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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哥哥就知道你骨子里天生下贱,果不其然,十几岁就知道勾。引男人,连自己哥哥都不放过……”
他床笫间向来喜欢这样,穿上衣服却是不折不扣的高贵绅士,这样强烈的反差,如果不是施婳身在局中,她甚至都不会相信……
施敬书离家几日,回来就听到了施婳的婚讯,虽然这丫头不情愿,但施敬书心里照旧恨意衍生,他只要想一想施婳可能嫁给别的男人,被人这样,他就恨不得干脆杀了她的好。
施婳耐不住,低低的哭着求他,照着他的逼迫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话语,他这才肯放过她……
“乖,我今日没能忍住,你先吃药,我以后不会忘记戴套的……”
施敬书抱着施婳,看她这般惨样儿,亦是心疼后悔,施婳吃避孕药有些过敏,虽不太严重,但施敬书还是在得知之后,一次不漏的全都用的安全套。
施婳乖乖点点头,缩在他怀里像是孩子一样娇娇的,手指头戳在他胸前鼓鼓的肌肉上,一下一下画着圈,挠的他心里痒痒的,再一次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188 插翅难逃的笼中雀()
188 插翅难逃的笼中雀
施婳乖乖点点头,缩在他怀里像是孩子一样娇娇的,手指头戳在他胸前鼓鼓的肌肉上,一下一下画着圈,挠的他心里痒痒的,再一次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停歇,施婳彻底累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施敬书却餍足的紧,抱了怀中软绵绵的娇娇,只觉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略歇了一会儿,就吻吻她的唇,温声道,“你睡会儿,我还有事要去公司。”
施婳似有些舍不得,抬手圈住他的腰不肯放,施敬书心里喜悦,低头啄吻她薄薄的眼皮:“小东西,没吃饱?哥哥晚上回来再弄你……”
他起床沐浴,穿衣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又深深吻了她,看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更是觉得娇憨可爱,真恨不得再爱她一次,但时间不早,公事也耽搁不得,施敬书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
他辅一出门,施婳就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她木然的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眼泪缓缓的从空洞的眼瞳里淌了下来。
施敬书不许她恋爱,不许她嫁人,但是他呢,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她,明年他就要和赵家的小姐结婚了,他要给她领回来一个嫂子了?
施婳怔怔的靠在床上,在床上要她的时候你侬我侬,提了裤子下床就成了冠冕堂皇的好哥哥,他过他锦衣玉食的人生,她就该沦为他的玩物和笼子里的鸟雀?
十五岁那一年,是他主动招惹她的,是他说的喜欢她,那这一辈子,他都和她算不清,算不清了。
***********************
宛城。
聂明蓉结束了与明朗的通话,站在窗前,满目怅然。
她知道明朗之前一直与掌珠有联系,掌珠不肯理她,她也不知以何面目面对掌珠,所有她的近况,都是从明朗那里百般询问,才能得知一字半句。
但明朗自始至终不肯告诉她,掌珠到底在哪。
只是如今,连明朗与她的联系也断了。
掌珠她,是真的要和从前的人事彻底了断吗?
聂明蓉心里酸的难受,如果当初,她不是把聂家的利益放在了掌珠之上,如果当初,她能想的更深更远一些,是不是如今就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而不是现在这样,掌珠远走无踪,聂嫣蓉苦苦挣扎,没有一日得到欢颜。
就连她心心念念的聂氏,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如今所剩下的,也不过一个‘聂’字,谁不知道呢,实际的控权者,早已是傅竟行。
她身单力薄,又不是什么商业天才,这般辛苦的兢兢业业,也不过维持目前这般局面,好在傅竟行不曾赶尽杀绝,也不曾因为之前的事,迁怒聂家,将她彻底排挤出董事会,但如今聂氏,谁才是一言九鼎的那个人,想必,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聂明蓉忍不住的苦笑,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谁都不怨,只怨她自己太糊涂太蠢太天真。
就算将来有一日,傅竟行将聂氏整个吞下,她大约也无话可说。
毕竟是她,自私的为了聂家,为了掌珠的将来,杀死了他的孩子。
聂明蓉想到孩子,又禁不住的想起那一日掌珠从手术室出来,面色苍白虚弱至极的模样,还有她醒来之后,不肯看她,也不肯与她说话的冷漠。
心口里针刺一样的疼着,偏生,不知何时才得以解开。
聂明蓉怔怔望着天空,但愿,她在遥远的地方,会生活的顺遂一点,再顺遂一点。
*
时间是傍晚六点钟,傅竟行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笔时,窗外已经是夕阳沉沉。
她离开的时候是夏季,而此时,已经到了秋天。
天色黑的有些早了,城市里的灯光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妻子等着丈夫回家来吃一顿香喷喷的饭菜,父母等着孩子欢快的推开家门,情侣等着另一半,街上的每一个人,仿佛都行色匆匆,恨不得插上翅膀。
点了一支烟站在窗前,一直站到暮色沉沉,手机上有几通未接电话,聂嫣蓉的,傅太太的,他没有理会,打了电话给谢崇锦。
照旧约在了夜色,要了一间包厢,清清静静的不许人打扰,就几个兄弟一起喝酒。
打扮露骨却又不媚俗的服务生跪着上了酒就悄悄退了出去,连抬头看一眼那男人都不敢。
谢崇锦来的时候,却带了谢问之,傅竟行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没有赶他出去。
谢问之也觉得有些尴尬,但他不想和傅竟行就这样冷淡疏离下去,还是厚着脸皮坐在了他身边:“竟行……”
“兄弟一场,竟行,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生问之的气了,你也知道我这个堂弟,向来一根筋,他在那女人身上栽的跟头还少?”
谢崇锦与傅竟行关系亲厚,他说话,傅竟行自然给他几分面子。
更何况,如今他知道了那一日的真相,对他的恨意,更是淡了几分,如果不是他帮着聂明蓉设了局,说不定这辈子,他和她,都不会有交集。
“喝酒吧。”
他指了指酒瓶,神色已然和缓了下来,谢崇锦心头一喜,赶紧撞了撞谢问之,这书呆子可算机灵一回,主动殷勤的倒了酒,连着喝了三杯才道:“竟行,我还是要认真的给你说一声对不起,你能原谅我,是你心胸宽广,但我自己也知道,我这件事做的确实过分了,竟行,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谢问之的性子他清楚,为了聂明蓉,这些年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但聂明蓉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起来,他们俩倒是同病相怜。
189 聂掌珠,世界这么大,我找不到你了…()
189 聂掌珠,世界这么大,我找不到你了……
谢问之的性子他清楚,为了聂明蓉,这些年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但聂明蓉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起来,他们俩倒是同病相怜。
傅竟行这是第三次喝醉了,她离开宛城,无影无踪之后,他其实很少买醉,但不知为何,这一夜,却喝的醉意氤氲。
谢问之也第一次喝的失了态,鼓了勇气给聂明蓉打电话,聂明蓉却不肯接,他执拗起来,开始一遍一遍的打,那边最终还是没有接,只是很久之后,回了他一条简讯。
谢问之,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抱着手机哭的稀里哗啦,也许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爆发出来,也许是,彻底的绝望了死心了。
傅竟行看着他,却觉得说不出的羡慕。
他想聂明蓉的时候,还能偷偷去看她,他还可以给她打电话,发简讯,他们就在一个城市,一片天空下,那么近。
可是他呢。
他喝醉后曾不停的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回答他的,永远只是机械冰冷的那一道女声。
她的电话,永远都无法拨通了,他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到。
谢崇锦看着谢问之没出息的样子,借着醉意也狠狠骂了他几句,抓了谢问之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二十分钟后,一个留着短发,大眼机灵的女孩儿敲响了包厢的门。
谢崇锦看看林菱,又指了指瘫在沙发上的谢问之:“喏,他喝醉了,我们拿他没辙……”
林菱就甜甜笑起来:“那我把他带回去吧。”
几个大男人就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林菱吃力无比的扶了谢问之出去——他们都没辙,林菱这小丫头就行?个中意思,谁不明白。
谢崇锦看一眼傅竟行,“你说问之醒了,会不会恼我乱点鸳鸯谱?”
不等傅竟行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但我觉得林菱真的挺好的,自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一心痴痴爱着问之,可是偏偏啊,问之这家伙天使不要,就喜欢妖女……”
傅竟行却开了口:“你懂什么,你又没有爱过女人。”
“你爱过?”
谢崇锦趴在沙发扶手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傅竟行。
他却垂下了眼帘,那一张脸沐在暗影中,沉沉的看不清楚,许久,就在谢憧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傅竟行却缓缓开了口。
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苍凉和落寞,就那样低低的响起:“也许从前,我爱过的。”
谢崇锦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敛去:“竟行……你动真格了?”
傅竟行却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拿着外套向外走。
谢崇锦想要追过去,却不胜酒力,只得看着他走到包厢门口。
“竟行……”
谢崇锦觉得额头越发痛了起来,可傅竟行却站定了。
“动真格了又怎样,不动真格又如何,她哪里不好,哪里不值得我动真格,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说一样的话语,你这样,傅城也这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兄弟,却不为我着想,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不管她的心怎么样,不管她是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不堪,我都无所谓,不在乎,谢崇锦,不可以吗?”
他说到最后一句,转过身来,暗沉沉的包厢里,他的眸子却亮的逼人,就那样望着谢崇锦,望到他几乎要无地自容。
是啊,他没有爱过,所以他不知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但他却觉得惭愧,他与傅竟行打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向来无话不说,但这一次,他却像外面议论的那样,将聂家三小姐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齿于她的那些行径,甚至私底下,他也内心腹诽过,竟行当日,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举动来……甚至,还动了枪……虽然傅家这般门庭轻易就能摆平这些小事,但总归谁也不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
“崇锦,也许等将来你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心情。”
傅竟行拉开包厢的门走出去,一路上服务生,领班,经理,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推避开站在一边,傅竟行不像往日那样冷淡,甚至还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服务生笑了笑,伸手把他的领结正了正。
他这举动,让众人都吃惊不已,直到他走出去很远,还未曾回过神来。
傅竟行出了夜色,没有开车,顾恒和周山见他喝的醉了,想要劝他上车,他只是摆手。
他们只得开车跟着他。
长夜漫漫,这街道上行人渐渐变的稀少,他不停的向前走,脑子里一帧一帧浮现的,都是与她有关的画面。
她待人向来温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服务生或者是门童,她也会对他们甜甜的笑,说一声你好,谢谢。
他甚少这样放肆的想她,但这一次他喝醉了,他不是他了,所以他无所谓了。
聂掌珠。
你去了什么地方。
这世界这么小,偏偏让我遇上了你。
可这世界又这样的大,我找不到你了……
**********
“眼睛不能看到你,因为你是眼睛中的瞳仁,心灵不能了解你,因为你是内心深处的秘密……”
掌珠坐在窗前,对腹内的孩子轻声念着泰戈尔的诗,她声音本就温软,此时听来,却更添圣洁。
渠凤池长腿搭在椅子上,一手撑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再纤细,脸颊上长出了淡淡的斑点,一头长发剪短到了及肩,不施粉黛时不再光彩耀人,也有了疲惫和憔悴。
190 那些都很好,真的很好,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190 那些都很好,真的很好,可都不是他想要的。
她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再纤细,脸颊上长出了淡淡的斑点,一头长发剪短到了及肩,不施粉黛时不再光彩耀人,也有了疲惫和憔悴。
可他看着她,却仍觉得她每一处都是美丽,他喜欢她不再乌黑的头发,喜欢她不再曼妙的腰肢,喜欢她,越发温柔的一双眼睛。
这时间走慢一点,再走慢一点,可他却又想那个小宝贝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上,陪着她,不让她再一个人孤寂。
掌珠放下书,扶着腰缓缓的站起来,只不过坐了这一会儿,就觉得累,站起来走几步会好受很多。
渠凤池也站起身,扶了她的胳膊,眸子里含着笑:“要不要去外面走一走?”
已经到了深秋,风变的凉了,想要随意出去散步,都变的奢侈起来。
她看看外面的阳光,向往的点点头。
渠凤池就帮她拿了外套,扶着她出了公寓。
阳光暖暖的,但好在今日没有风,草坪在暖阳下亮闪闪的,蝴蝶留恋着秋日里最后的一朵小花。
掌珠觉得这太阳晒的人舒服无比,软绵绵的就想要犯困,走了几分钟,后背微微的汗湿了,渠凤池就带她去长椅上休息。
坐在那里晒太阳的法国老夫妻,看着他们慈爱的笑。
老先生夸赞他们是难得恩爱的中国夫妇,她想要辩解一句,但却又没有说出口。
他在一边孩子一样高兴,回去的路上围着她转圈:“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夫妻……”
“模范夫妻呢,要出名了……”
她低头不语,嘴角却带了淡淡的笑:“渠凤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他吃惊了一下,转而却是高兴的应下。
渠凤池开了车,绕过三个街区,在一个小小的街道外停下。
他扶着她下车,她亲自去问,那家名叫‘神秘’的银饰店在什么位置。
他眼瞳一点点的睁大,欢喜爬上了眼角眉梢,却说不出口。
掌珠握住了他的手,看着那个不太起眼的店面,声音轻轻:“渠凤池,我或许这辈子都给不了你什么……”
“珠珠,我不用你给……”
“不,你听我说完。”
掌珠不要他说话,她也不看他,只是继续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意味着什么,可是,渠凤池,我的过去太惨烈,我不想再去回忆,我也知道,我或许再也不会轻易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所以,我无法回应你,也无法给你什么,我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却又惭愧我自己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渠凤池,如果将来,我走出来了,我遗忘了过去……”
她声音哽住了,渠凤池却眼圈红红,张开手臂把她拥在了怀中:“珠珠,你不用再说,我什么都明白。”
可他不明白。
掌珠半个月前,无意中看到了他手机上的简讯。
‘放心,等到她安然生子,我定然会遵守承诺,但在此之前,请你们不要打扰我们最后的时光。’
她心中的疑惑坐实了,渠凤池因为她而受了那样重的伤,他的家人却能对她微笑言语,她心里,早就觉得异样了,尤其是他的母亲,那位肖女士,之前的恨她入骨,之后的判若两人,她怎么能不生疑。
她不知道渠凤池用什么交换了她的平安和今后的宁静,但她知道,他牺牲的,定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人不是一块石头,人的心,也不是永远无法焐热,她甚至不敢保证,如果和渠凤池这样一年,两年,三年,十年的相守下去,有没有一日,她会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爱上他。
他是那样好那样好的人,好到她连让他伤心失望都舍不得。
纵然她的心里,此时依然没有他。
“渠凤池,我们进去挑一挑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送给你的哟,要知道,我怀孕后难得对宝宝之外的人大方一次,所以,你要抓住这个机会……”
她很少这样用俏皮的口吻说话,整个人像是罩在了一个布满哀愁的罩子里,就连笑的时候,笑意都无法达到眼底。
可这一次,她笑的那样好看,那样生动。
杏仁眼瞳里,是亮闪闪的光芒,唇角扬起来,酒窝里溢满了甜甜的蜜,他想,怦然心动那部电影里,最经典的那一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