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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如果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他会帮她拿掉孩子,如果她想要这个孩子,他就帮她留下。
他喜欢的是这个人,那这个人身上的一切,他都是喜欢的。
孩子是她的骨肉,有她的血,他自然,也会喜欢。
“曲先生……”
掌珠醒过神来,不由得微微蹙了眉:“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在康普顿的事,只有明朗知道,明朗绝不会说出去的,她相信弟弟。
渠凤池看到她眸子里的疑惑和点点的戒备,想要伸手给她一个拥抱的冲动,就生生的遏制住了。
邻居们知趣的躲开了,小骑士也红着眼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楼道里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姓曲,我姓渠,江河湖泊沟渠的渠。”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让掌珠放松了戒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没有弄清楚,是我冒昧了。”
“没关系,你从现在开始记清楚就行了。”
渠凤池的眼睛很好看,是很古典的内双,眼尾微微的上撩,瞳仁是浅浅的琥珀色,皮肤又生的白,鼻梁高挺端方生的没一点缺憾,乍一看仿佛是混血一般,可他父亲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母亲是流落到香港的小小的村女,他是正宗的国产美男。
掌珠觉得这世上的缘分是很奇妙的事。
就譬如她从第一眼看到渠凤池时,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就在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坏人。
所以她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向他张了嘴。
所以第二次在异国相见,哪怕他不明不白出现在她的门前,她却还是请他进了公寓,给他泡了一杯他喜欢的拿铁。
她的公寓很小,大约只有三十多平方,客厅里摆着小小的两个布沙发,他个子高,腿又长,坐下来双腿就伸到她面前了,两只大脚丫摇晃着,捧着她的马克杯,喝的香甜。
“渠先生,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掌珠抱了一个抱枕,轻声询问。
渠凤池‘嗯’了一声,“我有一个店在这边,过来看看生意怎么样。”
“明朗与我说今日是你的生日,我就正好也来看看你。”
他大大方方的直接说出了怎么找来这里的,倒是让掌珠愣了一下:“明朗?”
170 珠珠,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小剧场)()
170 珠珠,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小剧场)
他大大方方的直接说出了怎么找来这里的,倒是让掌珠愣了一下:“明朗?”
“对啊,明朗告诉我的。”
“你……怎么会认识明朗的?”
渠凤池笑的自信飞扬:“他是……我的迷弟。”
……
掌珠腹诽,明朗在国外念了那么多年书,竟然还有功夫追国内的明星啊。
“那……你要在这里逗留多久?”
渠凤池放下杯子,往沙发上一靠,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眯了眯眼睛:“珠珠,我倒时差,可不可以借你的沙发让我睡一会儿……”
“呃?”
掌珠瞪大了眼睛,渠凤池却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了,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小猪一样。
他是有多累啊。
掌珠叫醒他也不是,就这样纵着他睡在她的沙发上,好像也不合适,她一个人傻眼了半天,到底还是拿了一个薄毯给他盖上了。
沙发对他来说太小了,他似乎睡的不舒服,浓密的长眉微微的蹙着,脸贴在抱枕上蹭了蹭,又咕哝了一声她的名字。
掌珠柔婉的眉不由得蹙了蹙,心脏上却像是有小虫子爬过一样,一阵的酥痒。
她赶紧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男人,生着这样一张脸,还惯会撩人,她觉得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渠凤池这一觉睡到了天色近黄昏,只是说实话,他睡的一点都不舒服。
沙发太小,太软,他脖子好像落枕了,疼的不敢转动一下。
只是,看到身上盖着的那个小小的粉色阿狸毯子,渠凤池坐在沙发上,笑了足足三分钟。
她没有把他赶出去,没让楼上那个人高马大黑猩猩一样的匈牙利大叔把他从窗户里丢出去,这,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吧。
厨房里飘来淡淡的香味,渠凤池瞬间就饿了,只是他坐了那么久飞机,又在箱子里颠簸这么长时间,身上味道真的不好闻。
渠凤池拎着毛衣领子闻了闻,自己都觉得有些羞耻。
“珠珠,我可以借用你的洗浴室吗?”
渠凤池扒着厨房的门框,把一个睡的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探进去,问正在忙着煎蛋的掌珠。
掌珠没料到他这样得寸进尺,愣了一下,鸡蛋差点都糊了。
她赶紧关了火,翻了翻铲子,煎蛋滋遛滋遛的冒着热气香气,渠凤池的肚子就‘咕咕’叫了一声。
他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肚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一天没有吃东西,都在箱子里装着。”
掌珠一下就心软了。
她把煎蛋放在盘子里,递给他,烤好的面包从烤箱里拿出来,又挤了果酱,一起端给他:“先凑合一下吧。”
“我吃了你的饭,你和宝贝怎么办?”
渠凤池把手放在背后,不肯接。
掌珠看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再做就可以了。”
渠凤池定定看着她依旧不太圆润的一张脸,他记得很清楚,渠家的姨太太们有身孕的时候,燕窝阿胶虫草补品不断,一个个滋养的珠圆玉润的,气色好的不得了,哪里像她这样,腰还是细细的,从后面根本看不出来孕妇的样子。
他得给她好好的补一补,她现在这样瘦,至少也要再胖三十斤才正常。
渠凤池打定了主意,当夜就给宁清远下了死命令。
“你先吃,我先去洗澡。”
渠凤池很快做了决定,却还不忘记又问掌珠一句:“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
掌珠虽然自小爱干净,但却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洁癖,再说了,渠凤池身上这乳白色的毛衣,折腾这么久都干干净净的,他大约也不是卫生习惯不好的人。
她的生日,这个人不管出于什么想法吧,千里迢迢漂洋过海的给她这样的‘惊喜’,她难道连浴室都不肯借?
只是她的公寓里,没有男人的物品啊。
“我去帮你买一些洗漱用品吧。”
掌珠想的简单,渠凤池却一双眼睛亮了起来:“我穿45号的鞋子,沐浴洗发我用你的就行,毛巾我也可以用你的,你就帮我买一支男士洗面奶就可以了……”
渠凤池拿出自己的钱夹递给掌珠,掌珠哪里肯接,怎么说她也是主人。
渠凤池也没有勉强,看着她吃完了简单的餐点,换了鞋子走到玄关那里,渠凤池忽然又叫住了她:“珠珠。”
他漂亮的眸子亮亮的,却又带着一点羞涩:“要是,要是看到男士内裤,可不可以帮我也带一条,我穿三个+的……”
掌珠一张脸腾时变成了一片血红,“渠先生……”
她捏着钱夹,转过身来看着他,眉毛皱着,脸色严肃:“我觉得,你还是去附近住酒店比较好……”
渠凤池抓了抓自己额前的乱发:“珠珠,我不住酒店的,酒店很脏……”
“你要是觉得很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只要拖鞋和洗面奶就行。”
掌珠看着那个坐在她家沙发上,两条长腿都施展不开的男人,他头发上还有彩色的纸屑,眼窝下一片淡淡的青紫,显然是未曾休息好的样子。
她能留住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后顾之忧的来到加州,免却宛城的那些纷扰,与一些人的‘惦记’,都是因为他毫不犹豫的相帮。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对她好的,她都会深深记住。
“那你在家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掌珠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171 他终于明白,去聂家提亲那日,她为何会打扮的那样耀眼()
171 他终于明白,去聂家提亲那日,她为何会打扮的那样耀眼…
“那你在家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掌珠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渠凤池坐在沙发上,脸上浓浓的疲倦,仿佛消散不去,他抬手撑住隐隐生疼的太阳穴,按了按,眼瞳里,被夕阳晕染成金色的光芒一点点的暗淡了下来。
她,是不是真的很爱那个男人?爱到受尽了伤却还要为他生下孩子,那么,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的心里,也有他呢。
渠凤池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自己的额头,浓密的额发覆盖住他漂亮的额头,同色系的发与他的瞳仁颜色相得益彰,水光涟漪,夺目惊人,可她看着他时,却从不曾有过惊艳。
渠凤池也从未想过要用一张脸来得到喜欢的人。
只是这世上的很多缘分,不就是从第一眼开始的吗?
譬如他在电视上看到她的那一眼,譬如那一日清晨在医院,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认出了她。
秦婉渐渐在圈子里火起来,有谁知道,那不过是个障眼的存在。
她被那男人藏在身边不许示人,可唯独他,一眼就看穿了谁才是真正的柳璧君。
如今想来,柳璧君眼眸中的万般柔情,所有的欲诉情丝,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所饰演的廖润声吧。
该是有多爱,该是有多绝望,她才能人戏合一。
渠凤池微微低了头,可他不怕,他信老天的安排,既然有了开始,总有一天,他能等来他们的结局。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有些急促,渠凤池站起身开了门,却是一个陌生的西方面孔,有些焦灼的站在外面。
他的英语还不赖,轻易就听懂了她的叽里呱啦。
掌珠上楼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脚,扭伤了脚腕,索性她双手及时撑住了墙,没有伤到腹内的孩子。
渠凤池几乎是一阵风一般冲到了楼下。
掌珠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坐着,脚腕微微的红肿了一些,似是很疼,她的脸色有些发白,黑漆漆的眼瞳望着街道上的夕阳,动也不动。
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装着买给他的几样东西。
渠凤池眼窝里忽然酸了酸,那么心疼,那么心疼。
他走过去,高高大大的身子在她跟前蹲下来,小心的把她红肿的脚腕托起来放在掌心,涂了药了,但还是疼,他这般小心,她还是‘嘶’地抽着冷气,鼻子当即就酸了。
渠凤池泡在片场那么久,跌打损伤也有了不少的经验,只是平日里对自己或者同剧组的其他演员,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下狠手,可面对她,他却像是捧着一捧雪一般,一丁点的力都不敢使出来,生怕她再喊一声疼。
确定了没有伤到骨头,渠凤池才稍稍的放下心来,但她这样子,显然不适宜再走路。
可他又不能背着她,会压到肚子里的宝贝……
渠凤池不再多想,直接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穿的衬衫裙,不到膝盖的长度,他抱起她的时候,甚至贴心的理了一下她的裙摆,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腿……
“别……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的……”
掌珠没料到他会这样,四周人来人往的,至少都是脸熟的邻居,被人看到了,以后怎么说得清……
渠凤池却面不改色:“你受伤了,我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坐视不理,何况,我们难道不算朋友吗?”
他的眼睛干干净净,不躲闪,却衬得她那么狭隘。
掌珠没有说话。
回了公寓,她被渠凤池安置在沙发上,坐着不许动,他却开始忙碌了起来。
灯光亮起来,橘色的光芒把房间铺满,渠凤池不太擅长做饭,但简单的沙拉或者炒饭还是可以做的不错,掌珠看着他忙碌的身影,那么高大干净的一个男人,却要在她小的转身都困难的厨房里为她忙碌着。
她不怕一个人孤独,不怕一个人吃苦,可她却有些害怕,在一个人无助流离的时候,有人温暖了她。
这样的入侵会让人难以抗拒,可她想,她这一辈子有了肚子里的宝贝,她再不会与其他男人有任何牵连了。
如果只是朋友,他真的这样想,那就最好不过了。
************
宛城。
傅城风尘仆仆从意大利回国,已经过去近一个月的时间。
他原本一直在国外调查八年前屹然的惨案,但却忽然在一个月前接到了傅竟行的电话,要他立刻回国。
傅城的父亲曾是美国fbi的特工,他自小耳濡目染,对于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真相向来擅长,也是因此,他回国一个月,事情就有了飞速的进展。
西京酒店的监控视频被人彻底抹去,傅城却不知怎样从监控森严的聂家花月山房外得到了四个半月前那一日清晨的影像记录。
傅竟行反复看着那短短只有不到十秒钟的视频。
画面上的那个人,那个影子,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认识。
清晨六点钟匆匆归家的聂家三小姐,昨日下午三点开始就未曾出过门的聂家二小姐。
这一切,已经再没有疑问。
他终于彻底明白,为何那一日去聂家提亲,她会打扮的那样夺目耀眼……
是他错认了人,他承认,他最初心里没有惦记的人,他觉得是谁都好,那一夜的记忆又那样……刻骨,所以他才愿意谈及婚姻之事。
但是聂明蓉那样疼她,他错认了,她为什么不说?
172 聂掌珠,过了今日,我不会再想你。()
172 聂掌珠,过了今日,我不会再想你。
但是聂明蓉那样疼她,他错认了,她为什么不说?
傅竟行闭上眼就是那一日她在聂家花园里望着他一脸眼泪,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不恨她心里没有她,他也不怨她不曾爱过他,他只是无法原谅,她为什么要将他一次一次推到聂嫣蓉的身边去。
明明她知道真相的,明明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她就这样凭着他对她的情意,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她怕的是什么?
怕当时拆穿他错认了人,他恼羞之下不肯娶聂嫣蓉,聂家就没了靠山?
怕聂家的名声扫地,被人耻笑?
怕在场的聂凯平攥住了她们的把柄,不肯罢休,咄咄相逼?
那就活该他被人戏耍当作傻子一般?
在他与她表明了心迹之后,她还一次一次恳求他不要和聂嫣蓉分手,甚至在他们发生了关系之后,她还是要把他推到聂嫣蓉的身边去……
哪怕是,她有了身孕,哪怕是,那孩子就是他的。
她不要他,不喜欢他,心里从未曾有过他,所以,这就是他想要的真相。
知道了,比不知道却更磋磨人心。
还不如,一无所知的就做一个傻子,还不如,那一夜当真就是聂嫣蓉。
他们终于没有瓜葛了,他也终于如了她的心愿,与聂嫣蓉订婚了。
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就是逼迫他的最后一个筹码吧。
如果他不曾和聂嫣蓉订婚,她是不是就会用孩子来逼他?
所以,他答应订婚了,孩子就被她残忍拿掉了,那孩子,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根本都不想要,如果不是为了聂家,为了她的亲人,或许,一天都不会存活吧。
可那是他傅竟行与她聂掌珠的孩子!她竟然狠心杀死,她竟然真的就狠心杀了他!
他不是没有让顾恒去调查,他甚至,亲眼看到了那血淋淋的被装在袋子里丢在垃圾桶中的一团血肉。
她那么狠的心,那么狠的心嗬。
可他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时,心头涌起的第一个想法却是,她那么娇,她会不会疼的受不了,手术的时候有没有哭……
只是这想法闪过之后,他的愤怒却又熊熊燃烧成火,他为什么还要惦记她,他们聂家想要算计他,这一切不都是她该得的吗?
只是,他是不是该问一问聂明蓉和她,若当真要拿捏住他傅竟行,他的亲骨肉不是分量来的更重?
一个徒有虚名的未婚妻,抵得过一个血脉相连的骨肉?
如果真想让傅家永远护着聂家,这孩子不是更该生下来吗?
聂嫣蓉不能生了,却占着他未婚妻的名分,这孩子生下来,名正言顺记在聂嫣蓉的名下送入傅家,傅家看在这孩子的份上,还不是要永远善待聂家?
所以,为什么那样精于算计的聂明蓉逼着她放弃孩子,所以,为什么那样维护家人的聂掌珠也乖乖听话放弃了孩子……
是因为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吧!
是怕那孩子生下来,傅家会去验证吧,到最后,孩子不是傅家的,聂掌珠未婚生子,彻底断送了将来的后路……
所以,怎么样都要抓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