在做梦,这个未来托付终身的人,原是江湖浪人,后来变为朝廷命官,现在居然又成了江湖上最富传奇的人物,神秘杀手报应使者。
“老爷子,你难道不知道报应使者等于是正义的化身吗,我可对他敬佩得很呢!你怎能说他是什么神愁鬼厌,又是什么杀千刀的?”毒狐不平的说。
“鬼的正义使者,他专门欺侮弱小倒是真的。”
“谁是弱小?”毒狐笑问。
“我老酒鬼师徒。”
“哈哈、老爷子真会说笑话”毒狐娇笑说:“在江湖上谁不知道您是难惹难缠的人物呀!居然自称弱小?真笑死人!”
“一点也不好笑。”酒狂气冲冲的说:“在南京平安宾馆,小伙子突然以报应使者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我的宝贝徒儿的尿都吓出来了;另外还有四个丫头也被吓得满身冷汗,你说可不可恶呢?”
酒狂将当时情形详述了一遍,听得瑶台仙姬及毒狐笑弯了腰。
“这就要怪您的不对了,谁叫你喜欢在背后挖别人的根底?”瑶台仙姬也在数落他的不是。
“问题是我没有挖出他的根来呀!现在我连他的师承都还不知道呢!”
“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我不是告诉过你,家师不是叫天孤丹士吗?是你自己少见识,没听过这名字,怎怨得了别人?”沈野笑道。
“小妹倒是看出大哥的师承!”瑶台仙姬笑说。
“真的?”酒狂忙道:“符丫头,快告诉我!”
瑶台仙姬先看看沈野,见他点头示意,正要开口。
“且慢!”酒狂闪身到门边,拉开房门伸头四处望了一遍,始回来就座。
“你紧张兮兮地干嘛?”沈野笑问。
“看看是否有人在窃听呀。”酒狂得意的说:“这就是江湖经验。你们千万要记住,无论谈话或做事,都要随时提高警觉,防备隔墙有耳。”
瑶台仙姬态度认真的点头表示受教。
但毒狐却在偷笑,面上表情十分丰富。
“咦!姑奶奶,老酒鬼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毒狐的笑容非常暖昧:“道理是没错,但今天有爷在场就不一样了。假如我说爷早已知道这方圆十五丈内,没有人走动,你相信吗?”
“这……”
“假如我再说,爷在此房内可听清楚对面上房内有人谈话的内容,您更不会相信了!”
毒狐的神情相当可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伙子,这是真的吗”酒狂怀疑的问。
“我就是听到对房三个熊耳山庄的弟兄谈话,才知小玲被囚之处,人不是被我救回来了吗?”
“唉!和你这种人在—起,简直是没有个人**了,今后要离你远一些。”酒狂神情夸张的说:“符丫头,快将这小子的根底说出来!”
“天绝银魔!”瑶台仙姬笑说:“我是在大哥以银魔手击毙风神会的三位护法后才猜到的,不知是否猜对了?”
酒狂及毒狐心中不由一惊。
“原来是这位老祖宗!”酒狂呼出一口长气:“难怪在朝阳坪将宇内三仙每人留下—些零碎,莫非你是刀使剑招,用上了天绝剑法?”
“只用一招。‘”我的天!只用了一招就分别使三仙断臂、断掌、丢耳,这种剑法太高绝了!“酒狂惊叹的说。
“好啦,别再鬼扯了,你准备何时北上?”
“说走就走,免得我们符老兄夫妇在牵肠挂肚的,早点给他们报佳音。”
“别报什么佳音了,小玲与你—道北上!”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瑶台仙姬坚决表示。
“你留下来我不放心,目前此地群魔乱舞,我怕照应不过来。”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瑶台仙姬恨恨的说:“以往我遵守师训,不敢轻易使用绝学,现在我已想开了,对那些不按江湖规矩的假仁假义伪君子,必要时我会用绝学送他们下地狱!”
酒狂人老成精,似乎已看出一些端倪。
“小伙子。就让符丫头留下来好啦!她会是一个好助手的,就此说定了,诸位,再见!”他好象逃避瘟疫—样地匆匆出房而去。
毒狐见状起身道:“我送老爷子。”也跟着出房。
“大哥,你怎么不高兴我留下?”瑶台仙姬柔声问。
“怎会不高兴?我只是怕你留下有危险。要知道自现在起,对你我就多了—份责任,我是不愿意见到你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会心疼的!”
瑶台仙姬将娇躯缓缓偎入他怀中,闭上双目,享受片刻的温馨。
“我会非常小心,避免受到伤害的,以免让你挂心”她将头紧贴在他胸前,用梦幻般的声音说。
片刻,门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瑶台仙姬极不情愿的离开他的胸怀。
毒狐送酒狂离开后返房。
“爷,老爷子临走时交代—件事”毒氯兴冲冲地说:“据悉。司徒玉凤受到玉露**香毒害甚重,目前仍瘫痪在床上,爷所修习的玄门神功即可克制毒害,老爷子请爷考虑可否为她疗毒?或许因而多—个华阳山庄的朋友,相对亦少了—个企图劫镖的敌人。”
“大哥,此事似乎可以考虑,华阳山庄虽有称霸武林之野心,但他们所用的手段尚称正当。由昨夜他们攻击阮家大院所显示的实力,确是不容忽视,假如能将他们拉过来,对你目前所进行的大事而言,虽不一定能增加你的助力,但—定可减少阻力。何况你尚欠司徒玉凤—份人情呢!”瑶台仙姬也提出她的看法。
“此事我会考虑,明天再做决定”他信口说,心中亦有所动。
沈野与两女在悦宾酒楼用完午餐,返回客店时,就感到气氛有异。
他们三人心中有数,事情迟早会来的,故均不以为意。
毒狐招来店伙,在门廊上摆上一张小茶几及三张木椅子,沏了—壶好茶,他们就在廊上品茗清谈。
他们是在诱鱼上钩,是等那些对镖银有兴趣的贪心鬼来找他,来找他合作或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欲想诱鱼上钩,必须要有一个香喷喷的饵,他就是那块饵。
未牌正。
来了三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站在院中的雪地上,似乎不是他们所期望等等的人。
他们三人神色自若的交谈,对三位光顾的不速之客毫不在意,脸色恬静,似乎不知来人是冲着他而来的。
“沈老弟,在下是太丘山庄丘一鸣。”为首穿白袍的中年人阴笑着抱拳行礼:“有两位朋友前来拜会,容在下为老弟引见。”
“不敢当,诸位坐!”他口说的客气,身子却坐而不动,口说请人坐。没椅子坐哪里?
太丘山庄为武林五大庄的第五庄,位于琅牙山南麓,庄主水火无情丘一鸣,武功虽仅能列为—流高手之林,但手中的一支水火棍却令特等高手都害伯。那支纯铜打制的铜棍,仅有两尺四寸长,表面上毫不起眼,但棍的两头可分别喷出有毒的磷火和毒水,恶毒异常。
由他使用的兵器,就可知其为人了。
这人是标准的笑面虎,表面上对任何人都嘻嘻哈哈的。实际上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武林中五大山庄,他仅与熊耳山庄的庄主天罡剑交情莫逆,暗中往来频繁,但表面上却故示淡漠,以障耳目。
在这些高手名宿面前,沈野年纪最轻。
要不是他近期与风神会及熊耳山庄先后发生几次冲突,江湖道上人将他捧上风云人物之林。之前谁也不知道他沈野是老几。过去的六年中,知道他沈野是报应使者的,决不会活着向旁人胡说八道。
三个人都有点不悦,并隐现怒容。
太丘山庄庄主水火无情忍住不悦,替双方引见,另外两人是一手遮天徐淮扬,睛天霹雳范长林。
他心中一动,一手遮天与睛天霹雳,皆是天下九大高手排名第七八名的名宿,是白道中的代表人物,这些白道人物巳与那些假侠义人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
晴天霹雳早年曾干过苏州府捕头,声势远播,上了年纪,依然自负而暴躁,首先感到不耐。
“沈老弟昨夜冷血地谋杀了阮家大院六个兄弟,进出大院如入无人之境,确实是武功高绝,心狠手辣。”晴天霹雳阴森森地说:“据闻老弟前些日子接二连三地向熊耳山庄挑畔,并残忍的屠杀该山庄设在南京下庄近百名弟兄。老弟手段之残酷,可说空前绝后,但不知贵师尊姓大名?”
“我从不抬出师门来唬人。”
沈野冷冷的接着说:“我承认心狠手辣。对付那些想要我老命的人,我的宗旨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因为我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如不采取霹雳手段,岂非被那些组帮结派的豪强吃定了?我要生存,所以我必须挥刀!范前辈是否同意我的说法?”
“老弟的这种说法及行为。确实是标准魔道人物的作风。难怪为宇内五魔中的疫魔出力。”
“怎么说?”
“你昨晚进入阮家大院,击毙六位警卫并救走疫魔之妹就是明证。”
“范前辈,你是前来与我说理呢?抑或是来指责我的罪状?”
“当然老夫是来说理的。”
“范前辈你是白道英雄中的代表性人物,并且曾吃过公门饭,我相信你—定会秉公主持正义的。”
“那是当然。”
“好。范前辈可知道熊耳山庄的庄主天罡剑及其儿子雷霆剑客的所作所为吗?”
“老夫并非神仙,那能知悉别人的所有行动?”
“那就让我告诉你,一个堂堂武林五大庄的庄主,居然会同风神会的两名护法及十余名手下,扮装为蒙面人,在官道上掳劫与该庄毫无丝毫恩怨的疫魔之妹,囚禁在阮家大院的地下密室,其目的不外是要威胁疫魔及在下为该庄效功。
而其儿子雷霆剑客,却在当夜于地下密室中对符姑娘企图非礼,之前,这位为熊耳山庄凭添光彩的雷霆剑客、曾以武林中不齿的玉露**香媚红,迷昏华阳夫人的千金司徒玉凤姑娘,于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旁的野地企图强暴,适遇九现云龙关大侠路过予以施教,方幸免于难,目前司徒姑娘因受媚药之毒害,仍瘫痪在床上待救。
以上事实均有人证物证,我要看前辈如何说理?“
“这是正邪间之争……”
“噢,前辈是说熊耳山庄是正道,凡是与熊耳山庄对立的是邪道?”
“这……”
“范前辈你不是来说理的。”他冷笑。
“老夫……”
“范前辈,我敢说连你都不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心话。”
沈野冷森的说:“何谓正?何谓邪?正邪之分并不是光凭某一些人的主观就可认定的;也不是凭表面的言行就可判定的。你以为白道及侠义道就是正?魔道及邪道就是邪?
老实说,现今武林中打着侠义道的招牌,在暗中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实在太多了。远的不去说它,就以眼前的事来说吧!熊耳山庄你认为是正道,对不对?但他们却与风神会这个血腥组合暗中勾结,订下了见不得人的协议。少庄主雷霆剑容受该会指使,公然在客店掳劫两个无辜的小孩,要胁在下加入风神会未果,复又以财色诳诱侠义名宿天王刀追杀在下。
请问,熊耳山庄与风神会勾结,甘冒大不讳在在客店公然掳人,这是侠义道该做的事吗?在下营救人质及保命,屠杀风神会与熊耳山庄的人,就该列为邪道吗?
熊耳山庄的少庄主连续企图强暴两位姑娘,这是侠义人士该做的,在下为营救符姑娘,夜闯阮家密室而杀人。就该称为邪魔?
这些,就是你们出来此地要说的理?是吗?“
“好!好一番正义之声,日月经天之论!”
声音发自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