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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能不能保住命!”
宁清远到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满腔的愤怒,挤出了这样的一句。
掌珠摇摇头,眼窝里瞬间聚了泪,只是不肯落下来。
宁清远整个人虚脱了一样靠在墙上,抓了抓头发摸出手机:“出了这样大的事,瞒不住的,我得告诉渠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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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最新香水广告大片开始正式在各大平台投放,之前传闻颇多,各色皆有,但其中一条最为引人注目——
傅氏集团继承人傅竟行先生在这一次的广告大片中担当了男主角!
广告即将投放的前夜,傅氏的集团微博,甚至于傅竟尧傅竟安的微博都被狂热的女网民给轰炸的几乎瘫痪了。
“大哥,你说你总是冷着这样一张脸,一副不近女色的禁欲老男人模样,怎么那些女人还这么疯了一样的迷恋你?”
傅竟尧不由得啧啧出声,“唉唉,真是自叹不如,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傅竟行却没理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了几下,片刻之后,网络上再一次炸锅了。
傅竟行转发了傅氏集团和gy的官方微博,并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周一早上,八点见。
他这一句,仿佛正是坐实了所有网民的猜测,傅竟行,就是这一次gy广告大片的男主角!
“我没有看错吧,有生之年,我竟然看到了傅竟行发微博……”
“老娘今晚不睡了,我要坐等明天早上八点!”
“傅竟行这样的男人,看他一眼就会高。潮的吧,与他一起拍广告,岂不是欲死欲仙?”
“秦婉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傅竟尧翻着这些热门评论,也不由得啧了一声,是啊,这个秦婉,哪里是拯救了银河系,根本是拯救了全宇宙好吗,要不然怎么这样籍籍无名一个小姑娘,怎么一出道就搭上了他大哥拍广告呢……还捡了这样的漏儿。
加州,康普顿,掌珠提了保温饭盒坐在地铁座位上,她小心翼翼抱紧了怀中的饭盒,生怕拥挤的人群,会碰到她怀中的东西,而此时的地铁投放仪上,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摄像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掌珠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却是一点一点的钉住了,再不能动。
179 她看到电视画面上的傅竟行,他正绅士的挽着秦婉的手臂()
179 她看到电视画面上的傅竟行,他正绅士的挽着秦婉的手臂…
而此时的地铁投放仪上,此起彼伏的掌声和摄像的咔嚓声不绝于耳,掌珠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却是一点一点的钉住了,再不能动。
镁光灯亮的刺眼,闪烁不停,蜂拥而来的记者几乎将所有出入口全都挤满,无数年轻的女孩子拼命的尖叫着一个名字:傅竟行,傅竟行……
他喜欢穿黑色的西装,几乎所有的衬衣都是黑色的,他是个性子冷峻,不爱言笑的人,可她看遍了他温柔轻笑的样子。
他身侧站着一个高挑漂亮的美人儿,如果她的记忆力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她可以很轻易就念出那个美人儿的名字,秦婉。
故事里的男女主角,从荧幕上来到人间,仍要做最恩爱的一对。
他绅士的挽着秦婉的手臂,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山,身姿如玉,仿佛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不说话,就足以让人心安。
秦婉毕竟是新人,有些怵场的样子,鞋跟似乎也太高,裙摆太长,她走的有些不稳。
他的步子放慢了一些,得体礼貌的帮她拎起裙摆,秦婉对他感激的一笑,笑容嫣然,是这个年纪,最美的女孩儿该有的样子。
红毯外的那些女孩子们因为两人的小小互动,尖叫声忽然高了几个频率,刺耳的响亮。
傅竟行定了脚步,微微侧过身去,他不曾笑,甚至脸上的神情堪称冷漠,他只是对那些涨红了脸拼命尖叫他名字的女孩儿们微微摆了一下手,整个世界,似乎都沸腾了。
有人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这样的盛况,大约也只有在渠凤池出场的时候得以见到。
若傅竟行不是这样的出身,当真去混娱乐圈,大约和渠凤池堪堪能平分这圈子的天下呢。
记者们围拢过来,人高马大的保镖护着二人,硬生生在他们周遭空出来一块安全的地界。
他依旧是惜字如金,神情冷冽,眸色尖锐,而秦婉,在度过了最初的紧张之后,渐渐的言辞得体起来。
掌珠把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手背贴在饭盒上试着里面鸡汤的温度,地铁报站的声音响起,她抱紧了饭盒站起身走到门边。
随着人群下车的时候,她又回头看去,他站在万人簇拥之下,身畔笑语嫣然的女孩儿不时抬头看他,目光里满是崇拜。
他在镜头里忽然微微转了转头,目光看过来,她明知道他不是在看她,却仍是缩了缩脖子转过身去。
下车,人群四散开来,她抱紧了饭盒快步的向前走,渠凤池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着她送来温热的鸡汤。
她没有心思再去想有关傅竟行的一切,只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渠凤池不肯吃饭,清醒过来之后,是最虚弱的时候,他却连一口水都不肯喝。
渠老太爷就这一个儿子,接到宁清远的电话,他老人家撑不住,当即就犯了老。毛病,上飞机都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上去的……
守着这孩子守了一天一夜,总算守到他睁开眼了,却没想到还不让人省心。
但现在渠凤池伤成了这样,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吃力,老太爷又怎么肯苛责一句。
“凤池啊,你是怎么了?你想要怎样都告诉爸爸,爸爸只要能做到的,都给你做到……”
渠母肖凤英在一边捏着手绢抹眼泪,她在渠家本来身份低微,老太爷又不是多喜欢她,全因为生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她方才一步登天,有了今日这样的地位。
渠凤池,就是她的命根子!
赶到康普顿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女人赶出了医院,不许她再靠近凤池一步。
原本依着她的想法,她好好的儿子被害成了这样子,她活剐了那女人的心思都有,但清远当时在场,拦了一下,她看在宁家和清远的份上,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得咽下了这口气。
渠凤池不说话,只是吃力的转动了头四处的看,但屋子里挤满了人,却偏偏不见她。
他的呼吸一下就急促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声响越来越快,渠老爷子神色大变,肖凤英也吓的脸色雪白,哭都忘记了。
唯有宁清远一个人站在人群之后,咬紧了牙看着渠凤池越来越虚弱的模样,沉沉的叹了一声。
这都是冤孽,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凤池。”
宁清远走上前,握住了他有些冰凉颤抖的手:“她没事,回公寓了。”
渠凤池原本紧闭着的眼,忽然睁开来,他盯着宁清远,看他慎而又慎的对他重重点头,再一次肯定答道:“她没事,好好儿的,只是太累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你喝点水,现在还不能吃太多东西,但是喝点汤是无碍的……”
宁清远端了水杯过来,渠凤池却仍是闭紧了嘴,不肯喝。
他还没有力气说话,但他眼瞳里的意思,宁清远再明白不过。
他看着他,沉默了三秒钟,放下了水杯转过身,请了渠老太爷去一边房间说话:“老太爷,您也看到了,凤池性子倔,他认准的事儿,没人能扛得住,依我说,还是让她来照看凤池吧。”
渠老太爷有些讶异:“她?清远你说的是谁?是那个……姓聂的女孩儿?”
宁清远打电话时言简意赅的提过聂掌珠。
肖凤英立时站了起来,保养得宜的一张脸上,纤细的眉蹙着,掩不住的嫌恶:“不行!我们凤池这样矜贵的人,差点因为她没了一条命,我没有要她偿命就是恩赐了,还要她来照看凤池?这不可能,我不答应!”
180 毯子下那一幕,羞红了掌珠的脸。()
180 毯子下那一幕,羞红了掌珠的脸。
“不行!我们凤池这样矜贵的人,差点因为她没了一条命,我没有要她偿命就是恩赐了,还要她来照看凤池?这不可能,我不答应!”
渠老太爷深陷的眼窝里却绽出一抹锐利的光来,他看了肖凤英一眼,声音里含着隐隐怒气:“你要是有本事让凤池喝水吃药吃饭,我什么都依你!你要是做不到,就别再这里给我瞎比比!”
肖凤英向来最怵渠老太爷,当即乖乖的在他身侧坐下来闭了嘴,却仍是不甘心的看着宁清远。
宁清远只对渠老太爷道:“您也看到了,凤池这性子打小就这样,他不见到人,一口水都不会喝的,他受了这样重的伤,身子第一重要,老太爷,现在不是和凤池斗气的时候,让他尽快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渠老太爷很快做了决定:“那就让她来照顾凤池,一直到凤池恢复好了出院。”
宁清远松口气:“那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他没想到掌珠来的这样快,甚至还拎着煲好的鸡汤,仿佛她就在等着他打电话来,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哪怕凤池的母亲在医院狠狠羞辱斥责过她。
宁清远摸了摸发酸的鼻子,她还算有点良心,凤池这傻瓜为她挡枪子毫不犹豫,总算这真心不是白废的。
“他怎么样了……”掌珠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宁清远看着她难过的样子,一肚子的抱怨也说不出口,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对她冷着一张脸。
“刚刚醒了,只是不肯喝水也不肯吃药,什么都不肯做,只要找你……”
宁清远到底还是心里有气,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掌珠怔了一怔,攥着饭盒的手指蓦地缓缓收紧了,她咬了咬嘴唇,眼泪又吧嗒吧嗒落了下来,他怎么这么傻,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人!
“你别哭了,还是先进去看看他吧。”
宁清远转过身去,再看她这样哭下去,他怕是也会对她心软了。
但是凤池糊涂,他不能糊涂,这聂掌珠的背景太复杂,怕是不但不能成为凤池的助力,还要成为他被人拿捏的软肋,渠家,实在是水太深了。
那么大一份家业,只得这一个儿子,渠老太爷早就发了话,将来渠家一切都是凤池的,他的那些姨太太们还有十几个女儿,不过是一人一份嫁妆,然后从设立的基金里领去限定的生活费而已。
享受这人间富贵几十年,谁愿意一朝从天上跌落到人间呢,看似一团和气的渠家,实则却拨云诡谲的可怕。
这,或许也是凤池执意逃离家庭投身这个圈子的缘故吧。
但,身为渠家唯一的儿子,他怎么逃得开这宿命?
没有什么比娶一个家世优渥背景雄厚的妻子是来的更快更好的助力了,宁清远知道,渠凤池比他更懂。
但他却固执到这样的地步,难道,那一眼的钟情,就是一辈子的生死追随?
他并未觉得这聂掌珠是天上人间独一无二的一个,是生的漂亮,却也足够的窝囊,被家族遗弃到这般地步……难道凤池是同情心作祟?
宁清远看着掌珠的背影摇头,他知道的,凤池不是同情心泛滥到无止境的人。
而这,恰恰是最可怕的。
掌珠推开病房的门,渠凤池好似又沉沉睡着了,她看到他削瘦苍白的脸浴在暖暖的阳光里,皮肤是近乎透明的苍白,软软的额发覆在那里,睫毛长的惊人,眉却轻轻的蹙着,肩上的绷带一片雪白,已然不再沁出血渍,掌珠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保温饭盒,轻轻的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来。
雪白衬衫开了一粒扣子,露出她纤细脖子上暗沉颜色的一截皮绳,十字架贴着她的皮肤,早已温热。
她把他身上的薄毯轻轻往上拉了一拉,抬起手,想要将他额上微乱的发拂开,渠凤池却缓缓的睁开了眼,他琥珀色漂亮迷人的眼瞳里,最初还带着淡淡的迷茫神色,可逐渐的,视线里清晰映出她的脸的时候,瞬间变的璀璨夺目,像是,像是宇宙中的万千星河,就这样跃入了他的瞳仁之中。
“你来了。”
泛着苍白色泽的唇,多么吃力的蠕动才说出这样简单的三个字,掌珠别过脸,高高抬起头,强把眼泪咽回去,对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是啊,我来了。”
他也跟着她笑起来,笑的眉眼软软,乖巧的像是一个孩子。
“疼……”
他皱着眉,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眼都不眨的向她抱怨,可这抱怨,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她那柔婉的眉立刻就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他肩上的绷带……
“不是这里……”
渠凤池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掌珠,目光却往下移,盯着被子下的某一处:“是那儿。”
掌珠并没有多想,直接轻手轻脚掀开了他身上的薄毯,伤在腹部,一圈一圈的缠了厚厚的绷带,因着伤的部位缘故,他下面松松垮垮套了一条纯棉短裤,还不敢提在腰上,只是遮住了最重要的部位……
掌珠拉开毯子立刻就红了脸,捂住脸转过身去不肯再搭理他。
渠凤池是真的觉得腹部的伤口疼的厉害,毕竟,这昨晚缝合手术也才两天,新生的皮肉要生长,怎么会不疼。
但渠老太爷和宁清远都不曾告诉他的是,腹部那一枚弹片,因着伤的位置太巧,若硬取出来,怕会伤到脾脏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他当时又重伤昏迷,失血太多,实在没办法再冒险,只得将那弹片,永远留在了体内。
181 以后,这个聂姑娘不能再出现在凤池的面前了。()
181 以后,这个聂姑娘不能再出现在凤池的面前了。
若硬取出来,怕会伤到脾脏造成大出血危及生命——他当时又重伤昏迷,失血太多,实在没办法再冒险,只得将那弹片,永远留在了体内。
“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掌珠小声说着,脸红的耳朵都烧了起来,窗子外的阳光从她的正面照过来,几乎将那一双雪白小巧的耳映成粉嫩的透明色,渠凤池怔怔看着,一动也不动,不知多久,他方才叹息一般喃了一声:“珠珠,你好美……”
这人,都伤成这样了,还有这样的心思!
掌珠转过身嗔怒瞪他一眼,就要出去,他却忙又叫住她:“珠珠,我想喝水……”
她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给他兑好了温水,插好吸管端到他面前去。
喂了他喝水,想到自己带来的鸡汤,征询了医生的意见之后,掌珠倒出来一小碗,把他的床摇起来,坐在他床边亲手喂他喝。
渠凤池倒是一口气喝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掌珠却不敢要他多喝,收了碗,板着脸认真的说:“你现在还是少吃点东西,医生交代过的。”
他就乖乖点头,那样大一个个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可怜兮兮的,掌珠叹了一声,抬起手给他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躺下睡一会儿吧,你现在身子正虚弱。”
他似是真的体力不支了,掌珠放平了床,他看着她,眼都不眨,却渐渐的有了困意。
“睡吧,我就在这儿。”
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他微微的笑,那笑容,柔软温暖,就像是此刻,快要临近黄昏的阳光。
渠凤池很快就睡着了,呼吸绵长平稳,睡的很香甜。
渠老太爷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待到渠凤池睡着,他坐在轮椅上盯着墙壁的某一处,沉沉的叹了一声。
宁清远也紧紧锁着眉,凤池性子执拗的怕人,从小到大,凤凰蛋一样被人捧着,谁又真的敢违拗他呢。
想要离开家自己出去闯荡,不过是闹腾了两日不吃饭,老太爷就松了口。
可这些,都不是涉及到身价利益的大事,老太爷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的事,宁清远相信,老太爷是绝不会松口的。
他年纪大了,虽积威犹在,但到底比不得龙精虎猛的壮年时期,他要为凤池做好一切打算,就不能纵着他胡来。
“那聂姑娘,身孕几个月了?”
宁清远摇摇头:“看情形,大约四五个月吧。”
“不是凤池的吧。”
宁清远点点头。
“凤池救了她一命,她照顾凤池到痊愈,就算他们俩扯平了,我不会让人打扰她以后的生活,但她,也不能再出现在凤池的面前了。”
渠老太爷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平静清淡,可宁清远却知道,这事断然不会再有更改的可能了。
“凤池他……”
“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事只能这样,我已经与施家的老爷子说好了,他唯一的幼女施婳,上有三个哥哥对她疼若珍宝,施老爷子又对她疼之入骨,绝不肯要这唯一的女儿受一丝一毫委屈的,施婳嫁于凤池,为了这个女儿,施家也要对凤池鼎立相助,也唯有施家,有这般能耐镇住那些妖魔鬼怪,凤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