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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雷老杂毛,你说的不是人话。”沈野长身而起,冷森地说:“是你们几个杂种见色起意。先以污言侮辱太爷女伴,继则唆使那个虚有其表的风神会少会主,出面向太爷摆出一付豪强的嘴脸强夺,你竟然颠倒黑白说我狂?你如不是白痴,就是想蓄意制造江湖风暴!你与飞雷天师肆虐江湖期间,身上所背的血案数不胜数,尤以去年初春,你们两个老畜牲夜劫扬州百万宅院,杀人放不算,犹奸杀其两妾两女,所作所为人种共愤,名列天下各地衙门海捕公文中头号要犯。你说,究竟谁是江湖公敌?你俩作恶多端,迄今仍末遭报,可见天道无凭。但天不报我报,今夜鬼使神差地让我遇到你们。就让我充当一次报应神吧!”
神雷天师眼神立变,警觉地问道:“你究竞是谁?你威胁我吗?”
“你就叫我沈野好了,我是为弱小作不平鸣的人。”沈野离开座位缓步行向神雷天师,冷然说:“不是威胁你,而是将以实际的霹雳手段叫你受报,你准备为保命而奋战吧!”
沈野左足踏前半步,虎目中涌现奇异的光芒,双手自小臂以下突然变成烂银色,像是银制的手。
神雷天师浑身一震,如中雷歼。急切间,双掌发如排山倒海,连拍三掌之多,每出一掌即响起—声霹雳,威猛的霹雳神掌劲道如山,掌势笼罩住丈内方圆,声势慑人心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抓住了先下手的契机。
沈野双掌—张。双掌为爪,身形微一扭曲,像无形质的幽灵般切入,神奇的劲流突然迸发。
卟地一声,如击败革。
“啊……”惨叫声起。
神雷天师倒飞而起,“砰!”一声摔在一张食桌上,再一斜滚落地,双手紧抱小腹无力地呻吟。
“老天有限,报应临头,你已是废人一个,今后你得日夜提防你的仇家上门要你的残命!”沈野冷冷地说。
突然,他猛地向下一伏,贴地仰身,银魔手向上疾吐,玄天神罡似怒潮进发,与来自上方的—股无形可怕劲流,在六尺上空接触,发出一声劲气迸暴的异鸣,像是午夜的风涛。
自他身后腾空偷袭的飞雷天师,响起半声惨号,躺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在空中翻滚,每滚动一次,口中四喷出大量鲜血,最后“砰!”一声摔落在两丈外地上,微弱地呻吟。
“银魔手?报应使者的傲世奇技……”蓝美媚惊怖地尖叫。
沈野不理会众人反应,赶忙就地坐下,定下心神运气行功。
他刚才攻出的两掌,是匆忙中聚劲急发的,所以耗费真力甚大,必须及早调息。
郁静雯急切间施展绝顶身法,突然幻现于沈野身劳为他护法。
她那双媚目中神光闪烁,神色百变,娇躯微微颤抖,似乎心中正在剧烈交战。
这两场猛若雷霆快如闪电的打击,再—次使观战的人,惊得直冒冷汗,心跳加速。
连身怀魔功绝技的郁静雯,也粉脸变色,美目中露出惊疑的神情,被这两场在窄小空间的生死相搏惊呆了,要不是沈野就地坐下行功的举动惊醒了她,恐伯她仍在发呆。
突然,自观战人场中踱出三位神态沉着年约四旬的佩刀青袍人,直向飞雷及神雷两人躺卧处行去。
当三人快要接近沈野打坐处时,郁静雯迅即跨步挡住了三人:“站住!”郁静雯冷然娇喝,同时双掌微微上提,艳媚的面庞罩上一层浓霜:“你们如再踏前一步,—切后果自行负责。”
一个艳媚无双,风华绝代的美女,—旦发起威来,可就不怎么动人了,而且令人心寒可怕。
“我是府衙总捕头李文星。”为首青袍人傲然地说:“我要将这两个满手血腥的妖道带走,沈夫人同意吗?”
“当然不同意。”郁静雯不明沈野的心意,并看不惯李文星的傲态,故强硬地拒绝:“未经我家爷的允准,谁也休想将人带走,包括你八臂灵官李总捕在内。”
八臂灵官李文星,天下两大名捕之—,功力高绝,威震天下,名列武林白道名宿,难免自大。
由于蓝美媚适才叫破了沈野的身份,因此客气地称郁静雯一声沈夫人,并征询意见,在他来说已感万分委屈,谁知竟遭对方—口回绝,深觉老脸无光。
“沈夫人。你要阻挠我办案吗?那可是犯法的,并且罪名不小。”八臂灵官沉声说。
“办案?办什么案?”郁静雯不屑地说:“当双雷天师亮出身份时,你就该速逮捕他们的,为何当时按兵不动?现在两妖道已栽在我爷手中,你却神气万分地要逮捕他们归案,世间那有如此便宜之事?
他们的命运必须由我爷决定!话我已说得够清楚了,你该听得懂吧!你要指控什么罪名呀?“
“我当时之所以未采逮捕行动,是要让你们先火并,反正你们这些江湖人都是目无王法的亡命,拼死一个就少一个祸害。”八臂灵宫强辩说:“而今事情已有结果,沈夫人如果坚持阻挠,本人会指控你与两妖道系同伙,并以公然斗殴伤人的罪名逮捕沈公子!”
“朝廷养你仍这些庸才,简直是浪费粮食。”郁静雯美目中杀机怒涌:“我郑重警告你。千万别拿根鸡毛当令箭,触怒了我,你将后悔莫及,不信你试试。”
“哈哈哈……”站在观战人群前排的塞外飞龙发出一阵震天长笑:“高论高论,你八臂灵官可把天下的江湖人骂惨了!你就不怕犯众怒?别忘了你也是江湖人出身。
你先前胆怯不敢面对身背数十件血案的两妖道,现在竟然有勇气要逮捕击溃两妖道的报应使者,并且任意指控其夫人与两妖道是同伙,你的办案方法和勇气,使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老夫劝你还是听沈夫人的好,别轻举妄动,等沈公子行功完毕后再说。我这是为你好,不忍让你毁在沈夫人手中,你该不会亦以妨害公务罪名逮捕老夫吧?“
塞外飞龙口说佩服,但神色上却无丝毫佩服的样子,反而话含讽刺,以八臂灵官的个性怎受得了?
“老鬼住口,本官在办案,怎容得你在旁胡说八道!”八臂灵官怒声斥责。
“大胆!”塞外飞龙身边一位龙骧勇士怒叱:“你一个小小的总捕头竟敢作威作福!你是什么官?只不过是个役官罢了,如敢再出言不逊,我要打烂你的嘴!”
八臂灵宫心中—惊,对方竟然熟悉官方体制,再看对方的神态气度有异于一般江湖人,心中起了戒心,不敢再发威了,但他却将目标转移到郁静雯身上。:“沈夫人,你真的要与官府作对吗?”他怒声问。
“你不是说江湖人都是目无王法吗?这是我的答覆。”郁静雯冷冷地说,双目中杀机仍然炽盛。
“滚开!”八臂灵官发威了,一声怒叱,突然虚空一掌拍出,无俦的劈空掌劲疾吐而出。
郁静雯艳媚的面庞,蓦然变成色如水晶,变掌为爪,—在上,一在下,十指半屈半伸,分向左右轻拂,看不出用劲的现象。
但八臂灵官无俦的劈空掌劲,一近她身边就劲道自消。
娇哼一声,她半屈半伸的五指,遥向八臂灵官作势欲抓,媚目中杀机怒涌。
“夫人请手下留情!”塞外飞龙急声叫道。
“小雯住手!”沈野也同时急叫。
郁静雯闻声收势散功。欣喜地问:“爷,您不碍事了?”
“已完全恢复了,这两个妖道的确厉害,尤其是飞雷妖道的偷袭,几乎撼动了我的气机!”沈野低声说:“八臂灵宫虽然为人自负,但不失为好人,所以我不愿你毁了他,你不怪我吧!再说你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摆出—付凶霸霸的样了,不怕吓跑了仰慕你的男士吗?”
郁静雯低头一笑,顺从地说,“我怎会怪您呢?但谁又会仰慕我呢?”
。“是那位风神会少会主呀!他的目光他死盯着你呢!”沈野指指莫子安笑笑说。
一提起莫子安,郁静雯恨得要死,不由咒骂道:“这畜牲该死,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沈野心中在暗笑,他已认定郁静雯是会主夫人,只是无法确定会主是谁,会主的门徒竟然对师娘起了邪念,岂非天大笑话?
莫子安正在凝视郁静雯,但双目中已无**之火,而是充满惊震之色。
因为他刚才看出郁静雯亮的功架,正是师门绝技,除了师父及师娘,并无第三人会此爪功,连他也尚未习得此技。
“这位艳媚的女郎莫非是师父的那位继室?想到刚才自己的恶劣德行,吓得混身颤抖,冷汗湿透了内衣,连手指及手腕骨折的痛都忘了。
另一面,塞外飞龙正怒容满面地站在八臂灵官面前,身后肃立着五位神态冷森的龙骧勇士。
“林文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劈空掌力突袭我家夫人,要不是夫人手下留情,你早就没命了。”塞外飞龙厉声叱道:“神雷飞雷两妖道暗中巳与风神会勾结,但愿你真的是缉捕他们归案,而不是假缉捕之名而行救援之实,否则你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你究竟是谁?怎敢对我如此无礼?”八臂灵官有些心虚地说。
“龙老,你告诉他你的身份吧,免得他回去无法交代,飞雷神雷两妖道巳成废人,就交给他处理吧!”沈野朗声说。
塞外飞龙应了声是后,转身自怀中掏出—样东西,朝八臂灵官眼前亮了亮,即收回放入怀内。
众人但见金光—闪,根本未看清是何物,但八臂灵宫的脸色却领时变为苍白,额上冒汗,态度突变为恭谨。
“老夫的身份如外泄,我必定送你上法场,快带着妖道回衙,以免打扰了客人的酒兴。”塞外飞龙冷厉地说。
八臂灵官暴声应命,带了手下抱着两妖道出店而去。
沈野与郁静雯走向惊魂未定的莫于安及蓝美媚。
“姓莫的,以你刚才的作为,仅废了你双手实在太便宜你了,希望下次咱们别再碰头,否则你的两条腿亦将会被废掉。现在你可以走了,回去可以向令师哭诉,派遣大批杀手来埋葬我。
好走,不送了!“沈野阴森森地说。
莫子安铁青着脸,强抑着满腹怒火狠狠地瞪了沈野一跟,再以怪异的目光看了看郁静雯后,神情木然地出厅而去。
沈野以冷然团目光看着蓝美媚,道:“贵堡名列武林侠义道,在下实在想不透怎会步熊耳山庄后尘,与风神会订下了同盟,难道不怕毁了数十年的声誉吗?”
“本堡有本堡的苦衷………”蓝美媚低声说。
“贵堡的苦衷是欲得金陵的赈灾镖银而力有不逮,因此与风神会勾结共谋,是吗?”沈野打断了蓝美媚的话锋,冷然地说:“难道你们不知灾区的百姓正在嗷嗷待救吗?纵使你们劫得这批镖银,难道贵堡就能称霸天下?难道你们确信该会真的会将镖银与贵堡均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不伯亏心吗?姑娘,请听我的忠告。回去告诉令尊,快打消与风神会合作,否则贵堡很可能将会自江湖除名!“
“公于这是警告?”蓝美媚脸色一变,咬牙说。
“你如当作警告未尝不可。在下与姑娘及令尊总算有数面之缘,实在不愿看到贵堡遭到危难。”沈野用沉静的嗓音说,但眼中却有令人寒栗的光芒,“我会将公子的意思转达家父的,公于是否将是使敝堡除名江湖的人?”蓝美媚沉声地说。
“我不会告诉姑娘的,但愿下次相见你我不是敌对的仇人。姑娘保重,在下告辞!”沈野淡淡地说,携郁静雯离店而去。
江湖中最神秘的报应使者终于曝了光,不啻在南京地区投下了一枚威力强大的炸弹,不少曾在暗中干过不见天日勾当的江湖朋友,深恐被报应使者找上门来,于当晚就偷偷溜走了。
远离灾祸是江湖中人的金科玉律,镖银固然令人眼红心动,但如连命都没有了,如何去享受?
沈野和郁静雯回到农庄已是起更时分。
擎天杵早巳返回,他向沈野表示,毒狐因有要事需在镇江停留数日,沈野也将在府城发生的事核略地说了。
“伏龙居士恐怕不理会您的警告。”擎天杵语气有隐优:“这是一个城府很深野心甚大的人,在与风神会合作前,必已考虑将有与您为敌的可能性,但他却仍与该会合作,业已暴露了企图,如今两股势力合而为一,将增咱们不少压力。
“敌势虽强,但咱们仍然可以扭转形势。‘沈野充满信心说:”咱们可采避实击虚、逐次蚕食,再由于我的身份曝光,报应使者是为弱小作不平鸣的杀手,可放开手大干,以铲除那些祸胎,伏龙居士如果执迷不悟,我会毫不犹豫地向他挥刀。
夜巳夜,擎天杵告辞回房歇息。
郁静雯很自然地留在沈野房中,她与沈野的关系已半公开化,无所顾忌。
今晚她显得特别亢奋,沈野亦有些反常。
火热的**,泥泞的小径,狭窄的关隘,她具备了作为一个情妇每—个不可缺少的条件。激情已过,彼此仍在相互爱抚。
“我做梦都未想到你会是江翻上最神秘,最骠悍的报应使者,难怪风神会的人被你杀得望影而逃!”
“你是否认为不值?或是感到委屈?我是指你我的关系而言。”
“怎会呢?我只认您的人,不管您的身份。”
“至死不悔?”
“至死不诲!”
“我想你该看出我有一批人在暗中活动,难道你从未想过要问?”
“不错,我己看出龙伯伯及其同伴,都是在暗中活动的特等高手,今晚更发现他们另具有特殊身份,尽管您对他们很客气,但他们却对您非常尊敬,我想他们该是您的属下。爷如能说的自然会说;爷如不说,自然有不说的原因,我又何必问呢?”郁静雯坦率地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与谅解。”沈野诚挚地说:“有一点必须澄清,他们不是我的属下。我与他们只是临时合作关系,办完事情之后就各奔东西。不瞒你说,咱们所办之事就是耍铲除风神会,至于为何耍铲除他,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明白。
凡是与风神会有宿仇的个人或组合,都是我的盟友,像天香盟就是一个例子,吴盟主就是与该会某一重要人物有仇,因此我与该盟就订下了攻守同盟,你与该会亦有不共戴天之仇,愿与我共进退吗?“
“事情巳非常明朗化了,我想应该与你共进退的!”郁静雯喃喃低声说。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
沈野似未听到前一句话,激动地紧抱住她的娇躯,道:“自今而后咱们就像同坐—条船,必须同舟共济了!睡吧,明天该是一个好日子。”
今天确是个好日子,是打击风神会的好日子。
中午消息传来,风神会将对去仙别墅的天香盟采取行动,天香盟吴盟主亲派其妹专程来农庄,商讨策划内外夹击的战术,准备给风神会来一次重大的打击。
提前用完晚膳后,沈野向郁静雯道:。
“入夜后我与宋前辈往云仙别墅,你独自留在农庄可要特别小心,随时提高警觉。”
“我要与你们同去,我不要留下。”郁静雯拒绝说。
“你晓得有多危险吗?我不放心。”
“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下您就放心?我一定要去,我是当真的!”郁静雯态度坚决地说:“昨夜您还说要我与您同进退,同仇敌忾,现在又不让我同去,难道您所说的都是骗我的?”
“爷,就让小雯同去好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农庄,的确有安全顾虑。”擎天杵为郁静雯说话。
“好吧!”沈野无奈地说:“但你得听我的话行事,以免发生意外。”
“好嘛!”她只要能去就行,所以满口答应。
三人均换穿白色劲装,外披白狐裘,兵刃暗器佩带齐全。郁静雯带着沈野那把备用长剑,并将毒狐留在房中的那包飞鱼毒刺全部带着。
她平常均着衫裙,这一换穿月白色劲装,将原本美好的娇躯呈现得更曲线玲珑,走起路来水蛇腰极为韵律地款摆,极为醉人,纵使是道学之士亦为感到心旌摇荡。
天色刚暗,三人即自农庄后门潜行而出。
刚起更,幕府山北固陕出现了四十余名白衣人,向云仙别墅潜进,当接近别墅十丈距离时,为首者突然打出停止前进手式。
“林护法,为何停止不进?”为首者身旁的一个白衣人低声问。
“陈兄,情况似乎有些反常,咱们已接近目标十丈了,对方外围警哨为何未曾发出警讯呢?”林护法惑然说。
“本会连日派出的眼线侦察所得,对方通常是在二更正派出警哨的,目前才起更,当然没有警哨示警!”陈兄不以为然地说。
“既然才起更,但别墅内却一片漆黑,声息全无,我始终感到有点不对劲。”林护法警觉地说。
“你是领队,可别疑神经鬼,让在暗中压阵的凌云仙姑她们看笑话。”陈兄提醒林护法:“何况目前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能下令空手回头吗?”
林护法沉吟片刻后,突然高举右手—挥,身后十二名佩刀白衣人越众而出,挫低身形扑向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