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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他该怎么做?谁来告诉他,他到底该怎么做?
魅罗缩在被子中,却无法抵御那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寒冷。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似乎连她呼出去的气息都是冷的一般。她好想睡觉,可是,她好像听见樽月痛苦的声音。
“樽月……樽月……”他在哪里?
“我在这。”他的喉咙发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内心自责不已。是他害得魅罗承受这样的折磨,他恨不得代她承受痛苦!
“不要走!”她微弱地说着。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因为她的心跳越来越慢,全身也越来越冷。
“我不走,我会在这里陪你。”樽月热泪盈眶,将她紧紧抱进怀中,将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想将温暖分一些给她。
“谢谢你来救我,可是……我却拖累你了,对不起。”在她狠心六年不与他联络之后,他仍然为了她而涉险,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么感动。
“不要道歉。”该道歉的是他啊!
她虚弱地一笑,伸手覆上他的脸庞:“你留长发的样子,还有剪了头发的样子,我都好喜欢。”
“魅罗……”
“对不起,樽月,我还是没有办法把你当成爸爸,因为我还是好爱你。”魅罗美丽的眼眸带着朦胧的泪意。
“在意大利的六年里,我没有一刻忘得了你,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是我的父亲,可是对我而言,樽月就是樽月,是我最喜欢的人,怎么样也无法改变……真的,我一点也不后悔爱上你。”
樽月无言地搂紧她。他又何尝不是爱着她?可是,他不能说啊!他爱她爱得痛苦又绝望,他怕他的爱对她而言是一种亵渎,怕他的爱对她而言是一种伤害,所以,他苦苦压抑,可是到了最后,他一样伤害了她。
“樽月……”她颤抖地轻唤。她的眼前浮现了黑影,阻挡了她的视线,使得她看不清楚樽月的脸。
“怎么了?”她的声音令他心头一窒,不由得恐惧
起来。
“我……我好像渐渐看不见你了……”
“魅罗!”他惊恐地狂吼,心都碎了。
“如果我死了……答应我,你绝对不要伤心,不要为我流半滴眼泪,好吗?”她已经带给他太多痛苦了,所以,她想这样与他约定。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掉了泪,然后俯下头吻住她冰冷的唇瓣。
樽月的唇温暖了她的冰冷,她微微地颤抖,然后捧住他的脸,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爱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樽月脱掉上衣,炽热的胸膛熨贴住她,让她感受他的温暖与激荡,“如果我必须这么做才能救你,就算要把我打入地狱,我也认了!”
“樽月……”她啜泣地轻喊,“如果会因此而下地狱,我也无悔。”
“魅罗……”樽月低吼一声,封住了她颤抖的小嘴。
他的吻是那样珍惜怜爱,而她青涩的回应使得他呼吸失序;她在他的怀中不住地颤抖,分不清是寒冷还是害怕。
樽月深深地纳她人怀,以自己温热的胸膛为她驱走寒意。他在她耳边低问:“怕我吗?”
魅罗摇摇头。她雪白皓腕环上他的后颈,露出淡淡地笑意:“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什么会让我害怕。”
他一震,为她的深情而动容:“我爱你。”
魅罗情不自禁地泪光盈然了。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呢?她几乎以为今生今世都听不到这句话了。
“我也是,从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里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魅罗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仿照他刚才的吻法,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与他交缠。
她不熟练的吻逗疯了他!樽月因此而失控,大手抚摸着她每一处曲线,然后,他褪下她的衣裳,让彼此裸裎相对。魅罗少女的胴体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那么美,那么动人,欲望狠狠地胀痛了他。樽月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激情!
魅罗的指尖微微颤抖,沿着他胸膛慢慢移动,宽阔的肩线、结实的肌肉;樽月的身体如米开朗基罗所雕塑的人体一般,充满力与美。
“枪伤……”她轻触他肩胛处的伤口,有些心疼,“还痛吗?原谅我当时的狠心,没有回来看你。”
“不痛了。”
她的纤纤玉指缓缓下滑,轻触过他的腹肌……他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俯下头吻住她。
魅罗嘤咛一声,使得樽月的理智濒临瓦解。“樽月……”她喘息不休,吐气如兰。他的炽热融化了她的冰冷,她渐渐地不再感到寒冷。樽月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粉红印记,宣告他的占有。他倾他所有的爱恋与她交缠,此时此刻,他只愿成为她的男人。他对她的感情再也无法压抑,纵使悖离常理、为人所不齿,他也愿意承受那样的眼光。
他吻着她,深深地吻着她,捧着她的小脸低吼:“我再也不放你走了,魅罗……今后不许你再离开我!”六年了!六年的时间是那么漫长,失去她的日子就像没有阳光,生活一片荒芜。人生没有多少个六年,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彼此交心,今后他绝不会再让她离开:“答应我,不会再离开我,魅罗!”
魅罗泪眼迷蒙,她柔顺地点头,呢喃着:“我答应你,樽月。”
樽月狂喜地吻住她,大手托起她的纤腰,温存地爱抚她。
“啊……”魅罗有些痛楚,脸上却又绽放出欢愉的花朵;他们之间像是等待了千年般地契合,令她不禁娇吟出声。
“魅罗……”他强忍住冲动,汗水从他的额际滴落。
“樽月,爱我……”
她的呢哝瓦解他的理智,樽月狂野地解放了他禁锢六年的爱恋。他发出狂喜的低吼,两人双双攀上激情的顶端……他们彼此拥有、彼此相属,为了挽救魅罗的生命,不惜一切地结合了……
第十章 真相
激情过后,樽月怜爱地拨开魅罗湿濡的微卷发丝,她正闭着眼睛,蜷缩在他怀中疲累不堪地沉睡着。
十六岁的魅罗美丽得惊人,与织萝简直是从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她的五官、她的雪肤、她玲珑柔美的身段……无一不是上帝精心创造的艺术品,现在的她,比起六年前,更令他着迷。
樽月在她粉红色的唇瓣轻啄了下,而后起身着装。
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才在这么想的同时,楼下突然传出爆炸声,震得整幢建筑物剧烈地摇晃起来。
接着,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与交谈声全往楼下而去。
有人入侵!
樽月露出微笑,他知道——崩云他们到了。
“樽月……”魅罗惊醒过来,发现樽月并不在身边,“樽月!”
“我在这。”他飞快地搂她人怀,安抚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她平复了不安的心,问道。
樽月拾起她的衣裳,一件件地为她穿上:“我想,有人来救我们了。”
樽月果真没有料错,经过十分钟后,房间的大门被雷射枪打穿,笨重的防火门应声而倒。
“找到了!樽月和魅罗在这里!”是南宫涛。
“小涛哥哥!”魅罗再度见到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南宫涛,露出惊喜的笑容。
“魅罗,没事吧?”他关心地问。
魅罗点点头道:“我很好。”
东方崩云与北堂千雪赶了过来,看见久别的魅罗无不露出笑脸。
“崩云大哥、千雪姐姐!”
“魅罗……你长高了……”北堂千雪拥抱着魅罗,感动地道,“我们都很想念你!”
“我也是!”
两人还有一肚子话想说,东方崩云却杀风景地插了进来,道:“回总部去再好好地聊聊,先离开这里再说。”
“走吧!”南宫涛走在前面,接着是东方崩云,然后是北堂千雪、魅罗,樽月殿后。
一楼的大厅惨不忍睹,横七竖八地倒了好几个人,全都是詹森的手下。
真是激进哪!樽月边走边摇头苦笑。
幸亏炸弹威力不强,否则,说不定连他们都被活埋了呢!难怪上头派给他的工作,就是负责行动统筹,免得因为其他三名伙伴的激进而增加伤亡人数。
走在樽月前头的魅罗没看见他走在她身旁,便回过头来催促:“樽月,快一点哦……”
突然,魅罗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因为她看见负伤的詹森,正执着枪对准樽月。
没想到“四方罗刹”会出来搅局,而且毁了他的计划!任务失败,回苏黎士他也活不成,死前,他说什么也要拖西本樽月下地狱才甘心!
想到这里,詹森用力扣下扳机。
“不——”
来不及了!
魅罗想也不想便扑过去推开樽月,而詹森的子弹,不偏不倚地射中她。
魅罗软软地倒了下去。
“魅罗!”樽月发狂般地大吼。
“该死!”在詹森来不及扣下第二次扳机之前,南宫涛立刻解决了他。
东方崩云奔了过来察看她的伤势。
子弹由背部射入,造成大量失血,如果伤及肺脏,那么情况就危急了!
“她必须动手术!”
“我去开车!”南宫涛立即奔了出去。
东方崩云抱起魅罗,迅速地走了出去。
“樽月……她会没事的!”樽月的脸色苍白得像鬼。北堂千雪知道樽月必然相当自责,可是,这并不是他的错啊!
“如果魅罗出事……我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她一定会没事的!樽月,快走吧!”只要有崩云在,魅罗绝对不会有危险。她对崩云有信心!
魅罗被送进东方崩云的手术室,开始长达四小时的手术。
樽月心情沉重地坐在外头的长椅上,双手交握支着额头,此刻的樽月,形容憔悴,脸色苍白,看起来落拓得像个流浪汉。
北堂千雪忧心地坐在樽月身旁,不住地在心中祈祷着,雪白的小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南宫涛倚着墙,双手斜插在牛仔裤口袋中,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手术进行到三分之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东方崩云脸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等候的三个人全迎了上去。
“崩云,魅罗情形怎么样?”
“手术还在进行,魅罗需要输血,而血库中没有血了。”
“抽我的血吧!”樽月道。
“你是A型,我需要B型的鲜血。”
B型……原来,魅罗的血型与织萝相同。
“我是B型。”南宫涛马上说道。
“那好,进来吧!”
手术室再度关上,接着又是一段冗长的等待。
不知道又经过多久的时间,就在樽月以为他就要这么无止境地等下去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又开启,魅罗躺在病床上,手上吊着血袋被推了出来。
“魅罗!”樽月追了过去,却被东方崩云抓住。
“子弹已经取出来,她没事了。让她一个人休息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东方崩云转向北堂千雪,“小涛就拜托你照顾了。”
“好,没问题。”北堂千雪点点头。
“樽月,过来一下。”
樽月看着被人推远的魅罗一眼后,才跟着东方崩云走进休息室。东方崩云扯下帽子与口罩,脱下无菌衣放在桌上。
“樽月,我发现魅罗的血液中含有极微量的毒物反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是X1072 ,”樽月道,“詹森·华特对魅罗下的药就是X1072。这会对魅罗造成什么影响吗?”
“因为极为微量的关系,所以还不至于。”东方崩云凝视着他道,“我知道X1072 是什么样子的药物,我想问你……魅罗是你救的吗?”
樽月不知道东方崩云会拿什么眼光看他,但他仍然承认了:“是我救的。”
东方崩云怔了好半晌,而后微微一笑道:“你真是爱惨了她,对吧?”
没想到樽月的自制力竟然会在魅罗面前宣告瓦解。
樽月看着他,原以为崩云或多或少会有些震惊,他也准备好要面对这一切,然而,这场风暴居然没有来?
“你没有任何感想吗?”樽月忍不住反问。
“你以为我会怎么做?”东方崩云笑道,“辱骂你?还是揍你一顿?”
“至少不该这么风平浪静。”
东方崩云笑了笑,燃起一根烟:“我相信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容你选择的余地,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乱伦——背负着这样的阴影,当时的樽月必定经历了相当大的痛苦及下了相当大的决心吧?
“樽月,今后你打算怎么面对魅罗?”
“我想退出‘四方罗刹’,然后找一个地方。与魅罗定居下来。”
东方崩云震了一下:“退出?为什么?”
“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魅罗再度受伤。”魅罗这次因他所受的折磨够多了,“我想与魅罗重新开始。”
“你为了她而退出组织,我相信魅罗也不会高兴的。”
“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他已经决定了。
“你真是固执。”东方崩云摇头。
不想再多谈下去,樽月道:“我去看看魅罗。”
东方崩云颔首,算是听到了。
樽月走到门边,然后回过头来道:“谢谢。”
“真要谢我就不要退出。”
“我再考虑看看。”樽月关上门,表示一切谈论到此为止。
东方崩云邪气地一笑——我会有办法改变你的心意的,你等着瞧好了,樽月。
由于麻醉药的关系,魅罗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才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
睁开双眼,她看见樽月就趴在床边,大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魅罗窝心地一笑,然后坐起身,想要为他披上一件毛毯。
没想到魅罗才稍微动了下,樽月就惊醒了。
“魅罗,你醒了?”他的大手轻触她的额头,然后问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背上的伤口痛不痛?”
魅罗摇摇头,微笑道:“还好。可是,我好饿哦!”
她因为趴睡的关系,没有压迫到伤口,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喝点鸡汤,好吗?”
鸡汤是刚刚北堂千雪送来的,因为她知道樽月厨技不精。
他盛了一些鸡汤,慢慢一匙一匙地送到魅罗唇边。
魅罗喝完了鸡汤后,樽月问道:“要不要再喝一碗?”
魅罗摇摇头,挽住他的左手,将小脸靠在他的肩头。
“怎么了?”他轻抚她柔嫩的脸蛋问道。
“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在我身边了。”
曾经,他们是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而这些距离中,又那么多重重阻碍,此刻,他们竟然在一起了。
“傻瓜。”他轻斥,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东方崩云一进门就看到这场面,只好不识相地敲敲门板。
魅罗低呼,又羞又怕地缩进樽月怀里。
被崩云大哥撞见她与樽月接吻,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
但,出乎意料地,东方崩云一点震惊的神情也没有:“真是对不起,我想魅罗差不多该醒了,所以过来看看。不过……看样子应该复元得很好。”
魅罗红了脸,无措地看向樽月,樽月微微一笑表示没关系,她才放下心来。
东方崩云察了下仪器数据,又为魅罗简单地检查一下,而后道:“除了白血球指数有些偏高,其他一切良好。”
“谢谢。”樽月道。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东方崩云从牛皮纸袋中抽出两份资料,上面是六年前镜织萝的检验报告,另一份是樽月去年的健检报告。
“樽月的血型是同型合于A型,而织萝的血型是异型合子B型,所以,你与织萝所生的孩子血液型只会有两种,就是AB型与异型合子A型。”东方崩云顿了顿,“所以,血型是异型合子DD型的魅罗不是你的女儿。这件事,该算是喜事吧?”
魅罗与樽月两人都怔住了。
“在为魅罗输血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个问题,所以,我将魅罗的血液与你的血液样本拿去做DNA比对,发现你们的DNA序列相同率没有达到直系血亲的标准;换言之,你与魅罗井无血缘关系。”
“那么……为什么魅罗与织萝那么相似?”
“我调出织萝六年前的DNA检验结果,再与魅罗作比较,然后,我发现织萝与魅罗DNA相同率高达百分之百。”
樽月皱着眉说:“即使是孪生子,相同率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相同,更何况是直系血亲!”
“没错,所以,魅罗也不是织萝的女儿,”东方崩云露出玄妙的笑容,“因为魅罗就是织萝!她会变小,而且对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印象,是因为S组织的克雷博士拿魅罗做了实验。”
他是特地从组织里的档案库调阅了戴季古·克雷近来所做的研究报告才知道的。因为,戴季古·克雷一死,有关于他的研究遂成为一个谜,这件事他也是一直到今天才发现。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找不到织萝的原因了!
“好啦!现在真相大白,你们就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了,不是吗?”东方崩云笑着带上房门,把时间留给两个“分别六年”的恋人,“晚安!”
魅罗看着樽月,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