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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七星、龙头、虎王、青锋、日月、暗隐,江湖中人相信百年前叱咤风云的无刀门的秘密就隐藏在这六把刀之中,为这秘密无数人前仆后继,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一名在深山中长大的少年,背负着师父的遗命,试图在中原武林中寻回曾经被人夺去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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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百年前,朝廷势弱,江湖中各门各派层出不穷,为争夺更多的利益,一场腥风血雨席卷了整个江湖。最终,在这场乱战中决出了最大的赢家——无刀门。此门中,人人使刀,更精于造刀,当今天下最强的六把刀皆出自此门。当时无刀门在武林中一家独大,所有敢不服从无刀门统治的门派均被其以雷霆手段灭门绝户。而这种强压的手段,使得武林中其他门派结成了一股空前的联盟大军,共同反抗无刀门的统治。最后,尽管无刀门实力超群,但蚁多咬死象,十年不到的时间里,无刀门还是倒下了,就像它曾经所做的一样,无刀门上下被灭尽满门。江湖上再也没有“无刀门”这三个字,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三门六派互相掣肘,使武林有一个微妙的平衡。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清灵山,一座与世隔绝的大山,这里人迹罕至,放眼望去,整座山是一片青翠。在山的深处,偶尔飘出的一缕缕炊烟,才证明了此处也是有人生活的。大山深处,有一座木屋,屋前有一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手持一柄奇形兵刃正在练功,只见他赤膊着上身,穿着粗布的裤子与一双草鞋,举着一把五尺长两侧带着锯齿的奇形兵器不断做着挥砍的动作,看他汗如雨下的样子,似乎他练这一个动作已经很久了。“徒儿,进来歇歇,我有事情交代你。”一个异常沙哑且苍老的声音自木屋中传来,“是,师父。”少年放下兵器,拿起旁边石桌上的毛巾抹了一把脸,走进了木屋。
这是一个很小的木屋,屋子左右放着两张床,中间摆了一张小木桌,两把木椅,一看就是就地取材,自制的家具,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皮包骨的老头,老头脸上全是皱纹,头发都已经掉光了,但他身量却极高,加上皮包骨的身材,宛如一个巨大的骷髅坐在那里。“陈封啊,你已经跟我在这住了十六年了吧?”老头对刚进屋的少年说道,“是的,您从捡我回来到现在正好十六个年头。”少年一丝不苟的回答着老头的问题。“嗯,差不多是时候了。我现在该告诉你咱们门派的故事了。话说百年前咱们无刀门……”是的,这个老头就是当年无刀门五大长老排行第一的“青锋锯”段锋的大弟子陈天锐,也是为数不多能从武林联盟围攻中逃走的人之一。“……当年他们什么狗屁武林联盟说我们滥杀无辜,灭门绝户,都是扯淡,只不过是不想看到我们一家独大而打的幌子而已,算了,当年的事情多说无益,你只要记住一点,你是“青锋锯”的第三代传人,希望你可以夺回剩下的五把刀,重振咱们无刀门。今天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在死前交代给你,也好让咱们无刀门能继续传承下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明天你就下山去吧,不要再回来了。”老头或者陈天锐看着陈封平静的说完了这么一段惊天秘密。
对于一个从小便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来说,这段话并不能带给他多大刺激,他唯一理解的恐怕就是养了自己十六年的师父快要死了,“师父,您说什么?您时日无多了?那我怎么能走?我去山下村子里给您请大夫,我这就去。”陈封显得十分慌张,披上衣服就要出门下山。“回来!唉,也怪我没怎么教导你这些,听着,人终究都会死的,你师父我是年岁大了,药石无医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夺回剩下五把刀,重振无刀门。对了,我改变主意了,你现在就下山吧,带着“青锋锯”,记得把它用布包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它,拿着这个,赶快走,现在我看着你有点心烦。”说着,陈天锐拿起一个包袱扔到陈封的身上,一拂袖,只见一股隔空的巨力将陈封推出门外,“砰”的一声,门也紧紧地关上了。
“师父!师父!”“叫什么叫,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滚!记住我的话。”随着最后一声怒斥,木屋里不再有任何动静。陈封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包袱和地上插着的“青锋锯”,怔了片刻,最终爬起来朝着木屋磕了三个响头,一言不发地下山去了。
听着屋外越走越远的声音,陈天锐不禁还是老泪纵横起来,“徒儿啊,不是为师不肯再留你几年,实在是已经有人找上门了啊……”
第2章 “下山”()
就在陈封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木屋旁突然一阵破空声袭来,只听“哆哆哆”,十道标索尽数钉在木屋四壁上,“哗啦”一声,整座木屋顿时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待尘埃落尽,只见原本木屋所在之处已围上十一个人,为首的乃一目露精光的灰袍老者,其身后站着一美貌妇人和一个中年汉子。“嘿嘿嘿,我道是谁呢,袁沂,你这手下败将,这些年你这假腿使得可还舒服?”陈天锐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露讥讽地看着灰袍老者说道。原来此人就是“三门”中灰衣门的掌门袁沂,在几十年前围攻无刀门时被陈天锐一刀斩断左腿,并使得陈天锐得以从他镇守的西路中逃出。“哼,废话少说,陈天锐,今天我们三门齐聚,识相的就赶紧交出青锋锯,跪在地上给爷爷磕几个响头,我们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袁沂涨红了脸,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哎呀呀,袁掌门不要冲动啊,我听说这陈老头好像有个徒弟,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呢,咱们先把他徒弟捉来,那时候想知道青锋锯的秘密,还不是信手拈来?你说呢,吴长老?”那美貌妇人笑呵呵地对旁边的中年汉子说道。“王女侠所言甚是,天一天二,速去搜寻陈老贼的徒弟,把他抓来。”中年汉子话音刚落,只见他右手边的两人立刻就要下山寻人。“呔!我还没死呢!”陈天锐一声怒喝,身上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有如实质的杀气弥漫开来,在场的九人全都把兵刃抽了出来,那灰衣门袁沂使的是一对玉钩,姓王的妇人用的一把灵蛇剑,吴大汉拔出了腰带里藏得软剑。“天一天二,还愣着什么,快去寻人。”那吴长老看手下人僵在那里,呵斥道。“哼哼,你们真是不知死活。”陈天锐话音未落,只听“噗通”一声,那天一天二应声倒地,全身血流如注,“不是想知道我们无刀门的秘密吗?看好了!”只见陈天锐瞬间消失在原地,一时间“噗噗”声不绝于耳,待陈天锐身影重现时,视野中站着的只有他一人了,剩余九人就如那天一天二一般全身上下血流如注,眼看是死透了。“徒儿,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说完,陈天锐缓缓闭上了眼睛,似风般一吹就倒的身子,傲然屹立在这片狼藉之上,陈天锐一生傲骨,竟是死也要站着死去……
话说这头,陈封对山上所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他心中此时只有茫然,他不知道为何每天在山中如履平地的师父说自己要死了,也不知道为何师父突然把这样的担子交到自己的手中,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完成师父给予的使命……走着走着,陈封来到了距离清灵山最近的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也是他和师父经常用木柴和野味来换取一些生活用品的地方。
此时天色已然有些擦黑,陈封决定在此借宿一晚,顺便理理思绪。“张大叔,在家吗?”陈封远远地冲一户人家喊道。“哟,陈封小子来了?这么晚了,又给你张大叔带什么好货了?”一道粗犷的声音从民户中传来,一个黝黑的中年汉子从推门出来。陈封快走了两步,“这回没什么打什么东西,师父让我出门帮他办事,现在天色晚了,想在您这借住一晚。”“嗯,进来吧,我刚做完饭,一块吃点,正好明天我给我儿子的酒楼送酒去,也能稍你一路。”“那多谢张大叔了,咦?您怎么知道我要进城?”陈封表示很惊讶。“嘿,你这傻小子,咱们这方圆就这么大点地儿,你又说要去办事,不进城,难道办的事是在野外里抓兔子吗?”张大叔捶了一下陈封的头道。“你把东西放我儿子那屋,你晚上就住那吧,反正那小子也不回来住,你收拾完了就过来吃饭。”张大叔说完就去盛饭了。张大叔的妻子当年因为难产去世,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张大叔的儿子张盛在离村子最近的城里做一个酒肆的掌柜,算是村里条件比较好的一户人家了。“话说你去年帮我挖的酒窖真好啊,地儿大,你们这练功夫的就是不一样啊,哈哈。”张大叔一边给陈封夹菜一边说道。“好用就好,等哪天我再给您加固一下,上次挖的有点仓促。”陈封挠挠头道。“好好好,来吃菜。”张大叔招呼道。
饭后,陈封回到房间,取出师父丢给他的包袱,包袱里除了一些银两和几根金条,剩下的是一封信和一本手札。信上写着徒儿陈封亲启,拆开后,陈封不禁热泪盈眶。“徒儿陈封,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怕是已经去了。三天前,我发现山中有人活动的痕迹,且都是武林中人,我就知道当年的那些人已经找到我了,我将你赶下山去希望你不要生为师的气,因为为师也没有把握能否击败他们。好了,废话不多说了,给你写这封信是要告诉你咱们无刀门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咱们无刀门的这六把刀其实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就是凡铁打造的六种奇形兵刃,它最主要的用途其实是一个媒介,它可以与你所练的无刀心法互相呼应,可以使人练成手中无刀,心中有刀的境界,所以这六把刀在那什么三门六派中是屁用没有,亏他们还宝贝似的,哦,又说多了,总之这六把刀是咱们门派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要重振门派,你必须夺回这六把刀。这些年我多次下山调查这六把刀,也只知道其中一把七星刀现在于灰衣门手中。现在我要你先去位于东海边的旭日城拜见我的同门师弟王旭,你只要当他的面用青锋锯做出一记劈砍,他就会明白的。剩下的一些江湖常识都在我的手札中,此信看完焚毁,切记切记!”
陈封看完信后,抹了把脸,默默的把它烧了,拾起那本手札,继续看了起来。手札上第一个介绍的就是三门六派以及其中的重要人物,这三门分别为灰衣门,飞花门,天剑门;六派为云海派,无声派,洪武派,天玑阁,灵剑派,无常城。而在今天围攻陈天锐的就是灰衣门掌门袁沂,飞花门的掌门夫人王飞花,天剑门的长老吴忠。剩下手札中记载的就是一些名气不高但实力强劲的小门小派。最后是剩下五把刀的图鉴,分别为七星刀,龙头铡,虎王屠,日月斩,暗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陈封就跟着张大叔来到了位于小村十里左右的小城——夕阳城。
第3章 “夕阳城”()
据陈天锐手札上记载,当今天下属于代国,但百年前也就是无刀门崛起之时,朝廷爆发内战,其势力急转直下,虽最后打退了所有叛军,但其也已元气大伤,只得龟缩于北方一隅,像夕阳城这种西南边陲小城,早已被武林人士所占领。
陈封坐在张大叔的酒车上东张西望,只见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背着兵器的江湖中人,对于一个几乎没有下过山的人来说,城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吁,咱们到了,陈封啊,帮个忙,把车上的酒送去地窖里。”张大叔把车停在一个很小的门脸前,“好的。”陈封把放在一旁用白布层层缠住的青锋锯背到身上,一手拎起一坛酒翻身下车,只见这小门脸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酒肆二字,进屋后,发现屋里仅有的三四张桌子早已坐满了人,他们一边吃着酒,一边大声谈论,从他们随身挂着的兵器不难看出这屋里都是江湖中人。“陈封兄弟来了,正好我这没酒了,真是救急啊,哈哈,来,这边走。”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冲陈封说道。“张大哥,你这酒肆好热闹啊。”陈封看着满屋的人说道。“也不知怎么的,平时也没几个人来,就这两天城里各处都是人,像城里最大的同福客栈,连空房都没有了。爹,我帮您拿一坛。”张盛接过张大叔手上的一坛酒,打开酒肆的后门,引着陈封下了酒窖。
等陈封和张大叔都进了酒窖,张盛一下把酒窖的门关上了,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我这些天听那些江湖人议论的好像就是你和你师父,说什么无刀门余孽。’原来,陈天锐在此地的消息早已传入江湖,引得无数江湖人士齐聚此地,而三门中人是最早抵达的,而为了能独吞青锋锯的秘密,他们带了最少的人手迅速上山,却没想到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陈封把陈天锐留给他的信对张大叔父子和盘托出。“你这傻小子,就不怕我们把你的消息透露出去换笔赏金?”张大叔父子均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们是好人,不会说出去的。”陈封一脸平静的说道。“那你也不能……唉,算了,你记住人心险恶,好人脸上也没刻字,千万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这是我这些年做生意的教训,此地不宜久留,我等会给你拿点干粮,你赶快出城吧。”张盛打开酒窖的门,引着身后二人出来。
出了酒肆,陈封又感到了茫然,看着街上形色各异人们,他不禁想到,这些人都是冲着我来的吗?我该何去何从?正想着,前方人群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三门中人在城中布告牌处张贴了一张悬赏。陈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只见上面写着,今我灰衣门,飞花门,天剑门费尽周折终于找到陈天锐老贼藏身之所,经我三门合力,现陈老贼已经伏诛,其徒弟还在逃,如发现其徒弟行踪,速速报给我三门中任意一门,奖黄金百两,如活捉奖城池一座,黄金千两,特此公告!陈封看的是目眦欲裂,悲愤不已,但他明白,他现在已是众矢之的,只得埋下痛苦,向着城东门行去。
出了城门,陈封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悲愤。待行至一处野湖,陈封解下青锋锯,狠狠地向一块巨石劈去,“砰”得一声,巨石顿时四分五裂,“啊啊啊!”陈封只觉一股热气自丹田处直冲脑门,他操着青锋锯就是一顿胡劈乱砍,只见青锋锯所过之处草木飞灰,巨石开裂。
“嗯?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吗?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居然有这么高。”只见离陈封五十米的小土坡后有两道身影,一人做一身书生打扮,一人做一身农夫打扮,说话的是那个书生。“毕竟是青锋锯的传人啊,等这小子内力用的差不多了,咱们不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那城主和赏金了吗?”农夫打扮的人一脸兴奋地说道。
其实,这两人的说法有误,修炼无刀心法之人是不存在走火入魔一说的,这套心法主要修炼的是人的潜能,当处于极大愤怒或危机中,无刀心法可以使修炼者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全身的内力,虽然之后会后继无力,但只要在加修炼,内力会更加精纯。
终于,待陈封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之后,这两人已迫不及待的现身出来,“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小子,我二人看你在布告牌出神色有异,就知道恐怕我们发财的时候到了,哈哈哈。”那农夫看着气都喘不匀的陈封笑道。“你小子现在是想自缚双手跟我们去领赏,还是我们把你打个半死在去领赏?”那书生戏谑道。“呼,你们就是来杀我的吗?”陈封双目赤红,持刀指向二人,“那就试试吧。”陈封向着书生高高跃起,抬手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那书生没想到陈封在这种状况下说打就打,待反应过来时,此招已避无可避,唯有硬接,仓促中,书生取出两把判官笔往头上交叉一挡,下身沉腰坐马,使出千斤坠稳定身形。但直到青锋锯悬顶的刹那,书生才发现此招接不得,青锋锯携着雷霆万钧之势重重劈在那两把判官笔上,预想中的金属相接的声音并没有响起,仿佛一种切豆腐的声音“噗”的一声,只见那书生连笔带人被齐齐劈成两半。
那农夫一看,面色大惊,急忙后跳一大步,把一把锄头横在胸前,如临大敌。其实,那书生本不至如此,其功力与陈封相当,但其武功路数并不以力见长,更擅长游斗与点穴,再看陈封这边,从小到大只练过一招劈砍,十几年的功夫,他这一下子早已练成无坚不摧的招式,这一下以长打短,高下立见。再说为何陈天锐只教给陈封一式劈砍?因为无刀心法本无招式,全靠自悟,而陈天锐自身的武功路数早已被江湖所知,为方便自己的徒儿今后在江湖行走,故没有传一招一式,这一记劈砍还是陈封觉得简单才练的,所以说那书生死的太冤了。
但那农夫并不知道这些,此时他早已慌了神色,看到和自己不分伯仲的书生被人一招秒杀,他心中早已没了斗志,看到陈封持着青锋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