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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清文学丛钞·小说戏曲硏究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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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亦未必本諸義憤,正以貧賤受知,此大累人耳。然政有老母,不卽以身許人。迨老母以天年終,始爲仲子死傀難,政之孝亦正可錄。雖然,百金之饋未嘗受,則亦未必於仲子爲有恩。惟此金爲母來,不爲身來,仲子之饋意固在政,而其命饋之名,則又在母,卽此已足以死政。政之事,與兩孝子不類而類,要之酬恩之局,均激於孝行。且政之誅傀,傀不必能爲亂人;而兩孝子仇虛無黨人,平亂也。其死正,其義正,卽其孝亦正。吾讀聶政傳,吾益服此兩孝子矣。 

  伊梵者,虛無黨人也。其父以殺人伏法,伊梵與父同捕治獄中,切切授以仇富尊貧之宗旨。伊梵八歲,夙讀微克討休固書,深斥小拿破侖之不道。伊梵孺子,以爲天下之富人均小拿破侖也,恨根已錮;又見其父獄死,而獄事之成卽出之富人,雖無虛無黨人詔之以愎厲,其道已足殺人,宜其日狺狺然無平和之思。獨其天性摯孝,以八齡童子,不挾餱糧,行烈日中五百里,卒達獄所,親面其罪父之死,惟其愛父,故仇富,且不知父死之爲罪,而但以爲富人殺之,日圖與公卿爲難。其道則甚昧,然其緣起則皆爲父,許之以孝,亦賢者原心之律也。 

  夫使聶政不報仲子,而仲子未必卽爲韓傀所誅。以區區私仇,彼此復不相見,且事隔數年,仲子或忘懷矣,而政忽進而鼓動之。迨政旣殺傀,仲子雖喜,未必不悔;而在聶政,固但念仲子之恩,初未嘗計其曲?。若欽司克利亞公爵與黨人何仇?與黨人無仇;復與伊梵有恩,黨魁之遣伊梵,事已大左於仲子。今使以仲子之恩,遣政殺傀,則政必行;使傀轉遣聶政殺仲子,則政必不行,且將剚刃於使我之胸,此定理也。今黨人乃欲身爲聶政之伊梵,倒戈以向公爵,故伊梵決不爲使。不爲使者何?以此身爲死父而奔波,而公爵卽諒我救父之心,爲寘善地,實爲亡父存其遺孤。存孤者,父必陰義其人,天下安有爲父所陰義,而爲子者乃陽仇之?故伊梵之存公爵,初若與孝無涉,更原其心,又宜以孝許之。 

  伊梵之趣父難也,長日道行,前望無見,但覺有囚父獄牆一片亙其眼中,其心殆謂此獄牆猶天上湥Ф迹絽u宅心之所。且云:獄牆如燈,伊梵之身則如蛾,千里、百里,亦將一撲爲快。嗚呼!吾譯敍至此,淚落如綆矣。夫身奔父難,在古固有其人,獨難責之八齡之童子,非至性出之天授,胡得有此?寧謂盜俠中無善類哉? 

  享利利邦者,尤聶政一流人也,年近五十,猶對母作嬌啼。其始爲母行貸於馬來公爵,爲閽者所格,三上書,則又格於舍人。及公爵知狀自來,則衎衎陳說,向之行貸,爲母貸,不爲身貸,身可槁死,母不可以槁死。公爵雖痛其獷,亦未嘗不欽其孝,乃益贍其母。觀利邦之吿伊梵曰:「吾母眞善人,常申申詈余仇公爵,余身爲人子,老母之詈,安敢引爲微憾。」嗚呼!利邦,銅匠耳,未必卽被文化,而所言所行,乃爲士夫所弗及,彼虛無黨人竟欲利邦殺其贍母之人,宜其不爲所用矣。 

  馬來公爵於伊梵、利邦均有恩者也。黨魁宗旨,首仇富。其必以二子殺馬來者,正欲重恃二子以爲用,故僉忠栽p術誆誘,使之必行,謂二子旣殺公爵,則官中必懸金購賞,重獲其人,於是二子且帖耳就黨人鞭笞。嗚呼!铡樱√煜律铎冻鹫弑仫抖鳎摕o黨旣以扶弱抑强爲宗,則不宜以反恩爲仇事干義士。且英、法之巨富,又寧止兩公爵?黨魁用人,乃不用其心而用其身,此在略有知覺尙不爾爾,矧辯才如保羅竟復出此,然則虛無黨人亦蠢物耳! 

  方今新學大昌,舊人咸謂西俗寡倫理,然西哲不乏舊人,亦以今人之薄,不如古人之厚,故日爲倫理小說,用以醒世。此書敍虛無黨,正爲彼中厲禁,然始铡K歸於正。且其中用無數正言,以醒豁黨人之迷惑,則作者救世之苦心,其殆與史公之傳刺客同趣乎!畏彛Ь邮孔R。 

  ○《劍底鴛鴦》序 

  光緒三十三年(1907) 
  林紓 
  吾華開化早,人人咸以文勝,流極所至,往往出於荏弱。泰西自希臘、羅馬後,英法二國均蠻野,尙殺戮。一千五百年前,腦門人始長英國,撒克遜種人雖退衂爲齊民,而不列顚仍蕃滋內地。是三族者,均以武力相尙。卽荷蘭人蝨於其間,强勇不逮腦門,而皆有不可猝犯之勇槪。流風所被,人人尙武,能自立,故國力因以强偉。甚哉,武能之有益於民氣也!而其中尤有不同於中國者,人固尙武,而恆爲婦人屈,其視貴胄美人,則尊禮如天神,卽躬擐甲胄,一覩玉人,無不投拜。故角力之場,必延美人臨幸,勝者偶博一粲,已侈爲終身之榮寵,初亦無關匹耦之望,殆風尙然也。余嘗觀吾鄕之鬥畫眉者矣,編竹爲巨唬瑧移潢蛘哽痘側,縱二牡入鬥,雌者一鳴,則二雄之角愈力,竟死而猶戰,其意殆求媚於雌者。今腦門之人,亦正媚雌者爾。 

  余翻司各德書凡三種:一爲《劫後英雄略》,則愛梵阿之以勇得妻也,身被重創,仍帶甲長跽花侯膝下,恭受花圜,此禮爲中國四千年之所無;一爲《十字軍英雄記》,則臥豹將軍娶英王翁主,亦九死一生,僅而得之;若此書則尤離奇,意薇芩旣受休鼓拉西之聘矣,更毀婚約,以賜其姪達敏,此又中國四千年之所無者。余譯此書,亦幾幾得罪於名敎矣,然猶有辨者。達敏、意薇芩始已相愛,休鼓不審其愛而强聘之,長征巴勒士丁三年不反,二人同堡,彼此息息以禮自防,初無苟且之行,迨休鼓兵敗西歸,自審年老,不欲累及少艾,始毀約賜達敏,然猶百般詭試,達敏屹不爲動,於是休鼓拉西疑釋,知二者果以禮自防者也,遂予之。此在吾儒,必力攻以爲不可。然中外異俗,不以亂始,尙可以禮終。不必踵其事,但存其文可也。晉文公之迹劫涫掠戎囲洞恕1藨压毞侵囟畩┖酰考{嬴而殺懷,其身猶列五霸,論者胡不斥《左氏傳》爲亂倫之書!實則後世邸墓U吆稳耍看艘辔崴^存其文不至踵其事耳。《通鑑》所以名「資治」者,美惡雜陳,俾人君用爲鑒戒;鑒者師其德,戒者祛其醜。至了凡、鳳洲諸人,删節綱目,則但留其善而悉去其惡,轉失鑒戒之意矣。以上所言,均非余譯此之本意;余之譯此,冀天下尙武也。書中敍加德瓦龍復故君之仇,單帔短刃,超乘而取仇頭,一身見俊瑒C凜不爲屈。卽蠻王滾温,敵槊自背貫出其胸,尙能奮巨椎而舞,屈撟之態,足以震慴萬夫。究之腦門人,躬被文化而又尙武,遂軼出撒克遜不列顚之上,今日以區區三島凌瘢蛘撸谴穗s種人耶?故究武而暴,則當範之以文;好文而衰,則又振之以武。今日之中國,衰耗之中國也。恨余無學,不能著書以勉我國人,則但有多譯西產英雄之外傳,俾吾種亦去其倦敝之習,追躡於猛敵之後,老懹其以此少慰乎!光緒三十三年八月二十日,椋h林紓畏彛Ц笖涭洞河X齋。 

  ○《孝女耐兒傳》序 

  光緒三十三年(1907) 
  林紓 
  予不審西文,其勉强廁身於譯界者,恃二三君子爲余口述其詞,余耳受而手追之,聲已筆止,日區四小時,得文字六千言,其間疵謬百出,乃蒙海內名公不鄙穢其輕率而收之,此予之大幸也。 

  予嘗靜處一室,可經月,戶外家人足音頗能辨之了了,而余目固未之接也。今我同志數君子,偶舉西士之文字示余,余雖不審西文,然日聞其口譯,亦能區別其文章之流派,如辨家人之足音。其間有高厲者、湥撜摺⒕d婉者、雄偉者、悲梗者、淫冶者,要皆歸本於性情之正,彰癉之嚴,此萬世之公理,中外不能僭越,而獨未若卻而司迭更司文字之奇特。天下文章莫易於敍悲,其次則敍戰,又次則宣述男女之情。等而上之,若忠臣、孝子、義夫、節婦,決脰濺血,生氣凜然,苟以雄深雅健之筆施之,亦尙有其人。從未有刻劃巿井卑汚p之事,至於二三十萬言之多,不重眩恢枺鐝埫麋R於空際,收迹逑x萬怪,物物皆?滌湥Ч舛觯娬呷鐟{闌之觀魚鼈蝦蟹焉,則迭更司者蓋以至湥е‘府敍至濁之社會,令我增無數閱歷,生無窮感喟矣。 

  中國說部,登峯造極者無若《石頭記》。敍人間富貴,感人情盛衰,用筆縝密,著色繁麗,製局精嚴,觀止矣。其間點染以湥Э停g雜以村嫗,牽綴以小人,收束以敗子,亦可謂善於體物。終竟雅多俗寡,人意不專屬於是。若迭更司者,則掃蕩名士美人之局,專爲下等社會寫照,奸獪駔酷,至於人意所未嘗置想之局,幻爲空中樓閣,使觀者或笑或怒,一時顚倒至於不能自已,則文心之邃曲寧可及耶!余嘗謂古文中敍事,惟敍家常平淡之事爲最難著筆。《史記·外戚傳》述福чL君之自陳,謂姊與我別逆旅中,丐沐沐我,飯我乃去,其足生人惋愴者,亦祗此數語。若《北史》所謂隋之苦桃姑者,亦正仿此。乃百摹不能遽至,正坐無史公筆才,遂不能曲繪家常之恆狀。究竟史公於此等筆墨亦不多見,以史公之書亦不專爲家常之事發也。今迭更司則專意爲家常之言,而又專寫下等社會家常之事,用意著筆爲尤難。 

  吾友魏春叔購得《迭更司全集》,聞其中事實强半類此。而此書特全集中之一種,精神專注在耐兒之死。讀者迹前此耐兒之奇孝,謂死時必有一番死訣悲愴之言,如余所譯《茶花女》之日記。乃迭更司則不寫耐兒,專寫耐兒之大父淒戀耐兒之狀,疑睡疑死,由昏懀新冻鲋燎椋瑒t又於《茶花女日記》外,別成一種寫法。蓋寫耐兒,則嫌其近於高雅,惟寫其大父一窮促無聊之愚叟,始不背其專意下等社會之宗旨,此足見迭更司之用心矣。迭更司書多不勝譯,海內諸公請少俟之,余將繼續以傖荒之人譯傖荒之事,爲諸公解酲醒睡可也。書竟,不禁一笑。光緒三十三年八月十日,椋h林紓畏彛Ц笖涭毒⿴熗瓨恰!

  ○《塊肉餘生述》二睿

  林紓 

  一前編序 

  此書爲迭更司生平第一著意之書,分前後二篇,都二十餘萬言,思力至此,臻絕頂矣!古所謂鎖骨觀音者,以骨節鈎聯,皮膚腐化後,揭?舉之,則全具鏘然,無一屑落者。方之是書,則固赫然其爲鎖骨也。大抵文章開闔之法,全講骨力氣勢,縱筆至於灝瀚,則往往遺落其細事繁節,無復檢舉,遂令觀者得罅而攻,此固不爲能文者之病,而精神終患弗周。迭更司他著,每到山窮水盡,輒發奇思,如孤峯突起,見者聳目,終不如此書伏茫良殻徽Z必寓微旨,一事必種遠因。手寫是間,而全局應有之人,逐處湧現,隨地關合,雖偶爾一見,觀者幾復忘懷,而閒閒著筆間,已近拾卽是,讀之令人斗然記憶,循編逐節以索,又一一有是人之行蹤,得是事之來源。綜言之,如善奕之著子,偶然一下,不知後來咸得其用,此所以成爲國手也。 

  施耐庵著《水滸》,從史進入手,點染數十人,咸歷落有致。至於後來,則如一邱之貉,不復分疏其人,意索才盡,亦精神不能持久而周徧之故,然猶敍盜俠之事,神奸魁蠹,令人聳懾。若是書持敍家常至瑣至屑無奇之事蹟,自不善操筆者爲之,且懨懨生人睡魔,而迭更司乃能化腐爲奇,撮散作整,收五蟲萬怪,融匯之以精神,眞特筆也。史班敍婦人瑣事,已緜細可味矣,顧無長篇可以尋溃АF溟L篇可以尋溃д撸┮弧妒^記》,然炫語富貴,敍述故家,緯之以男女之豔情,而易動目。若迭更司此書,種種描摹下等社會,雖可噦可鄙之事,一咭约衙钪P,皆足供人噴飯,英倫半開化時民間弊俗,亦皎然揭諸眉睫之下。使吾中國人觀之,但實力加以敎育,則社會亦足改良,不必心醉西風,謂歐人盡勝於亞,似皆生知良能之彥,則鄙人之譯是書,爲不負矣。椋h林紓敍於宣南春覺齋。 

  二續編識 

  此書不難在敍事,難在敍家常之事;不難在敍家常之事,難在俗中有雅,拙而能韵,令人挹之不盡。且前後關鎖,起伏照應,涓滴不漏,言哀則讀者哀,言喜則讀者喜,至令譯者啼笑間作,竟爲著者作傀儡之絲矣。近年譯書四十餘種,此爲第一,幸海內嗜痂諸君子留意焉。譯者識。 

  ○《髯刺客傳》序 

  光荆哪辏1908) 
  林紓 
  作者之傳刺客,非傳刺客也,狀拿破崙之驕也。吾譯《恨綺愁羅記》,亦此君手筆,乃曲寫魯意十四蹇恣專橫之狀,較諸明之武宗、世宗爲烈。茲傳之敍拿破崙軼事,驕乃更甚,至面樞近大臣及疆場師武而宣淫焉。而其所言所行,又皆拿破崙本紀所勿載,或且遺事傳聞人口,作者摭拾成爲專書,用以播拿破崙之穢迹,未可知也。顧英人之不?於拿破崙,囚其身,死其人,仍以爲未足,且於其身後挈舉毛細,譏嘲播弄,用快其意。平心而論,拿破崙之喜功,蔑視與國,怨毒入人亦深,固有是舉。惟其大業之猝成,戰功之奇偉,合歐亞英雄,實無出其右。文人雖肆其雌黃之口,竟不能令之弗傳。然則此書之譯,不幾贅耶?曰:非贅。漢武亦一時雄主,而私家之紀載,亦有與本紀異同者。此書殆爲拿破崙之外傳,其以髯刺客名篇,蓋恐伲阅闷茘戇z事,無以饜觀者之目,標目髯客,則微覺刺眼。譯者亦不能不自承爲狡獪也。一笑。戊申年花朝畏彛Ь邮苛旨傂蜢毒⿴煷河X齋。 

  ○《恨綺愁羅記》序 

  光荆哪辏1908) 
  林紓 
  唐人宮怨之詞,亦有託以自方者,描寫望幸之心,憤鬱?嫉,或悲或愉,頃刻若具萬變。余以歐俗無兼妻之義,宮中行樂,必不如唐人之所言。今譯此書,乃知外婦之羼入非色野離宮,爭姸取憐,悲愉之猝變,其事有甚於唐宮者。嗚呼!專制之朝,又何所不可也。孟忒斯班之侈縱,第坐擁寶玉而已,害尙未及於民;曼忒儂以保姆蠱魯意,與主敎密郑尠兖N萬生臁瑴S之境外,死徙無恤,但博一己之富貴,用心慘毒,甚於孟忒斯班萬狀。法國元氣凋傷,至魯意十六,大禍始肇,視民輕者,身亦不國,魯意十四其足悲矣! 

  書敍非色野華侈之觀,魯意驕蹇之態,兩美競媚之狀,羣臣趨走卑諂之容,作者不加襃貶,令讀者自見法國當日危敝,在於岌岌,法之君臣上下,均如洪醉,深可憫歎。 

  余攜是書撸喜宰g本初成,將少加檢校,顧爲嗜瘢者竄取而去,幸副本尙存,匆匆敍而貢之海內君子,將以鄙言爲何如者。光荆哪昊ǔ旨倲涭毒⿴煷河X齋。 

  ○《偈贰沸颉

  光荆哪辏1908) 
  林紓 
  俸捎惺罚恳唷豆矶分病S愒诖税倌曛埃粒繜o異於中國,特水師强耳。迭更司極力抉摘下等社會之積弊,作爲小說,俾政府知而改之。每書必豎一義,此書專敍積伲鈩t在於卑田院及育嬰堂之不善,但育不敎,?長養俨模酒涫抡撸謱崰懷u僦畽C器。須知浮酥餇戀,乃不知浮畤抑钜酄戀。而浮钪,卽用爲辦僦耍⒅畧陶D信任之,?云以巨俟‘小倏蔂枴L煜轮拢澎锻庥^者,往往不得實際。窮巷之間荒傖所萃,漫無禮防,人皆鄙之,然而豪門朱邸沈沈中踰禮犯分,有百倍於窮巷之荒傖者,乃百無一知,此則大肖英倫之强盛,幾謂天下觀德所在,無一不足爲環球法則。非迭更司描畫其狀態,人又烏知其中之尙有倏咭☆櫽⒅芮浚芨母锒鴱纳埔玻崛A從而改之,亦正易易。所恨無迭更司其人,如有能舉社會中積弊著爲小說,用吿當事,或庶幾也。嗚呼!李元伯已矣,今日健者,惟孟樸及老殘二君,果能出其餘荆堑雷又畬懙鬲z變相,社會之受益寧有窮耶!僅拭目俟之,稽首祝之。椋h林紓序於春覺齋。 

  ○《電影樓臺》序 

  光荆哪辏1908) 
  林紓 
  林先生曰:嗚呼!積財之足以害人也,導侈、養驕、滋過,而長惰。四害中,惟惰爲烈,儲財者固惰,而恃之以贍者則尤惰。一人有財,而舉其族戚咸得長城之恃,迎合取容,匪所不至,幾謂寧廢終身業尙,但得其人之一賙,卽可永恃而無恐。世變旣酷,物力益艱,平人無業,不知所以自郑瑒t宜乎恃人以生。夫恃人以生,卽長惰之媒,而吾鄕爲甚。前此余戚某京卿患作,傳聞甚篤,余渡江省之。族戚環列病榻,西醫旣至,切茫幏骄梗瑒t顧京卿曰:「榻前之人,聞皆待飼於卿者。卿脫不諱,斯人奈何?」京卿指余示醫者曰:「餘人皆然,獨林君自立人也。」醫曰:「十餘人中,自立者一人,則其勢危矣!」京卿旣譯而語余,余愀然而悲。此事逾十八年矣,此十八年中,世事又變易,而窘者加窘,待贍於人者且加急。然儲山積之金,其能平無底之穴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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