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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遍修真界-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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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一百八十章 问心雷() 
后来洛九江想起来;觉得自己本该对寒千岭的举动更警醒一些。

    千岭他给了洛九江去依次和朋友告别的建议。这虽然与他平日里缜密的思考方式;以及他对洛九江一向的周全和体贴并无违和;但从之后发生的事情来看;其实还是仪式感更浓重一些。

    只是他们实在太过熟悉了;熟悉对方一举一动之间的心态;熟悉对方思考时的逻辑,熟悉彼此之间的盲点所在——因为熟悉;所以容易蒙蔽。

    阴半死还是那副分别前的模样,冷淡,阴沉;夜里要是往别人家窗户上一趴,就可以定下未来一百年里的聊斋流行基调。

    他爱不说闲话,见了洛九江有些欣喜;但也半遮掩着,并不鲜明地表现出来。不过他倒是主动问了洛九江一句;没有张口说出来,而是暗地里传音:“半月前结婴的人是你?”

    他指的是洛九江渡元婴劫时,那照亮了半个天际,前所未有的璀璨银色雷劫。

    洛九江点了点头。

    其实结婴的时间远早在半个月之前,不过元婴劫押后再渡的事修真界也没有前例,算来是一笔糊涂账。洛九江虽然没有向朋友隐瞒的习惯;不过既然阴半死对此态度谨慎,那他也不急着说。

    见洛九江点了头,阴半死没被头发遮挡的那一半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和洛九江确定了这个消息以后;阴半死眼神微转,在看清不远处站在一旁的千岭的那一刻,他瞳仁轻缩,半张露在外面的枯干脸孔骤然抽紧,因皮薄肉寡,脸上凹凸不平而显出一种扭曲的神态。

    “你道侣?”他问道。

    “正是,阴兄此前不是见过吗?”洛九江听到“道侣”二字,连眼睛都亮上了许多,整张俊朗的面孔仿佛能发出光来。

    “他想杀我。”阴半死的声音阴森嘶哑而低沉,但语气中的笃定之意简直不容人怀疑:“这个人一身死气。”

    “”

    看洛九江因为这一句话脸色一暗皱起了眉头,阴半死冷笑了一声:“觉得逆耳了?真话本就从来都不好听。”

    “没有。”洛九江苦笑了一声:“他其实对阴兄并无恶意,或许态度冷淡了一点,阴兄不要放在心上便是。我一会儿好好和他聊聊。”

    照阴半死的脾性,对这种情况本该回一句“聊它作甚,我可以给你一副一劳永逸的好药汤。”,不过洛九江在他这里毕竟还有些特权,人家两口子的事,阴半死也没有这么愿意插手。

    “你自己小心吧。”阴半死慢慢道:“你要是需要,可以找我。”

    他没说需要什么,于是洛九江就永远不知道他这句话指的是他的建议、他的帮助、他的药汤或者是他自己的一身血肉。

    但他知道,只要他和阴半死请求,那这些东西他的朋友都会给他。

    可面对着寒千岭,他什么都不需要。

    “千岭,你刚刚是对阴兄有杀意吗?”洛九江走回寒千岭身边后直截了当地发问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我们是直接去找封雪姑娘吗,或者你想先见见灵蛇界的人?”

    “千岭。”

    “好。”寒千岭再次扣紧洛九江的手,许诺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永远都不失控所有的一切,我结婴之后都说给你听。”

    此刻,他脸上带着一丝奇异地微笑,对着洛九江又重复了一遍:“都会说给你听。”

    ————————

    寒千岭的结婴地点选在了一处水草丰美的平原之上。

    他主动开口要洛九江来为他护法。当然啦,就是他不说,洛九江又怎么可能在他结婴时丢下他一个人?

    在马上要结婴之前,寒千岭还扯着洛九江又做了一夜。虽然他从圣山山心中走出之后,对这种事的态度始终都比以往更强硬一些,但这一夜却是前所未有地纵情和疯狂。

    在整个过程中,他一直低低地唤着洛九江的名字,却仿佛只是自语,并不求洛九江有多少回应。

    他好像从“九江”这两个字的简单音节里汲取了某种不容小觑的力量,亦或是通过这两个字的发音感受到了无上的掌握与满足。

    等第二天两人修整完毕,寒千岭就当着洛九江的面盘膝坐下,不再压抑自己体内汹涌如潮,早就狂暴欲沸的灵气流,主动地应和了自己早就明知的命运。

    天空之中雷云聚集,黑色的劫云仿佛能滴出墨来,从头到尾一共九道,不同于不愿以常理出牌、连雷云也总是变色的洛九江,寒千岭挨的是规规矩矩的九下天劫。

    异兽之体本就强悍,神龙之身自然就更是非同一般。寒千岭有道源和传承在手,应付雷劫自然不在话下,于是直到九下天雷过去,寒千岭从头到脚的装束仍旧齐整洁净,容颜也依旧清艳如故,连头发丝都没有烧焦一根。

    洛九江自己度雷劫是分毫不怵的,但刚刚看寒千岭度雷劫还是紧张地握起了拳头,如今一松手,只觉整个掌心都是汗津津的。他欢呼一声,跳到寒千岭面前来要和他击掌,却被寒千岭整个捏着后颈捞进自己怀里。

    这回的寒千岭,论起凶狠程度来,比起他刚刚从圣山山心之中出来时竟然还要更甚。

    他吻住洛九江或者说干脆就是一口咬住洛九江的嘴唇,血腥气很快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却被寒千岭漠然忽视。

    他的怀抱像是发着抖一般,手臂在洛九江的背上来回地颤着;他的呼吸也粗重而短促,激动到几乎能掩盖住两人身侧流淌的风声。

    有某一个时刻,洛九江几乎以为千岭已经绝望到极致,想要就这么抱着自己直接去死。但下一刻侵。入口唇之间的舌头就又放缓了一些,带着临近终了时的依依不舍。

    “不行。”寒千岭停下亲吻,但额头仍抵着洛九江的额头,只有环抱洛九江的手臂放松了些,“不行,我舍不得。”

    他声音里的情绪这样痛苦艰难,论起涩然之意,已经远远超过了此前拒绝洛九江求欢的时候。

    “走开。”寒千岭颤抖着完全松开拥抱着洛九江的双手,他短促地开口,甚至别开了眼睛不再看洛九江,就好像洛九江是某种会蛊惑人心的异兽,只要不经意投注一次视线,就会被他迷惑到懊悔终生。

    “千岭?”

    “走吧,九江。”平生第一次,寒千岭的声音里沾上了哽咽之色:“我真的舍不得你陪我死。”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急促,太措手不及,比青天白日里骤然打下的一道闪电还要令人猝不及防。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洛九江只觉得自己脑子嗡然炸开,所有理智都不复存在。他近乎慌乱地握住寒千岭的肩头,逼他转过脸来直视自己:“——你说清楚!寒千岭,你说清楚,你怎么,你要怎么你会怎么样?!”

    寒千岭会死。

    这件事,他也是吸取了道源之后,才从龙神遗留下来的记忆中得知。

    身为龙神之后,作为这世上的最后一条神龙,作为曾经开天辟地的神龙后裔,在结婴以后,接受了九次元婴劫雷后,天道还会另降下一道雷劫。

    那道雷叫“问心雷”。

    问他仁爱世间之心,问他普济生灵之意,问他究竟有没有这个资格,配冠以执掌整个世界的龙神之名。

    如果问心雷通过,寒千岭将会被送往幽冥历练,如果问心雷不成,那天道将尽力将他抹杀于当场。

    可寒千岭怎么可能有仁爱之心。

    他是龙神的所有恶念结合山精水魄而生,从灵魂里都带着抹不去的恶意痕迹。他看天下间除洛九江外的一切生物都憎恨非常,能压抑着自己的脾气,默不作声地走过万千被龙神鲜血染红的山水,乃至客客气气地和旁人说话,是他理智里能做到的最后极致。

    他连不恨都做不到,就更不要提去爱了。

    所以前路是何等清晰:等着寒千岭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日子以来,寒千岭不是没有尽过最后的努力:他曾试着学洛九江的模样去尝试着爱这世界,结果最终差点没被恶心得立毙当场。

    他也想过世上既然有他,那又何必要有天道。可天道不含私心,它甚至没有意志,天道只是秩序,它是冥冥之中的规则,它维持着整个世界的稳定,让当年即使被龙神发过疯的无数世界碎片仍能作为三千个大大小小的世界存在,也在修士们结丹结婴以后聚起相应的雷劫。

    常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对所有异种之中唯一能够破坏整个世界秩序的神龙有所要求,也许是它唯一的仁慈。

    也是它最不容人情的冷酷。

    世上既然已经有了神龙,有了龙神后裔寒千岭,那又为何要再有天道?

    因为这责任寒千岭挑不起。

    他对这世界没有一点爱,他只是深爱着这世界里的某个人。

    而且不同于死地里的封雪,由于龙神当初抛寒千岭下去时,就是为了让他发疯灭世,故而截断了他的全部后路,所以寒千岭甚至不能自废修为——要是能够,他在七岛时就会主动把修为废去一层,何必赌着会让洛九江受牵连的几率将自己的灵气凝实?

    异种就是坐卧不动,一生也不沾修炼的边儿,修为依旧会自发上涨。寒千岭不能勒止自己上升的修为,如同普通的人类不能在春日让时光重回到大雪纷飞的上一个冬季,也不能令奔涌不息的江河掉头倒流。

    寒千岭从没有这样清晰昭彰地明了过自己的前路,而在看透那一眼可及的死亡之后,多年以来被他尽浑身力气压制的恶念,终于迎来了最好的机会,悍然在他脑海里来了一场极地反扑。

    ——既然我是要死的,那为何不拖这世界一起?

    ——因为不能仁爱仇敌而死,这天道何其荒谬!他既然要因为这样荒诞的理由引颈就戮,那为什么不能令这充满了血腥和罪孽的世界为他陪葬?

    ——他寒千岭从生下来起,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寒千岭的识海几乎已经变成一片赤红的血海,无数零落的丑恶念头是残破的肢体碎块,上上下下挟裹着万年以来的冤屈在他的意识中沉浮。报仇!那念头说,想想你曾被肢解吞吃成什么模样。陪葬!有声音在他神识里面高呼,我要三千世界都成为被血染红的棺材!

    寒千岭在心里讥笑,嘲笑,哂笑,他甚至连潭底的最后几块道源碎片都不愿再管——事已至此,一切都了无意义,一切都将走向终结。他跳出深潭,他走出圣山,他行到那银白色的雷云下面,然后抬头看到了洛九江。

    他看到了自己此生唯一的,也是永恒不变的锚点。

    神智终于在模糊中隐约回笼,寒千岭把洛九江笼在自己的怀里,恶念以外的情感因怀中温热的躯体渐渐露出头来,寒千岭总算回忆起来,这是洛九江所爱的世界。

    他不能爱这世界,但他的爱人钟爱它。

    我不会毁了这个世界。在那一刻,寒千岭在心中冷冰冰地对着冥冥中的天道说话,回音在他自己心间一圈圈荡开,无所谓是否被什么存在听到。

    我要九江陪我走过最后一段路,除此之外,再别无所求。

    多年以来被礼仪和克制深深压制的恶念再次被寒千岭一力按了回去,而泄露出的部分则酿造出一剂寒千岭不能更改的偏执。

    这想法是一滴就能让人烂醉的烈酒,再不必去管身后事;这想法也是把感觉剥离的麻沸散,在浮出水面的第一时间就终止了寒千岭的所有苦痛。

    死亡是何等让人畏惧、愤懑、难以直面的事情,可若是有洛九江陪他,就好像一切怨恨都甘愿就此消弭。

    由于很快就会到来的问心雷所迫,寒千岭的话说得很简略。又因为把洛九江拉进怀赴死亡的念头太过诱人,寒千岭大半心神都用在克制自己上,语序甚至都有些颠三倒四。

    但洛九江听得懂。

    在这千钧一发,迫在眉睫的时候,洛九江脑海中竟然恍惚闪过一个念头——

    难怪千岭结婴时,要特意避开圣山的范围。

    他不愿让圣山眼睁睁地看着他是怎样死,他不愿死在他母亲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虞溪的地雷x1

    感谢一只傻猫的地雷x1

第191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偷天换日() 
那么;现在当真就再没有一点办法?面对问心雷的裁决;难道寒千岭就只有束手待毙?

    在意识到两人面对的是何种僵局之后;洛九江瞬间连眼睛都变得血红。时间在此时是这样的宝贵;连语言的交流都嫌太慢太奢侈奢侈;眼神来往之间已经足够说明所有。

    是的。寒千岭用眼神回复洛九江:我必死无疑。

    他有多么了解洛九江;就同样地多么了解他自己。他是如此鲜明地感知着自己此刻内心对世界累积多年的憎恶,即使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也依旧不因死亡的威胁而减轻半分。

    最讽刺的是,因为那把悬在自己头顶,时时可能落下的屠刀的缘故;寒千岭想要把整个世界拖下水的疯狂念头反而还比之前更鲜明。

    洛九江一时竟然无话可说。

    他此时能怎样呢?憎恶天道吗,可吸取龙神灭世的前车之鉴,天道想要考核唯一的一条神龙的仁爱之心;怎样也不能说错——因为便是现在,这条神龙至少也能拖着大半的修真界给他陪葬。

    那么要责怪寒千岭?可千岭又何错之有?他的情绪是被龙神一力灌输;他父不以他为子,只把他当成一个用来继承恶念和遗愿的工具;他的母亲对他大概也没有什么感情,或许恨不得平生从未见过他

    他是多么艰难多么辛苦地时时刻刻控制住自己的恶念,不去向他见到的一切存在追责,不去碾死他每一个“力所能及”的蝼蚁,甚至会对那些与他血债累累的人类后代面前露出礼貌的微笑。

    他都已经爱上了洛九江。

    圣地只有春夏两季;这里没有严寒的冬日,雪花在这片世界之中是如此的稀罕。只要是晴空高照的白日,圣地里就通常温暖如春;被寒千岭选定的这一片渡劫宝地就更是繁花似锦。

    然而在灿烂光明的暖阳之下,在如织锦一般华美的花草丛中,于微醺拂面的春风里,洛九江感觉寒意从骨子一直侵到肺腑之间,堂堂元婴修士,竟会因为发冷而失态地浑身打颤。

    他有刀锋一尺,却不能往上逼问天道;他有三寸巧舌,可这甚至不能劝得世界的意志换一个主意。

    生于此世,甚至不能保全挚爱的性命,那洛九江何用之有!

    他的千岭就在他的面前,他的千岭马上就要死了!

    然而,就像是生怕对洛九江的刺激还不够似地,寒千岭微微转开了眼睛。他像是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里的哽咽腔调已经被完全抚平抹净,遗留下来的只有一派的强硬。

    他冷酷而果断地说:“是我欺瞒在先,随你任杀任剐,别无怨言——可你要是不想动手,那就快走开。”

    此时,天劫的雷云已经散开得无踪无际,却有第二层阴云在两人头上缓缓堆积。

    寒千岭那好不容易装出来的冷静终于再维持不住,他猛地抬手将洛九江向后面一推,每个字里都是从牙缝中强挤出来,透着一股新鲜的血腥气:“我让你滚——”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非要我到了最后关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那些疯狂而残忍的欲。望,生生拖你去死吗?!

    你爱这世界,我便不动三千世界分毫;我深爱你,故而死到临头也舍不得你流一滴血。

    洛九江一世都该活在天光之下,做他磊落潇洒的风流少年。他要足足看够一千年太阳的东升日落,走过一万次繁花如锦的春色满园,天下之间有人烟的地方,就有他的朋友,也藏着他亲手埋下的酒。

    等到几千几万年以后,洛九江毕生的传奇终于走到尽头,他或许就会和孩子们在树荫下叙过往的旧故事:我少年时曾爱过一个人,他叫寒千岭。我平生里爱过许多的人,可像那时候最激烈最炽热的动心,却是再没有过了

    深深抽了一口气,寒千岭仍有一半思绪沉浸在他替洛九江描画出的未来之中,他紧咬着牙根想道:若真能如此,自己纵在九泉之下,想必也是含笑的了。

    ——可寒千岭要真是接纳所有的一切,心里压下了全部的怨尤,紧攥的拳头里,又怎么会从指缝间渗出血来?

    他不甘心,可不甘心没有用;他不服气,但不服气也了无益处,纵是满腔的意难平,最终也都一口和血吞下,化作一句强撑的“我骗了你,任杀任剐”。

    从来不是洛九江亏欠寒千岭,一直只有寒千岭有愧洛九江。

    哪怕是洛九江现在就拔出刀来把他杀了,那也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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