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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旭觉得稀奇,他问:“哪怕我已经有了?”
胖头龟道:“凡铁坏了,可以熔炉重造。但法宝,就像老大你的青锋开了口卷了刃,总不可能用这种办法吧?”
少旭念头回应:“自然不可能,它会自行恢复的,你的意思是?”
他已经懂了。
胖头龟则讲完:“就是老大你所想的。青锋易折,那就交替使用。而且剑冢真的很神秘,古来今往什么剑都有,甚至未来的亦收录其中,也许老大你还能见到青锋。”
未来的青锋?
“那倒是有趣。”韶旭回了这么句后,便抬望四周。
别人已在盛邀他前往剑冢,说是不叫埋没。
韶旭礼貌拒绝,说:“没有必要。剑我有了,名与利我目前看得也不是很重,还是不要让我有了得失心理。”
别人惋惜之下,亦是道别离去。
韶旭则拐了数个弯,打量周遭应是无人后,便立马寻石掘地,在临时开辟的小空间里沉吟。
“我准备过去看看。”
眸光闪烁,好似万千思绪在碰撞。
二宠不以为诧异,敖小龙更是讲:“老大这么想见未来青锋兄一面?”
胖头龟这时则劝:“就算见到,也合该只能得见一个投影。而且受制因果关系缘故,会有时间断层产生加以阻隔,根本交流不了,运使起来也显生疏。”
这是大道规则。
因果牵连很好用,就像韶旭的虚空库藏神通般,即是通过因果关系,形成了一个自己能用的小仓库。
然而因果牵扯到时间,那就会有一股伟力横出干涉,让因果演变晦涩,令联系断绝,就是防止藉此取巧而悉历史。
少旭却说:“我并不是要去见青锋。我要见的,是另一个。看看历史上,到底有没有它的名字。”
敖小龙好奇了,眨动双睛,问:“谁?”
“它。”
断剑再现,韶旭指其而言。
二宠震动。
终于要探查断剑底细了么?
它们也很好奇断剑什么来历,要知道这断剑可不比青锋,从未听韶旭分说过相关,神秘至极,当世目前只有敖柯洞悉。
不过它们是不会去的。
修行路上人多眼杂,特别是剑冢那,倘若不会使剑会显得非常突兀,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自己一般。
周遭尽是审视,通体透发寒意,毛骨悚然不已。
但韶旭突然道:“我好像没有跟你们讲过它?”
“哦?”
二宠诧异万分,今个儿韶旭大转性了?
什么变得这么主动,以往要么随口提及,要么得亲自询问,其人才会讲述这些来,否则根本不说。
敖小龙当即答应:“是的。没有讲过。”
瞪大眼睛,期盼透露。
韶旭竟套路:“那我就放心了。我去了。”
说时直接入定。
敖小龙简直想吐血。
这、这什么个鬼?!
等于说,性质完全不同青锋,断剑还牵扯到更深层秘密?!
以致于骚旭根本不想让他们得知,还要加以试探,到底有没有漏口。
这让喜欢八卦的二宠心痒痒,可心下又害怕这只是韶旭的另一个套路,故意提及是为了勾引他们的好奇心。
于是敖小龙朝胖头龟道:“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它认为胖头龟主意很多。
胖头龟则说:“别急,我在推算。”
而这就是它的办法。
敖小龙质疑:“这你都算得出来?”
胖头龟噗嗤一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知道上面有人后,我推衍变得大胆多了,根本不怕那些报应。”
敖小龙问:“那你现在是在?”
胖头龟道:“哪还要我亲自走一遭。我直接在这里,把结果洞悉不就成了?”
敖小龙狐疑:“真不怕?”
胖头龟目露鄙夷,“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我龟小宝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上面有接近大道层次的人罩着,就是可以为所欲——”
轰!
莫名的。
有道闪电降临,那道雷霆直接将洞穴凿穿,将韶旭惊醒,回过神来望了一眼,发现身边多了一块浑身焦黑的石头。
经过仔细辨认,韶旭才识得,原来这是胖头龟。
第174章 预兆()
抱起将焦黑抹拭去,韶旭敏锐察觉胖头龟背负的壳起了变化,纹理密麻而晦涩,好像文字般,沟隙流溢醉人金光。
“这是?”
且正沉吟,之前逃得远远的敖小龙亦是赶回来从而观察到上面,当即惊呼:“这不是四象经吗?!”
四象经?
韶旭明白,四圣后裔所习文字与当世通用的截然不同,传说是四圣观摩原始道文而领悟。
蕴涵的信息量极大极多,唯独失却了道文万物能懂的神异,且唯独它们的后裔能够掌握,自古相传的四象经也正是由此编撰出。
“写了些什么?”韶旭问。
敖小龙则说了一堆韶旭听不懂的话,这让韶旭皱眉,可敖小龙同样深深无奈,见得这般直接叹息。
“老大,办不到的。”
垂头丧气不已。
韶旭问:“翻译一下也不行?”
敖小龙道:“不行。即使这只是残篇,记载的内容很少也不行。就像意境一样,只可悟会,难以言传,至少要老大你掌握道文才能知悉。”
“道文么?”韶旭呢喃,而后摇摇头。
使劲摇晃掌中的胖头龟,胖头龟受不住这剧烈晃动,终于醒了过来,在那大呼小叫,显然气愤得要死。
韶旭打住了胖头龟的暴躁,出声:“你可能翻译你壳上的文字?”
“我壳上的文字?”
胖头龟诧异了,疑惑道:“我壳上什么时候有内容了,不就是占卜用的龟纹象吗?顶多神想出光景,不过我问过,那完全属于他人的意淫,当不得真。”
韶旭道:“就在刚才。你似乎接受到了什么馈赠,信息量巨大,一时接受不过来这才晕厥过去。”
“什么?!”
胖头龟惊跳起,沉甸甸的,韶旭托其的手掌险些骨折。
这太意外了。
亏它以为是遭遇了天罚,原来是有这么档事,不禁又膨胀了起来。
少旭沉声:“不信你看看背后。刚才我问了,好像是四象经。”
“四象经?”
闻言,胖头龟立即就缩壳内,令使魂魄出窍,以魂魄视角来观察自我背后,随之声音飘渺而话:
“怎、怎么可能!”
“这段记载分明接的是四象经原本结尾!”
即使声线再空洞,含带的那份惊愕依旧明显,好像见到了天塌,目睹了日月之坠,人世崩坏之景。
韶旭皱眉。
他听懂了,但他又认为,自己其实就像旁边的敖小龙一样并没有听懂,便道:“说人话。”
让胖头龟讲得通俗点。
胖头龟说:“我的意思是,这段经文是对已经完结的四象经的延展与补充,记载了不朽不灭的境地!”
刹那。
悉数震惊,“不朽不灭?!”
何等高远的字汇!
即使天荒地老,亦不曾白发苍苍,心之所向的星辰大海更早已枯寂,亘古到与原初齐肩,心灵藏匿万千天地。
韶旭凝重,“你能翻译吗?”
询问这关键。
胖头龟道:“真正的核心我无法解释,看都看不懂,但伴随着这段经文的随笔我倒能翻译个大概。”
韶旭道:“说。”
于是胖头龟讲:“上面提及,苍天的踪迹已被发现,似乎,就在那场轰动古来今往的轮回破灭里。”
韶旭面色古怪,“这什么意思?”
胖头龟惶恐抬足,连连摆动,“不敢说不敢说,一切只是猜测。”
“那还有呢?”韶旭又问。
胖头龟道:“还有青龙海方面,说是经历一纪之后,苍龙终于回归。”
之后戛然而止,有些突兀。
以致于韶旭凝声:“就这些么?”
“呃应该吧。”胖头龟眨眨眼说道,目光闪烁不定。
韶旭则感觉胖头龟有所隐瞒,同时察觉到,这两段消息应是要告诉他什么,但他实在难联想到。
旋而认为,这两段消息太过遥远了,都是后世的消息,轮不到当纪,根本派不上大用场。
索性道:“那到此为止吧,我先去剑冢看看。”
遂入定。
待得韶旭一动不动,呼吸有序,且探查到意志的确神游太虚去,胖头龟这才循向敖小龙,张口问:
“你看到了吗?”
敖小龙觉得莫名,“看到了什么?”
龟小宝道:“看到我之前提及的补充内容。”
敖小龙歪头思忖了一会儿,讲:“经我回想与推敲,就是你说的那些没错,只是有伟力干扰,让我没办法翻译过来。”
胖头龟竟叹,“那我就放心了。”
与韶旭一模一样的套路。
然而敖小龙不敢骂韶旭,但敢喷胖头龟啊,当即龇牙咧嘴地叫嚷:“又在这打什么破哑谜。”
它讨厌这种调调。
胖头龟道:“不敢说不敢说。”
相较之前应付韶旭,这次更多的是戏谑。
敖小龙则揶揄:“那快算算,到底该不该过去,毕竟你为所欲为的身姿,太过动人,我很想再见一遍。”
胖头龟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但它居然罕有地忍了,只在那闷哼低估:“让你嘚瑟。”
随后回应:“太蠢,不去。”
利落拒绝。
敖小龙气鼓鼓,“就因为这?信不信我上报天听。”
它是真有打小报告的想法。
胖头龟道:“不存在的。知道我背后是什么人吗?今个儿我就告诉你,有接近大道层次的人罩着,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就问——你现在敢对我下手么?!”
胖头龟蹬鼻子骑脸了!
然敖小龙忌惮胖头龟那背后的存在,着实不敢动手,指不定苦海存在都在默默关注,到时又引一场灾难。
便化身嘴炮选手嘲讽:“你不会真以为,你是因为接受不住庞大信息量从而晕厥过去的吧?”
“难道不是?”胖头龟现在膨胀无比。
敖小龙道:“不信你再试试看。”
胖头龟机灵着呢,不轻易上当,一口回绝:“否。”
敖小龙讥讽:“嘴巴选手。明明已在怀疑,还在那欺骗自己,看来果然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胖头龟鄙夷,“彼此彼此。你这么能说会道,怎么不见行动?大概不也是个嘴巴选手?说好要陪骚旭——”
随即凛然。
一是感应到自己说漏了嘴,二是感应天雷已在酝酿。
敖小龙问:“陪老大什么?”
胖头龟摆足,“没什么没什么。”
第175章 飞蛾扑火()
这里的天是黑色的,没有阳光洒落,也没有灯火照明,然而周遭依旧盛亮,能见地面插满无数的剑。
或残缺或斑驳,或雪亮或黯淡,萧杀意强烈。
经由风吹,尖啸嘶鸣并起,透发不甘或隐忍,就待一朝重出日,凤啼龙吟破九天,灰蒙氛围渲染赤红。
有众多人席地而坐,合眸感悟此间种种,各个威势凌厉得好似要划破苍穹,斩落天上日月星辰般,气息强大到韶旭侧目。
慨谓了一番当世之茁壮,青衫客抬步继往前行,望得那前方是口洞窟,内里光景森然不见,唯独气机涌动,宛若头择人骨肉的洪荒凶兽,视之一眼,浑身毛发都颤动,喷薄精气,神亦流逝,未战先怯懦三分!
“有趣。”
心念急转下,韶旭迅速调整好状态,窟内震慑当即尽失,化作拂面之清风,迎吸一口倒觉清爽。
施施然行近。
沿途有者将他识出,出声问:“淳城的?”
这个人没有掩饰面容,眸光锐利若鹰顾,注视着韶旭,眼神闪烁间有煞气流转,吞吐无穷战意。
并且很骄傲。
似乎每个用剑的,都有这么副傲骨以及睥睨天下的恣意,腰侧长铗更径自啸吟,引动百剑和鸣!
青衫客则应:“曾路过淳城。”
并非不卑不吭。
他的性情藏得该是很深,然这字里行间,那未经斟酌的轻描淡写,已将其人之倨傲显现暴露出。
纵不能说无遗,可分属同类的对方理解了。
眸纳一片沧海,微瞪启张,当即挺刃暴起,剑指向青衫无名人,沉喝道:“浔城,狄屈。阁下可愿一试?!”
这声叫,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纷纷聚拢,又不失当世礼节地拉开距离,自觉腾出空场来,强势围观这轮将起大战,轻呼夹杂又层出。
“狄屈?剑荡冤原,与寒川玄谡齐肩的那位?”
“是他错不了,我见过。初时他身上蒙尘,我路过以为错看,却也没有前去过问,没想到真的是他!”
霎时众多疑惑:“这可是当世鼎鼎有名的大剑客,他怎会在这里,而且要寻人挑战?!”
齐齐打量场中。
有人瞬间识认出韶旭,指其言说道:“狄屈的对手,可也并非善茬。能让狄屈这般守候,除了万寿谷那位外,应就属与那位有干系的人。”
闻言,悉数陡然悟会。
“莫非!”
沉吟不定,他们或多或少地猜测到了。
仔细凝视,顿起一片抽冷气声。
“是他!从东朝南,一路横扫无敌手的青衫客!”
“刻录的碑,连当世第一人都认可,准许留在前沿共行。”
“相传与兽逆同样来自黔山,并且有击败过兽逆的傲人战绩。如今他终于一改低调作风,肯来剑冢留名了么!”
诸众惊疑。
他们没办法不熟悉,毕竟这可是与当世第二剑客打平的男人。
即使争斗的时间短暂,当时继续争执下去,胜负还不知几何,甚至连能否击败第三或第四都是个未知数,但这已经非常恐怖了,纵不如当世第一人可谓标杆立前,却同样值得仰望,值得人们向往去超越!
然此间青衫客沉默,好像并没有争斗的意思。
面对大众围观以及狄屈逼视,他自岿然不动,比山岳还要稳重,比海水要深沉,眸光堪破万古之邃远。
曾寡言,而今悠然述:“今日慕名而来,只为一观剑冢。若你执意要挡我的道,那我只得出手。”
狄屈皱眉,“这有何区别?”
少旭则应:“飞蛾。”
飞蛾?
短短两字,狄屈稍加琢磨便悟会其中真意,不禁一滞,旋而瞳眸愈加的凝重与冰冷了,整个人已然彻底进入应战状态。
其余面色更铁青,压低声音,在那边窃窃私语,议论着:“那个人莫非是说的‘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他们一时就联想到这句话,且用在当下似乎也很应景,唯独就是这张扬脾性,有些不符外面传闻的谦逊。
听得狄屈因竭力压抑,而有显颤抖的轻声:“看来今天,我只能当个恶人,堵你的路了。”
嗤!
决绝一剑,欲图开辟天地之锋利,恍若时光逆转之快。
面对这雪亮得夺目的杀伐,韶旭竟摇头。
“没用的。”他说。“不及裴裳收放有度,你的剑太锐,处处破绽!”
一指点出。
久违的剑指携带止戈意再度出世,洞穿虚空,交撞狄屈剑锋与僵持,迸溅一片火花,看得旁人惊呆,心中悸动不已!
“他,太托大了!”有人深吸一口气,说道。
即遭驳斥:“但他有这资格!”
因为局势真的很微妙。
铁骨肉指比钢金,生生遏止住狄屈的攻势,让狄屈的剑不能寸进半分,有如陷入泥沼,递不进力气。
狄屈没有生气。
相反,他咧嘴笑了起来,低喝道:“好!”
变剑上挑仰月式,异象生:一座泥坛霍然拔土而升,将韶旭顶起三丈高,韶旭猝不及防下,身形根本驻不稳。
余光瞥见狄屈趁势袭来,攀檐走壁,快若奔雷,遥对韶旭便使一剑飘然出,隐隐能见血光漫天!
“他,要败了!”
电光石火间,有人出声如是,清澈瞳眸是那么坚毅,却是确信韶旭败局已定!
怎料——
“不,他没有。”
几乎呐喊。
望那青衫客几乎就在眨眼时刻,便抬眉朝对那飞仙一剑要来的方向,诡异地调整好身形,同时摆出屈指的姿势。
待得飞剑近了,立时一弹。
锵——!
万剑鸣,为这悲啸而动!
狄屈长剑居然是被这破风一指崩出了缺口!
且力道之大,又掌控得微妙,直接传递余劲至剑柄,将不肯松手的狄屈当场震出内伤,呜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嘶!”
强!
无敌的强!
众人心生此念,面面相觑,有些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